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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篇卷 紅梅葬曲 86 哥德爾的召喚術(上)

話說夢星與維多利亞相認之後,第二天一早,在夢星的教導下,維多利亞遠遠地對著哈桑•阿薩辛的莊園施法。她是要對園子的主人降下詛咒,作為阿黛拉殘害無辜少女的幫凶,甚至還為了那所謂的「永生」,狠心地將自己親生女兒也加以殺害的披著人皮的禽獸。撞到了兩位女神手里的哈桑不得不承受女神的憤怒,不得不遭受最為嚴厲的懲罰。

從此以後,哈桑將長命百歲,可他也將永遠惡疾纏身。從此以後,哈桑有目不能視,有口不能言,有手足而動憚不得。他的下半生會永遠躺在床上,終日與懊悔和絕望為伴——痛苦、漫長卻又不得死。

………………

辦完這些以後,夢星同維多利亞攜手同游。帶著游山玩水的心情飽覽沿途名山大川,掐算著日子,不急不緩地往萊克因的首都——銀月城靠近。這一路的氣氛那是很和諧很有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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拋開上述這些不提,讓我們把視線轉回阿爾瓦,看看夢林他們又在做什麼?

作為夢林的左膀右臂亦是阿爾瓦王國的左右將軍,自打夢林戰勝亞歷山大之後,希爾和羅斯瑪麗就一直走得很近。這兩人,一個是人到中年依舊英姿勃發,可三十好幾了還沒有結過一次婚,只有一個十二歲大的養女陪伴著自己。一個是早年喪偶、成熟知性、風姿卓著的寡婦,多年以來獨守空房,心頭空虛寂寞久矣。再加上希爾在年輕的時候也追求過羅斯馬斯,彼此之間都有好感。這些日子因為工作關系同進同出,一來二去你來我往,要說這兩人沒有對上眼那是騙人的事情。而且,羅斯瑪麗的兒子同希爾的養女關系又相處得忒好。希爾和羅斯瑪麗還在扭扭捏捏地眉來眼去時,這兩個小家伙早就姐姐弟弟地相互稱謂了起來。

阿爾瓦王國又不是中國古代的封建社會——寡婦再嫁、重組家庭什麼的都是司空見慣的事。于是,這兩人又在夢林和哥德爾的推波助瀾、有意撮合之下,順理成章地走進了婚姻的殿堂。

這日,左右將軍府張燈結彩,朝中文武紛紛前來祝福道賀。就連作為國王的夢林也換了一身便服,出宮喝了一杯希爾和羅斯瑪麗的喜酒。

婚宴上賓主盡歡、其樂融融不提。

婚宴過後,夢林並沒有直接回王宮,而是同路與哥德爾在王城的大街上閑逛。作為阿爾瓦百官文臣之首,哥德爾自然也在希爾和羅斯瑪麗的賓客名單里。

說真的,夢林不怎麼喜歡這個被自家姐姐戲稱為「七絕神君」的男人。覺得他總是無緣無故地給自己設套子、下絆子、找麻煩,于是有意無意,總要跟哥德爾鬧鬧別扭、抬抬杠什麼的。可相處的時間長了,夢林發覺自己漸漸地「習慣」了這個老把自己氣的七竅生煙的家伙,就連平常跟他吵嘴抬杠也成了緊張宮廷政治生活中的調味劑。發展到後來,夢林也懶得再跟他吵——演變成了時常天南海北無所不談的談天說地。

………………

月色當空,萬籟俱寂,夢林和哥德爾並排走在悠長寂寥的街道上。嘴里有一句每一句地回味著方才婚宴上的熱鬧場面,偶爾調侃幾句希爾這個悶騷的家伙艷福不淺,竟然娶到了大名鼎鼎的「小忒彌斯」。(流魂︰可能有的書友忘了,魂在這里提醒一句,羅斯瑪麗的外號就是「小忒彌斯」。)

聊了沒幾句,哥德爾又把話題扯到了夢林身上來︰「希爾和羅斯瑪麗皆是我國棟梁,今日他二人喜結連理,的確是可喜可賀。只是……」說到此,哥德爾斜了一眼夢林,也不知他面具下的臉孔上露出了一副什麼賊兮兮的笑容,「不知陛下您自己的婚姻大事準備得怎麼樣了?」

「咳咳咳……」哥德爾此話一出,夢林猛地被一口口水給嗆了個七葷八素。

自從他登基之後,朝中不少文武紛紛上書,要求夢林早立王後,為王室開枝散葉。甚至還有不少達官貴人、名門望族已經準備著把家里還沒有出嫁的閨女往王宮里送了。

如果夢林是一個真真正正的男性穿越者,在這樣的飛來艷福面前斷然不會拒絕。再退一步——如果他沒有機會恢復女兒身,即使開始的時候有些百合啦、GL啦、同志啦之類地情緒抵觸,可時間長了,他也會認認真真地去考慮自己的婚姻問題。

可是,夢林他非常清楚——他作為男性在這個世界上生活的時間只有一年。如果現在貿貿然地結了婚,等到以後自己再變回女孩的時候怎麼跟「結發妻子」解釋,又怎麼安頓人家——難道要人家年紀輕輕就升級當太後,守活寡嗎?

不過,夢林的初衷是善良的,可又有幾個人能夠理解她的這種善良。「國王能夠盡快立後」不僅僅是朝中百官們的呼吁,也是阿爾瓦億萬民眾的願望——「單身的國王不足以王天下」——雖然听上去是一個有點無理取鬧的理由,可經過千百年的沉澱,這樣的一句話已經深深刻印在了阿爾瓦民眾的心上。

民心不可違,民意不可違——夢林不可能老是在自己的婚姻問題上選擇回避。要不然,一個不小心很可能會激起國內矛盾。已經在風雨飄搖里掙扎了二百年的阿瓦爾再也傷不起了。

于是,他只能夠拖一天算一天。到了最後拖無可拖,哥德爾替夢林想了個辦法——讓他向萊克因國提親,迎娶萊克因國的公主。他說︰「如果牽扯到國與國之間的聯姻,其禮節和手續的紛繁和復雜都是不可想象的。而且,也不知道萊克因方面的態度怎麼樣。總而言之,你如果選擇跟萊克因聯姻這條路,從訂婚到結婚,要是沒一年的功夫下不來。」

可是,當這件事被提上了日程之後,夢林才知道,自己這是被哥德爾下了一個大絆子。這個滿肚子花花腸子的家伙其實是傾向于自己早點結婚的——在哥德爾看來,夢林遲早得從王位上退下來。可他下來之後總不至于讓王位空著吧?那麼的話這國家還不得再亂起來。所以,夢林在這一年里必須留下一個王儲——哪怕就是還沒有出生的胎兒也沒有關系。現在的一整套統治體系已經趨于完善,再加上自己本人和幾個同夢林一起赤手空拳打出天下來的老搭檔,哥德爾有信心在十幾年之內再培養出一個人種俊杰來。

所謂的「沒一年工夫下不來」也不過是傳統條件下保守估計。哥德爾給派出去的使節塞過去三個錦囊妙計,結果使節團出去了一個月,第二個月萊克因的國王就修了一封國書給夢林,說下個月就把他的小女兒嫁過來。

阿爾瓦全國舉國歡騰,可夢林對此卻是哭笑不得。看著哥德爾領著一幫禮官替自己準大婚,干脆選擇了直接無視。

現在,哥德爾就這麼明目張膽地把這事情給明目張膽地提了出來,這還不跟模了老虎似的。

「咳咳咳咳……」夢林咳順了氣,怒目元稹,正要對其破口大罵。

哥德爾卻若無其事地揮了揮手︰「不提了不提了……」他也不是故意要戳夢林的痛處,現在關于夢林大婚的事情已然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也由不得夢林自己做主了。哥德爾現在當著夢林的面把事情提上一提,也只不過是提醒一直無視這件事的夢林不要把這事情給真忘了,到了結婚地時候手忙腳亂。

「陛下,臣近日精研時空之術,頗有心得。能否請陛下移駕寒舍,與臣探討一二?」

「咦?」哥德爾的跳躍思維讓夢林有點無所是從,可看他的樣子似乎又不像玩笑,應該真的有什麼正事。而且,對于他說的那個什麼「時空之術」夢林還是有些興趣的。最主要地還在于,這哥德爾本是天上酒神,平日里就跟哆啦a夢似的,動不動就拿出一大堆稀奇古怪的東西。一直以來,夢林都想參觀參觀他平時做研究用的工房,看看里面究竟有些什麼玄機。

于是,夢林也再沒了臭罵哥德爾的心思。連忙叫著哥德爾前頭引路,快步去了哥德爾的宰相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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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回,夢林總算如願進到了哥德爾的工房里。然而,里面卻沒有琳瑯滿目的奇珍異寶。就是一個一百多平米的屋子,屋子邊上碼著幾排書櫃,書櫃邊有幾個巨大的櫥櫃,櫥櫃里放著的應該是研究材料和標本什麼的,角落里還有一張不大不小的工作台,台子上有一些實驗用的儀器,屋子中間倒是空了出來——偌大一片空地上畫著一個巨大的魔法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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