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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2章 怎是可,隨地吐槽

對于玉兒的蠻橫不講理,蘇簫盛只能無奈了,明明知道她是有些故意的成分,卻還是有些爭不過她,只好默許了她的隱瞞。或許這個關于「半仙之體」的問題,之能延後再審問了。就玉兒這表現來看,蘇簫盛幾乎可以肯定這個事情就是和他有著不能否認的關系的。

不過,就現在而言玉兒擺明了不想說出來。如此,蘇簫盛也知道這個問題現在就是他打破沙鍋問到底也不會有個真實的答案,姑且緩緩,此後到了恰當的時機再問吧。

玉兒成功地以蘇簫盛自己的話將他堵住,心里很是得意︰哈哈,死狐狸,總有你說不贏我的時候。遙想當初,幾乎就是這家伙說什麼她就信什麼,即使明知道上當了,卻還是放不下還總想護著他。這時候能在口舌之上佔據一絲兒上風,玉兒的心情哪能不有一個舒暢快活?

她倒是洋洋灑灑和蘇簫盛斗完嘴,轉身就神清氣爽地朝荒牧深處走去了。

此處是為邊界,自然是和另外三方的邊境一樣,中間有很大一片區域是沒有人跡的,就像是劃分區域的分界線一樣,實打實地標記了出來,讓人能很明確地知道自己到底是走到哪里去了。這感覺就像是人界和幾個極遠之地之間的默契,絕不會有什麼人煙或聚落出現在這中間的空白地帶佔據地盤。

荒牧之中人流復雜,其中不乏魚目混珠濫竽充數之輩,而該地之中的混亂和糾紛從來就是被大眾說公認。原本就出生在荒牧的,被宗族流放驅逐的,或者族群沒落的……無論是本命在此還是流亡至此,若無一技之長傍身或無勢力相隨其後,只怕他進入這里之後,最終就會落得一個尸骨無存的下場。

像白蒲和錦華遇見的那樣混亂不堪的酒樓就是一個例子。所謂主持正義的人,只有吃飽了沒事兒干,本事大又閑得發慌的人才會突然間抽風一般地管管閑事,伸張一下道義之禮。這種情況下,便是實打實的以強者為尊,沒有誰會特地附和一聲那人身上的「正義」,不插手讓他掉鏈子已經算是對得起了。所以,凡是自身力量沒有達到一定層次的人,最多為自己大打出手,很少有為了不相干的爭拔刀相助人據理力的時候。

白蒲他們進的那酒樓有多熱鬧就有多熱鬧,絕對不會有半路伸手攔住叫停的人出現,只要不把酒樓插成碎片,酒樓里的人就絕對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有賠償固然好,沒有賠償只要鬧事的人搞清關系明白誰才是當事者就行了。一個酒樓要想在荒牧風雨不倒,這些度量或者說這些規矩都是要心里有數的。方正別人找場子為自己疏離脾氣,總不至于把這場子毀掉讓自己以後連個打架斗毆場子都沒有吧?

因此,荒牧之中可謂是烏煙瘴氣的地方可見一斑。

玉兒和蘇簫盛真正進入到荒牧內部,見到最邊上散居住戶的時候,上演的真實放火燒房子的一幕。

放火的那個男子可謂是猖狂至極,大白天當著所有人的面,張開手心放出一道道火焰直直撲向那一間屋子。似乎還是有意一般,他手中的火焰似乎還特地放慢了速度,要的就是讓別人看清楚,就是他放的火!誰要是看不順眼,大可明著來干一架,他可是願意奉陪的。

「你說這屋子里有人嗎?」玉兒拉著蘇簫盛駐足在一邊看著,嘴里卻是閑不下來。

女人總是有種很奇特的特質,明明跟自己半毛錢關系都扯不上的事情,總能興致勃勃地八卦兩句,而且還能八卦得津津有味頭頭是道。

蘇簫盛不知道她想干嘛,輕輕地「嗯」了一聲沒說話。

听見他又是那麼不輕不重的一聲「嗯」,玉兒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但為了不破壞自己八卦閑事的興致,還是一個人嘰嘰呱呱地就說了起來,也不管蘇簫盛願不願意听,會不會答話。

他又不是女人,總不能過分要求他一定要像女人一樣八卦吧?他要是真像女人一樣八卦了,估計玉兒會懷疑他是不是娘娘腔,又或者其實自己是看走眼了。鑒于女性自身本就存在的矛盾性邏輯,玉兒還是覺得他就這樣不咸不淡地乖乖听著就好,只要他不是做出一副側耳傾听的樣子但是一個字都沒有听進去就行了。

「嗯……我覺得這屋里應該沒有人吧。要是有人的話,這火燒這麼大,都快把屋子包個個了,里邊的人要真沒知覺,那可就是死人了。但是,也不能排除那里邊的人失去知覺或者行動不便的可能性啊……」

蘇簫盛瞟了她一眼,覺得她似乎沒有離開的想法,而且似乎還在思考著其他的可能性。其實他很想提醒玉兒一句,那放火的仁兄似乎已經听到了她的議論聲,已經很不快地瞟了她好幾眼了,似乎正在醞釀著各種看不順眼的情緒,等待著爆發。

「其實,燒燒房子也沒什麼不好,荒牧這邊邊上的這塊實在是沒有多少人煙,冷寂得就跟沒人似的,有了這把火至少可以取個暖什麼的——啊呀,媽媽再也不用擔心我本這無邊的寂寥給凍著了……」

蘇簫盛斜了一眼那放火的男子,發現他的手似乎因為玉兒這句不著邊際的話有了一絲顫動,手上的火球也小了幾分,心中不禁有了一絲戒備。

「其實我很想問一問,你說那火需要一直放個不停嗎?我怎麼記得電視劇里潑點油扔一把火就大功告成了,不至于這樣一直加火一直加火吧?你說這人是不是腦子有毛病啊?連這火都用得這麼奇怪……?」

蘇簫盛很想提醒一句,別人的心事你就少去揣摩了,他就是樂意這般做你又管得著嗎?

他這邊的話還沒出口,那邊的男子已經沉不住氣了,一個火球就扔了過來。

早就有了準備的蘇簫盛輕而易舉地就將這個火球接了下來,不過瞬間就將它打散在了空氣里。

只是一個對招蘇簫盛就發現這人其實內虛,火球之中的法力可以說並無太多威力,連帶著這火球的威力也大大降低,連尋常的火力都比不及。這樣一來,也難怪他點著這房子後會一個勁兒地不斷加火球了,原來這火只要沒有他的不斷加強維持,便會跟進了水的火星子一樣,還沒有顯露半分厲害就已經嗝屁了。

這還真是有點意思,就這男子的這點本事還能威嚇住別人?怎麼其他屋子里的人也就是看看,便不再理他了呢?

「喂,你干嘛!」

玉兒本來就知道荒牧里邊亂糟糟,心想自己就算隨地吐個槽也不用太過顧忌吧?至少就她的現狀而言,欺負個一般二般的荒牧中人還是算小小的綽綽有余的。何況她憑著直覺,本就覺得這個放火的人看似猖狂但根本就不是她的對手,她又怎麼會害怕?仗著自己現在有了實打實的半仙之尊,自我評價也算是良好,又怎麼會把這個男子放在眼里?在荒牧,拳頭才是硬道理!

不過吐槽歸吐槽,那個嘰嘰喳喳的是她又不是蘇簫盛,這家伙怎麼能對著蘇簫盛來放火呢?真是夠缺德的。當然在女性神奇的邏輯里,她並沒有想到自己明目張膽的隨地吐槽其實就已經夠缺德的了。

那男子默默地看著這一男一女,心里早就不爽想揍人了,可一招對下後發覺對方的實力似乎遠超于他,便有些猶豫了。不是他害怕和強者打架,在荒牧但凡動手迅速的,能有幾個是手軟的?只是他還有事兒沒辦,實在是有些不敢妄自托大。

「喂,說你呢!你放火打人也要看是對誰吧?怎麼能亂來呢?」玉兒雖然吐槽歡樂,但心里還是覺得不能因為這樣就讓自家阿盛受委屈,無論怎麼她都要護著點。不過蘇簫盛會不會真的覺得自己委屈,只怕不在她的考究範圍之內。

男子動了動唇,很想罵著女的忒不講理,明明就是那男的自己來當,關他個屁事!他喜歡放火燒房子就放火燒房子,她一個陌生女人在哪里聒噪個屁!這四周的人都還沒抱怨呢,這一個外來模樣的又有什麼立場在一邊嘰嘰喳喳個不停?

「小子,你不會是想打架吧?」玉兒眯眯眼,擋在了毫無動作的蘇簫盛前。

男子挑挑眉,暗道想打架的人是你吧!

兩人正是對峙僵持的時候,旁邊一站屋前收衣服的婦人閑閑地插了一句話,就她插話的時機而言沒有絲毫誠意可言。

「那琉希傻子喜歡燒自己的房子就燒自己的房子唄,反正他燒了又會自己再蓋的。」

婦人說著,將自己手里的衣服疊好,一一放進地上的籃筐里,隨後端起籃筐**左一扭右一扭,擺弄著自己不算太細的腰肢,搖搖晃晃地回自己的屋了。

玉兒和蘇簫盛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什麼話都沒能說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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