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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兩百一十二章 乞求卑微的愛,難眠的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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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門打開,在兩名男人夾持下的凱瑟琳,緩緩抬起頭,看著靜佇在窗口的男人,本是疲憊不堪的褐色眼眸一瞬間被鎖定,燃起一絲渴望的光芒。

兩名黑衣男人將凱瑟琳帶到離君紹白還有兩三米的地方,放開後,躬身鞠了一躬,轉身,就走向門外。

手緊按著肩膀上還在流血的傷口,凱瑟琳無力地屈膝跪倒在地,雖然來之前她已經竭力修飾過,臉上的血跡擦了,衣服也換了,頭發也整理了,但原本精致的白人五官看起來還是過于憔悴疲憊,蒼白虛弱!

凱瑟琳,原籍美國,類似于這里的其他sniper,有著痛苦不堪的過去,只是這痛苦的境遇卻有著不同,或吸毒,或殺人,或遭人買賣,遭人遺棄。是機遇,她來到了九龍會,經過了層層篩選,才成為一個合格的sniper。也自此以後,她的全部人生就只屬于這里,只屬于,眼前這個男人!

「听說你要見我?」手指撥動著百葉窗,君紹白背對著她開口,聲音清清涼涼,听不出任何情緒。

「yeah,iwantseeyou!」‘是!我想見您!’聲音動听卻帶著沙啞的干澀。

看著窗外漆黑的夜,君紹白嗤笑一聲,「見我做什麼?」

凱瑟琳抬頭,看著眼前君紹白偉岸的背影,蒼白的臉帶著一絲深深的眷戀,開口,聲音帶著一絲沙啞的哽咽,「imissyou,justseeyou,becausei-neverseeyou」‘我想您,只是想見到您,因為我害怕再也見不到您!’

聞言,君紹白轉過身,卻是高高地俯視著她,眼神帶著不屑,「呵!真是可笑,我還以為,你至少會關于今天的失敗做出一些解釋,或是向我求饒!卻沒想到會是這些!不過,你有什麼資格跟我說這些?」

仰視著君紹白,褐色的眼眸逾漸紅潤,低頭已有眼淚從眼里竄出。即便是面對死亡,她也不會皺一下眉頭,可卻忍受不了被君紹白的視若無物,只可惜,如今她連利用的資格也沒有了。

know,i-mnotqualified!」‘我知道,我沒有資格!’聲音平靜卻帶著一絲悲涼。

穿著高筒皮靴的腳尖抵在凱瑟琳尖細的下巴上,往上略抬了幾度,將凱瑟琳布著淚的臉抬起,沉默地審視著,君紹白斜勾起嘴角,「像你們這種人竟然也會流眼淚,還真是匪夷所思啊!」聲音清冷帶著透骨的鄙視。

凱瑟琳只是看著頭頂的男人,再多的鄙視她也承受過了,深刻地明白自尊對她來說就是天底下最奢侈的東西。而且,無論君紹白怎麼厭棄她,他在她心目中的地位還是無人可以代替的!因為若不是君紹白,她早就被賣到南非的窯子里,被各色各樣的男人們糟蹋透了。所以,在臨死前能這樣見上他一面,她也滿足了,最大的求生意志也只是為他!

「知道任務失敗的下場嗎?」。君紹白扯著笑問。

「死!」凱瑟琳開口,眼淚滑落,全沒有半絲恐懼。

「既然知道,難道你還想讓我親自動手?」犀利殘的眼眸微微眯起,滲著的全是滿滿的鄙視,「就不怕弄髒我的手?」收回腿,君紹白轉過身,留給凱瑟琳一個殘忍無情的背影。

仰頭再看了一眼那決絕的背影,凱瑟琳低下頭,伸手抹向自己的皮靴,淺淺地扯起一抹笑,映在蒼白的臉上像是一朵綻放開的純潔百合,開口,清晰地吐字,「iloveyou!」

听到跪在地上人簡短清晰的幾個字,君紹白平靜陰鷙的眼眸飛快地劃過一道異樣。

鋒利的匕首,抬起,凱瑟琳閉上眼,沒再有絲毫猶豫,迅速地刺向自己的心髒。轉瞬,砰--,是金屬落地的聲音,凱瑟琳捂著重新裂開傷口的手掌,看了眼那被君紹白踢出去的匕首,回頭,不明地看著頭頂的人。

「真不怕死?」君紹白濃眉一挑,屈膝蹲,犀利的眼眸看著凱瑟琳蒼白震驚的臉。

「不怕!」凱瑟琳搖頭,「沒有你,我已經死了!」尚不純屬的口音,認真地回應著君紹白的話。

君紹白的眼神飄向凱瑟琳那映紅衣服的肩膀,略微沉了下,抬手一把將衣領扯到凱瑟琳的肩膀以下,露出肩膀的傷及胸口大片的雪白肌膚。肩膀上受的傷還真是不輕呀!用血肉模糊,慘不忍睹來形容都毫不不為過。這樣的傷,竟能讓她從跌入江里的車子中鑽出來,還堅持著游了半個江面,實可見,她求生意志有多強!可現在,她卻毫不猶豫地去死?還真是個奇怪的女人!雖然一直不屑,可卻不能否認君紹白開始有點佩服這個女人的勇氣!

君紹白蒼勁的手,繞著傷口的邊沿滑倒凱瑟琳的腦後,一路肌膚與肌膚的摩擦,凱瑟琳忍不住隱隱顫抖,羞紅了臉。

「雖然那次是酒後意外,不過不管怎麼說,你也算是我君紹白的女人,既然是我女人,我就給你這個例外!」

低頭,薄唇印在凱瑟琳蒼白的嘴唇上,有力度地輾轉了一下唇瓣,君紹白放開,眼眸看著仍沉醉中的女人,嘴角邪膩地勾起,吐字依舊冰冷,「不過也只有一次,再失敗,就永遠別再出現在我面前!」起身,君紹白獨自走向了門外。

凱瑟琳,捂著被吻過的唇,全身因為逐漸涌起的笑,顫抖不已。他的女人?他是在承認她是他的女人嗎?這對她來說無疑是二十年來最好的一件事,而她最慶幸的一件事就是能把自己的第一次給了君紹白。她愛他,只要能在他身邊,她可以以任何形式存在!

看來,這一夜,她注定開心到失眠了,而這一夜,注定失眠的,卻不會只是她。

按下開關,房子一瞬間通亮,看著空蕩蕩的床鋪,若冰絕美的臉幾近透明!模著絲綢被褥,腦子里還可以清晰想象抱著她躺在床上的感覺。不知為何,最近心頭的恐懼感日益強盛,就像指間握著流沙,你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它,無聲無息地滑落,怎麼抓也抓不住,深刻清晰地刻畫著一個詞--失去!聞著空氣中她存留的氣味,只有這樣他似乎才能安心一些。

側身坐躺在上面,拉過被子掩在身上,為什麼他會感覺這麼冷?看來,今年的冬天,是要提前到了呀!緊抱著雙膝,俯首嗅著被子中她的味道。這樣,似乎暖和了一點,即使他深刻地明白那冷是來自他的心中,而這,只不過是暫時的麻醉劑!這沁人的冷,就像心中的痛早已腐爛,深入骨髓,無藥可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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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窗外,稀疏點綴的星辰,我沉默地想著,他現在在做什麼?我不敢閉上眼,因為我深刻地明白,夜深人靜,是一個最孤單脆弱的時候,所有白天可以不去想,不敢想的東西,全全都會涌現出來。還因為,我深刻地明白,只要我一閉上眼,眼前就是他的模樣,即便我是那麼透骨地恨他怨他,可我,依舊否認不掉,我還愛他!

潮濕的水汽迷蒙了雙眼,眼瞼輕顫,燙人的眼淚從眼眶中滑落,這一切,到底是為了什麼?到底是從什麼時候開始,我就變成了這樣;到底是從什麼時候開始,我會這麼輕易地落淚。若冰!我閉上眼,輾轉在床上,究竟是為了什麼?為什麼這麼對我,為什麼這麼的,恨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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模著臉上的創可貼,陳莫謙性感的的嘴角揚上一抹好看的弧度,九年來的第一次,她離得那麼近,近到,他伸手就可以觸及!不再是那一個個虛幻無度的夢!看著窗外的夜幕,那上面似乎刻畫著某人的臉。一向驕傲的他,卻不惜讓她憐憫歉疚,困她在身邊!莫可諾,真的那麼重要嗎?或許吧,可是他卻開不了口,真開不了口!不知道是不願承認,還是害怕自己已經沉淪!不過不管怎樣,她都只能是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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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還想更的,可是,有點累呀,嘿嘿,今晚就這麼多了,明天吧,哎!這一夜總算過去了,寫的糾結呀!麼麼!愛你們,喜歡的就留留言,收收藏,嘻嘻,為偶加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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