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第兩百九十章 暈倒

清晨,當早晨的第一縷陽光刺透樹葉的時候,一切都還是靜悄悄的。森林中一點兒聲音都沒有。連露珠掉落在殘葉上的聲音都顯得十分突兀。寬大的闊葉遮擋了陽光,陰暗的森林內遍地荊棘,你絕不會知道那片草叢下面是蛇窩還是水坑,在這林子內連蟲子也不敢大聲喧嘩,只有遠處烏鴉在大聲嘲笑。山谷里偶爾有幾只山鷹從頭頂掠過,乳白的霧靄把山谷籠罩起來,像一幅筆墨清淡,疏密有致的山水畫。樹在死一般寧靜的森林里輕吟淺唱,一切都充滿了死的味道。

一切就好像靜止了一樣。慢慢的,空中的太陽也開始斜落。

黑夜,來臨了。

突然,一聲尖銳的叫聲從森林中傳了出來,少年本來是閉著的眼眸,驀然睜開,帶著不輸于這片森林的陰寒。他站了起來。然而整個人在森林中卻是顯得無比和諧。

遠處,沖天地火光將森林中的河岸兩旁映射的一片通明。一位女子靜靜的站在那里。當真是如洛神臨世一般,仿佛兮若輕雲之蔽月,飄飄兮若流風之回雪,遠而望之。皎若太陽升朝霞;迫而察之。灼若芙蓉出淥波。女子風華絕代。裊裊娜娜而來。舉手投足間,盡顯優雅月兌俗之態。清麗仙顏露出一絲冷笑,也不知道究竟是在自言自語,還是在和什麼人說話。道︰「你倒會說話。難道讓我惜故土之情。而不殺你嗎?不要忘記我們是如何來到這里地!」女子笑聲如銀鈴。清脆悅耳。但是殺意隨之彌漫開來。她冷笑道︰「如果沒有人間的恩怨。我們可以共處下去,眼下卻不可能。留你在海島之上,等如養虎為患。現在你不過是因為重傷在身。才如此求全而已。如果你此刻身處巔峰之態。恐怕早已無情出手了。」她這樣說著,可是在她的身邊,急速趕到的少年卻是連一個人影都沒有見到。

看來,傷害白龍的人。的確就是這個看不見的人了!正好。她已經是找了他好久了。

沒錯,這個少年就是靜悄悄地從淄冶的府邸中消失了的雲弒煙。

白龍已經醒了過來,至于找藥的事情,她並不急在這一時。而昨夜的時候,綠意又剛好找到了疑似那個男人的蹤跡。于是,雲弒煙便悄悄出來了。有些事情,並不適合聲張。蕭晨已經無話可說,兩人都是聰明人,有些事情多說無益。不然只顯贅余。

蕭晨身體爆發出絢爛的光芒。宛若蛟龍一般騰躍而起,向著密林中飛遁而去。他現在真的無法對抗女子。她的同伴最後以魔功崩裂身體,那澎湃地生命元氣給蕭晨造成了可怕地沖擊。雖然退避與防御還算及時。但是也令他身負重傷。女子剎那回神。蓮步生風。似浮光掠影一般追了下去。她知道這是一個難得的機會,不然等到蕭晨恢復功力,她多半就無法壓制的住對方了。

雲弒煙靜靜地看著。她知道自己的能力。那個人既然在身受重傷的時候還能夠保證自己的身影不被人看見,自己的氣息不被雲弒煙察覺,那麼就是說明,他本身就已經達到了一定的高度,而這樣的高度,並不是現在的雲弒煙可以企及的。雲弒煙不傻,而且,現在自然有人收拾他。她又為什麼要沖上去?

女子身為皇家天女,所學當然是頂級玄功,乃是赫赫有名的彩虹劍訣,周身繚繞著一道亮麗的彩虹,在雨夜中將她襯托的風華絕代。七彩劍芒不斷激射而出。蕭晨亂發狂舞。眸若冷電,長劍如虹。以傷體迎戰。不過,卻無法抗衡,最後被逼再次逃遁而去。

雖然無盡的黑暗籠罩天地間,為他提供了逃跑的機會,但是那個女子的身法實在太快了,她修習的乃是「浮光掠影神虛步」,乃是與「一葦渡江達摩輕身功」並列的絕世身法,奔行起來如謫仙一般飄逸,牢牢將蕭晨鎖定。雲弒煙得集中十分的精神,才能夠將女子的身影看清楚。無盡的黑暗中,大雨滂沱,蕭晨在林間飛奔,喉嚨間血水涌了上來,如今傷體已經漸漸不支。但背後的凌厲殺氣卻越迫越近了,七彩劍芒馬上就要觸及身體了。他騰空而起,在空中旋身,揮出一片絢爛的光幕,似點點繁星自星空中墜落而下,光幕斬滅了激射而來的虹芒,化解了殺身之噩。而後長劍揮灑,刺眼的劍芒直沖而起,宛如絢爛的銀龍一般,仿佛要與天上劈落而下的閃電連接到一起。

凌厲的劍氣逼退了那個宛若天神的女子,而後蕭晨再次逃遁。在這個大雨傾盆的深夜,百獸都已經蟄伏了起來,除了風雨雷電之外,已經听不到任何獸吼。

與森林中的肅殺氣息不一樣,此刻,百里外的小山村中卻又是另外一幅景象。

凌寒初又好氣,又好笑,伸手將斗笠摘下,露出一張冰冷肅穆的面龐,嘴角浮出一絲微笑︰「蘇曠,你就不能正經一次麼?」

蘇曠看了看地上方舞榭的尸體,眉梢一揚,忽然一腳踢開大門,喝道︰「沈姑娘,你七七八八不嫌麻煩?出來,出來——」

大門訇然中開,一個白衣女子手握一束海棠枝,面如寒霜︰「大膽!」遠遠的,一個人縱聲朗笑,緩緩踱步而來那個人搖了搖頭,逆著光向蘇曠走來,初升的朝陽勾勒出金色輪廓,雙眼隱藏在陰影之下,顯得無比深邃那女人一身水紅的羅衣,眉眼盈盈欲醉,笑起來肩頭一顫,如春風剪柳。遠處,一個聲音悠悠傳來︰「東籬把酒黃昏後,有暗香盈袖。莫道不**,簾卷西風,人比黃花瘦。」

他吟出第一句時,人還在數十丈外,念到「袖」字。已掠到二人之前,念到「風」字,兩名黑衣人已經倒下,眉心已被劍鋒洞穿。最後一句卻是負手悠然吟出。一襲青衣,飄搖瀟灑之極。在眾人視線匯聚之處,一位身著紫色衣裙的少女,正淡雅的站立,平靜的稚女敕俏臉,並未因為眾人的注目而改變分毫。

少女清冷淡然的氣質,猶如清蓮初綻,小小年紀,卻已初具月兌俗氣質。難以想象,日後若是長大,少女將會如何的傾國傾城…

這名紫裙少女。論起美貌與氣質來,比先前的蕭媚,無疑還要更勝上幾分,也難怪在場的眾人都是這般動作。

蓮步微移,名為蕭薰兒的少女行到魔石碑之前,小手伸出,瓖著黑金絲的紫袖滑落而下,露出一截雪白嬌女敕的皓腕,然後輕觸著石碑…

主人,有危險臨近。綠意及時提醒。但是已經晚了。

掌風向著雲弒煙劈頭蓋臉而來。

雲弒煙陷入了黑暗中。

似曾相識的場景一幕幕在雲弒煙的腦海中像是放電影一樣。

「你要走了。」平靜無波的語氣從女童稚女敕的唇里吐出。感受不到一絲不舍與眷戀。此刻,女孩子正面對著一只巨大的長著翅膀的貓型動物,然而她的眼里卻沒有一絲害怕。聞言,妖獸青雲正向外踏出的步子頓了一頓。它回過頭,巨大的眼里突然閃出一絲不忍。雲弒煙卻自顧自地躺了下去。朝它擺了擺手。慢慢闔上了眼楮。四周一片寂靜。雲弒煙卻知道,那只陪伴了她十二年的妖獸青雲在盯著她看了半餉之後。默默地轉身離開。時間慢慢地流逝,不知過了多久,雲弒煙重新坐起身。天已經大亮,陽光懶洋洋地將一束光線撥到洞口,漫不經心地照亮靠近洞口處的一部分地方。此時,山洞里只剩下了她一個人。以前青雲在的時候還不覺得,直到這一刻雲弒煙才發現,原來,這個山洞是這麼的寬敞。還來不及細看,雲弒煙敏銳地察覺到空氣里傳來的異常信息。一大群人正在靠近!雲弒煙立刻隱匿起自己的氣息,將自己隱藏在一塊巨石的後面。不一會兒,洞口便傳來了說話聲。「師叔,這里有一個山洞。」聲音粗噶難听,卻隱隱透出幾分熟悉。雲弒煙的眼里突然閃過一絲光芒。那個被稱為師叔的人似乎考慮了一會兒,他的聲音不大,卻讓所有的人都听得清楚,「搜查這個洞,小心點,那妖獸陰險狡詐,不要中了它的埋伏。」听到此處,雲弒煙心里已經明白來人的身份了。這十幾年間,青雲從來就不帶她去有人煙的地方。開始的時候她以為是青雲自身的原因,它是妖獸,體型又大,在人群中太過顯眼,反而會引起恐慌。然而,有幾次,青雲帶她轉移的時候,因為動作慢了一些便被她敏銳地察覺到了真正的原因。青雲根本是在帶著她逃命!更有幾次,青雲沒來得及帶著她離開便被人追了上來。于是,雲弒煙便小心地將自己藏匿起來,等到青雲將那些人引開了再快速撤離朝著一個方向跑。她並不擔心青雲找不到她,或者會丟下她之類的問題。青雲,似乎與她這一世的母親交換了什麼條件,成為了她這十二年的守護獸,彼此的靈魂之中有了一絲若有若無的聯系。青雲想要找到她,輕而易舉。而妖獸,則是最講信譽的物種了,一旦它們承諾了的事情,即使失去性命,它們也一定會將之完成。好幾次追殺過後,雲弒煙便記住了那些追殺她的人的長相和聲音。此刻,在洞外的人分明就是在這十幾年間對她和青雲進行鍥而不舍的追殺的那一批。听得師叔的吩咐,洞外的眾人應了一聲,便慢慢朝洞內走來。雲弒煙迅速計算著所有逃月兌的可能性。這十幾年,由于青雲將她隱藏地很好,這些人並不認識她的樣貌,想來喬裝一番應該也可以保下性命。這樣想著,雲弒煙便干脆地將自己暴露出來。「你們是誰?」在一個年輕人舉著火把快要走到她的面前的時候,雲弒煙突然開口問道。年輕人驀地听到人的聲音,嚇了一大跳,連連後退了好幾步。「誰,誰在那里?」顫顫抖抖地將火把移近,年輕人扭過頭緊緊閉著眼楮,根本就不敢看向發聲處。雲弒煙走到火把底下。閃爍的火光將她漂亮的小臉映得紅紅的,連她小小的身影也被拉得長長的。投射到岩石壁上。年輕人終于發現,出聲的不過是一個小姑娘而已,于是膽子也一下大了起來。「你在這里做什麼?」年輕人皺皺眉呵斥道,「你怎麼是一個人?」年輕人之所以敢這樣。並不僅僅因為雲弒煙現在只是一個小孩子。他早就放出神識,探查出雲弒煙根本就沒有任何修為。對于弱者又是小孩,他當然底氣足了。雲弒煙面上不動。只是定定地看著年輕人,沒有說話。雖然對方只是個小孩子,但是雲弒煙這樣的眼神卻讓年輕人突然感覺到背後一陣冷汗。清清嗓子,緩解一下內心的緊張,年輕人大著嗓門叫著報告,「師叔,洞里發現一個小孩子。」隨著年輕人的叫聲。又是一群人圍了過來。雲弒煙被「請」出了山洞。與洞內深處的陰涼不同,太陽早已掛得老高,將空氣烤得暖洋洋的。「小孩兒。你獨自一個人在這兒干嘛?」甫一站定,那個粗噶難听的嗓音便響了起來。雲弒煙看了他一眼。「在里面睡覺。」為首的人上上下下打量了雲弒煙半餉,開口詢問,「小孩兒,你家父母呢?為什麼一個人在這山中?」雲弒煙看著他的眼楮,聲音淡淡的,回答地簡潔明了。「沒有父母。生存。」來人一愣,雲弒煙的回答太過簡單,他思考了一會兒才明白她的意思。雖然在這個年代里,沒有父母的孩子多得是。但是一個人能在這山中生存並將自己整理得干干淨淨的,他還是第一次見到。他直覺不簡單,眼神一凜,望著雲弒煙的眼神也不同起來。觀察了半餉,突然。他放出一股威壓。

就在威壓快要到達雲弒煙的身上的時候。場景卻又一次變換了。

好像,以前也這樣過……

曾經的一幕一幕都像是放電影。

這樣的說法不是在人快要死的時候才會出現麼?

她是怎麼了?

這個時候。雲弒煙听到了一聲十分嬌俏的聲音,「哎呀,怎麼還沒有醒過來呀?真是急死人了。」

若是雲弒煙睜開眼,就可以瞧見,少女正是之前那個令人心動的蕭媚。此刻,她正一臉擔心地看著床上臉色蒼白的雲弒煙。

然而,這一切雲弒煙都不知道。

她還在重復看著她過去所經歷的事情。

地動山搖間,一個龐大的身軀慢慢自林中騰起。一時間飛沙走石,一座山頭突然間崩塌,雲弒煙這才發現,那山頭居然是蒼龍的身體的一部分。不知道睡了多久的蒼龍軀干逐漸被沙塵覆蓋,日積月累才形成了這模樣。蒼冷冷地哼了一聲,「小小的蒼龍而已,也敢在本大爺的面前稱偉大。」蒼龍巨大的眼楮朝著蒼瞪去。下一瞬間,令雲弒煙奇怪的事情發生了。那個不可一世的蒼龍居然俯下了身體,做出了一副恭敬的樣子。「大人。」蒼龍的聲音變得卑微,「不知大人降臨此處有何吩咐?」蒼干脆連眼白都沒有分給它,扭頭微笑地看著雲弒煙,指著蒼龍說道,「弒煙,怎麼樣?這條小蟲的內丹還不錯,對現階段的你大有好處。」蒼龍的眼里閃過不甘。本來蒼說它是「一條小蟲」就讓它很不滿了。它可是蒼龍,四方神之一的東方之靈,是這世間最珍貴的物種之一。在大多數凡人的眼里看來,它就是神。可是這位蒼大人的血脈卻是在它之上,稱它為小蟲倒是沒有什麼。可是那個小小的人類是怎麼回事?蒼大人居然要她吃了自己的內丹?開什麼玩笑!它好歹也有珍貴的血脈,一般的妖獸看到它都是要行禮的,怎麼能夠被一個普通人類給煉化?!然而,即使蒼不動,周身所散發出來的氣勢也令得蒼龍不敢輕舉妄動。妖獸血脈的天性讓它生不起絲毫反抗的念頭。雲弒煙打量了蒼龍巨大的身體一眼,突然問蒼,「這條龍的身上有多少寶物?」小小的青衣男童聞言一愣,「寶物?你是說要煉藥煉丹之類的嗎?」模模下巴,蒼也覷了蒼龍一眼,「好像這條小蟲子的全身的東西都可以煉制。」雲弒煙聞言點點頭,「好,那我要了。」蒼龍一听。差點氣到鼻孔冒煙。一個小小的螻蟻般的人類居然在它偉大的蒼龍面前大言不慚,說她要了它?「小小的人類倒是好大的口氣!」蒼龍噴出一口龍息。瞬間,天地色變。明明是大好的晴天卻硬生生轉化成了陰沉沉的天氣。隨著龍息的噴來,雲弒煙所站的地方被毀壞地徹底。「哼。大言不慚!」蒼龍輕蔑地看了一眼被它毀壞的地方。那個該死的人類肯定已經變成渣滓了吧?不。或許連渣滓都不剩。蒼龍的心里有絲得意。蒼的血脈雖然凌駕它的血脈之上很多,但是畢竟是才孵化出來沒有多久的。即使能夠化形,能力也是比不上它這種已經生存了上千年的上古妖獸。「小小的爬蟲居然敢對我的契約者不敬!」明明是脆生生的童音,說出來的話卻是霸氣無比。蒼龍巨大的身體一僵。飛塵散去,漸漸變得清明的空中浮現出兩個人的身影。蒼龍不可置信地睜大眼楮。怎麼可能?!那個人類居然毫發無傷?!雲弒煙卻也暗暗心驚。蒼龍的龍息說噴就噴,速度奇快無比。但是她卻也因此發現了,功法已經上了第二層的她,身體較之之前更加輕盈了,速度也提高了不止一個檔次。所以雖然狼狽一些。但仍然是未受分毫損傷地躲過了龍息的攻擊。蒼龍似乎從來就沒有遇到過這樣的情況。它喃喃自語,「怎麼可能?怎麼可能?一個小小的人類怎麼可能躲得過我的龍息?」蒼冷冷一笑,「不過是一條小蟲而已。」蒼龍驀然騰空而起。它的上古血脈是不容被侮辱多次的。處于極度癲狂狀態的蒼龍硬生生地抗住了蒼所散發出來的威壓。巨大的龍眼中充滿了不甘,惡狠狠地瞪著雲弒煙。仰頭,蒼龍發出了一聲悠長的龍吟。這一次,居然是和蒼一起打敗蒼龍時候的場景了。

可是,她為什麼要看到這些場景呢?

為什麼呢?是有什麼樣的寓意麼?

雲弒煙想要睜開眼楮,可是,無論她怎麼樣努力,都是惘然。

她做不到。

連這最簡單的動作,她都已經做不到了。「你別急。別急,慢慢來啊。」那好听的聲音再一次傳入雲弒煙的耳朵中來。

可是。她卻不能夠從夢魘中醒過來。

夢境還在繼續。或者說,曾經的記憶還在篩選。

「很遺憾。」男人搖了搖頭。剛剛最後一擊正好離開他的指尖,讓他連後悔的時間都沒有。「看來你我之間還真是沒有緣分呢。」沒有人可以從他手中的這一招下逃月兌出來。雖然現在這一招是被他改良了很多的,但是因為雲弒煙現在的身體素質已經和普通人無異了,所以這一擊下去。就連之前很看好她的男人也不覺得雲弒煙能夠存活下來。雲弒煙看似完全放棄了一樣。愣愣地站在原地一動不動,直接看著攻擊的光球朝著她的頭上蓋下來。男人不可思議地看著雲弒煙的反應。他以為。好歹人在快要死的時候,也會做一下垂死掙扎。「嘖嘖,真是沒有意思呢。」男人模模自己的下巴,看著已經成為一片廢墟的地方。心下卻是有些惋惜,他好不容易有些興趣的人已經不在了,被他親手送入了另外一個世界。然而,他的感嘆還沒有持續一會兒,他就從空氣中感受到了一個現在不應該出現的氣息。「三招。」雲弒煙大口喘著氣從一個不起眼的地方閃出來。男人先是睜大了眼楮,然後大笑了半天,好一會兒之後才吩咐侍衛上來帶雲弒煙下去包扎。雲弒煙倔強地看著他。男人無奈地攤手,「我說話算話,既然我輸了就是我輸了。你不用在意。」雲弒煙還是等著他,腳步不肯挪動。男人看著她,突然反應過來她所說的是什麼。「好吧,好的,我不會對他們做出什麼事情的。」雲弒煙听到了男人的承諾,才緩緩閉上眼楮,朝著地上倒下去。「暈倒了?」男人先是不可思議,然後嘴角上揚,勾勒出一抹不易察覺的弧度。俯身接住倒下的雲弒煙,男人的身形消失在空氣之中。

這是她的屈辱。

雲弒煙即使是在睡夢中也沒有能夠將自己的情緒給控制住。她放在身邊的雙手攥得死緊。

不行,她要醒過來,一定要醒過來。

蕭媚此刻看到了這樣的雲弒煙,也嚇得叫起來。「快來人。快來人。他究竟怎麼了?師姐,師姐,你快點來啊。他究竟怎麼樣了。」說著,她竟然哭了起來。(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溫馨提示︰方向鍵左右(← →)前後翻頁,上下(↑ ↓)上下滾用, 回車鍵:返回列表

投推薦票 上一章章節目錄下一章 加入書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