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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您別這樣。,,用手機也能看……」眼見著他手背上的血開始倒流,岑之喬驚呼了一聲,眼淚頓時就涌了出來,「您別這樣……」

聲音漸漸的低了下來,最後幾乎都是在哀求,可是岑善方卻毫不領情,「那你告訴我我應該怎樣?你媽竟然這樣的騙我,拿了不知道誰的野種讓我養,枉我還覺得虧欠于你們母女倆,我真是……」

說到後面他有些說不下去了,心里的惱意恨意只讓他怒火攻心,他怎麼也沒想到,忽然的就會出現這樣的事,是老天在懲罰他嗎?

「喬喬——」顧念琛一進門就看到這幅情形,岑之喬幾乎是要跪倒在地,眼淚撲簌簌的往下落,手卻緊緊的抓住岑善方的手臂,苦苦哀求。

被她臉上無助的神色駭住,顧念琛的心頓時一顫。

「你在做什麼!」快步上前一把將她攬在懷中,他厲聲呵斥了一句。

岑之喬卻死死的抓住岑善方不肯放手,只是低喃︰「爸,這其中一定有誤會,我媽她不是那樣的人,您知道的,她不是的……」

「不是那樣的人?我也很想相信,可是現在的情形,讓我如何相信?」岑善方哼了一聲,蒼白的臉色怒意乍現。

他心痛,心痛不已,甚至比方曼柔背叛的時候還要心痛。

岑之喬踉蹌了一步,倒在顧念琛的懷中,她闔了闔眸子。

是啊,怎麼相信,連她自己都不相信,又怎麼指望別人相信?

媽媽,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正在這時,門外響起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蘭姨的聲音緊接著就傳了進來︰「少爺不好了,外面來了許多的記者……」

顧念琛眉心一蹙,頓時就回了個神︰「喬喬,記者來了,我先帶你走。」

岑之喬卻搖頭,堅持不肯走,只是望著岑善方,目光中帶了哀求︰「爸……」

「別叫我爸,我不想見你,出去,給我出去!」岑善方厲聲的呵斥著,只一句就劇烈的咳嗽了起來,蘭姨忙上前來給他倒了杯水︰「夫人,您先跟少爺回去吧,我會看好親家老爺子的。[]」

岑之喬怔了怔,望了一眼岑善方別過去的側臉,她的心顫了又顫,像是被鈍物來來回回的切著,痛,卻發不出聲響來。

顧念琛見她失魂落魄的模樣什麼話也說不出來,只能囑咐著蘭姨好生的照顧著岑善方,這才帶著岑之喬先回了家。

事情的發展遠遠超出了他的想象,現在甚至都沒功夫去理會消息到底是不是方曼柔泄露的,因為有更重要的事需要他去做。

將岑之喬安撫住,這才轉身下了樓,撥通邵源的電話,他有些急︰「龍鳳銀飾的老板還沒有回國?」

讓邵源去龍鳳銀飾店查當年為岑之喬訂下那枚長命鎖的是誰,他總覺得這是一條很重要的線索,可是邵源去省里等了幾天,那邊卻說登記本在老板的手中,而老板,則在半個月前全家出游去了國外。

「是啊,我已經讓他們催了,最早也就是這一兩天回來。」邵源應了一聲。

顧念琛方才點頭︰「有了消息第一時間通知我。」

掛斷電話重新回房,岑之喬卻依舊依舊保持著他送她進門時候的姿勢。

抱膝坐在床邊靜靜的望著窗外,神色錯愕而怔愣。

很奇怪,窗外明明郁郁蔥蔥的一片,入目的都是鮮明青蔥的景象,可是落入心底,卻總泛著荒涼。

她單薄的背影讓顧念琛有些心疼,走到她的身前蹲下與她平視,他撫了撫她的臉頰︰「喬喬乖,想哭就哭出來吧。」

她真的很想哭,可是擦了擦眼角,卻是干干的,一滴眼淚都沒有。

她闔了闔眸子,似是自嘲的笑了一聲︰「哭不出來啊,我有什麼資格哭呢,我本來就不是他的親生女兒。」

那副恍然的神色,眼底似乎找不到焦距,只是緩緩的落到不知名的地方,顧念琛瞧著,微微的蹙了蹙眉︰「喬喬,你不能這樣,那不是你的錯,你不能這樣懲罰自己。」

岑之喬幾不可查的笑了一下︰「要是懲罰我可以改變真相,我倒是寧願這樣,只是我想不明白,媽媽那麼愛爸爸,怎麼會做出背叛他的事?」

顧念琛的眉頭皺得更緊了︰「喬喬……」

現在的她過于沉寂,那是與平素截然相反的模樣,顧念琛的心中十分的不安,他擔心,要是任由她這樣自怨自艾下去,她會不會就此沉淪,郁郁寡歡。

「好了,別想那麼多,現在就收拾東西,我帶你去探究真相。」原本不想在這個時候還讓她到處亂跑,實在怕她會吃不消,可他也清楚,如果不讓她知道事情的真相,她就會一直這樣消沉下去,他不想看到她這樣。

倒寧願帶她去探究真相,查出當年到底是怎麼回事,她的母親究竟有沒有背叛岑善方,如果真的有別的男人,那這個岑之喬的生父是誰,如果沒有,那事情的真相又是如何?

去往省里的路上一直無語,車子里飄著音樂,還是岑之喬最喜歡的莫文蔚,洋洋灑灑的落入耳中,她靜靜听著,一雙眸子緩緩的落向了窗外。

「你是想去查我這枚長命鎖?」

車子駛上了高速路,岑之喬方才收回了視線,輕聲的問了一句。

顧念琛從後視鏡看了她一眼,方才點頭︰「邵源一直在那里等老板,說是這一兩天就會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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