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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八章 段氏先祖

頓悟中,似乎時間已經停止。丁一只覺自己身處一奇妙空間,無數玄奧的氣流將他團團包圍,各色各樣的神秘字符圍繞在自己的身邊。忽然只覺有一股奇特的暖流沖入自己的身體,丁一並沒有覺得恐慌,因為他覺得這暖流對自己沒有一點惡意,反而本能的就知道這是好東西,雖然他不知道這感覺是從哪里得知的。

果然,暖流將丁一包裹在其間後就如同易筋洗髓一般將自己周身上下一寸寸的整理下來,這中間丁一只覺的是如同被無數螞蟻叮咬一般,其後又似被野獸啃食一樣,即癢又疼,但他卻有口不能言想大叫都叫不出聲,只是在昏迷前迷迷糊糊中似乎听到一個聲音,「沒想到你這麼快就達到這個境界了,那就給點好處你吧,不過這好處可不是這麼容易收的哦,你以後會體會到這好處帶來的痛苦的,當你能夠承受後,哈哈你就能夠……」昏迷中的丁一,臉上依然是不停的作出猙獰的表情,似乎那痛苦並沒有因為他昏迷而離去,這痛苦似乎直接影響到了他的靈魂。

而隨著聲音的響起,一團肉眼可見的氣旋以丁一為原點劇烈的旋轉,頭頂上方一道彩虹射下,將丁一籠罩其中。

就在丁一痛苦煎熬中,樹林里,尹建節幾人正組成一個陣勢,遙遙對著前方一人。但見那人白發長須,面容奇古,身著一件亮黃色長袍,袍袖處似乎被撕扯過一般已成柳絮裝。雙手就這樣露在外面,手指潔白如玉,遠觀如黃玉,近瞧如凝脂。但就這雙手給尹建節等人帶來的震撼可是恐怖無比。

尹建節四人此時雖尚依陣面對著老者,但陣中四人除了兩個女子似乎並沒有什麼大的傷害,尹建節和安丘杰卻是全身衣衫破碎,傷痕累累。安丘杰的的一把短槍都被打成兩段,全身溢血。而尹建節卻是雙掌顫抖,仔細一看卻是雙掌似被利器洞穿了一樣,兩個大洞從手掌中透過,此時鮮血似小溪般流淌到了地上,左肩處此時也有一處利器洞穿的傷口,不過那里此時已被點住周邊穴道微微止住了流血,不然恐怕其形象還比不過安丘杰。

老者挺有興趣的看了看四人的陣勢,他到是精通幾種陣法不過卻都是軍中的萬人大陣,像這種小巧的幾個人組合的陣法他卻只是領教過厲害並不知其中奧妙。不過以他現在的實力根本不需要了解陣勢的走向和變化,直接一指頭過去就能破開這陣勢,重傷擺陣的四人,這就是實力高出對方太多達到的以力破巧的境界。

不過現在他的注意力卻是完全不在四人身上,他目光所見全集中在了丁一的身上。剛才丁一頓悟引起天地異象,讓本來正在閉關的他感知到離自己不遠的地方有人居然因頓悟而引起天地異象頓感好奇才趕來一看,卻正好看見段素英的一陽指,認出自己的晚輩,遂出手擊退尹建節,救了段素英和丁一一命。

看見丁一似乎還沒有醒來的樣子,老者撫須嘀咕道︰「這小子到底是何方神聖,居然會因為一次頓悟能引動天地異象,這可是從來沒有的事情啊。」

一旁段素英死里逃生,看見老者現身後仔細的打量了一下,頓時大喜,就推金山倒玉柱的跪在老者面前,「老祖,您終于出來了,段氏……」

話未說完,就被老者袍袖一揮打斷︰「別說話,仔細看,用心來感悟,這對你以後有很大好處。」轉頭看了眼尹建節四人,思索道︰「吾不管爾等是何人所派,不過以後不要再在吾段家惹事,違者必誅,現在爾等給我滾吧。」

尹建節暗哼一聲,卻是無可奈何,形勢比人強,再怎麼樣也沒用,不過他也猜到了眼前這老者就是自己主人萬分忌憚的人物,果然是深不可測的人物。當下也沒有留下什麼,必有後報的狠話,一揮手就和三人施展輕功轉身奪路而逃,這次的事情無論是段家當代帝王如此狼狽的出現此地、那奇異的年輕人和那可怖的老者都要一一仔細的稟報主人。

看見四人狼狽逃跑,段素英納悶道︰「老祖宗,為什麼放他們走?」

「別說話,寧神定氣,去感悟這小子周身的氣,這是難得的機會,雖然不能帶你進入頓悟的境界,卻也是難得可貴的一次絕佳機會。尤其是,這小子的頓悟導致的天地異動,居然連我參悟後都會有所收獲,真是個奇怪啊。」老者盯著丁一嘆道。

這老者正是段家老祖,大理國開國皇帝段思平,正是大理國的文德帝。帶領族人在雲南大理打出一片天地後,便傳位于其子段思英後于此處閉關修煉武學,卻是因少年時奇遇得食一株奇異朱果,內力陡增,經脈暢通。遂在一陽指的基礎上新創一門功夫,卻是將段家祖傳劍法和自己領悟的幾門劍法溶于其中,用一陽指心法加以驅動,經六脈六脈,即手之六脈太陰肺經、厥陰心包經、少陰心經、太陽小腸經、陽明胃經、少陽三焦經。以一陽指的指力化作劍氣,有質無形,可稱無形氣劍。他到底才智過人,想出了以指代劍的方法,以精純度極高的純陽真氣和一陽指的基礎,用手指射出劍氣代替真劍,手腕活動靈活,使得劍法轉換不再有破綻,且六路劍法回轉運使,威力比之單用一劍或一陽指自是強大得多。

但他尚覺得這劍法還有瑕疵,但苦思多年不得其法。這一日其正在林中施展六脈神劍,丁一的到來和段素英等人,他都知道,卻不高興現身。忽然氣機感應到場中有人頓悟而且還引動天地異象,頓時起來好奇心現身一瞧。果然沒有白出來啊,被丁一引動的天地異象讓老者段思平感受到了自然和諧平衡之力,頓時對完善六脈神劍有了極大的啟發,想到深處,不僅喜不自禁,縱身一躍于丁一拉開一段距離後,雙手舞動,一道道劍氣從他手指中射出,激起綠葉飛花翩翩散落。舞到興處,頓時大呼出聲︰「哈哈哈,好好好,這才是我想象中的六脈神劍啊,哈哈……」歡呼中周身內力運轉不休,一道道劍氣似激光般將四周樹木糟蹋一盡,猶不滿足,看了眼還在頓悟狀態下的丁一和傻傻的看著自己的後背子孫,當下覺得,自己這麼久放跑剛才那四人了呢,不然讓他們運轉陣勢正好可以用來實驗自己的六脈神劍。

此時的他終于完美的將六脈神劍融于一體,自此這門神功算是成了,江湖上也多了一門神功秘訣,段家自一陽指後又有了新的超絕武學,而且還是以一陽指為基礎的劍法。但缺點也有,就是需要極為深厚精純的內力修為方可隨意施展。不過他們段氏的內功心法卻只能算是普通一流,而他自己如不是少年奇遇也不可能有這樣純正深厚的內力供他驅使,當下決定將這門劍訣傳下後就去江湖上行走一番,定要尋一部或者自創一部適合六脈神劍的內功心法。不過眼先卻是要感謝一下這個少年,因為他的頓悟才引動自己靈光閃現,完善了六脈神劍,自然是應該感謝一下。

手舞足蹈了一盞茶的時間後,終于收斂氣息回到丁一附近,盤膝坐下好好消化一下剛才所得,順帶為這少年護法。

老者坐下約有一炷香的功夫後,忽然雙眼猛張道︰「還沒醒?不可能啊?而且這氣息變的好古怪。」轉頭看了眼一邊也是盤膝坐著的段素英,段思平揮手示意道︰「你是哪家門下,什麼輩分?如今何人當帝?此子和你有何淵源?」

可憐段素英本來看見自己的老祖大發神威驚退四人大喜,正要上前稟報段家遭難卻被老祖擋下,只能按捺住心頭焦急待在一旁等待,他現在是肯定這年輕人就是老祖的弟子了,不然老祖怎會如此緊張。但卻不想,老祖示意他上前問話,卻讓他呆愣半晌,這人和我有何關系?難道自己猜錯了?這人不是老祖門下?那他為何在此?

段思平看了眼段素英沒好氣的說道︰「問你話呢,快說,難道現在段氏無人了?都是你這種家伙了?好好的連個一陽指都沒練好,真給我丟人的。當年我打下的偌大段氏一陽指名號,豈不是要給你們敗光了?」

段素英一滴汗,那是我一路奔波而來,費了不少內力所以發不出幾指了,知道您老是老祖宗,但也不用這麼說自己的晚輩吧,段素英卻是當了數年帝王,卻是極少有人敢這樣對他說話,但他卻是別無他法,誰讓別人是自己祖宗呢,當下恭恭敬敬的說道︰「回老祖話,不肖子孫,素字輩,段素英,家父是段素順,目前在天龍寺出家為僧,家祖名諱段思聰。」

「哦,思聰的小子啊。你父親緣何出家?天龍寺?大理境內何時有了個天龍寺?我記得我走的時候,就城外有個叫崇聖寺的寺廟啊。」段思平撫須感嘆道,卻是山中一年世上已十年。自己在此居然隱居了如此長的時間了,重孫子都這麼大了。看了一眼丁一,氣機感應下,雖然氣息變的古怪了,但丁一的呼吸卻依然正常,身上也沒有出現什麼特別的癥狀,遂放下心來。

段素英哭笑不得,但也知道面前這位老祖恐怕都已經數十年未到外面去過了,心中卻暗自敬佩,又想到剛才老祖大發神威的類似一陽指的神功,恭敬地回答︰「老祖,天龍寺就是崇聖寺,現在那寺廟卻是變成了段氏族人出家修行之地了。」

「哼,好好的皇孫貴族不做,去當什麼和尚?都一個個傻了?」段思平是武將出身,建國時期更是歷經無數戰場廝殺,對于佛教磨滅血性的做法很是不爽,低罵一聲說︰「現在國君是哪個?讓他去把那廟拆了,哼,你看看你這樣,恐怕就是信了佛,磨滅了你骨子里的血性,一陽指都用的這麼不堪。」

段素英尷尬道︰「回老祖話,我,不肖子孫我就是當代國君。」那寺廟可不是想拆就能拆的啊,不說里面想在都成了段氏家族的藏寶地,單說幾位叔叔伯伯們在里面出家修行,自己就沒膽子去拆。

「啊?你是國君?現在大理的皇帝?那你怎麼搞成這樣?怎麼回事?」听到段素英的話,段思平卻是神情一震,不可思議的看著段素英問道。

段素英暗想,終于能說出來了,「老祖,大理董氏叛亂,皇宮中以血流成河。天龍寺諸位大師出手卻被幾個神秘人物擋住,無法救援。家父應道大師暗中告知老祖隱居此地,故此前來求救。」

「哼!董氏?」段思平听到段素英說出緣由後大恨,這董氏原是跟隨自己大理開國功臣之一,想不到其後輩居然敢興兵逼宮。

但听「唰」一聲,段素英抬頭望時,老祖依然身形全無,正在驚訝這神奇輕功時,忽然只覺眼前一暗,大驚之下,立馬一指一陽指點去。

「叱。」指力被對方輕松化解,不過段素英卻不著急了,原來突然出現的正是自己的老祖,只是不知道怎麼又返回來了。

段思平未去理會段素英,來到丁一身前,仔細查看了一下,單手一揮就將段素英吸到身前,正是隔空取物之能。段素英暗駭,這是何等功力,自己居然毫無反抗能力的被抓到了,這要是敵人的話,恐怕就是死的不能再死了。心中震驚時卻听耳邊段思平說道︰「嗯,你受傷不重,我為你推拿一番,助你回復真氣,你一會就給我好好守住這少年,老夫尚有事要詢問。哦?你的內力居然耗空了,看來不是你一陽指品級不夠,怕是一路前來消耗了太多內力了,不過這樣對你卻有好處。不過如此的話,我就不能幫你回復所有內力了,不過不要緊,我度氣與你,一會你就在此打坐,好好的恢復,對你大有益處。」說話間,手掌貼在段素英背後,須發無風自動,一股精純無比的內力生生打入段素英體內。但卻沒有對其造成一點傷害,兩人的內力同根同源,自然不會有什麼異變,被導入段素英體內的真氣反而在他的經脈中四處游走,開閉靜脈堵塞之處,調理血氣不穩之相。

感覺到身後老祖的已然收功,正要道謝,轉頭卻只瞧見丁一呆愣愣的閉著眼站在那,老祖卻是了無蹤影了。不僅暗自感嘆,老祖的輕功真是端的了不得啊。不過他卻是不知道他老祖宗的輕功身法其實和他學的沒什麼兩樣,只是段思平修為驚人,內力深不可測,尤其是剛才領悟到自然平衡之道,對于自身的控制更是達到了一個恐怖的地步,只差一步就能破碎虛空白日飛升了,江湖上尚能媲美的就只有寥寥幾人,其中一人就是丁一的師傅逍遙子。

逍遙子的修為其實在丁一剛到這個世界的那天,因為丁一的哭聲大徹大悟打破了心中困執了自己多年的心魔,境界拔升,當時就可以破碎虛空而去,但他卻沒有這麼做。只是將丁一抱回自己隱居之處,好生養育,他是想將自己畢生所學傾囊傳授,再行離去。但二十余年下來,逍遙子卻早已把丁一當成了自己的兒子,早將破碎虛空之事忘之腦後了,此次丁一出來行走江湖,他卻也是暗中跟隨了出來,不過他在丁一處理了多福樓的事情後,便放下了一些心,此時卻正在嵩山少林寺和他的老友相聚一時。他是認為以丁一的修為加上諸般妙法,自保無恙當時可以的,而自己尚在世的老友卻是不多了,于是先行去和幾個老友相聚相聚。

逍遙子他卻沒想到此時江湖上風雲暗涌,正有一場天大的陰謀籠罩整個江湖而來,而他的得意弟子此時也不可避免的被牽連進這個陰謀當中。而這個陰謀之大,直接牽扯到了宋朝的安危和周圍列國的局勢。甚至這陰謀的真正幕後之人,還是他曾經的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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