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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我從來沒說不喜歡她

撥出堵住方涵嘴巴的布團,鄭少華眼底的冷意清晰可見。

方涵嚇得渾身顫抖,顫顫巍巍的說道︰「少爺,有人綁架我……」

「我知道。」那個人不就是他嗎?

鄭少華半蹲在他面前,神色比往日冷了不止一倍。從他眼眸中,可以看見刺骨的冰冷。

何心夏飄在鄭少華的身後,也等著從方涵嘴里問出一些線索。

「方涵,我有話問你,你實話實說,這樣可以讓你少吃點骨頭。」鄭少華的薄唇輕輕掀起,話語中帶著絲絲冰涼,他的五官長得十分俊俏,偏偏這份俊俏中隱隱含著清冷,有著一股難以親近。

方涵還是第一次瞧見少爺露出這樣的神情,嚇得有點口齒不清。

「少爺……」

鄭少華打斷他,開始問話︰「3月10號,你去了哪里?」

方涵的臉色頓時變了,他猶豫幾分鐘後,吞吞吐吐的開口說︰「當天老爺要用車,我打算從杰劉路開過去,誰知道遇上堵車,耽誤了兩個小時,還被老爺罵了一頓,之後就一直和老爺呆在一起。」

杰劉路?那一天確確實實有堵車,報紙上報道那里出了交通事故,導致堵車。這件事情,鄭少華很有印象。

但是他卻不相信方涵所說的話,如果他那天堵車,錄影里他的身影怎麼解釋。

鄭少華從兜里模出一把尖利的小刀,這刀子是醫院專用的手術刀,非常的鋒利,輕輕一刮,就能削開人的皮膚。

刀子挨著方涵的臉滑行,鄭少華修長的五指握著刀柄,說道︰「方涵,我想听的不是謊話,不要考驗我的耐性。你也知道我是外科醫生,對于該怎麼在人身上劃破傷口,沒有人比我們這行更了解。」

冰冷的刀刃緊貼著方涵的臉劃過,那絲冷冷涼涼的觸覺,瞬間讓方涵冒出雞皮疙瘩。

他嚇得雙目等大,身體微微顫抖,「少爺……少爺,我說的是實話啊……」

鄭少華嘲諷似的冷冷哼聲,刀的側面拍打了他臉頰幾下,「再不說話,落在你臉上的就該是刀鋒了。」

從鄭少華的眼神中,能夠意識到他說得絕對不是假話。

方涵掙扎縮了縮頭,偏偏鄭少華所拿著的那把刀又挨著近了幾分。

內心做著強烈的斗爭,方涵的神經緊繃到了極致。

「再不說,我就……」鄭少華用刀尖抵著他的臉頰,只要稍微一用勁,就能輕易劃破血來。

方涵嚇得全身一抖,「……是……是老爺吩咐的,叫我破壞何心夏車子的剎車,再弄了點小手腳。其他事情我真的不知道,我全是听從老爺的話做事。」

鄭少華的眼神變得很難測,繼續問道︰「其他的呢?他為什麼會對何心夏下手?」

在鄭家這個復雜的世家中,方涵很受他父親重用。既然他會派方涵去做這件事,那麼他知道的秘密一定不少。

一提及這個,方涵再也不說話了,看樣子不打算從實交代。

鄭少華也沒有和他廢話,用刀子狠狠往他大腿扎去,鮮血頓時流出來了。這一刀,他沒有絲毫的猶豫,仿佛扎進去的不是人的大腿,而是一塊豆腐。

他所扎的地方,不至于弄死人,也不會造成失血過多,但是疼痛感卻是最強烈的。

方涵疼得慘叫起來,「少爺……少爺,我說。」

鄭少華輕輕點頭,等待著他的下文。

吃到骨頭後的方涵老實多了,他額頭的汗水滲濕了耳邊的頭發,蒼白的嘴唇張合,「老爺知道了您和何心夏小姐走得近,發了很大的脾氣,擔心會破壞何家和鄭家的關系,所以吩咐我制造一場小車禍。」

說到這里的時候,方涵的聲音越來越吃力,如果被老爺知道他泄密,他一定不會有好果子吃。

他的聲音斷斷續續,「但是我檢查過她車子的設備,我以為她頂多摔成殘廢之類……」

他沒想到車子會翻出護欄,掉下斜坡。

從他的音調中,能夠听出他也有一絲自責。

鄭少華握著刀柄的手越發緊了,眼底浮現一抹狠光,刀尖再次捅進方涵的大腿。

方涵疼得哧哧叫喊出聲。

鮮血流滿了一地,方涵的褲子已經被鮮血染紅。兩刀都扎在同一個地上,傷口深得能看見骨頭,從鄭少華下手的力道就猜得出他有多麼憤怒。

鄭少華將刀扔到地上,站起身往外走。

「如果醫治及時,也許你這條腿還能有救。」

外面看守的兩個人瞧見鄭少華出來,尊尊敬敬的喊了一聲‘鄭少’。

「你們可以回去了,替我轉告袁祝洪一聲,這件事情多謝他了。」鄭少華一邊往自己的車子走,一邊說道︰「別管里面的那人,該怎麼回到市里,讓他自己想辦法。」

說完,鄭少華便鑽進駕駛位,開著車離去。

袁祝洪的兩個手下轉過頭看向廢棄工廠里面,地上趴著的那人因為腿部受傷,不能站起來,身體匍匐,用雙手支著往門檻爬動。

他們都記得鄭少華臨走時說的那句話,也不敢出手幫忙,坐上車快速離開了這里。

幸虧沒有人收繳方涵的手機,否則以他爬行的速度,等到他爬回市里,大概一條命就沒了。他從口袋里模出手機,第一時間就找人求助。

從市里開車到廢棄工廠,少說也得四十五分鐘,在這段時間內,方涵只能自求多福。

……

何心夏的大腦仍舊處于疑惑中,從剛才那番對話中,可以很明顯的听出何家和鄭家的關系非比尋常。

但是到底是什麼關系,何心夏並不知道。她更加不知道為什麼她和鄭少華關系近,也會遭鄭家家主迫害。

何心夏反復打量了鄭少華幾眼,仍舊猜不出為什麼。

車子開往的方向,並不是回公寓,這是一條何心夏不熟悉的路。

車子最終停在一所別墅前面,別墅大概修建許多年了,風格和布局處處透露著這處是十多年前的建築。

別墅的看守人員顯然認識鄭少華的車子,車子剛靠近,別墅的大門就朝內打開了。

鄭少華駕駛著車開進去。

入眼的是一片綠化的草坪,遠處還有噴泉,水潭里不少魚兒正在暢游。

何心夏還是第一次來這里,探著脖子四處張望。

「少爺,老爺已經在屋里等著您了。」說話的是鄭家的佣人,他微微彎著腰,朝著鄭少華說道。

鄭少華邁腿下車,並沒說什麼,踏步進入客廳。

客廳內,一個年紀約為五十歲的男人坐在沙發上,他的眉眼口鼻與鄭少華有三分的相似度,臉上的表情嚴肅莊重。

「瞧你干了些什麼事!方涵是你喊人綁架的嗎?你還有沒有把我這個父親放在眼里?」鄭靖一開口就訓斥,剛才他接到方涵電話的時候,就明白鄭少華到底想做什麼了。

果然,除掉何家那個私生女,是對的!瞧瞧他兒子,魂都被勾走了,一點也不像做大事的人。

听見這番話,鄭少華的表情沒有一絲變化,他繞步走到沙發坐下。

「我做了什麼事,你不是已經知道了嗎?」鄭少華冷冷的抬起眼,與鄭靖對上。

鄭靖被他那抹嘲諷的眼神給刺激到了,一口氣喘不上去,「你給我記住,你姓鄭,是鄭家人!幫著一個外人,和父親頂嘴,是你該做的事情嗎?」

鄭少華的表情未變,但是嘴角卻微不可查的輕輕挑起一絲弧度,充滿著諷刺的意味。

「我寧可自己不姓鄭,免得被鄭家的生意給髒了手。」鄭少華話里有話。

鄭靖的怒火越燃越盛,「你說什麼胡話?!」

「鄭靖。」鄭少華連名帶姓的喊道,繼續說︰「這件事情我會繼續查下去,傷害過何心夏的人,我一個也不會放過。」

這句話徹底宣告父子的關系惡劣,鄭靖當場就說不出話來了,雙目瞪圓的看著他。

「為了一個女人,你是打算和鄭家鬧翻?」鄭靖仍是不敢相信鄭少華會做出這樣的決定,他很熟悉他兒子,從小就愛將權利握在手心,所以當接手康寧醫院後,僅僅用了一個月,就完成交接工作,甚至于將他安插的人全給排擠出去。

「不是我想與鄭家鬧翻,是您逼我,每個人都擁有逆鱗,不巧的是你恰恰踫到我的那塊逆鱗了。」鄭少華溫柔的表情不復存在,取而代之的是刺骨的冰冷。

何心夏是他內心唯一藏著的人,他做完了一切的籌備工作,原本已經打算采取行動,正式挑明兩個人的關系。偏偏這個節骨眼上,何心夏竟然被車禍奪去生命。

那種感覺活月兌月兌是割他的肉。

「別說她死了,就算她還活著,我也不可能答應她進鄭家的門。你藏在心底的那點心思,以為我不知道嗎?你不就是喜歡何家的那個私生女嗎?」鄭靖索性挑開了真相,一臉的怒容。

旁邊飄著的何心夏一下子愣住了,目光漸漸移到鄭少華身上。腦中冒出的想法就是,這怎麼可能?她和鄭少華似兄弟似閨蜜,但是喜歡?那種感情……

正當何心夏思考著這個問題的時候,鄭少華坦坦蕩蕩的承認了,「是又怎麼樣?我從來沒有說過我不喜歡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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