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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南潯國到現在,清芷鳶與赫連玨分開已經差不多有半個多月的時間了。沒有分開過,你永遠都不知道跟自己喜歡的人分開是一種多麼痛苦的事情。

每到晚上,一個人躺在那張大床上,她便會無法控制的去想到赫連玨,想到與他在一起的點點滴滴。

如果有可能,她真希望完全的拋開這些事情,只要能夠與赫連玨每天都能在一起。

這個晚上,清芷鳶又失眠了,她做了個夢,在那里,她與赫連玨一道,去了一個異常漂亮的小山谷,兩人一起動手,在繁花從中蓋了一棟竹樓,每天看看花,賞賞月,過著只羨鴛鴦不羨仙的日子。

她不知道,在這個晚上,她居然笑了。

守夜的水雲听見,還以為自己是幻听了。王妃與王爺分開了那麼長時間,王妃不知道有多想念他,怎麼會笑了呢。

她偷偷的跑去進一瞧,這才發現清芷鳶居然是在睡夢中笑出來的。水雲不知道清芷鳶在夢中見到了什麼,她只知道王妃很高興,這就足夠了。

第二天的晚上,清芷鳶讓水雲準備了個鍋子,打算在院子里與水雲幾個人好好的熱鬧一下。

自己一個人吃飯著實沒有意思,清芷鳶也沒有那種什麼階級的觀念。對于她來說,水雲兩個丫頭甚至比她的親人還要像她的親人。

而經過她的教,水雲兩丫頭雖然無法完全的跳出階級觀念,可與她湊在一起吃火鍋還是可行的。

三人圍坐在了一起,熱氣騰騰的吃著,氣氛倒也還不錯。

可就有人沒那個眼力勁兒,非要去破壞這難得的好氣氛。

當看到耀星的時候,水雲就知道,這頓飯是吃不下去了。她起身迎過去道︰「怎麼回事?」

「王爺回來了。」

「什麼?」水雲大吃一驚,「王爺回來了為什麼還要你過來通傳?」這不對勁兒啊,以赫連玨跟清芷鳶之間的關系,這趕回來就應該什麼也不管的先來見王妃,怎麼卻讓一個貼身侍衛跑過來通知,太奇怪了。

「王爺受傷了,不準我們通知王妃。但我想著你應該要知道,以防王妃發現。」

「什麼?」水雲更慌了,赫連玨到底是傷的有多嚴重,居然不能先來見見清芷鳶,而且還要瞞著她。

這事可大了,或許赫連玨這樣做是好意,但以水雲對清芷鳶的了解,她必然不會太喜歡這個安排。

她只是個婢女,哪里能做這個主。想著,她便忙後退了一步,「不行,這事我可管不了。」

「哎呦,你不管誰管啊,王爺可是給我下了死命令,說是不管如何都一定不能讓王妃知道。你快幫幫我吧,否則我可怎麼辦,王爺一定會要我好看的。」

水雲更是使勁的擺了擺手,好吧,她是很同情他,可卻沒有那個本事去幫他。

這種事也不是一次兩次了,上一次她幫著他們,王妃差點兒沒有把她給趕回魔醫谷去。再來一次,估計她就再也回不到王妃身邊了。

水雲果斷的拒絕,耀星立刻哭喪起了一張臉,「那我怎麼辦呀。」

「我勸你還是老老實實去告訴王妃,雖然王爺可能會因此而懲罰你,但王妃一定會獎勵你。到底是听誰的,你心中應該明白吧?」

耀星的臉上浮出了一抹糾結的情緒,水雲話中的意思他並非是不明白。她無非就是想要告訴自己,王爺都要听王妃的,所以他听王妃的準沒有錯。

耀星也沒有糾結很長的時間,畢竟赫連玨受了傷,還不知道怎麼樣呢。

最後,他終于想明白了,反正得罪了赫連玨不會死,但得罪了清芷鳶,那日子絕對不會太好過。

不再猶豫,耀星急忙跑到了清芷鳶面前,恭敬的行了禮,「王妃,王爺回來了。」

啪的一聲,清芷鳶手中的勺子砸落到了鍋子里,濺起了幾滴湯汁。有一滴甚至飛濺到了她的手背上,滾燙的湯汁,瞬間在她手背上留下了一個紅色的斑點。

「王爺人呢?」清芷鳶站起身,臉上沒有絲毫迫切的神色。水雲能想到的東西,她又怎麼可能會沒想到。赫連玨沒在第一時間來見她,已經是最大的事了。

「回王妃的話,王爺在老王爺那邊。」

清芷鳶沒再說第二句話,直接就領著人去了老寧王那邊。

到了院子外面,看著里面燈火通明,清芷鳶頓住了腳步,心里升起一股不安來。

老寧王的性格,這個時候早已經歇著了,現在卻還燈火通明的,卻對有問題。

不再多想,清芷鳶直接走了進去。還沒到上房,鼻端就涌入了一股淡淡的血腥氣。

一股冷厲之色瞬間爬上了臉,清芷鳶加快速度沖了進去。

進入了上房,那股血腥氣息更加濃郁了。清芷鳶環顧了下四周,視線瞬間就掃向了那血腥氣最濃郁的地方。

「玨!」

其實,早在清芷鳶到了院子門口的時候,赫連玨便已經察覺到了。冷厲的目光瞬間刮過了跟著她走進來的耀星,輕哼了一聲,就打算起身迎過去。

「躺著。」清芷鳶冷冷的喝道。

這時,老寧王站了起來,「你們先回去吧,時候不早了,我該休息了。」

「多謝父王。」清芷鳶轉身,沖著老寧王行了禮。

老寧王揮揮手,背轉過身子,走向了內室。

清芷鳶這才轉身吩咐著耀星與雙喜兩人,幫著將赫連玨給扶了回去。

到了自己的院子,清芷鳶又忙著吩咐水雲等人去準備熱水,藥箱。等到赫連玨梳洗過後,她這才讓眾人離開,步入了內室。

赫連玨躺在床上,目光幽幽的,室內的燈光很暗,他的眼神也是暗暗的。

瞧見清芷鳶走進來,他的眼楮閃了閃,沖著她伸出了手,「過來。」

清芷鳶瞧也不去瞧他,直接提起了藥箱,走到床邊,啪的一聲拍下了他伸起的胳膊,又重重的將藥箱慣在了桌子上。「拉開衣服。」

「是,王妃。」赫連玨干脆的答應了一聲,快手快腳的拉開了衣服,「王妃,請。」

清芷鳶在床邊坐下,看也沒去看他,直接抓起了酒瓶,再拿起了紗布。她將燒酒倒在了紗布上,浸濕了後,隨後就大力的按在了赫連玨的胸口上。

看著他皺眉,她的唇角輕輕揚起,這都是他自找的,居然不把她當回事,好呀,自己挑起的頭,那就自己去品嘗這後果吧。

之前她已經掃過了一眼,赫連玨傷的並不是很重,應該是箭傷,但傷口並不是很深。而且,他顯然已經做過處理,眼下並沒有那麼嚴重。

清芷鳶可以肯定,赫連玨定然是打算再等兩天,讓傷口愈合,不再用藥後才會出現在她面前。

這事情已經不是第一次了,她就不明白,為什麼赫連玨還敢這樣做,看來,他受的教訓是還沒有足夠。

重新上藥,包扎,胡亂的將他的衣襟給塞到了一起。而後,她將藥箱收拾好,放到了一邊,直接月兌了衣服就上了床。

看都她上床,赫連玨非常的開心,以為她會看在自己受傷的份上不生自己的氣。

誰也沒想到,清芷鳶人是上床了,可她剛上去便直接一腳踹了出去,硬是將沒有防備的赫連玨給踢下了床。

「鳶兒,你這是……」赫連玨起身,有些不解的望著清芷鳶。

「這是我的床,王爺你身份尊貴,這里不太適合你,不能讓你屈就了。隔壁的房間很大,您可以過去了。」

話一說完,清芷鳶直接拉起了被子,閉上了眼楮。

「鳶兒,這次是我錯了,以後再也不會這樣了,不要生氣了好嗎?」赫連玨發誓,以後真的不會再做這樣的事情了。天知道這樣哄她對于自己來說是一件多麼困難的事。

回應他的就是一個冷冰冰的脊背,再也沒有了其他的聲音。

赫連玨守在旁邊,好話是說了一大筐,而且那些還是他以前壓根就說不出來的話。可就算是這樣,清芷鳶依然沒有轉過身來,而且從那緊繃的身子來看,這次她是鐵了心的。

赫連玨非常的了解她的個性,知道她一旦下定了決心那就定然不會如此輕易就改變。這次,他又要麻煩了。

望著她的背影,赫連玨嘆息了一聲,轉身走了出去。

到了隔壁房間,感受著那一室的冷情,赫連玨是萬分的後悔。怪自己怎麼就那麼的沒有記性,早已經發生過的事情,怎麼就是記不住呢。

這也難怪,一直以來的個性讓他無法做到讓女人去擔心自己。作為一個男人,不讓女人擔心,做到最好,這不是最正常的事情嗎。

可為什麼到了清芷鳶這里就不一樣了呢。赫連玨不是想不明白,只是做為一個男人,他會下意識的就忽略了這個問題,把清芷鳶當成了一個弱小的女人。

但其實她並不是,相反,她還是一個很強的女人。

正因為他經常性的忽略這個問題,這才總是惹得她生氣。

捂著自己的胸口處的傷,他仿佛還能感受到清芷鳶留下來的強硬觸覺。「失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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