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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芷鳶以為是那個小師太隱藏的好,便打定了注意,之後便更加認真的去關注著她。

她拉著小師太走到了大殿的側邊,指著其中的一個佛像問她,「師太,不知道這是什麼佛呀?」

「這是彌勒佛。」師太看了一眼後回答了聲,而後便又垂下了頭去,眼觀鼻,鼻觀心的,如老僧入定一般。

她的這個反應倒是讓清芷鳶更加疑惑了,這個女人的定力也太強了吧,自己拉著她跑半天了卻愣是沒見她有點兒反應呢。

清芷鳶還就不信了,沒道理這個女人真的這樣強。她的唇角,微微揚起,露出了一抹別有意味的笑容來。

趁著那小師太如老僧入定一般的時候,她也趁此機會打量了下四周。從表面上看,這里根本就沒有什麼特別之處。她不由得有些詫異,難不成,這里真的沒什麼貓膩?

她不信,之前有人躲在這里偷看她跟赫連玨,沒道理這里卻沒有一丁點的不對勁,只是因為那地方隱藏的太隱秘,他們沒有發現罷了。

環顧了一周,沒有發現什麼不對勁之後,清芷鳶便拉著那師太朝著旁邊繼續走。一邊走一邊不停的說些相關的話。

這樣的話,一方面可以影響到那小師太的心情,一方面就是借機去觀察周圍的一切。

片刻之後,兩人來到了另外一邊。清芷鳶再施老法,問那小師太道︰「師太,那不知這個佛又是什麼佛呀?」

那小師太抬頭看了眼,淡淡的道︰「這是地藏王菩薩。」

清芷鳶哦了一聲,而後便開始圍繞著那地藏王菩薩轉悠起來。不知道為什麼,從到這里之後,她便開始覺著,好似有一種被人窺伺的感覺。因為她的第六感一向都很強,當這種被窺伺的感覺涌上心頭的時候,她便知道,這里是真的有問題。

既然有問題,她就不會放過。反正你小師太跟老僧入定一般的沉穩,那這就是白送給她的機會呀。

「這個地藏王菩薩好特別呀。」清芷鳶回頭看著那個小師太,別有用意的道。她的言下之意就是告訴那小師太,對不起,你們的秘密被我給發現了,看你還能不能沉穩的下去。

奇怪的是,那小師太依然沒有露出什麼特別的表情,依然是眼觀鼻,鼻觀心的,一副老和尚念經的表情。

清芷鳶訝異了,難道是自己的感覺錯了,否則她怎麼會沒有一點表情呢。

可自己的第六感,一直都沒有錯過,沒道理這次就出錯了。

清芷鳶不認為是自己出錯,那就只有一個可能,這小師太以為自己隱藏的太深,他們根本就發現不了任何的蹤跡。

「玨,你過來看看,這個地藏王菩薩好特別呀。」

听聞她的叫聲,很久忙走了過來,而這個時候,小師太總算是有反應了。她抬起頭,看著清芷鳶,不解的道︰「施主,這地藏王有什麼特別嗎?」

清芷鳶直點頭,「是呢,我也說不清楚這到底是一種什麼感覺,反正在我看到這佛像的時候,心中隱隱有一種很特別的感覺。玨,你有這種感覺嗎?」

赫連玨也學著清芷鳶之前的模樣,繞著那佛像轉悠了幾圈。最後,他在清芷鳶的身邊站定,道︰「確實是有些特別之處,只是真要說清楚,卻又不知該從哪里說起。」

「施主說的極是,每個人的眼中都有一個佛,同樣的事物在不同人的眼中是不同的。」

赫連玨有些意外的看著那小師太,能說出這樣一番話,想來這準備功夫做的還挺不錯的,至少不會給人太假的感覺。

「師太,不知道我們能不能留在這里吃一頓素齋呀。」清芷鳶想,既然問題還沒找出來,那就不急著走,反正也是時候吃午飯了。

小師太點頭答應,「只要施主不嫌棄,自然是可以的。兩位施主,請跟貧道這邊走。」她沖著兩人做了一個有請的姿勢來。

清芷鳶拉著赫連玨的手,隨著小師太走了出去。

在這大雄寶殿的最後面有一排僧房,表面上看起來非常的簡單。小師太將兩人引進了其中一間僧房,「兩位請在這里稍等。」

「多謝師太。」清芷鳶雙手合十,態度極為的恭敬。

小師太笑著點頭,轉身走了出去。

清芷鳶這才轉身與赫連玨一起打量著這間僧房,表面上看起來就是一間普通的僧房,沒什麼特別的地方。

分外兩間,外面是客廳,里面是內室,想來這些僧房應該是專門為香客準備的,布置的還算干淨整潔。

兩人在凳子上坐下,清芷鳶道︰「玨,你有沒有發現那個地藏王菩薩有什麼特別的呀?」

「特別之處我沒有發現,當時我以為你是故意要引起小師太的注意,難道,真的有特別之處?」

清芷鳶認真的點頭,「確實有些不太對勁,當時我到那個地藏王菩薩前的時候,有一種被人窺伺的感覺。你也知道,我的靈感向來很強,既然我有這種感覺,那便表明,當時確實是有人在盯著我看。只不過,我觀察了許久卻沒有從那地藏王菩薩的身上發現不對勁的地方。」

赫連玨沉重點頭,他也是,之前也觀察了好一會兒,但也沒有什發現。看來,這地方確實是不太簡單。

清芷鳶捧著下巴,陷入了沉思之中。沒道理的,她的感觸一向很靈敏,之前感覺到有人盯著自己,她只要順著那感覺走就應該能夠發現盯著自己的人才對。

「看來,這里確實不簡單。玨,不如我們今天晚上不走了?」清芷鳶笑眯眯的提議著。反正之前那個盯著他們的人還沒找出來,這個時候就走了,不是前功盡棄了嘛。

「今天不行,明日我們再來。」

清芷鳶想想也是,他們現在對這里一點了解都沒有,貿然的留在這里,說不定就會出事。還是等探查清楚了,再來也不遲。

其實,她更想的是夜探臨月庵,她總覺著應該能夠發現一些特別的東西。不過,這件事也還需要赫連玨同意才行,現在,既然是來玩的,那就就拋開一切的玩好了。

很快,小師太就送了齋菜過來,總共有四碟菜,一大碗米飯,兩個小的米飯碗。

清芷鳶告謝之後,小師太便離開了。在她離開之後,清芷鳶便湊近了那些菜,像只可愛的小狗,皺了幾下鼻子。

半響後,她笑著道︰「放心的吃吧,倒是沒有什麼特別的作料。」能在她鬼醫厲小仙鼻子底下下藥的人可不多呀。

清芷鳶發了話,赫連玨自然也就放了心。

兩人嘗了嘗,發現那味道還真的是挺不錯的。

吃了飯之後,清芷鳶找到了小師太,說是要在隨意的逛逛臨月庵。本以為那小師太會滿口答應,誰知道,她居然拒絕了,說是這里不太安寧,不敢放任他們兩人隨意的走動。

清芷鳶滿臉意外的道︰「師太,我們可沒有那些顧慮。更何況,這可是佛家清靜之地,怎麼可能有那種污穢的東西。」

小師太被這話硬生生的給堵的說不出話來了,可不是嘛,這里是佛家清靜之地,怎麼可能會有不長眼的小鬼敢在這里鬧騰。

小師太沒有了拒絕的理由,可又不放心讓清芷鳶兩人在臨月庵中隨意的走動。之後,這兩人行就變成了三人行。

清芷鳶與赫連玨絲毫都不在意身後跟著一個小尾巴,他們兩人就像是這臨月庵的主人一樣,沿著那個大雄寶殿,整整轉悠了一圈。

還別說,臨月庵真的很大,兩人慢悠悠的轉了一圈後,天色也已經黯淡了下來。

既然不打算留在這里過夜,兩人便也多留,直接與那師太告別,離開了臨月庵。

出了臨月庵的大門,清芷鳶回頭去看。但見夕陽之下,整個臨月庵居然顯露出了一種肅殺的氣息來。她看的清楚,心頭震了震,暗道臨月庵這口肉可是不太好吃。

兩人又走到了山邊,此時夕陽西下,漫山遍野都是一種溫暖的橘色。這是一種與早上不同的風景,同樣的精彩,不一樣的感覺。

兩人看了會兒,便一起相攜下山。剛到山下,小易子就迎了過來,「王妃,你們可下山了,沒出什麼事吧。」

清芷鳶笑眯眯的搖頭,「好著呢,這里的風景真是不錯,我很喜歡,明天還來。」

小易子的臉瞬間皺巴了起來,這外出可不簡單呀,要知道,國內不喜歡西夏國的人多的去了,不知道多少人想要對付西夏國的人。這王妃居然還敢那麼招搖。

好吧,雖然這王妃身邊的侍衛挺多的,也都是厲害的人。可是,雙拳難敵四手,萬一踫上了個硬茬子,這麻煩要誰去扛著呀。

「好了,今天收獲不小,我們打道回府了。」清芷鳶興高采烈的上了馬車。赫連玨自然是不能上馬車,有些事情,大家知道也就算了,但表面上總是要能過的去。

回到了驛站,吃了飯之後,清芷鳶將水雲等人也都叫到了房間中。此時,在她面前的桌子上鋪著一張地圖,赫然就是臨月庵附近的地形圖。

她示意眾人圍坐過來,而後便指著臨月庵道︰「大家過來看看,之前我沒多想,也沒有注意,現在才發現,臨月庵這個地勢非常的不簡單。它與內宮相鄰,但在地勢上要高出內宮許多。同時,這臨月庵乃是附近地勢最高的所在。」

眾人圍了上去,仔細一看,都各自點頭。

赫連玨接著道︰「臨月庵的附近還有一條環著臨月庵的護城河,如果在戰時,這條河能夠起到很大的作用。」

清芷鳶撇嘴,暗道那修建臨月庵的人是個厲害的人。古時打仗的防護手段並沒有多少,這環城河就是其中一項。

她回想了一下,今天去臨月庵的時候瞧過,這護城河還挺深。而除卻這護城河之外,臨月庵的周圍還有著很深的林子。

當時沒多想也不知道那林子里有些什麼,現在覺著臨月庵不對勁,勢必那林子也不太正常。

如果有機會,她也會仔細的去查探一下。

而想要上山,只有一條路。通過船度過護城河,而後沿著那條青石路上山。

這唯一的上山之路,卻會給攻擊者帶來很多的麻煩。只要山上的人堵住了那條青石路,山下的人想要攻擊可就麻煩了。

當然,這一切就都還是他們自己的猜測,具體是怎麼回事,沒有人敢說。

「鳶兒,我趁夜帶著雙喜他們去一趟臨月庵。」赫連玨本想著明日白天再去一趟,使得臨月庵中的人自己心中有鬼露出馬腳來。

只是,這樣就太被動了,如果他們沒什麼反應的話,他們就要花費更多的時間。

北沙國那邊他必須要兼顧,這里沒解決妥當,他就沒有辦法回到北沙國。所以,這里的事情必須要在短時間之內了結。

當然,並非是說這里沒有他就完成不了事,只不過,他想要陪著清芷鳶罷了。

清芷鳶的眼角眨動了幾下,赫連玨的這個提議正中她的下懷。還在臨月庵的時候,她就已經想要來一個夜探臨月庵了。

「玨,還是讓我陪著你去吧。在這麼多人當中,我跟你的輕功最好,出入比較方便,雙喜他們就留在河邊接應。」

赫連玨自然是不太願意讓清芷鳶跟著,臨月庵的情況一看就知道非比尋常,他不願意讓她跟著自己去冒險。

清芷鳶一把拍在桌子上,站了起來,「我一定要跟著你。」

水雲幾個人忙垂下頭來,主子之間的斗爭,他們還是不要參與的好。

「走吧。」這一次,赫連玨回答的尤其干脆,都是讓清芷鳶有些意外起來,什麼時候這個男人如此好說話了。

不管他為什麼會如此好說話,這樣好的機會清芷鳶可不會放棄。她忙奔到了赫連玨的身邊,拉住了他的手,死死的扣著。

赫連玨無奈搖頭,倒不是他真的想要答應,只不過,他太了解她的性格了,她是個說到做到的人,你不答應,她也會想辦法跟著去。既然如此,那不如就將她帶在身邊,看著她比較好。

其實,這就是所謂的關心則亂,清芷鳶又不是普通的女人,甚至不比他弱多少。

赫連玨與清芷鳶兩人,騎馬趕到了臨月庵外圍的護城河邊。之前赫連玨早已經吩咐雙喜準備了一條小船,兩人到了之後,將馬匹栓好,跳上了船。

今天晚上沒有月亮,周圍暗淡無光,如果不是兩人的方向感極為的不錯,真的有可能會出錯。

兩人並沒有在那條青石路周圍停船,他們找了一個偏遠的地方上岸,直接躥入了林子中。

如果他們猜想的沒錯,那青石路周圍必定會有很多人守衛。他們雖然對自己的能力很有信心,但為了以防萬一,還是小心點兒比較好。

兩人速度極快,但又很小心。在林中穿行,就猶如兩條靈敏的豹子,踏著夜色,朝著山上直躥而去。

其實,之前他們下山的時候就已經觀察過了,並非是只有青石路那一條上山的路。

從別處也可以上山,只是要麻煩許多,但對清芷鳶與赫連玨兩人來說,這麼點兒麻煩並不算是什麼。

只不過,為了不泄露行蹤,兩人還是稍稍多花了點兒時間。

上了山,兩人跳上了臨月庵的院牆,靜靜的伏在牆頭,看著眼前這被夜色所籠罩著的臨月庵。

因為光線暗淡,眼前的臨月庵就是漆黑一片,除卻最後面的庵房中有些亮光之外,再也沒有其他任何的光亮。

清芷鳶轉頭,與赫連玨對望了一眼。彼此交換了一個眼神後,他們行動了。

兩人沿著外圍的院牆,朝著那個大殿潛行過去。

之所以沿著院牆,無非就是擔心跳入院中會被人發現。自山門到大雄寶殿,中間沒有任何的阻擋,他們雖然輕功很好,速度很快卻也不見得就真的能夠躲得過去。

到了大雄寶殿的附近,兩人停了下來,朝著那大雄寶殿看了過去。

夜色中的大雄寶殿,仿佛帶著一股沉悶肅殺的氣息,就像是一頭蟄伏起來,準備獵殺食物的凶獸。

兩人的心緒也跟著黯淡了下來,直覺這地方真是不太對勁。

「鳶兒,你留在這里,我過去看看。」

「不行。」清芷鳶一口否決了他的提議,倒不是說自己不知道好壞,她只是覺著,有自己在,他們更容易找到那個隱藏之處。

兩人在一起那麼長時間,雖然不說話,可彼此的表情與眼神就能夠明白彼此的心意與想法了。

赫連玨沖著清芷鳶點點頭,而後兩人便猶如一飛沖天的雄鷹,鬼魅一般的靠近了那座大雄寶殿。

因為門是關上的,兩人不敢直接就沖進去,畢竟,里面有沒有人守著還不確定呢。

清芷鳶沖著赫連玨比劃了一個稍安勿躁的手勢,而後就貼近了大門,慢慢的閉上了眼楮。

她沉下心來,仔細的去感應里面的一切。本來就機敏的感觸力瞬間散發了出去,毫不夸張的說,這感知力在慢慢的擴展,逐漸的掩蓋了整座大雄寶殿。

可以說,這期間,大雄寶殿中任何一絲動靜都逃不過清芷鳶的感覺。半響後,她轉頭沖著赫連玨擠了擠眼楮,「沒事,里面沒有人。」

對于清芷鳶的感知力,赫連玨是百分比的信任。他用左手拉住了清芷鳶的手,自己的右手卻貼上了門。

感應了一下,確定門並沒有被插上後,他便輕輕的推開了門,與清芷鳶一道,閃了進去。

清芷鳶進去的時候,隨手合上了門,一切就像什麼都沒發生過的一樣。

兩人再度走到了那地藏王菩薩的佛像前面,分開來,各自觀察著。其實,這座佛像真的與平時的佛像沒有任何的區別,不會多一只眼楮,也不會少一只鼻子。

兩人觀察了好一會兒也沒有發現什麼不對勁的地方,清芷鳶開始覺著麻煩了。如果這個時候有人躲在一旁窺伺著,她倒是可以憑借自己超人的感知力去找到那個人的位置。

而現在,沒有人在,她想要找到那個地方就不太容易了。

「玨,怎麼辦?」

「再仔細的找一遍。」既然有貓膩,那就一定有機會找到。之所以現在找不到,無非是因為他們不夠仔細。

清芷鳶深深地吸了口氣,心中暗道,這該死的臨月庵,她就不相信了,難道還會被幾個小尼姑給打倒了。

她沉下心來,開始去回憶今天早上的感覺。當時,她清楚的感受到有人在窺伺著自己,那個時候的方位是哪里呢。

她的視線,順著那個地藏王的佛像到處的轉。半響後,視線就落在了地藏王菩薩的手中的那串佛珠上。

「玨,這佛珠……」

「我上去看看。」赫連玨飛身而起,落在了地藏王菩薩的腿上。他用手模上了那佛珠,細細的感應著。

半響後,他的手放在了最下方的那顆珠子上。「這顆珠子有些古怪。」

「我也來看看。」清芷鳶也跟著飛了上去,落在了赫連玨的身邊。她用雙手捧住了那顆珠子,輕輕的模著。

突然,她動手將那顆珠子朝著外面輕輕的拉了拉。但听一陣輕微的吱呀聲響起,地藏王菩薩的背後突然閃開了一道小小的門。

清芷鳶與赫連玨對望了一眼,同時跳了下去。到了那小門處,可以見到一絲淡弱的光芒從里面透露出來。

「玨,怎麼樣?」

「進去看看。」既然來到了這里,沒道理不進去呀。

「那我們進去。」清芷鳶自然是滿口答應的。

赫連玨拉著清芷鳶,緩慢的走進去。他們剛走進去,門便合上了。因為不知道里面是否有人,在到拐角處的時候,清芷鳶兩人便停了下來,由清芷鳶認真的去感應著,確定沒有人之後,他們才再度往前走。

地道非常的曲折,用九曲十八彎去形容都不為過。

當最後一個拐角出現的時候,清芷鳶拉住了赫連玨。兩個人頓住了腳步,因為他們都感應到,前方有人。

這時,有著淡淡的聲音從前面傳進來,兩個人躲在拐角處,靜靜的听著。

「老大,今天早上過來的兩個人也不知道有沒有發現這里不對勁的地方。之前我派人查過了,那個女人好像是寧王妃。只是不知道跟她在一起的男人是誰。但他們兩個人表現的很親密,想來關系應該不會太差。」听聲音,這人應該就是早上接待他們的那個小師太。

「那個男人應該就是寧王了,沒想到他居然夠膽子在這個時候趕到南潯國來。這樣的話,我們勢必要加快行動,否則這里的事情一旦讓他們發現就麻煩了。一個諸葛易風我不放在眼中,可加上一個赫連玨就麻煩大了。」

回答的人是個男人,聲音非常的粗噶,不知道是不是故意弄出的這種聲音。

小師太沒有回答,顯然是對這話有些不同的看法。

「怎麼,你有不同的看法?」

「老大,那個赫連玨與太子殿下好像並沒有什麼交情。現在西夏國自顧不暇,他又怎麼可能會去幫太子殿下呢?」

「蠢。」那個男人嗤笑一聲,「在利益的面前,再沒有什麼重要的了。是,現在西夏國是自顧不暇,可只要赫連玨與諸葛易風聯手,那麼,諸葛易風就可以答應赫連玨,等到他上位之後便不再對西夏國出兵。這樣,諸葛易風的麻煩沒有了,赫連玨也無需頭痛了。」

「哎呀,我怎麼忘記了這麼重要的事,老大,還是你聰明啊。」

听著那小師太惡心的語調,清芷鳶忍不住的抖了抖肩頭,掉落了一地的雞皮疙瘩。

真是人不可貌相啊,她實在是無法將白天那個沉靜如水,比之老和尚絲毫不為過的女人跟眼下這個輕佻的女人擺放在一起,這分明就是兩個人嘛。

赫連玨倒是沒什麼特別的表情,臉上的神色依然是那麼的認真,顯然是不想錯過任何一句話。

此時,那個男人再度開了口。「赫連玨不是尋常人,為了不讓他與諸葛易風聯手,這里的事我會盡快安排。到時候,有消息的話用老法子聯系。」

「老大,您就放心好了,蘭兒定然不會讓你失望的。」

「如果你敢壞了我的事,哼……」那男人冷哼了一聲,而後許久再沒有什麼聲音出現。

清芷鳶知道,那人應該是走了。

再度仔細的感應了一下,確定沒有人了之後,她這才與赫連玨走了出去。

入眼所及之處乃是一個佔地頗廣的大廳,具體有多大,兩人也不敢說,反正那感覺,甚至能夠跟整個臨月庵相比。

轉悠了一圈,兩人也沒有發現什麼特別之處。這大廳空落落的,就算是有問題,那也應該是有機關。兩人對這里不太熟悉,自然不能隨意走動,以防觸動機關,驚醒了這里的人。

不過,就算是這樣,他們今天到這里的目的也已經算是達到了。雖然還沒有弄清楚那個人到底是誰,可既然是要對付諸葛易風,那就必然是與諸葛易風有關系。

這樣排查下來,也就方便多了。

兩人再度轉悠了一圈,確定無法發現什麼之後,便從原路返回,離開了臨月庵。

在回去的路上,清芷鳶兩人一邊策馬奔騰一邊就這件事商量著,「鳶兒,明日你與小易子說一聲,請太子殿下出來見一面吧。」

清芷鳶點頭,「這是自然,我現在甚至開始懷疑,之前的那個男人會不會就是三皇子。只不過,我還有點兒想不通,那個地方到底是用來做什麼的。」

如此空曠的大廳,不可能是一點用處都沒有。

「等到與太子殿下見了面之後再說吧。」

「好。」

兩人回到了驛站就各自回房休息了。第二天一早,清芷鳶就就將小易子給叫了來,把自己想要見諸葛易風的想法告訴了小易子。

小易子忙笑著點頭,「王妃,您就放心吧,奴才這就進宮,把這個消息告訴給太子殿下,想來太子殿下應該很快就能出宮來了。」

「麻煩你了。」

「王妃您太客氣了,這是奴才的本分。王妃,容奴才先告退了。」小易子彎腰行禮,退了出去。

因為不知道諸葛易風什麼時候才能來,清芷鳶與赫連玨也不閑著,憑著兩人的記憶,把臨月庵周邊的環境包括里面的一切都給畫了下來。

雖然不能說百分百正確,但想來差別也不會太大。

畫完了那個大廳的分布圖之後,清芷鳶放下了手中的筆,指著那張圖,有些煩躁起來。「這地方顯然不只是這樣簡單,我覺著這里一定另有重要的地方。雖然我們昨天晚上沒有觀察出什麼來,但絕對不可能那麼簡單。」

赫連玨抓起了那張圖,細細的看著。那個地下通道很大,尤其是那個大廳,更加的寬敞,幾乎囊括了整個大殿的範圍所在。

要知道,那個大雄寶殿的佔地面積可不是太小。這幾乎就是將整個大殿底下給挖空了,如果沒有必要,絕對不會冒這樣大的風險。

像這樣的建築,只要稍微有大一點兒的震動就無法保存下來了。

與清芷鳶的想法一樣,赫連玨也不懂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至少換做是他就不會無聊到弄出這樣的地方,但卻沒什麼太大的作用。

除非,這個地方是有大用處。那麼,是用來做什麼呢。

赫連玨開始從後往前推,之前他們躲起來的時候听那個男人的意思仿佛是要有什麼大動作了。也就是說,那個大廳就要派上用場了。

那麼大的地方,換做是自己的話,那就只有兩個用處。第一個是用來放一些必要的物質,而另外一個則是用來做練習場。

這樣的地方,他也有,也是用來做練習場的。

「練習場。」他抬手在那張地圖上輕輕的點了點,下了判斷。

「練習場?」清芷鳶與赫連玨對望了一眼,從他的眼中看到了一些很重要的東西。

她想到了自己身上藏著的那塊令牌,赫連玨能夠如此快速的確定那個大廳的作用,無非就是自己也有類似的地方。

看來,有時間她是真的有必要去那個地方看看,那是赫連玨的地盤,他的依仗之處。

「或者是用來存放一些必要的物資,只是從那個男人的話來揣測,練習場的機會更加大。鳶兒,這邊的事沒有那麼簡單,太子殿下可沒有那麼大的力量去應付這件事。」

清芷鳶也開始覺著事態比他們所想的還要嚴重了,赫連玨的分析極是,諸葛易風的能力不夠強,本身也沒有兵權,如果這個時候有人出兵動亂,他就完全的處于了被動之中。

更加麻煩的是,南潯國國主現在還完全的相信三皇子的話。可以說,一旦動作起來,諸葛易風沒有一絲一毫的可贏性。

清芷鳶抬手揉了揉自己的眉角,有些麻煩了。這邊肯定不是他們這幾個人就能解決的,現在調人過來也不見得能趕得上。

「玨,你有什麼想法,現在我們必須要比他們快。不管他們手中到底有多少人,現在不準備,一旦出事就來不及了。」

「我調人過來。」赫連玨思慮了會兒便做了決定。「只是我的人距離這里有些遠,鳶兒,你有沒有可用的人?」

清芷鳶沖著水雲招招手,「水雲,我們在這里大概有多少人。」

水雲想了想,有些不確定的道︰「王妃,我們在這里的人不是太多,大概也就不到一百人。至于這附近的,兩三天之內能趕過來的,也絕對不超過五百個人。」

「這麼點兒人應該不夠。玨,你那邊的人大概什麼時候能趕過來。」

「最短也需要三天的時間。」

「玨,不管怎樣還是先做準備。在這段時間內,我們盡量拖著,到時候與師兄商量一下,拖延三天的時間,應該還是能做到的。」

對此,赫連玨倒是沒有報什麼希望。想要拖延其實並不是什麼容易的事情,更何況,有心人算計無心人,更容易了。

只是,情況已經如此了,他們能走的路也就只有這一條。當下赫連玨也沒多想,正如清芷鳶所說,把人給調過來才是最重要的。

他將雙喜叫到了一旁,低聲的吩咐了幾句,後者馬上就跑了出去。

在這個時候,清芷鳶也把水雲跟水悅兩人叫到了自己面前,低聲的吩咐著。

兩人自然是不能全都離開,水雲吩咐水悅留下來照顧清芷鳶,自己跑出去辦事了。

該準備的,能準備的兩人也都準備了,接下來,他們能做到就只是等待。

在傍晚時分,諸葛易風趕到了。其實,他上午就想要來了,只是突然之間見到三皇子黏著國主不停的說著什麼,他擔心三皇子又要出什麼ど蛾子便沒敢離開。

到了晚上,三皇子出宮去了,他才敢趁著這個時間跑出宮來。

幾人坐下來,水悅送上了茶水後便推了下去。清芷鳶將那張地圖放到了諸葛易風面前,並將他們昨天去游玩卻意外的發現了臨月庵古怪的事告訴給了他。

諸葛易風面色沉重的看著那張圖,半響後,他道︰「這個大廳難道就是用來做練習場的?」

清芷鳶笑了笑,細想,這兩個男人都是天子驕子,想法與眼光都甚至相同。

「看來,我是要有大麻煩了。」諸葛易風苦惱一笑,「真是沒想到,靠近內宮之處居然還有這樣的地方。寧王爺,不知你對這件事有什麼看法,看來,這次我需要你們的幫助了。」

他是對自己的能力很有信心,但卻不會張狂。自己的情況自己最了解,憑借自己的能力是絕對不可能是那個暗中之人的對手。

首先,這兵力就是問題。剛剛在電光火石之間,他也曾擔心過,如果這次找了赫連玨幫忙,那會不會讓他的人來了卻不會走了呢。

當然,這個想法也僅僅只是浮起片刻就被他給拋擲腦後去了。赫連玨不是那種會趁人之危的人,更何況還有清芷鳶在,這點他倒是可以完全不用擔心。

放開了心,他也就有心思去與赫連玨商量著之後的行動計劃。他也不是傻瓜,臨月庵靠內宮那麼近,又那麼的古怪,絕對不可能只是個擺設。

現在南潯國的情況如此的復雜,他也必須要早做籌謀,否則一旦事情鬧大了,他就不見得能夠有能力去應付了。

「寧王爺,你能不能跟我說說你昨天晚上見的那個男人的情況?」

赫連玨點頭,他本來也就沒打算隱瞞著諸葛易風。現在這種情形,諸葛易風落馬,對于他來說也不是一件好事。

「那個男人可能是用了什麼手法做了變聲,至少從聲音上我們是沒有辦法找到他的。不過,那個人的氣息我倒是能記得。下次如果再見到他,我一定能夠認出他來。」

一個人的氣息是很難改變的,就連呼吸的速度也有不同。練武之人,記住了某個人的氣息,只要下次見到就能夠認出來。

「還有,那個男人的腿腳貌似有些問題,走起路來的時候,有些不太連貫。」赫連玨跟著道。這也是他在听那個人離開的時的腳步感受出來的。

「腿腳有問題?」諸葛易風擰擰眉,「這樣的話,那個男人應該就不是三皇弟了。據我所知,三皇弟的腿腳可從來都是好的。」

「師兄,你確定嗎,或許那個三皇子是用了什麼法子瞞住你們了。」清芷鳶有些不信,從昨天那男人說話的語氣就可以听的出來,他的地位絕對不低。又與諸葛易風有仇,聯想一下,除卻三皇子之外,還能有誰?

諸葛易風點點頭,「這點我可以確定,應該不是三皇弟。但就算不是三皇弟卻也不能否定就與他沒什麼關系。腿腳不便的人,看來,我要去排查一下三皇弟身邊的人了。」

「師兄,恕我冒昧了,不知道你手邊有沒有可用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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