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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篇卷 紅梅葬曲 97 要當劍聖

一曲歌、一支舞,求愛的方式雖然不能免俗。但先有姜研同可麗兒同生共死的感情基礎,再加上夢星極富煽情力的演繹,這狗血又俗套的戲碼便更勝有的人花前月下的浪漫。于是乎,我們的女神就這樣成功而迅速地替姜研俘獲了少女的芳心。

舞會過後,夢星回到房間,從鼻梁上取下眼鏡,輕輕朝「它」吹了一口氣。眼鏡立時就變回了姜研本來的模樣——他「嘩」地一下就從桌子上竄了起來,一個猛子就扎到夢星面前,搖著「他」的膀子大吼道︰「大姐——你怎麼能干這種事呢?!!!我可是被你給害慘啦!!!」

吼著吼著,姜研突然覺得有些別扭。仔細一看夢星的樣子,還保持著他姜某人的模樣。話說,除去開玩笑的成分,任誰一本正經地管一個英姿勃發的帥小伙叫「姐」,心頭都會覺得古古怪怪不是滋味,更何況這帥小伙還長了一副和自己一樣地面孔。

「嘶——」姜研一聲慘叫,卻是夢星兩手分別掐著他手背上的皮肉,將他兩手拎著從自己肩膀上挪開。

「我怎麼害你啦?」夢星揉著肩膀,身上泛起一層紫光。一晃眼就變回了夢林的樣子,連帶著身上的衣褲也都恢復了女孩的打扮。

姜研現在在瞎咋呼個什麼勁兒自然逃不過我們的女神的法眼。看著人家如同熱鍋上的螞蚱,惡趣味的她不由得滿面壞笑地瞪著姜研。只看得人家的襯衣被身上冒出來的冷汗給濕透了,才又故意千嬌百媚地坐進房間的沙發里。伸出一只縴縴玉手托著下巴,拖長了調子,若無其事地說︰「你就那麼在意我和你的未婚妻跳舞嗎?」說著,從沙發上站起來,拍著姜研的肩膀,語重心長地說︰「我和她都是女性,不過就是拉拉手、摟摟腰的程度很純潔的吧?」

說到此,夢星話音一頓,姜研面色一松,好似長出了一大口氣一般。他有些煩躁地在房間里四下看了看,抓起茶幾上一個裝滿水的杯子就要往嘴里灌。

「她的初吻我不還是留給你了嗎?」

「咳咳咳咳……」方才灌進嘴里的溫開水全被姜研從鼻子里給咳了出來。他使勁捶捶胸順順氣,正想反駁夢星兩句。

卻又听夢星說道︰「不過我听說可麗兒以前好像也交過一個男朋友,雖然她那次的戀情也很失敗,但她的初吻有沒有保留著還真是個問題呀!」

「……」一口水又從姜研的喉嚨里涌了上來,噎住他的氣管,我們的姜研同學就此被憋得滿臉發紫。

「不過也不用擔心啦!」夢星非常「好心」地替姜研拍了拍背,滿臉堆笑地說︰「從可麗兒剛才跟我這個假男人跳舞時候心跳的速度和呼吸的頻率,還有她身上少女的幽香來判斷——這小妮子絕對是百分之百的處女。」

「!!!……」姜研面色又是數變。

夢星用胳膊肘撞了撞姜研的腰,賊兮兮地對他說︰「你小子可真是有福了,這年頭除了過了十七歲的處女可是不好找啊!更何況人家還是個天生麗質的大美女……」

「……」姜研此時是滿頭黑線,明顯已經對夢星不著邊際的言語吐槽無力了——十七歲以上的處女不好找,那僅僅地球上的說法吧?在這個民風民俗都相對保守的天晴大陸上,有幾個沒有出嫁的良家女子不是冰清玉潔的?還用得著你來總結判斷?再說,地球上十七歲以上的處女不多,但那也僅僅是「不多」而已,也不代表著沒有。你和你妹妹不就是那百里挑一的特例?

當然,姜研的這些想法是絕對不敢讓夢星知道的。且不說讓剛才他心里的只言片語傳到夢星的耳朵里,僅僅是在腦子里動了一動剛剛的那些念頭,姜研就已經看到了頭頂上蒸騰出了屢屢黑氣的夢星正拿一雙刀子般的目光瞪著他。

「……」姜研吞了一口口水,努力把心情平復下來,又整理了思緒,才咬著牙對夢星說︰「我……我才不是在意這個!」

「那你在意什麼?」夢星面色一沉,「你可別跟我說你這混蛋小子到了現在還想打退堂鼓?」

「哎呀!……」

話音剛落,夢星就一個肩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閃身到了姜研後面,一下子就用玉臂勾住了姜研的脖子。再是一招迷魂鎖,就把姜研的整個腦袋夾在了她的咯吱窩地下,而後騰出左手來,使勁用拳頭擰姜研的頭皮。一邊擰還一邊大罵姜研︰「老娘我一世英名,怎麼收了你這麼個沒種沒膽的弟弟?!!!竟然到了這種時候還給我掉鏈子!!!姐姐我那麼費心巴力地幫你圖個啥啊?好不容易讓小丫頭片子答應嫁給你,你小子竟然又給我說不干了!!!!……」

過了將近一分鐘,夢星盤算著差不多剛剛好不需要一會兒用招魂術把姜研叫回來的樣子,這才一把把他甩開。一副「我很受傷」的樣子坐在沙發里,右手扶著額頭,「心力交瘁」的說︰「算了算了,爛泥扶不上牆,你也就是個劉阿斗。我現在就去告訴可麗兒,剛剛跟她跳的那支舞是我裝成你的樣子做的惡作劇。快刀斬亂麻,當人家長痛不如短痛,總比跟你這孬種糾纏不清誤人誤己要好得多。」

說著,夢星抬腳就要出門。被夢星甩在地板上躺尸的姜研一听,連滾帶爬起來,搶在夢星前面用身子把房間的大門堵住,大叫道︰「姐——不行——你不能去——」

「哦?你不是不想娶人家嗎?姐姐我幫你把人家追到手,還反過來對我大呼小叫的。」看姜研用一副視死如歸的表情瞧著自己,夢星倒也很配合地停下了腳步。

「我……我這不是……都因為你,你也不跟我打聲招呼就變成我的樣子去追可麗兒——我這不是發泄發泄情緒嗎?」雖然表上面有些辭不達意,但姜研也總算是真實坦誠地面對了自己的感情。當時他雖然被夢星變成了一副眼鏡,可他依然是有心有靈魂的,當可麗兒把夢星錯當成他,並說出願意嫁給他的時候,姜研的心里明顯是欣喜大過震驚和恐懼的。突如其來的幸福讓姜研不知所措,他曾在夢中無數次地看見,自己與可麗兒攜手走進婚姻的殿堂,然後在各種雞毛蒜皮所堆積成的日常里快樂的歡笑。

「真有些《西廂記》的感覺,崔鶯鶯也是讓張生考中了狀元就回鄉成親。」終于冷靜下來了的離開門口,繞過夢星,坐到了沙發里。兩眼凝視前方,毫不掩飾心理面的希冀和渴望。

「碧雲天,黃花地,西風緊。曉來誰染霜林醉,總是離人淚……」姜研提起了《西廂記》,夢星也不由得詩興大發起來。她一邊吟誦著《西廂記》里的名段,一邊踩著優雅的貓步來到沙發前,坐在姜研身邊。收起臉上的玩世不恭,夢星試探性地對姜研說︰「你還有一個逃跑的機會,只要你不去參加劍聖的考試,那你就娶不了可麗兒。」

「誰說我會逃?」姜研有些激動道︰「我……我不想再失去她了……」想起方才可麗兒同夢星的親密,雖然心里清楚那不過是夢星替自己追求可麗兒的手段,可看著喜歡地女孩同「別的男人」摟摟抱抱,姜研的心里還是如同槍刺刀絞。

「知道可麗兒為什麼要你成為了劍聖之後才同意嫁給你嗎?」夢星半帶嘆息地說︰「因為那幾乎是個不可能完成的任務。我感覺得出來,可麗兒雖然很喜歡你,可是她心里還有一個解不開的心結,讓她也在逃避著愛情,排斥著婚姻。她給你開出這麼一張空頭支票來,第一是希望你能夠知難而退,不要再糾纏她。另一方面也是她不想欺騙自己的靈魂,她是在用這種方法告訴你——她愛你,可是你們卻不能夠在一起。」

「為什麼?」姜研如同泄了氣的皮球一般失落道︰「她到底有什麼事情想不通?」

「我不知道,」夢星回答,「一開始,我以為是因為她以前那段不成功的戀情,她還沒有從她的前男友的影子里走出來。但是,今天從她內心的復雜來看,原因遠沒有那麼簡單。」

「我該怎麼辦?」姜研兩手抓著自己的頭發,頹然道。

「要麼完全解開她的心結。」夢星說道,「要麼就用那個笨辦法——讓你真的成為一名劍聖。」

「我……劍聖?……」

「呵呵……」夢星莞爾一笑,「研,我可告訴你。在這天晴大陸上,一名劍聖的戰斗力完全不下于一個六萬人的集團軍。想要成為一名劍聖,可要比赴湯蹈火,粉身碎骨要困難得多。如果你真的肯為可麗兒這樣去做,足以令已經為你敞開了心扉的她感動得斬斷過去所有羈絆,作為一個沒有過去——全新的人跟你在一起。」

「成為劍身?……我……」听了劍聖的恐怖實力,姜研的信心也有些動搖。不久前,夢星就替他估計過他現在的實力——在大劍士和準劍聖之間。雖然離劍聖的距離只相差不到兩個級別,但練過武藝也修過法術的姜研明白,實力等級的差距絕對不會是「1+1=2」這麼簡單。境界的突破不僅需要天分和努力,還需要天時地利人和的配合。

「怎麼?怕了?」夢星見姜研突然沒了斗志,又使出了激將法。

「我會怕?想我也……」

「你怎麼樣?」

姜研想了半天,發現自己怎麼也不可能有同一個六萬人的集團軍相提並論的資本。于是,改口道︰「想我姐當年,親帥五百精騎,兩番深入敵陣數十里,殺得北周宇文邕的十萬大軍天翻地覆、丟盔棄甲。一個集團軍六萬人?那算個屁啊!咱怎麼著也是跟了姐姐你這麼長時間,不會折了您的面子啊!」

「咦?」夢星沒有想到姜研會突然跟自己替這件事,但不可否認,姜研的這番馬屁倒是拍得她很舒服。

這是,房門的門鎖「啪」一聲響,尼諾和杰西卡推門進來。

唯恐天下不亂的假小子杰西卡興高采烈地問夢星和姜研︰「你們在聊什麼?是誰是誰?你們剛才說誰用了五百騎兵就殺潰了敵人的十萬大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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