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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第一三二章 衣冠冢,寶藏圖

被丁春秋化掉修為的眾人中,康廣陵算是運氣最好,因為丁一拿他做實驗,自然不想虧欠他,用這嫁衣神功為他填滿了丹田,卻和無崖子一般,修為不減反增。而丁一自己卻也是內力更加的凝練,這更讓丁一對著嫁衣神功的奧妙驚訝,心中完善這門功法卻已經放在了心頭。

而玄難等人只是被丁一用嫁衣神功配合著陰陽和合功給他們調理了一番,讓他們身體保持機能的同時,想要再次修煉出內力也會簡單得多,而且破而後立。他們再次修煉出的內力自然會比從前更加的凝練、精純。

而玄難在這里待了也有數天了,在和丁一等人告辭後便回少林去了,臨走前卻將虛竹留了下來,只是囑咐他不能依著自己的本事去做惡事。而虛竹自然是要听從玄難的話,即使心中也很想回少林,卻偏偏玄難的話他又不能不听。

無崖子看見虛竹這般模樣,心中嘆氣,這關門弟子似乎不怎麼樣啊,看來是要教一番,于是將掌門職位傳授與他,托他去找自己的夫人李秋水。無崖子知道自己的夫人雖然和自己鬧了變扭,但她比之自己的確更擅長于教導他人的武學。

不像自己,教了第一個,到是不錯,什麼都會,但偏偏武功不如第二個徒弟。而第二個徒弟武功好了,卻偏偏心思歹毒,還害了自己。自己的夫人李秋水,雖然因為自己的緣故,離開了自己,但畢竟一夜夫妻百日恩,想來看見了這小和尚最多也就是折磨一番,然後必會好好的教導與他。

而自己卻也能借著這小和尚,有希望能和她重歸于好。山下的數十年,石屋中的日日夜夜,生死之間,早以將事情看透了悟,也知道當初是自己錯了。她能如此的在乎自己,因而甚至嫉妒起一尊雕像來,卻也是因為她是真正在乎自己啊。

如果不在乎的話,她哪里又會生氣?又會去特意找那些俊男回來,做戲給自己看,只是為了做別的方面暗示自己啊。卻偏偏當初的自己也不知道是怎麼了,居然反而因此和她離開了,想必她見自己忽然離去的時候,心中傷心不已吧。

在交給虛竹的那副圖畫中,無崖子還寫了一首詩,自然是認錯的意思,李秋水也是文才武藝、無一不精,只要看到自然能夠領會其中的意思。卻不知道她能不能原諒自己,說不得便要暗暗的跟隨這小和尚了,但自己的這些徒子徒孫卻也是要好好的教育一番啊,真是的,讓師兄見著了還不是自己的教徒水平不行?也罷,反正有這小和尚做引子,日後自己再尋去,也是好的,現在先教導這些弟子吧,自然不能讓人小看我逍遙派。

丁一到是不知道無崖子會因為看重自己,害怕自己說他不會教徒弟,所以居然放棄了去和李秋水合好的先頭大事,反而要留下來教導這些弟子了。實際上丁一根本沒有一絲責怪的意思,蘇星河能數十年如一日的照顧他,便是好了。

那函谷八友,雖然武藝不精,卻也不過是因為各擅一技,又被蘇星河趕出了門下,能有現在這等的忠心和修為已經很不錯了,哪里又會責怪。不過無崖子自然是老父母的性格,害怕自己的徒弟被人看不起的心思,讓他無法拋下他們,自顧自的去尋找舊愛。

就在虛竹離開後,丁一也告辭了,跟無崖子等人說了一聲後就領著時遷走了,現在事情解決了,少林也不急得去了,有玄難會去說解,那自己隔日再去卻也無妨,自然不用再心急了。當務之急,卻是想看看江守鶴的遺物。

時遷自然不會說什麼,領著丁一就往自己藏東西的地方去。

走了有七八日,這一日兩人來到了一處樹林間,這里就是時遷藏東西的地方了。不得不說這個地方的隱秘了,如果沒有時遷帶路的話,即使有人能詳細的說明,再有地圖奉上,也是極難找到這個地方。

時遷當先看了看自己臨走時留下的四下的布置,發現並沒有被動過的痕跡,轉身對著丁一笑道︰「丁老大,你看這處灌木後面有一個山洞,鑽過去便是一處世外桃源一樣的地方,我將東西就藏在那里了。」

丁一點點頭道︰「嗯,走吧。」

時遷領命首當其沖的就鑽入了灌木叢,果然如他所言後面是一條狹長的山洞。不過兩人一個做慣了賊,黑夜視物的本領自然不俗。一個更是天賦異稟,黑暗視物如同白晝,自然更不會有問題。所以即使他們沒有燃起火把,走的卻也不慢。

山洞中不時的會有水滴聲傳來,加上各種蝙蝠的飛動,傳來的聲音卻是極為恐怖,又有誰會想到這山洞的盡頭居然會是一個鳥語花香、景致迷人的桃花源一般的地方呢。

丁一站在山洞口,望著這山谷中的世外桃源,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只感覺的全身心的都是那麼的舒暢,看了看一旁的時遷道︰「好小子,你還真有本事啊,這地方你都能找得到。」

時遷嘿嘿賊笑著模著頭道︰「這是一次,被大貓追著亂跑之下一不小心就發現了這里,看見這里壞境不錯,一般也不會有人發現就把這里當成了自己的藏寶地點。反正我想的是,一般人即使進來了,也會被這景色吸引,哪里還能想到就在這山洞的出口這里不起眼的地上就藏有我的東西呢,嘿嘿。」

丁一一愣,看著時遷搬開山洞口的一處地方的石塊,又將各種掩飾物掃開,立刻就露出了里面一個大大的空洞,正是時遷藏他寶貝的地方。這還真是絕了,的確如他所說一般,這地方的確不是一般人能想到的,笑了笑贊了他一聲,接過了他遞過來的裹著油紙的包裹,輕輕的打了開來。

入目的最上面的一冊書籍,正是江守鶴的獨門輕功身法︰分光捉影!看見這熟悉的字體,丁一不自禁激動了起來。將這書放在一旁,下面還有幾冊武功秘籍,全都是江守鶴擅長的功夫,最下面壓著一分書信。丁一急急的將所有的秘笈放到一旁,小心的打開了信封,取出了里面的信紙。

熟悉的字體,睹物思人。

信中寫的是江守鶴去世前的一些事情,丁一實在是很想知道武藝絕頂的他到底是因為什麼而死的,是不是被人害了?卻又沒有一絲半點的痕跡供他尋找,卻也只能徒呼奈何了。

信中所說的事情一小半是自己的平生,從江守鶴出身江南世家,到他得遇異人傳授武學,到少年成名、挑戰各路英雄。乃至接下了第一筆刺殺生意,成就殺手之名,皇宮遇逍遙子,得遇平生最得意的兄弟和徒弟︰丁一!一直到他殺了龍千秋的事也寫在上面了,語氣中頗多對龍千秋的敬佩,卻一絲也沒有炫耀的意思。信中所有的不過是對自己以往的一些回憶罷了,正如一般的老人家坐在太陽下怔怔的回想著自己的一聲一樣。

後幾頁卻是他消失的數十年來的調查,黨項人自立,德隆鎮秘寶,黨項人的那里到底隱藏了什麼,都一一的記錄在信紙上。

丁一看了,心中對西夏的建立更是憑空多出了一份懷疑,信的最後說明了他還有一掌藏寶地圖,按照地圖能在德隆鎮找到當初趙匡胤無意中發現被珍藏起來的驚人寶藏,但偏偏趙匡胤死的極為突然,天下間忽然就沒有了人在知道那個寶藏的秘密了。

即使是他也是百般查找,才在皇宮中找到了一絲線索,卻又因為不知道什麼原因忽然就垂死將逝,只能將這些秘密埋藏了起來,以期等待後人能夠找到這份寶藏中隱藏的秘密。

看完信後,丁一許久無語,遠處是鳥語花香,但他的身邊卻是一片死寂,就連一只蚊蟲都不敢靠近。而就站在邊上的時遷更是被丁一的氣勢震懾的心驚膽顫,好不容易才扶著旁邊的山壁才能勉強站立住。

忽然丁一抬頭長嘯,嘯聲如龍吟虎嘯,只震得真個叢林都是沙沙作響,遠處原本就活潑不已的叢林忽然就大騷動了起來,無數的知名的、不知名的野獸瘋狂的逃離了丁一的這邊。

許久丁一才收回了長嘯,看見癱坐在地上的時遷,丁一上前用內力替他撫平了躁動不已的真氣,說道︰「不好意思了,一時激動了一些!」

時遷搖搖頭道︰「丁老大無需如此,睹物思人引起追憶,本就說明丁老大是個性情中人,我時遷敬佩還不來不及,哪里會說不是。」他心中也的確是這麼想的,看著丁一真摯的過來給自己道歉,他從來沒想過一個如此有名之人居然會因為自己被誤傷而道歉,這在他平時行走江湖根本是不可能見到的,心中對于丁一那是由衷的敬佩,只覺的這樣的人才能稱得上真正的好漢。

時遷看見丁一略帶傷感的眼神道︰「丁老大,那張臧寶圖,在這本秘笈當中,當初我本想帶出去的,後來一想,自己的本事不高帶出去的話萬一被人搶了卻是不好,所以就沒有拿出去,而是夾在了這本輕功秘笈中了。」說著從那分光捉影的秘笈中找到了那張羊皮地圖,交給了丁一。

丁一點點頭說︰「這份地圖就是他用命換來的吧?真不知道這信中所說的傷到他的這劇毒和雷電之力又是什麼意思?這天下難道還有什麼人能夠將他弄得重傷垂死?」按下心中疑惑接過了地圖掃了一眼,想到︰這地圖上指明的寶藏的地點,就是自己曾經到過的地方,更是馮破軍的老家,卻又哪里來的寶藏?

不過眼下正好無事,前去查看一下也無妨,如果能走訪到當初江守鶴的死因的話,那自然更是好了。將這些東西包裹好道︰「你算是機緣,得了他的傳承,這些秘籍我已知曉。這些東西就依然放在這吧,這里環境雅致,也算是他的衣冠冢了。」

時遷自然是听丁一的話了,畢竟這些東西丁一已經在開始教他了,不過因為他的根基還沒打好所以教他的斗不過是些基礎的運氣法門、認穴技巧罷了。不過也讓時遷受益匪淺了,他資質還算不錯,不然也不可能光憑著一些秘籍就練出了輕功。欠缺的不過是一個經驗豐富的老師傅的指導罷了,現在有了丁一又對于江守鶴的絕學了然于心,指導他自然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將東西恢復原位,丁一跪下給他磕了三個響頭道︰「江守鶴,你是我師傅也是我大哥,雖然不能見你最後一面,但還是希望你能早登極樂。」說到這,嘆了一聲道︰「你上前來給你師傅跪下。」

時遷走到前來給江守鶴的這個衣冠冢跪了下來,規規矩矩的磕了九個頭,丁一道︰「好了,起來吧。」又對著衣冠冢道︰「這人叫做時遷,是你的隔代弟子,今後我會將其帶在身邊好好指導他,必不負你之威名。」

抬頭看了看天色道︰「我等就此走了,廢話不多說了,還願你來世投得一戶好人家,雖然這話晚了許多,咳……」說完,又對著磕頭不已,等到站起身來,額角上盡是一片塵泥,對著時遷說道︰「走吧,日後少不得過來瞧瞧。」

時遷點點頭跟著丁一走了,怕是除了他們,江湖上的人都不會知道一個曾經叱詫風雲的第一殺手死時連尸骨都不曾看見,卻只有這衣冠冢能證明他存在過。

生前種種不去說,何必爭?死後不過是一杯黃土話淒涼。

江守鶴的一生,算得上是波瀾壯闊,想他初入江湖做的是殺手、刺客,那時候他又怎敢輕易的結交朋友,更是連家中的親人都不敢堂堂正正的去相見,他的寂寞、憂郁卻又有誰能懂得?

燕秦不兩立,太子已為虞。千金奉短計,匕首荊卿趨。

窮年徇所欲,兵勢且見屠。微言激幽憤,怒目辭燕都。

朔風動易水,揮爵前長驅。函首致宿怨,獻田開版圖。

炯然耀電光,掌握罔正夫。造端何其銳,臨事竟趑趄。

長虹吐白日,倉卒反受誅。按劍赫憑怒,風雷助號呼。

慈父斷子首,狂走無容軀。夷城芟七族,台觀皆焚污。

始期憂患弭,卒動災禍樞。秦皇本詐力,事與桓公殊。

奈何效曹子,實謂勇且愚。世傳故多謬,太史征無且。

口中吟唱著,唐時詩人柳宗元的「詠荊軻」,腳下大步的走開了,出了山洞望著恍如隔世的這個世界,丁一道︰「走吧。」

時遷點點頭跟了上去,他們的目的說是寶藏卻也不對,說到底不過是想去看看讓江守鶴如此在意的秘寶到底是什麼東西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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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半夜來找點靈感寫一篇外傳,說的就是江守鶴!也算是給這個人物來個闡述吧!這個人一出場,就被我定位在了絕頂高手之列,所以無法過多的去描繪他。不過他的死,我會想辦法給他弄個極為強大的對手出來的,自然不會辱沒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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