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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一十五章

檳榔「啊」地一聲尖叫,跳起來就跑,跑到牆角被堵住,抓起床上的枕頭,又叫又笑地向他身上拍去。軟軟的枕頭拍在身上不疼,但也逼得他節節後退。

「你干什麼?」他被打得沒法反抗,大聲笑道,「好啊,你想玩枕頭大戰嗎?」。他笑著抓起另一只枕頭。

兩人旋即鬧開了,抓著枕頭不住地往對方身上猛拍,當然檳榔的力道比冠玉要狠得多。他們放聲大笑著,從屋子這頭跑到那頭,又是跑又是笑,既要躲避對方的進攻又要伺機偷襲還要奮力抵抗,大聲笑鬧,累得幾乎要喘不過氣來了。最後他被她用枕頭逼到床邊,他實在笑不動了,就想投降,不料還沒說出口,就被她砸到躺在床上。她跪在床上拿著枕頭還不肯罷休,不停地拍他。他笑癱在床上,軟軟地反抗,一邊用手擋一邊大笑︰

「好了,不玩了!別鬧了!」

「不行!」她還是不罷手,「你要先求我!」

「我才不求你!」他被砸得快要喘不過氣來,還在笑。

「那可不行!求我!求我!」她的力氣也快用盡了,可還是不罷休,大笑道,「快求我!」

冠玉笑著從間隙里看她一眼,想盡快擺月兌她的攻擊,突然伸手摟住她的腰,一施力,用力一翻,將她壓在身下。

檳榔還在笑,可完全被壓住之後就不笑了。臉上的紅暈未退,她望著他,呼吸還沒有完全平息,嬌喘微微,目光若水。冠玉只是想和她鬧著玩,可這樣鬧過之後,雖然唇角還噙著笑,但燈光將她的鳳目黑瞳照得分外迷人。她動的嘴唇,起伏的呼吸,以及溫香軟玉的胴體對他來說都是一種誘惑。

「你干嗎?」。她看著他,突然有些緊張,聲若蚊吟。

「想起來嗎?」。她的聲音令他心中一動,他忽然想逗逗她。

「你放開我!」她低笑道,想動,卻立刻被他制住。

「想起來嗎?」。他問,命令,「求我!」

「去你的!」她覺得這是種赤luoluo的報復,于是撲哧一笑,不想理,掙扎著要坐起來。

她的身體在他身下扭動,居然讓他的心突然上提,很快地,也是沒經過深思熟慮地,他低頭吻住她,不再像以往那樣淺,而是深深地吻住她。檳榔「唔」地一聲,起先是瞪大眼楮,繼而只覺得一股電流直擊她的心髒,身體和意志也跟著放松下來。她閉上眼楮接受他的踫觸,他的身體在燃起熊熊的火焰,她感受到那里面的溫度,灼熱得怕人。她被他燙人的溫度熱得有些暈眩。他的嘴唇放肆地在她的唇瓣頸畔游移,不再是那個發于情止于禮的他,而是忽然變得孟浪狂狷。她緊緊地抱住他,在他的耳邊溢出充滿誘惑的嬌喘。他在她的脖頸上咬下一串又一串的吻痕,他扯開她衣衫,親吻著她胸前的大片肌膚。就在她決定無論他想怎麼樣她都會接受時,他突然停了下來,趴在她身上不動了。她睜開眼楮,過了一會兒,他坐起來,恢復了往昔的溫文爾雅。她知道他在刻意控制。

「這些我們以後再做吧。」他笑說,在她額頭上愛憐地親吻,起身去倒杯茶給她。

她只是笑,內心卻對他多了一種特別的感覺。喝口茶,她說︰

「我該回去了。」

「你害怕了?」他坐在她身邊笑問。

「我怕什麼?!」她有些心虛地道。

「留下來陪我吧?」他正色說,「我們聊聊。」

「聊什麼?」

「什麼都可以。」他躺到床上,伸手把她拉過來,摟住她,兩人歪在床上。

她靠在他身上,握住他的手,問︰「你要給我講故事嗎?」。

「好啊,我可以給你講鬼故事。」

「什麼嘛!」她立刻推他,「我才不听鬼故事,你不許講!」

他嘿嘿地笑︰「好,那我不講鬼故事,我給你講愛情故事,這樣可以了吧?」

「嗯!」檳榔點頭贊成。

「嗯……」他想了想,與她的手指**,含笑講道,「從前有一對戀人,他們的感情非常非常好。有一天這個男人突然死了,女孩很傷心。可其實這個男的不是意外死亡,而是被人謀殺的,這是一個陰謀。現在殺手又要開始追殺這個女孩,可這個女孩卻總能意外月兌險。因為她死去的男朋友變成了鬼魂在她身邊保護她,但是他女朋友看不見他。起初他的女朋友並不相信他在她身邊,後來經過一連串意外月兌險後她相信了。再後來壞人被打敗,在通靈巫師的幫助下,鬼魂在她面前慢慢顯形。雖然她看不清他,但她能感受到他。他們見了最後一面,之後就分開了。」她听得出神,他笑問,「覺得怎麼樣?」

「這就講完啦?」

「嗯。不是說分開了嗎,你還想怎麼樣?」

「等一下,你講的這個我听著怎麼這麼耳熟,你好像在講《人鬼情未了》啊。」

「我是在講《人鬼情未了》,你看過?」

「我當然看過!你這算什麼故事?!」

「這個故事多好!主題曲也好听,我還會唱,我唱給你听。」他說,開始給她唱《人鬼情未了》的主題曲,他的嗓音低沉迷離,唱出來很悅耳,而且他的英文發音也很動听。他一邊唱一邊笑望著她,弄得她有點不好意思,不停地推他。

等他唱完,她「哧」地笑了︰

「你干嗎不講點別的?講個我沒听過的。」

「我沒別的了。你嫌不好,那你講。」

「我講就我講!」檳榔想了想說,「一個男的是電視台的主播,有一天晚上,一個很漂亮的女孩突然出現在他家里,說她自己是個鬼魂,遇到了麻煩,需要他的幫忙,因為只有他才能看見她。那個男的以為她是神經病,怎麼也不相信,還想趕她走。後來女孩沒辦法,只好跟著他,事實證明只有這個男的能看見她,別人都看不見她,這個男的終于相信了。這個女孩說她是剛剛進入醫院的醫生,因為在一次值班時,發現外科主任在動手術時,偷偷摘除病人的器官進行非法交易,所以在被追殺的過程中出了車禍成了植物人,靈魂出竅。後來這個男的就幫助她,結果在相處的過程中他們相愛了。再後來壞人被抓住,女孩的靈魂回到了身體里,可她醒來之後卻不認識他了。」

他思忖了良久,問︰「這好像也是部電影,是部印度電影吧?」

「你怎麼知道?」她詫異地問,「你連印度電影都看過?」

「反正這部我看過。」

檳榔看他一眼,嘟起嘴說︰

「就算你看過,我講完了,你就不會說你沒看過。」

「哦!是!」他順從地道,鼓掌歡呼,「我沒看過,真沒看過!你講得太好了!比我講得好多了!」

檳榔「哧」地笑了,戳他一下︰「討厭!」

冠玉也笑了,從床頭抽屜里拿出一本散文集,說︰

「我可沒那麼多故事,我還是念散文給你听吧。」

「好。」她順勢躺下來。

冠玉笑了笑,翻開書。房間內安靜下來,只有他那動听的嗓音在輕輕地為她讀著書。那些用美麗辭藻堆砌的抒情散文填充進檳榔的心房,她懶懶地躺在床上,像一朵在陽光下盛綻的大紅花,被他迷人的聲音澆灌,被他的氣息包圍,在他的愛戀里感受著簡單寧靜的幸福。

不知不覺在他的臂彎里睡去,清晨,她像個賢惠的妻子似的早起去廚房做早餐。而他在醒來時像是很高興見到她,因為他深深地擁抱了她。愉快的早餐過後,她幫他打好領帶,穿好西裝。兩人出門,他開車將她送到餐廳前,吻別了她。

檳榔真的很開心,只要有他,她每天都像是生活在陽光里。無論多麼忙碌,她都會覺得舒適且愜意。

孟轍就不那麼愜意了,拍婚紗照還真是一件苦差事。穿著他最討厭的白色禮服,趁雪庭還在換裝,他走到窗邊去接大哥的電話,順便接受女店員對他拋媚眼。

「怎麼這麼好,還要請我吃晚飯?」他不解地問,「你是不是又給爸當間諜了?」

「算了吧,爸現在忙公司的事,沒時間管你。你晚上跟雪庭一起過來,我有話對你們說。」孟軻在電話那頭叮囑。

「行,我知道了。」

「婚紗照拍得怎麼樣?」

「我快瘋了!真不知道女人為什麼會那麼喜歡拍婚紗照,簡直能把人折磨死!拍了一上午,我最討厭拍照了!」

「我以為你愛梁雪庭已經愛到了可以為她鞠躬盡瘁死而後已的程度,沒想到居然也會怕被拍照折磨。」孟軻涼涼地說。

「我只是隨便說說,你別挑撥我和她的關系啊!」孟轍道,眼見妻子一身白紗從更衣室出來,忙說,「雪庭來了,我要掛電話了!」

「我還以為狼來了!哼!你小子也有當妻管嚴的一天,我還真佩服梁雪庭的手段!行了,晚上別遲到!」孟軻說完,掛斷電話。

孟轍忙向雪庭迎過去,靚麗的人配上一身曼妙的精致婚紗,如一朵盛開的水仙。她問︰

「你在給誰打電話?」

「大哥打電話說,晚上他和大嫂請我們吃飯。」

「是嗎?那要不要買禮物?」

「買什麼禮物?我們都這麼窮了。他們那麼有錢,讓他們自己買好了。」孟轍回答。

話音剛落,女店員請他們到攝影棚準備拍攝。雪庭提著裙子靠住丈夫,哀怨地說︰

「我都快累死了!」

「一輩子就累這麼一次,多劃算!你應該很習慣被拍照才對。」

「就是因為拍久了,所以才不喜歡拍照。」

「你現在不是在拍寫真集,是在和我拍婚紗照,以後要留給孫子的孫子看,高興點好不好?」

雪庭看他一眼︰「還有,滿場的女人全在看你。」

「她們是在看你,順便看看我,你不要把男人落在你身上的眼楮忽略不計。」孟轍摟過她說,「別這麼唉聲嘆氣的,這是婚紗照,你看你多漂亮。熬過一天就拍完了,我們就可以休息了。」

雪庭撇撇嘴,跟他走進攝影棚,結婚真累人。

拍了一天,下午還去照了外景,直至日落西山,兩人的肚子都餓得叫了許久之後,一切才真正結束。店經理笑眯眯地帶領員工歡送二位,兩人坐到車里,連笑都不會笑了。因為笑了一天,下巴都僵了。

「我好餓!」雪庭哀嘆。

「我也是!」孟轍想哀號,「等下就可以大吃大喝了,反正是大哥付賬。」

「我才不好意思在你大哥大嫂面前大吃大喝。」她軟綿綿地靠在椅背上。

「沒關系,有我在,他們不會笑你的。」他對她笑說。

她看他一眼,覺得這笑話一點也不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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