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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血月 第三節 今生

賈瑛,雄性人形生物,29歲,身高181公分,白天職業為人模狗樣的政府公務人員之一。夜晚分時段呈現不同種類特征,6-7點常顯高檔西餐店內手提高腳杯的文質彬彬斯文男性特征,當然前提是坐他對面的是個美女。如果坐對面的變成死黨或者雄性同類,則由斯文男變成斯文掃地男。8-10點為所在城市高檔健身房內賣力訓練的肌肉男特征,如果周圍辣妹多則分別根據數量和質量提升自身屬性10%到20%不等。11點過後較特殊,要麼是宅于狗窩般的家中與計算機搏命呈現宅男特征,要麼是和一群死黨K歌拼酒呈現豪放男屬性,當然最賤是的在哪個無知MM的閨房或者與某個激情辣妹在某間賓館的房間一起赤果果的談人生談理想,激情時間也由女孩的質量浮動20%到40%不等。

總而言之,賈瑛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現代城市混吃等死的敗類男典型。當然,也有很多人羨慕稱之為極品生活男——英俊挺拔的外表(猥瑣時候除外),令人羨慕的體面工作,有車(大眾邁騰)有房(市區高檔小區140平米房)的硬件(房為其父在房價未漲前購買,該明智的舉動讓賈瑛一度奉若神明,車是自己買的)。再加上賈賤人那天生慣于甜言蜜語的嘴(大學時常做主持人練的)和微笑時頗為深情明亮的眼神(這是賤人在大學期間閑的蛋疼對著鏡子苦練一個月的結果)和頗肯下本錢的手段。這些軟硬件使得賈賤人在泡妞大業上幾乎無往不利。從尚在象牙塔的懵懂學生妹到為滿腦子浪漫情節的城市小資女再到深閨幽怨的少婦(有時候也有二女乃小三等職業)賈瑛歷年來的戰果遍布城市每個角落。曾有個死黨說過,賈賤人可以從周一到周7每個晚上和各個不同類型的漂亮女人約會。當然,賈瑛知道後很是嗤之以鼻,老子的戰果豈止這個城市?蘇錫常滬寧杭整個長三角地區,只要老子願意,到每個城市都可以不住賓館,一下動車就會有美女趕著來接自己。

不過,所謂善惡終有報這句話總有應驗的時候,就算偶爾不報也只是時間未到而已。眼看著歲數越來越大漸漸就奔三而去,家中的二老越發催的急促。賈賤人也終于覺的該找個女孩子解決一下終身大事而不是僅僅解決生理問題的時,報應來了。以前當他只是想玩玩的時候,幾乎每個和他約會的女孩子都願意嫁給他,當他真正想結婚了突然發現每個他和他約會的女孩都只是想和他玩玩。于是他開始有種感覺其實是自己在被人玩了,並且賈賤人越來越對力的作用其實是相互的這句話感觸頗深。也真的發現很多東西臭了是很難挽回的,比如名聲。

于是我們的賈賤人便請了個長假,先在家睡了個飽。再閉著眼楮在旅游地圖上隨便指了個地方,準備來一次解放心靈之旅,也不知道是天在玩他還是要他玩的爽,他這一指好死不死就指到了浙江寧波奉化。賤人所處城市離開寧波不遠不近,也就是說坐飛機有點二開汽車有點累的程度。于是他便很光棍的選擇了高鐵,據說賤人是戰戰兢兢的在車站買的票,上車前有意燒了柱香。不知道是香燒對了,還是人品依然堅挺,居然沒發生翻車事故,讓他很和諧的到了目的地。

奉化溪口也算是個不錯的旅游景點,賤人先去了老蔣故居又去了北坑漂流,浙江美女大多溫柔可愛,一口的吳儂軟語听的某人骨頭當時就酥麻了,荷爾蒙一瞬間升至定點。不錯的賣相加上豐富的經驗,更何況江浙美女本就開放,又在一個連螞蟻都會懷孕的季節,賈賤人幾乎是夜夜擁美在懷。本就是個情種的賈賤人這會早把解放心靈之旅暫時拋到九霄雲外,先顧著解放荷爾蒙去了。

一晃眼假期就快過去了,在某個清晨賈賤人又從昨晚酒吧認識的辣妹臂彎里爬起身來時,突然鬼使神差的想起了這次旅行的真正目的。眼看已是假期最後一天看來也只能盡量做點補救了。于是轉頭問身邊的辣妹︰「那個對了你叫什麼名字的?算了,乖乖,你們這有什麼神聖的地方?」這沒頭沒腦的問題頓時把這位「乖乖」石化3秒鐘。

「神聖?教堂麼?」

「老毛子的東西咋愛國青年怎麼會去?有什麼佛門聖地之類的麼?」

「佛門聖地?哈哈你在床上說佛門聖地?」乖乖說著十分不乖的往賤人十分發達的胸肌上磨蹭自己的豐碩。弄的賤人荷爾蒙又有回溫趨勢。

「乖,听話,先告訴我這里哪里有那種宗教旅游聖地?」賤人終于多少還是覺的的確不該在這麼曖昧的氣氛下談這麼神聖的話題,于是干脆一把把女孩子抱住不讓其亂動。

「雪竇山雪竇寺啊!呵呵難道你想去出家?真要想去的話先讓本姑娘替天下萬千女孩剃度了你再說」。說著辣妹又纏了上來,于是賤人就將那最後一絲神聖的心情拋開腦後了,當然只是暫時的。

吃過午飯補充足了體力,賤人和辣妹說了拜拜後就打包直奔目的地了。希望能抓住最後的機會最後的時間給自己的心靈多少洗滌一下。

俗話說的好,臨時抱佛教從來都是無用功,賈某人這次也不例外。在雪竇寺逛了一個下午逛到賤人哈欠連天也沒找到半分被洗滌的感覺。眼看天色將晚,再不回城就要青燈古剎薄被眠了,也只好往來時路上走去。

正當賈某人踱步在下山路上的光景,突然前面一個胖和尚搭著個布袋與他並肩而過,插肩時有意無意的撇了賤人一眼,那一個看似普通的眼神居然讓賤人有種被看穿靈魂的感覺,竟然不自覺的打了個哆嗦。賈某人是何等機靈,心知此僧或許有些門道,急忙轉身欲趕上那僧人。

哪知這僧人行走飛快,竟然漸漸欲行欲遠,急的賈某人連喊數聲︰大師,大師。結果那僧人不知道耳背還是如何,竟然毫無覺察。賈某人一時也有點火了,三步並作兩步趕上前去,抬手在那僧人肩膀重重拍了一下。

「大師,沒听見我在喊你麼?」

誰了那僧人回頭居然帶著一臉的笑意回過頭來︰「阿彌陀佛,施主可是來施舍的?」

賈某人瞬間有了種被玩了的感覺,本以為遇到個神仙,想不到連神棍都不是。當下就有一種一腳踹其臉上的沖動。

「施主真是大善,本來貧僧此次下山化緣的香油錢已足夠,連布袋都已經封了。不過看施主如此誠心,如此虔誠,貧僧也是大為感動。故而就破例一次,貧僧現在就打開布袋,遂了施主的善心。」

我X,看來老子小看你了,你還真是不折不扣的神棍。要飯都能要的如此冠冕堂皇,好像還是老子哭著喊著要施舍給你的。賈某人一時不禁對該僧佩服的五體投地。

果然,這僧人慢悠悠的從肩膀上拿下那個布袋,袋口居然還真用金黃色的線繩系的死死的。僧人一邊解袋子一邊還自言自語︰「哎,我這袋子一封一解便是半世乾坤,開口只待有緣人,金繩一系一輪回啊。」

您這還真是願者上鉤啊,某人月復誹道。僧人好一會才解開袋子,一打開便伸到賈瑛面前「施主請了」神棍一臉微笑的等待著。

這都到這步賈某人也實在不好意思拒絕了,怎麼說也都是自己找上門的,現在轉身便走也太沒臉沒皮了。于是便也不客氣的說︰「要多少啊?」

「貧僧說過了,此番下山化緣的香油錢已經足夠,這次為施主開袋是施主自己的緣分。一切就都隨施主吧,一金不言少,萬金不道多。」

賈某人很想說句既然一金不少,那就一塊錢算了。當然這也從來不是一向出手大方的賈某人的風格,于是便從口袋中模出一張一百元,放入僧人那明顯很干癟的袋子里。

「既然一金不少,萬金不多,那我就100金,也算不多不少吧。」賈某人暗爽的說道,被你玩了這麼久了,多少也讓老子玩點回來。

「哈哈哈,好一個不多不少,施主有心了。」僧人似乎也不以為意「貧僧說過這次專為施主開的此袋,一切自然就有施主做主了」。

「既然如此那小子就先行告辭了,大師保重,後會有期。」賈某人見勢也尋機閃人了。

「後會有期,後會有期啊,哦對了,施主剛才拍了貧僧一下肩膀可還記得?」僧人一手握緊布袋一邊對著賈瑛作揖道。

是不是你這禿驢還非得拍一下回來,賈某人心里不免疑惑,這他娘的到底是不是和尚?這麼斤斤計較。

「哈哈哈,施主拍了貧僧肩膀一下,便是與貧僧有緣。今日也無可回贈,就把這個送給施主吧」說著從那布袋中拿出一物放于賈瑛手中。

賈瑛低頭一看,原來是個與和尚手中拿的一模一樣的布袋,只不過小了幾號,心想看來也是算得了個紀念品吧。這和尚也算還過得去,就當100元買個紀念品吧。

正在想著耳邊又有和尚的聲音傳來︰「施主心中所想之事或許就合該在此袋中解開,不過施主切記,袋中本已有乾坤,無論施主放入何物都會融入輪回之中。而此袋本就是為施主所開,故無論何種乾坤都與施主所承的因果息息相關,施主切記切記。」

此番言語似乎正說中了賈瑛的心事,一時間竟然呆住了。待回過神來時,那僧人竟然不見了影子。賈瑛心中不禁疑問,回頭正待行走時耳旁忽的若有若無卻又字字清晰的歌聲傳來︰

春有百花秋有月夏有涼風冬有雪

善似青松惡似花看看眼前不如它

有朝一日遭霜打只見青松不見花

面上無嗔是供養口里無嗔出妙香

心中無嗔無價寶不斷不滅是真常

人人有個靈山塔好向靈山塔下修

佛在世時我沉淪佛滅度後我出生

懺悔此生多業障不見如來金色身

手把青秧插滿田低頭便見水中天

心底清淨方為道退步原來是向前

千錘百煉出深山烈火焚燒莫等閑

粉身碎骨都無怨留得青白在人間

三十三天天外天九霄雲外有神仙

神仙本是凡人做只怕凡人心不堅

歌聲字字珠璣,傳入賈瑛耳中又是別有一番滋味,賈瑛疑惑萬千的走上了回程路。

沿途路上賈瑛一直在想著剛才的奇遇,一邊翻弄著那個布袋。布袋很普通,亞麻質地的袋面金黃色的棉線,形狀也非常的老式,倒是正面袋口上繡著數排小字︰一缽千家飯,孤身萬里游。青目睹人少,問路白雲頭。似乎是手工刺繡且頗為精美。

這袋子不大不小,裝個手機MP3什麼的太大,筆記本計算機又太小。賈某人一時間竟也想不出用途,對他來說,一般想不明白的事就干脆不去想他,于是也就且扔在腦後了。

賈某人便直接上了去寧波的車,他的計劃是在寧波繼續坐動車,然後直接打道回家。到寧波時正好是晚餐時間,賈某人看看離上車時間尚早,便找了一家肯德基解決一下溫飽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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