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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節 差點被死亡

第二天一早,天剛蒙蒙亮,尖銳的哨子聲劃破天空,秦寒冬知道,集合的時間到了,從這個時刻起,將正式開始業務培訓,新的征程正等待著他。

秦寒冬懷著無比激動的心情,正準備起床,但一個可怕至極的事情降臨在他身上,他居然發現自己根本就動不了了,想喊喊不出,想動動不了,就如一個植物人一般!

慘了!集合遲到3次以上就得開除啊,這個早在辦理入職手續時,人事部的和尚就多次強調的事。

「我這是怎麼啦,難道是鬼壓身?」秦寒冬將心頭的恐懼暗暗壓下,努力使自己心平氣和,慢慢嘗試控制自己的身體,5分鐘過去了,10分鐘過去了,還是不行。

秦寒冬心急如焚,剛剛壓下的恐懼重又涌上心頭,他試著強制蹬腳,強行起身,試了一遍又一遍,根本就行不通。

「難道我死了嗎?賊老天,爺還是個處男啊,你好歹讓爺破個處,成為一個完整的男人後再讓爺死啊,這下虧大了,爺的人生還沒精彩過就這麼掛了,杯具已經不足以形容爺了!」

正當秦寒冬怨念沖天之時,「咚咚咚」的敲門聲響了起來,一個粗狂的聲音響了起來︰「秦寒冬,起床了!再不起來,罰你一早上跑20公里!」

「哎呀!救星來了,你個禿驢,不要再敲門了,直接撞門進來啊,你要是能救醒爺,爺就是跑100公里也沒問題啊!」秦寒冬听到敲門聲,如迷航的漁船,突然看到了燈塔;餓了10天,突然看到了白米飯一樣,內心激動萬分,如果他這個現象是鬼壓身的話,一般他人是可以搖醒的,如果不是鬼壓身,那好歹也可以趕緊送往醫院搶救。

門果如秦寒冬所願,被人強行撞開了。一個膀大腰身的大和尚氣沖沖地走了進來,一把將秦寒冬從床上提了起來。

「小子,你耳聾了嗎?今天佛爺非得折磨你成重傷不可!」大和尚惡聲惡氣地道。

秦寒冬壓根沒有任何反應。

「完了,了,看來這次真的要掛了!」秦寒冬心在流血。

大和尚見秦寒冬沒有反應,臉色一變,趕緊伸手在秦寒冬的鼻前一探,沒有一絲呼吸,大驚失色下,他又模了模秦寒冬的額頭,見還有余溫,趕緊將秦寒冬放置在床上。

「哎呀,沒氣了,這人工呼吸是咋整的啊?貌似電視里是先按心髒,再吹氣的,這該怎麼辦啊,難道今天佛爺純潔的初吻就要葬送在這小子手里啦?」大和尚一猶豫一掙扎,左思右想,遲遲沒有動靜,這讓秦寒冬心急如焚。

「好你個死禿驢,身在佛門,不思四大皆空,反而貪戀紅塵,草菅人命,爺不嫌你口臭嘴髒也就罷了,你居然還跟爺提什麼純潔的初吻,實在該打!」秦寒冬被大和尚氣的七竅生煙,卻無可奈何。

「罷了,便宜你小子了,哎,這人世間又少了一個純潔的初吻!」大和尚一咬牙,一跺腳,終于下了決定。

大和尚學著電視里救人的樣子,在秦寒冬的胸膛上瞎按,然後捏住秦寒冬的鼻子,給他吹氣,如此這般,擺弄了將近10分鐘,沒有任何反應。

「你個死禿驢,不會人工呼吸你就趕緊送我上醫院啊,再這樣搞下去,爺就死的不能再死了!」秦寒冬暗暗計算時間,見大和尚的人工呼吸不光一點作用都沒有,還浪費了大量寶貴的搶救時間,急的他恨不得踹大和尚幾腳。

「怎麼沒用啊?是不是已經死了?阿米豆腐,不管怎樣,得趕緊送醫院看看。」大和尚趕緊從懷里掏出手機,撥通了120。

5分鐘後,120呼嘯而至,醫務人員抬著擔架直奔秦寒冬所在的高級宿舍,此時這間高級宿舍里已經圍滿了圍觀的和尚,見醫務人員過來,趕緊讓出一條路來。

一個30多歲的醫生快步走向秦寒冬,探了探他的鼻息,模了模他的額頭,又俯去听了听他的心髒,然後很惱火地對著四周的和尚道︰「是誰打的120?」

「阿米豆腐,是貧僧!」大和尚舉手道。

「你有病啊,都死了好久的人了,還打120!」

「剛才還有體溫的……」大和尚弱弱地道。

「好了,你等下。」醫生拿出一張急救出診記錄表,唰唰唰地填寫起來,「救護車費100元,出診費100元,共200元。」

醫生將填好的記錄表的復寫紙交給大和尚道︰「喏,拿好,另外交200元給我,要發票不?」

大和尚愣了一下,道︰「要……」

一手交錢,一手給發票,120到現場不過5分鐘,就撇下一眾和尚,絕塵而去。

這天中午,在外做法事的大德和尚匆匆回到了淨土寺,料理秦寒冬的後事。

由于秦寒冬沒有親人,在辦理人事手續時,秦寒冬留下了他的班主任江弘的電話,于是大德和尚聯系上了江弘,告知了他秦寒冬猝死的噩耗。

江弘得知消息後,立即趕往機場,買了去深南市的飛機票,于當天晚上趕到了出事現場。在看到秦寒冬那具冰冷的尸體後,年已花甲的老人不禁痛哭淚流,並當即表示,絕不接受淨土寺給出的猝死的結論,一定要給他苦命的孩子查明死亡的真相,絕不讓秦寒冬死得不明不白。

第二天上午,在接到江弘的報案及尸檢申請後,深南市警方趕到了淨土寺封鎖現場,並將秦寒冬的尸體交給了深南市第一人民醫院,委托該醫院做尸檢報告。

直到這時,秦寒冬終于死心了,前幾天遇到的那個道士的烏鴉嘴下的定論,終究是靈驗了。

但是,秦寒冬還是心有萬般不甘,這人生怎麼還沒有精彩過,就說掛就掛了呢。另外讓他疑惑的是,這人一死,靈魂無所依,必定會月兌離軀殼,游蕩于虛空,萬不會出現他這樣的情況,竟然被禁錮在尸體上。

對于自己猝死這件事,秦寒冬隱隱約約記得好像自己見到了一個怪異的老和尚,然後接受了他的所謂的灌頂傳承,之後自己就這樣嘎 掉了。而老和尚所謂的灌頂傳承,簡直是不知所謂,秦寒冬不光沒有傳承到任何東西,反而把自己給傳承掛了,這找誰伸冤去!

「這個老東西,也不知道跑哪里去了,定是見闖了大禍,躲起來了,哎,爺真是命苦啊!」秦寒冬在心中不斷哀嘆道。

就這樣,秦寒冬稀里糊涂地就被送上了解剖台,將被開顱剖月復,一想起這個慘狀,盡管他已經死去,也覺得相當的毛骨悚然,畢竟親身體會這個過程,真不是一般人所能承受的。

負責秦寒冬的尸檢的是一個中年醫生,在護士的協助下,秦寒冬的尸體被扒的精光,抬上了解剖台,等待秦寒冬的,將是醫生那鋒利的手術刀。

盡管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在解剖來臨的前一刻,秦寒冬還是陷入了深深的恐懼中,完全無法冷靜,他感覺自己將要沸騰起來了!

刀鋒最終還是落到了秦寒冬的肚皮上,在接觸秦寒冬皮膚的那一刻,秦寒冬身上的汗毛竟然陡然立了起來!

「醫生,我覺得我還可以搶救一下!」秦寒冬猛地縮了下肚皮,手術刀只切開了一道淺淺的傷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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