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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485章】夜火

那一天,夜火也不知道為了什麼事情,竟然跟父親打起來了!父親是那種一點就著的火燒脾氣,哪里受得了那夜火的挑撥,于是,兩個人連罵帶打的,便開始的一場聲勢巨大的「戰爭」、

父親的嘴很厲害,說話那就像流水一般,口齒十分地伶俐,最後,竟然把那一位夜火老妖怪給說得有些惱羞成怒,竟然打了父親一巴掌!秦唐本來在一邊看著的時候,便躍躍欲試,總想著幫一下父親的忙。可是,也總找不到什麼好的機會。這下好了,這下好了,見那個夜火竟然打父親,秦唐一下子火就上來一,大叫了一聲,立刻便從地上撿起了一塊半頭磚,向著那個夜火的腦袋便投了過去。

由于秦唐的個子很小,因此自然也沒有那麼多的力道,所以,那塊半頭磚自然也沒有完全按著秦唐的意願擊中那個夜火的腦袋,而是擦著那個夜火的腮邊滑過去了。這一下,可把那個夜火給嚇傻了,他真的沒有想到,秦唐這麼小的一個小孩子,竟然能夠做出這樣的事情來!而此時的他覺得渾身的冷汗一個勁兒地往身外直冒,心里也感到一陣陣地後怕︰我草啊,要是剛才那一下擊中了自己的腦袋的話,說不定,自己的這一條小命,從此之後也就玩了完了!我草啊,要是剛才那一下擊中了自己的腦袋的話,說不定,自己的這一條小命。從此之後也就玩了完了!

可是。夜火卻也不基層甘心被秦唐這麼一下子就罷手,畢竟那樣的話,自己很難下得台來。于是,他便高聲沖著秦唐罵道︰「什麼東西!什麼夜種!簡直就跟你爹一個樣子!上梁不正下梁歪。我看啊,你這個小死孩子,以後也不會長什麼什麼好東西來……

秦唐一听,這個老家伙竟然又敢不麼罵他,本想不再搭理他的,可是他的那一番話,立刻又讓秦唐的心里怒火中燒。也不說什麼,仍然也不再說什麼話,只是滿地里找磚頭瓦塊。而夜火一見秦唐的動作,便知道這個小子是說干什麼就會干出什麼來的。不由得被嚇得滿頭大汗,滿臉的蒼白,然後低著頭,頭也不回地便逃回了自己的家里去了。而秦唐自然也不會忘記,此時的父親,向著自己抽投來的那種不可思議的目光。因為在此之前,秦唐可是從來都沒有像今天這樣幫自己的忙啊!這個小子,以後還真有可能成點兒事情!

在後來的一次機會中,父親問秦唐道︰「敏子啊,那天我跟夜火打架的時候。你為什麼要出手啊?你就不怕那個夜火打你嗎?那個夜火可是很狠毒的啊!」

「那個夜火很狠毒,下手很毒辣,這一點我自然知道,爹!那個夜火很狠毒,下手很毒辣,這一點我自然知道,爹!不過,當時的時候,我也不在乎那個了。我只是想,誰要地打我爹。我就自然打誰。拼了命也不管,反正在我的心里,就是那麼一個念頭,那就是誰要地打我爹,我就自然打誰。」秦唐很自然地說道。看不出任何的一點裝腔作勢的樣子。這自然讓父親感到十分的欣慰,覺得自己的這個兒子還真是不賴。以後看來一定會有出息的。

不過,對于秦唐來說,父親所做的關于他秦唐的最能說得出去的一件事情,便是想方設法讓秦唐重新開始復讀的事情。當時的時候,秦唐剛從王後中學畢業不久,因為成績不理想,就連鄉預選也沒有能夠入圍,便只好下了學,在家里整天家放牛,成了一個名副其實的放牛蛙。可是後來,父親見秦唐老這麼一個樣子也不行啊,畢竟這樣的話,會葬送掉孩子的前程的父親雖然有著一大堆的缺點,比如說愛喝酒,比如說脾氣暴躁,比如說不大合群,比如性格有些孤僻,等等。不過,雖然如此,父親卻有一個最大的優點,那就是他能夠從大局出發來看問題,他的眼光比著家里的任何一個人,都要長遠。這一點,無論是大哥,還是母親,都不如他。

而在一個家庭之中,顯然,這種決策者是不可缺少的。盡管他很有可能有一些小事上會犯錯,做得很差,不過,在那種綱領性的問題上,在那種事關整個家庭命運和方向的大問題上,父親卻總會及時而正確地做也決定。而秦唐的那一次的能夠復學,便是父親的一個可以說是杰作。因為如果,如果沒有父親當時的那一個決定,並積極努力去爭取讓秦唐得以復學的機會的話,那麼,百分之百的,秦唐的一生,便會是另外的一個樣子。那樣的話,秦唐的一生將會被重寫,而父親的一生,可能也會被改寫一大部分了。

關鍵是,在那個時候,秦唐後來也時常想到這個問題,當時的自己,就如同汪洋里的一條船,無依無靠,自己又不知道什麼,只是覺得,自己也只是跟大部分上學的人一樣,像是走過場似的,終于走完了那三年的學習之路了,無論成功也好,失敗也罷,反正,自己是走完了。而這個時候,其實也是最最需要大人的時候了。如果那個時候,父親仍然一直沉湎于每天的飲酒之中,沉湎于每天的醉生夢死之中的話,而對于秦唐的以後的發展根本就不放在心上的話,那麼,自然也不會再有秦唐以後的成功了。

反正,就是在自己最最需要幫助的時候,父親的那一次出手,終于改變了秦唐以後的人生方向。從這一點上來看,父親的英明的,甚至可以說,在秦唐的心目中,父親就是偉大的。

有的時候,秦唐也在想,自己曾經的所做的一些事情,似乎都很幼稚。特別是在一些跟同學們關系的相處上。更是這樣子。而自己當時還不能感覺出來。等到自己感覺出來了,卻也晚了。事情,往往便就是這個樣子的。

記得,那還是上小學六年級的一件事。秦唐清楚的記得那是星期日的晚上,畢金鋒氣喘吁吁的跑到秦唐家對秦唐說︰「好朋友,幫幫忙吧,把你的作業借秦唐抄一下行不?」秦唐干脆利落的回答︰「這有什麼關系,盡管拿去抄吧!」金鋒很高興,他又神神秘秘的貼到秦唐耳邊說︰「這件事千萬不要告訴別人。只有天知,地知。你知,秦唐知。」她還要秦唐發誓。秦唐二話沒說便發了毒誓,即使如此她還是不放心,我們又拉鉤鉤。秦唐倆各自伸出中指,一邊鉤一邊說︰「誰說誰是小狗。」

第二天的中午,金鋒跑來對秦唐說;「不好了,我們的事知道了,剛才問秦唐,秦唐說沒這事,你要守信用,頂住。」秦唐一听嚇了一跳,點了點頭。不一會兒,果然叫秦唐。秦唐心里實在慌極了,無比的忐忑不安。說還是不說呢?不說欺騙了;說了,豈不是成了一個不講信用的人嗎?最後秦唐咬了咬牙,下定決心,要講信用。

一到辦公室,秦唐心里更慌、更忐忑,臉紅耳赤的低著頭,站在的面前。見了秦唐,說︰「趙薇,你的作業借給畢金鋒抄過麼?要實事求是。千萬不能幫助別人隱瞞錯誤。」這時秦唐的心像打碎了的五味瓶,弄得秦唐七上八下,心里難受極了。黃豆般的汗珠從額頭上冒出來,但是秦唐卻搖搖頭說︰「沒有啊。」見秦唐不說,好像什麼都知道似的。說「回去好好想想,爭取做個誠實的孩子。」這時秦唐的心里像塞了幾千斤重的鉛塊一樣沉重。

下午的幾節課。秦唐再也無心听課了。腦子里好像老是有兩個人指著秦唐。一個是,他指著秦唐說︰「你可不是一個誠實的孩子。」另一個是畢金鋒,她豎起大拇指夸獎秦唐︰「真夠朋友,夠義氣,講信用。」唉!秦唐覺得不知道自己到底該怎麼辦才好呢?腦袋里像飛著幾十只蒼蠅,嗡嗡的亂叫。

晚上,秦唐只吃了一點飯,就呆呆的坐在那兒,女乃女乃問東問西,問秦唐是否不舒服。秦唐煩死啦,一氣就回秦唐房間去了,心里不斷地想︰「女乃女乃,你怎麼知道秦唐的心事呢?」不知什麼時候,畢金鋒來了,她牽著秦唐的手說︰「秦唐,我想通了,我們錯了。」于是兩個人便又一起向學校奔去。

講信用是一種美德,這同江湖義氣不是一個概念!幫別人隱瞞錯誤講信用的表現,是錯的終究是錯的。是啊!我們不能用「信用」二字來掩蓋錯誤,這也讓秦唐意識到,自己必須要做一個誠實的人!

而對于母親,秦唐當然是沒有話可說了、母親,可是說,在秦唐的心目中,那就是這個世界之上的最最好的母親,吃苦耐勞,忍辱負重,慈祥可親,關于體貼人,照顧人。無論是對待家里的老人,還是對待自己的丈夫,還是對待自己的孩子,她都能夠做到這一點。而她的這一系列的美德,也是村里的人們所時常討論的一個話題。

因為父親的好逸惡勞,因為父親的貪圖喝酒,因為父親的脾氣很壞的名聲,所以,母親的這一些美德一跟父親的那一身的缺點放在了一起的話,便似乎就可以產生一種效應,一種非常鮮明的對比效應。不過,雖然如此,母親也是有一定的不足之處的,而這一些所謂的「不足之處」,卻也正好是母親的更加的偉大的一個表現。那就是,母親的嘮叨。雖然,秦唐也知道,在很多的時候,母親的那些嘮叨,都是為了自己好,可是,自己卻在很多的時候,竟然感覺到有些接受不了。于是,秦唐便稱母親為家里的「多多佛」。

「多多佛」想必大家都很陌生,但是一提到《西游記》就知道了吧!當時唐僧,孫悟空不是成佛了嗎?他們成佛那是歷經千難萬劫,在取經的路上降妖除魔,立下了赫赫戰功,如來佛冊封的。秦唐家的「多多」之所以成佛也是戰功累累呀!請听秦唐慢慢講來。

「多多佛」總攬秦唐家的經濟、軍事大權。當然經濟管的不太緊。但亂花錢、偷花錢是逃不過她的火眼金楮的。正因為經濟大權的旁落。才使秦唐家的日子不過于緊巴巴的。「佛」總攬經濟的措施很重要,很關鍵。那就是︰無盡無頭的說,翻來覆去的說,這就、是「多多」的來歷。軍事嘛和經濟比起來就有些不重要了,有經濟還怕軍事嘛,有一句話怎麼說著「兵馬未動,糧草先行。」糧草不就是經濟嗎?「多多佛」管軍事有一項很厲害的武器,那就是︰說。只要她一說,你就必敗無疑了,有了她的說才使秦唐不忘事並且始終都忘不了。有了她的說才使秦唐不惹事,听話,有了她的說才使秦唐堅持完成命令(比如作業)。這也算一好事是吧!

「多多佛」在搞好軍事、經濟後,還比較重視外交。也就是人緣。她跟誰都說得來,雖然沒讀過幾年書,但農村的風俗人情她是樣樣精通啊,並說的是有頭有道。由于「多多佛」的外交政策才使秦唐家的人絡繹不絕,接二連三的人來串門,這是在農閑的時候。去年冬天秦唐父親在家閑著,鄰居李大嬸上秦唐家玩,正好給秦唐爸找一活。怎麼樣,還算有效益吧!

「多多佛」最大最大的功勞就是培養新人。秦唐和姐姐就是受她的燻陶,也變得油嘴滑舌的。伙伴們都說秦唐耍嘴皮子,但這也是很有用的,提問秦唐都能編個兒**不離十。秦唐雖然比不上「佛」,當個使者也是可能的。

時間過得真是很快啊,轉眼間的工夫,就已經又過年了!而秦唐自己也已經忘記了,自己究竟是哪一年開始,才不再放鞭炮的。而在這之前的時候,秦唐總是把過年放鞭炮當作是自己的專利的,因為自己的那些哥哥們。也都隨著年齡的增長,也都一個接著一個的退出了放鞭炮的行列了,現在,家里,也只有秦唐一個人放鞭炮了。

在秦唐的記憶里。家對于自己來說,真的是一種十分有意義的存在。在小的時候。家幾乎就是自己的全部,自己的所有。他不能忘記,那一次自己第一次離開家的時候,自己也就是四、五歲的樣子。那個時候家里很窮,于是那一年的冬天,他們全家人舉家去討飯,而那個地方,叫南麼。在那里,雖然有著比著自己家里更為舒適的生活環境,最起碼來說,在那里可是有吃的,有喝的,比著自己在家里的時候,只能夠吃了上頓沒有下頓的日子,自然是經好得多了。可是,可是,只待了四五天,秦唐便夠了,就感覺自己像是一棵沒有了根的草一般,十分地不習慣。而到了後來,他幾乎每天都要哭上一場,每天都哭著要回家。

夕陽西下,秦唐跟隨著父母踏著夕陽回來。而一到了這個時候,看到了那些麻雀們都爭相飛回到了自己的家里,正所謂「倦鳥歸林」,秦唐的心里更不滋味了,于是他便又大哭了起來。想到這個時候,要是在自己的家里的時候,自己肯定又跟自己的那些伙伴們玩土了!那些鋪陣在大道上的那些塵土,被太陽曬了一整天了,熱乎乎的,還摻雜著一些牲口的臊臭味道,不過,秦唐喜歡,他們那一群小伙伴們都喜歡那一種味道,似乎,那種味道伴隨著他們長大似的,如果一天聞不到的話,那麼,他們一天就會吃不香,睡不安穩。

他們會把那些被曬得熱乎乎的塵土堆起來,像一個一個的小墳堆,然後比比看,到底誰堆的多,誰堆得大。堆夠了,他們便又會把那些小「墳堆」給弄平整了,一塊一塊的,四四方方的,然後在里面畫上一些格子,說是開墾了新的土地了,要種糧食吃呢。有的說他要種玉米,有的說他要種小麥,有的說他要種高粱,有的說他要種小米,等等。而且,他們還會在把「莊稼」種好了之後,從河里引出一條水渠來,然後進行灌溉。

灌溉的時候,總不能一桶一桶地去挑啊,得用馬達啊!那馬達式的抽水機可是真管用啊,馬達一響,那抽水管便會冒出那麼粗的水柱來,而且還一刻也不停,真是厲害啊!他們那些小伙伴們,可是都去過村邊的那小小河旁邊的揚水站的,當然也都看過那里的馬達式抽水機的工作的,都十分地崇拜。現在,他們也都自己「種田」了,也都合伙開鑿了一條大渠,因為他們每一個人的「田地」都需要灌溉嘛!于是,他們又合資買來了一台大大的馬達抽水機,這樣的話,村邊的那一條小河里的水,便可以接連不斷地被抽到那條大渠里面去了。(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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