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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進是出差回來,以為檳榔氣消得差不多了,就去餐廳找她。不想等到了餐廳才知道,她一直沒上班。他打電話去她家,保安室說她沒在家,他一看日期才想起來她肯定是去參加婚禮了。他查到她的酒店信息,便跑到溫哥華來找她,希望她看在他的誠意上不要再生氣。沒想到剛出電梯卻看見了這一幕,頓時忘了他是來讓她消火的,他的心里先怒起來。一個小白臉大清早在一個女人的房間前,兩人站著談話,這在他看來分明就是調情。他的臉陰沉下來。

檳榔看到他的臉色就知道他在想什麼,剛剛的驚訝消除,她才不會覺得心虛,她又沒讓凌冠玉進屋。

冠玉的臉色也很難看,他看見康進的到來就像是看見了要奪走他急切想要的寶貝的強盜一樣地惱火。

「我有事要處理,你先走吧。」檳榔對他淡道。

冠玉看她一眼,她用警告的眼神瞅他,讓他別惹事。他心里很生氣,看康進一眼,沒言語,轉身走了。

康進一直望到凌冠玉的背影消失,轉身怒視著檳榔,冷笑︰

「兩個人怎麼不進去聊,到里面去不是更好嗎?」。

「你什麼意思?!」他的話讓檳榔覺得很憤怒,她覺得這是在給她心里添堵。

康進哼了聲,推開她走進房間。檳榔很反感,他沒經過她的同意就自己進去了。但她沒做聲,關上門,抱胸看著他。

「你和他到底是什麼關系?」他轉過身,冷冷地質問。

「你現在最該問的應該是我們是什麼關系?」她面無表情地說。

他對她怒目而視,良久,才道︰

「你一定要把我們之間的關系搞到這麼僵嗎?」。

「康進,不要又把責任推到我的頭上,搞成這樣不是我的問題。」

「好!我承認,是我的問題!但現在是早上六點,你和一個男人在房間外面鬼鬼祟祟的,你想讓我不懷疑都難!」

「那你就懷疑好了,我不在乎!」她惱火地說,「還有,現在是早上六點,不是凌晨三點。我和他站在走廊上,不是在房間里。你想給我安那些莫須有的罪名,你還是省省吧,這樣並不能抹去你曾經做過的事,我也不會忙著給你解釋,因為你的懷疑本身就很有問題!」

「我的懷疑有問題?好啊,那你告訴我,剛剛你都和他說了些什麼,說得那麼高興!」他被她冷淡的語氣激怒了,高聲質問。

「我說什麼做什麼為什麼要告訴你?你不要來這里無理取鬧!」

「蘇檳榔,你現在是翅膀硬了,想攀高枝了是吧?」康進冷笑,「我剛剛如果沒來,你是不是就準備讓他進來了?看你剛才那副春風得意的樣子!你不是來參加婚禮,你是來約會他的吧!」

「康進,我從來沒有發現你的想象力居然這麼豐富!」檳榔啼笑皆非,「如果你是來和我吵架的,對不起,我沒空奉陪。我現在要出去買東西,再見!」她說完,拎起桌上的包,轉身要走。

康進被她不冷不熱的樣子氣得心髒病都要犯了,上前一把將她拉回來,雙手抓緊她的胳膊,警告︰

「我告訴你,蘇檳榔,以後離凌冠玉遠一點,你听懂了嗎?」。

檳榔對他這種忽略自身問題、用她的莫須有來掩蓋他的錯誤的做法感到十分地氣憤和惱火,她更生氣的是他現在抓疼了她。

「你放手!你抓疼我了!」她用力甩開他的手大聲道,「康進,我不知道你來找我的目的,但是你想用猜忌我來解決我們之間的問題,你還是省省吧。你別以為你懷疑我,我就會戰戰兢兢,任由你對我說三道四。這已經不是你第一次對我胡亂猜測了。你給我听好了,那件事我是不會那麼輕易地就算了的,我現在還沒想好該怎麼解決我們之間的問題,一旦我想好了我會通知你。在那之前,你別來招惹我!」她說完,憤怒地瞪他一眼,開門出去,「 」地將門摔上。

康進快被她氣死了,她最後的那句話更是讓他很窩火,可他不想去追她,于是只好在原地生悶氣。

冠玉又等在一樓大廳,少頃,便看見她風風火火地從樓上下來。他忙上前拉住她,擔心地問︰

「你沒事吧?」

「我現在很生氣,所以想一個人去買東西。你別跟著我,馬上離開這兒,該干什麼干什麼去!」她說完,拂袖而去。

冠玉還沒插上一句話,眼巴巴地看著她氣呼呼地走了。

康進被檳榔氣壞了,所以不打算再哄她,不然她會以為她可以吃定他。于是他不理她,自己又回國了。

檳榔什麼也沒買,逛了兩個小時,氣消了,然後出于禮貌去白家拜訪一次,便準備乘中午的飛機回國。

還是經濟艙。她站在椅子前,打算把箱子放上去,剛提起來,一只手接過去,並幫她放到櫃子里。

「怎麼又是你?!」她蹙眉瞪著冠玉。

「我擔心你。」他笑了笑,「氣消了嗎?」。

「我叫你不要跟著我!」她心煩地說。

「我沒跟著你,我只是湊巧和你坐同一班飛機而已。」他無辜地眨眼楮,「這架飛機有這麼多人,難道都是因為要跟著你?」

她看他一眼,坐到位子上。他坐在她身邊,看著她的臉問︰

「他有打你嗎?」。

「他又不是虐待狂,難道他還能總打我?」她受不了地回答。

「因為他打過你,所以我才擔心。我一直很排斥男人打女人,用天生的優勢仗勢欺人,很……無恥!」他想出一個詞。

她沒言語,他對她說︰

「康進這個人我不是特別了解,但也是了解一點的。他對女人從來就沒有認真對待過,女人對他來說不過是一種工具。在事業上也許他很成功,但在別的方面,他是個完全的失敗者。」

「我不喜歡你這樣說他。」她望著窗外,「我和他在一起生活了很多年,就算你想這麼評價他,也別在我面前。」

「你為什麼這麼護著他?」他不悅地問,「難道你愛他?」

「做人要懂得感恩,這和愛不愛沒關系。就算我和他的關系是很復雜,但對我來說,他是改變我命運的人,他也是第一個讓我覺得我踫到了很出色的男人。他教會我很多東西,也幫了我很多,所以我很感激他。我不喜歡別人在我面前貶低他,無論是出于什麼目的。」

「就算他那麼對你?把你當成他的玩具,高興時對你好一點,不高興時不一定怎麼對你?」

「他對我很好。況且這和我說的是兩回事。你想讓我一邊拿他的錢,一邊說他不好,甚至讓我明明做個情婦卻還恨他,那跟既當婊子又立牌坊有什麼區別?」她感受著飛機升空時的壓力,淡淡地問。

他吃驚地望著她,沉思了許久,終于點頭︰

「我喜歡你這點,做人誠實而且很有良心。」

「我可從沒說過我有良心,那是你說的。」

「檳榔,」他沉默了一陣,握住她的手說,「和他分手吧。」

檳榔回頭望著他握住自己的手,將他的手推開,然後看向窗外的白雲朵朵,不發一語。冠玉心里嘆了口氣。

飛機抵達時是下午,步出機場,時差還沒倒過來,頭都暈暈的。冠玉拎著檳榔的箱子,對她說︰

「我的車停在停車場里,你去哪兒我送你。」

「不用了,去看看你的未婚妻吧,也許她已經在家等你了。」她難得露出微笑,接過箱子,轉身走了。

冠玉望著她毫無情意的背影,內心雖悵然,但越是得不到,他就越想得到。

午夜,康爵獨自坐在酒吧里喝酒。

鋼琴師在鋼琴前演奏出美妙柔和的音樂,他抓著一瓶濃嗆的白蘭地,一杯一杯地倒,一杯一杯地喝下去。

他心里覺得很煩悶,一邊喝酒,一邊在想自己為什麼會這樣。那天他一個人回來,第二天也沒去機場接聶賞冬,只是叫steven幫他去接,所以聶賞冬一直對他進行奪命連環call,可他一個電話也沒回。

他覺得自從和檳榔分手後,他就開始頹廢了,不再像以前那樣地意氣風發。而把他害成這樣的那個女人,現在居然又勾搭上了別人,而那個人居然是凌冠玉,這令他無法接受。他像失去了最愛的玩具一樣地痛苦。

聶賞冬又打來電話,號碼在手機上不住地跳躍。拿起來看一眼,他沒接。放下手機,醉眼朦朧地又灌進一杯酒。

「給我一杯天堂之吻!」悅耳又熟悉的嗓音突然在這時傳進他的耳朵里,他循聲望去,蘇檳榔坐在吧台那邊的椅子上。她沒看見他,但他能從這里很清楚地看到她。

他的心里燃燒出一股火,或者是一種沖動,他看見她也是獨自一人地坐在那里,所以怒火推波助瀾了他的沖動。他抓起酒瓶和杯子搖搖晃晃地走過去,坐在她身邊。

檳榔看他一眼,她是半夜睡不著出來喝酒的,驚訝地望著他,沒想到會遇見他,感覺很突然。

「怎麼一個人?單身上酒吧,來找刺激嗎?」。他嘲笑。

「是啊,你說對了。」她用氣死人不償命的語氣對他說,本來她就沒好氣,接過酒保遞來的酒,喝下一大口。

他惱火地望著她︰「你現在怎麼變成這個樣子?!」

「你問我?」她可笑地道,「我怎麼知道?也許是被某個爛男人給教出來的,你是想听我這麼回答你嗎?」。

他看了她良久,煩躁地說︰「行了!我知道我對不起你!可我已經向你道歉了,你還想怎麼樣?!」

「怎麼樣?」檳榔冷笑,「我要你下次別再用一副嘲諷的語氣對我說話,你沒那個資格!」她說完,把酒喝光,起身要走。

「別走!」他伸手拉住她,「你坐下,我有話問你。」

「我憑什麼要回答你?!」她不馴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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