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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卷 美滿姻緣在芒碭 第六十七章 漁翁得利

張玨看著敗退的騎兵,二指並攏指向面前的桌案,只見桌案上光影灼灼,一道紙符從天而降,在三只牲盤上方化成了一團火焰,張玨口中念念有詞,位于三牲盤正中央的雄雞在盤中猛然躍起沖向了火焰,當即化成了一道紅色的箭影沖向了前方。幾聲淒厲的慘叫之後,那只雄雞扇動著翅膀回到了桌案之上,高聲的鳴叫了兩聲之後再次盤踞在牲盤當中,「天道無窮!天道無窮!」

隨著教眾的吶喊聲中,敗退的騎兵顯得非常的混亂,根本無法保持隊形了,倉皇逃向關樓,坐在關樓上的曼達目睹了這個場景之後,竟然沒有絲毫的緊張之一,只見他舉起了右手,「放箭!」

空中響起了刺耳的箭矢劃破夜空的聲音,無數的箭矢黑壓壓的將教眾覆蓋,「金甲護體,刀槍不入!」所有的箭矢全部都被這些教眾身體上的金光擋住了,盡數的落地,所有的箭矢都沒有造成任何的傷害。

「妖法!」曼達從座位上站了起來,「小小妖術豈能難道我曼達大將軍!,將破法箭射出!」

曼達話音剛落,從旁邊的箱子中幾個兵卒拿出了幾捆模樣斑駁不堪的箭矢分發下去了,張玨見對方的箭矢沒有對自己的人造成任何的傷害不禁哈哈大笑,「我等有金甲天將護佑,此等蠻子絕對非我們對手,給我殺!」隊伍上前沒有幾步,只見從關樓上,再次飛出了雨點般的箭矢。

張玨看著這些箭矢嗤之以鼻,「沖!」沒等張玨說完就看到這些破亂不堪的箭矢竟然擊碎了面前教眾的金甲護體,而且即便是在刀斧上的金光在這些箭矢所到之處也盡數消失,張玨不禁大吃一驚,這曼達果然對五斗米教了解不少,竟然預先準備了破法箭矢。

「鬼吏听令!」

「在!」

「神居法令!」

「得令!」

張玨身邊的十幾個鬼吏立即奔赴隊伍的前後左右,每人拿出一根長長的竹竿,上面掛著一面三尺長的旗幟,上面繪畫有制作小小的房舍,張玨看到這些鬼吏各自就位之後,從懷中掏出一張事先繪好的符篆,扔上半空,只听得空中一聲震耳雷聲,符篆化成了無數的紙片,分別飛向了鬼吏手中的旗幟上,頓時,這些旗幟無風自動,在人群上空練成了一片,一座巨大的房舍將所有人都裝了進去,曼達放出的箭矢全部都被擋在了房舍的外面。

有了神居的護佑,這些五斗米教眾精神大振,再次快速向關樓挺進,曼達終于看不下去了,大喝一聲,「親衛何在,與我一同將這些妖道剿滅!」說著,從旁邊扛起自己的大刀,從關樓上一躍而下,站立在關樓之下,他的身後,一片黑壓壓的騎士默不作聲的站立在他的後面,看著愈來愈近的這些教眾,臉上的神色格外的凝重。

「祭酒大人,曼達出動了野牛騎兵!」一個奸令上前稟告張玨。

「他終于按耐不住了,傳令下去,只要擊潰野牛騎兵,白馬氐在鳳縣就沒有什麼力量了,五斗米教將重新的控制這里!」話雖這樣說,張玨知道這野牛騎兵是曼達部落中最強大的兵種,也是最瘋狂的兵種,要不是路途遙遠,加上蜀道難行,這些野牛騎兵是橫掃平原的最有利的力量!

楚成看到雙方已經開始接觸了,知道機會已經到了,立即向房間中的蔡文姬打了個手勢,蔡文姬在老豬和小金的護佑下,小心的出了客棧,按照楚成預先選好的路線,迂回前進,周蓓茜則跟楚成兩人憑借自己的超乎尋常的能力,在縣城中的屋頂上,來回竄梭,時刻監視著這兩撥爭斗的勢力動向。

「蓓茜,該我們出手了,你對付這些五斗米教的教眾,我去把關樓的城門打開,注意看我的信號!」楚成輕聲的叮囑道。

兩人分開之後,楚成順著牆角爬上了關樓,此時關樓上除了一些監視的弓箭手之外在沒有其他人了,楚成手握塵封悄無聲息的來到這些弓箭手的身後,鋒利的塵封劃開這些人的喉嚨沒有一絲的聲音,楚成處理完這些氐人士卒之後,直接翻身輕輕的打開了關樓的城門,留下只能容一人進入的縫隙,然後再次回到關樓之上,查看戰況如何。

氐人士卒已經跟五斗米教眾戰在了一起,而那些野牛騎兵仍舊站在曼達的身後沒有任何的動作,張玨身邊也是聚集了大部分的奸令和鬼吏,雙方都在等待對方的破綻,這個關頭,後發制人是最重要的。

楚成收回了塵封,將九弦琴捧在手中,右手按在了那根散發著炙熱氣息的琴弦上,對準了默不作聲的曼達,一道火紅的氣息從天而降,曼達和張玨都發現了這股力量,幾乎同時抬頭查看,只見一道火紅的氣流將曼達包圍,措不及防之下,巨大的沖擊力將他直接從戰馬上擊落。

張玨見狀手中油燈舉起,一條火龍從油燈中噴涌而出,向著曼達的方向襲去,不過張玨似乎忘記了一件事情,火對于任何的動物來說都是恐怖的,已經被曼達跌落一事悔恨不已的野牛騎兵頓時炸開了鍋,根本不用任何的驅趕,這些野牛發瘋般的四處亂竄,無論是那些普通的白馬氐士卒還是五斗米教的鬼卒,野牛撒開了巨大的牛蹄東突西奔,一時間雙方死傷無數。

曼達趁著這個時間從地面上爬了起來,撿起被扔到一邊的大刀,怒喝一聲連戰馬都不用了,直接大踏步沖向了張玨。這時幾個奸令見狀並排在一起,整齊劃一,每人手中一張燃燒的紙符,燃盡之後一柄黑色的長劍出現在手中,迎著曼達沖了上去,曼達嘿嘿一笑大刀橫起準備應對這些奸令的到來。

這幾個奸令眼見到了曼達的跟前,突然分散開了,曼達氣勢洶洶的勢頭頓時沒有了目標,但是奸令手中的黑色長劍時而化成一條長長的鎖鏈時而化成鋒利的利劍令人防不勝防,曼達也是毫不吝惜自己的力量,手中大刀在空中發出了刺耳的喧囂聲,一縷縷的刀鋒從這些奸令無法抵御的縫隙中竄出,飛向周圍的教眾,越出神居的教眾被這些刀鋒擊中便是非死即傷的後果,即便身上有金光護體也是無濟于事。

看到奸令們將曼達圍困在當中,雖然有些岌岌可危,一時間曼達還不能有太大的動作,張玨高高躍起,手中的油燈投向了四處亂竄的野牛騎兵,一顆小小的火種從油燈中疾馳而出,正中一個騎兵坐下野牛的兩角之間,這個騎兵眼睜睜的看到,火焰在野牛頭頂升起,自己面前就多了一個巨大的牛頭骨。士顯然從來沒有見過如此的恐懼的場面,居然當即甩開大步逃之夭夭了,不過並不是所有的野牛騎兵都像他一樣的,剩余的騎兵,還不客氣的用自己手中鋒利的彎刀肆意的掠取那些沒有防御能力鬼卒的生命。

張玨見狀大步上前,面前的三牲盤中的豬頭猛然的飛起,在桌案的上空爆燃,一團團黑色的煙氣附著在教眾的身上,那些被氐人擊中的傷口瞬間消失了,好像從來沒有發生過一樣。教眾們精神大振,手中的刀斧瘋狂的砍向了這些氐人。

眼看這些氐人就要,命喪刀斧之下,突然他們的後方出現了無數的飛芒,而那座能夠抵御破法箭矢攻擊的神居竟然無法阻擋,不少的鬼卒當即被擊中,躺在那里申吟著,即便是張玨也在措不及防之下也中了幾只飛芒,張玨伸手拔出這些飛芒拿在手中一看,竟然是一根根小小的木針,好像是路邊的荊棘一樣,但是這些好像荊棘一樣的飛芒擊中人體之後竟然有一種麻木的感覺。

「什麼人?」顯然張玨知道能夠擊穿自己神居的人實力絕對不一般,可是他四處的觀察,周圍卻沒有人任何人的蹤影,就在張玨想要查看這個偷襲者的時候,曼達突然暴怒一聲,竟然站立在那里沒有任何的動作,而周圍的奸令可不管這一套,手中長劍當即刺入了曼達的身體,張玨暗叫一聲不好。

自殘!

曼達任由體內的鮮血流淌,但是奸令們發現自己的利劍似乎已經無法刺穿他的身體了甚至連皮膚都無法傷及,張玨顧不得尋找襲擊者,凝神注視著曼達的變化,捧著油燈的手臂也有些顫抖了,他從師君張魯那里知道這氐人有一種功法叫作自殘,不到危機關頭是不能使用的,一旦施展此法的話,體內的血液幾近消失,但是力大無窮,身堅似鐵刀槍不入,即便是金甲附體也不能傷其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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