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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兩百七十八章 夢一樣的昨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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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深水的恐懼,讓我停在池邊兩米處不敢再靠前,可看著這樣的環境,池中這樣的畫面,讓我忍不住回想起,自己曾幾何時也這樣地暢游在水里,也渴望過擁有這樣的一個游泳館。這種感覺就像夢一樣,一切仿若在昨日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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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諾,你在水里就象美人魚一樣,真好看!」剛出水,靠在池邊,頂上就溫溫柔柔地傳來這樣一句。不用猜她也知道是誰,因為這個游泳館已被某個愛吃醋,小心眼的家伙包下來了。說什麼,他不想讓別人看到她穿泳衣在水里好看的模樣,切!比她還小心眼,別扭!

摘掉泳鏡,露出少女水靈靈的漂亮模樣,卻見她不滿地鼓了鼓臉,「好看有什麼用,我一個人游有什麼意思。」雖然她喜歡安靜,但畢竟還是個孩子,偌大的泳池,一個人游來游去多少沒勁!見頂上的少年一時沒話,她忍不住白了他一眼,「你不讓別人陪我游,至少你要陪我啊,總是站在邊上,紫,你很過分哎!」一開始明明說他是她的,才相處幾個月,他倒事事要管,關系都顛倒過來了。

叫紫的少年穿著一件簡約合身的紫色襯衫,黑色的貼身長褲,半蹲在池邊。听到少女的抱怨,好看的眉頭輕蹙,尚顯稚女敕的精致臉龐上顯現出一絲赧然,「可諾,你不是不知道,我——不會游泳!」

「就知道說不會,我就不信沒人教過你,你又不是笨蛋!」少女語氣不悅,翻身一仰,腳在池壁上一蹬,慢慢悠悠地做起仰泳。

「我已經在努力學了。」少年緊張地沿著池邊跟上她的步驟,可誰知道除了她,從來沒人敢這樣跟他講過話。

「那你學了那麼久怎麼都不會?明擺的在敷衍我,紫,其實你根本不在乎我對不對?」少女一邊游,一邊抱怨。如果他真的很在乎她的話,怎麼會連她最喜歡的運動都不好好學。當初她為了讓媽媽開心,才幾天工夫就把游泳學會了,說來說去,他都只是嘴巴上好听!

「我當然在乎你,怎麼會敷衍你!」天地良心,他真的很努力了,只是以前有過不好的回憶,讓他對水有恐懼,已經嘗試很多次了,就是不敢把整個身體淹沒在水里面。自尊心強大的他,又不想要讓自己喜歡的人看到自己怯懦的一面。真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自己知!

「算了,我不想再跟你講了,越講越氣!你先走吧,我待會自己回去,還有這幾天別來找我,我不想見到你。」少女冷冷地說完,帶上泳鏡,翻了個身,飛魚一樣地游走。那時的她似乎就是這麼任性,看慣了大人們的虛情假意,她也學會了用冷漠的刺來刺傷身邊的人。

可她也知道,她之所以能刺傷別人,憑借的也是對方對她的喜愛。而那些不愛她的,無論她做什麼他都看不見,感受不到,就像她的父親——莫、賢、銘!

紫在乎她,至少目前她肯定無論她多過分,他都會在她身邊,所以她就更加毫無顧忌地刺傷冷嘲。如果哪天他不再喜歡她了,她也會在他提出離開之前先說不要他,因為除了她的父母,她過發誓,不會再給任何人說不要她的機會!

那時的她,覺得自己完全可以那麼狠心,如果——不是他那麼在意她的話。身後傳來撲通一聲,像是有什麼重物落水了,她卻心下一驚,難道——

回歸頭,果然,看到一個紫色人影在不遠處的水里掙扎,模樣像是很痛苦,嘴里似乎還叫著她的名字。

笨蛋!!她忍不住在心里謾罵一聲,但身體也是快速轉身,向著那在水里折騰的人迅速地游過去。一旁為確保萬一而留下的泳池工作人員見情況不對,也嚇得迅速跳入水中,要是陳少爺在這里出了什麼事,他們游泳館倒閉都不能免事!

在工作人員的幫忙下,這次救上他比上次容易多了,也不用她給他做人工呼吸,大家都只是嗆到幾口水而已。

于是十分鐘之後,泳池邊,裹著毛巾的少女,瞪著同樣裹著毛巾渾身濕透的少年。

「你這是在做什麼呀你?」

「咳咳!」少年還有些嗆,白皙的臉頰因此泛上些許紅暈,接著一本正經到,「陪你游泳啊。」

她一听,盛怒的表情,忽地笑開,看白痴一樣地看他,「那你也不用這樣跳下去自殺啊。」

「那正好證明我有多在意你!」遇見她之後,他怎麼覺得自己的臉皮都原來越厚了,以前的他,可不是這樣的。

「白痴!」少女白了他一眼,轉過頭,嘴角卻甜甜的笑開,毋庸置疑,她喜歡被他在乎的感覺。接著手背突然傳來一陣溫暖的觸感,看了眼握住她的手,再看向握著她的少年。

「可諾,我答應你,下次陪你游泳的時候,我一定學會,所以不要再生我氣了好嗎,也不要說不想再見到我?」從來沒求過人,從來沒對任何人軟聲軟語,想不到在她面前他可以放得這麼開。剛才听到她說不想再見到他時,他可是真的被嚇到了,想都不想,就跳了下去。

「等你學會在說嘍。」沉默了會,她低低地回了句,偏過頭,忍不住笑。

那時在他眼里,三月的陽光都不及她嘴邊的笑來的明媚璀璨。而那時手背的溫暖,也永遠不曾讓她忘記。

耳邊傳來嘩啦——,的出水聲,讓我從過去的思緒中,有些不情願地醒過來。看著陳莫謙要從水里出來,我忍不心中的恐懼,走到池邊,朝他伸出去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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