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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篇卷 紅梅葬曲 12 睡虎覺醒(下)

傳說,大英雄泰戈爾是百年前真愛女神克蕾雅和凡人生的孩子。半人半神的他天生力大無窮、神勇無敵。五歲的時候就能打敗優秀的武士,十歲的時候就已經是大騎士級別的強者。二十五歲時,他先後挫敗了天晴大陸的十大劍聖。

不容置疑,一百年前的時代是屬于泰戈爾的。如果說索爾和忒彌斯是天上不敗的戰神,那麼泰戈爾就是人間無敵的象征。泰戈爾的武器是一把斬馬大刀,刀長1.5米,刀背厚、刀鋒利,淨重100公斤。每每當泰戈爾揮舞著這把斬馬大刀活躍在戰場上時,就像是發威的老虎一般,讓敵人見了心膽俱裂,不敢近前。故此,泰戈爾又被世人稱之為「猛虎將」。

神王歐塞羅是一個思想保守,門第觀念又特別重的不開化的老家伙。他不能接受克蕾雅和凡人的結合,認為那是玷污了神抵的尊嚴。于是,他將克蕾雅女神關進了大海深處的漩渦里。

泰戈爾為救母親,不惜性命深入大海,好不容易將母親救了出來。可是,歐塞羅卻趁著泰戈爾救母之後筋疲力盡之時,派戰天使把克蕾雅擄去了海格力斯神山。

事後,憤怒的泰戈爾單刀單騎硬闖海格力斯神山。在千百戰天使之中殺出了一條血路,可是,他卻在山頂遇上了哥德爾,並且被打敗。

依照神王的吩咐,哥德爾本該把戰敗的泰戈爾當場處死。可是,哥德爾卻很欽佩泰戈爾這個大英雄同時也是大孝子的氣節。他沒有處死泰戈爾,而是將他冰封進了萬年的寒冰之中,拋向了人間的某座深山老林里。而且,還釀制了化冰的神酒,也將其拋撒人間。希望有朝一日,能夠有有緣人幫助泰戈爾月兌困。但是,哥德爾也因此觸怒了神王。他在被封印了神力後,讓神王趕出了天界。

不過,泰戈爾被冰封之前,以他母親的名義向銀白之月立誓——助他月兌困的那個人可以要求他做一件事。哪怕那件事千難萬難,哪怕那件事是他不願意去做的,只要他還有一口氣在,他都會拼命去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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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亞歷山大得知了泰戈爾在祭壇醒來的消息,連忙叫人帶自己過去。亞歷山大雖然心頭急切想讓泰戈爾來幫助自己,但見著泰戈爾之後,臉上卻極力鎮定下來。力求不要讓泰戈爾看出自己施恩望報,留下了不好的印象,以後合作起來不大愉快。

最開始的時候,他只是簡單地向泰戈爾做了自我介紹,然後隨便寒暄上兩句,就讓人帶泰戈爾去客房休息。還親自挑選了長相標致,工作得力的侍女去伺候泰戈爾沐浴更衣。晚間,更是大擺酒席來款待泰戈爾。

泰戈爾雖然神勇,但卻不是那種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武夫——在待人接物上,也有著自己的一套辦法。他看亞歷山大雖然面如紫玉,威武異常,一副雄赳赳的英雄模樣,但是,從他的眉宇和眼神里卻時時流露出些許奸邪之氣。再看看亞歷山大的府邸排場和手下的各色人物。泰戈爾馬上就斷定,這個亞歷山大是個有心爭霸四方的梟雄。

像這樣的人,從來是不屑于去管對自己沒有好處的閑事的。他既然肯救自己從堅冰里面出來,那絕對是有事用得著自己。

于是,泰戈爾也不和亞歷山大拐彎抹角,在酒席上就對亞歷山大說︰「亞歷山大閣下,在下不才,卻也知滴水之恩當以涌泉相報。閣下救在下于寒冰之中,百年後得以重見天日,大恩大德沒齒難忘。昔日,在下以生母之名,立誓于銀月之下——但有人能救在下于危難者,在下定當竭盡全力,完成恩人一個心願。赴湯蹈火,在所不辭。而今,請閣下嚴明一事讓在下完成,也好兌現當日承諾。」

亞歷山大手下也是猛將如雲,深知諸如泰戈爾這般的強者,從來都是快人快語,直來直去。你稍微跟他客氣客氣,他會覺得你是誠意待他,也對你彬彬有禮。但是,你要是客氣過了頭,就顯得扭捏作態,反而惹得他們不高興。況且,泰戈爾剛才那番話說得好像是他在求自己讓他替自己辦事一樣,已經是給足了自己面子。如果自己再扭扭捏捏的話,就會招致泰戈爾的厭惡,不利于以後相處。

于是,亞歷山大拍手笑道︰「英雄高義,敝人感激不盡。說來慚愧,助英雄月兌困之事,敝人確有私心——有事相求。」

泰戈爾聞言心下略略自嘲,心想這亞歷山大也還算是個痛快人,倒是比較對他的味口。于是也痛痛快快地問道︰「閣下何事?但說無妨。」

亞歷山大心下大喜,但言語之中還是來了一招欲擒故縱,故意猶豫了一下︰「……哎——還是不說了……敝人如今所行之事乃是有違天意,必然導致眾神不悅,還是不要連累英雄的好。」

不過,這卻是惹急了泰戈爾︰「哎呀!閣下這不是故意急煞在下嗎?」說完,憤憤然地「哼「了一聲︰「吾生于天地之間,只重人間恩義感情,什麼天意神意?那都是狗屁!!!眾神居于天界之中,人間之事又何須他來指手畫腳。閣下且將你的要求速速說來,與神為敵在下何懼哉?!!!」

亞歷山大覺得時候到了,于是將自己和亞當之間的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訴了泰戈爾。說完,還不忘贊美亞當一句︰「亞當小兒雖與我為敵,但也不愧為當世之英雄。年紀輕輕就能白手起家,將我逼至如此窘境。」

泰戈爾听完之後,稍微想了想說︰「我並非阿爾瓦人,這里面的種種是非曲直皆與我無關。既然閣下救我,那我定當履行誓言。」說完,泰戈爾站起來對亞歷山大行禮道︰「請閣下明言,到底要我如何做?」

「好!」亞歷山大大喜道︰「敝人于此相求英雄,請你為我贏得這場戰爭!」亞歷山大的最後一句話恰恰體現了他的語言藝術。這樣一來,泰戈爾在亞歷山大完全打倒亞當和他的軍隊之前,都不得不呆在亞歷山大身邊,參與他的軍事行動,為他所用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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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希爾和羅斯瑪麗按照哥德爾的吩咐,撤軍到馬恩城的第三天,距離哥德爾帶亞當去精靈森林求藥已經是第七天了。這七天里,在羅斯瑪麗、希爾還有梅森的共同努力下,全軍上下除他們三人之外,沒有第四個人知道王子和軍師都不在軍中。

但是,羅斯瑪麗等三人這些天卻無時不刻不是提心吊膽、如履薄冰。一是擔心王子的安危;二是生怕自己稍微有個閃失,就將亞當的情況泄露了出去,以致軍中動亂,產生不可挽回的後果。

但比較可喜的是,他們的故布疑陣成功欺騙了亞歷山大。自從他們退到馬恩城之後,亞歷山大就一直不敢輕舉妄動。許多天過去,始終沒有對他們用兵。而且,根據哥德爾的戰略指導思想,時間拖得越久,局面對他們就越有利。亞歷山大本就不多的軍糧就越來越捉襟見肘。

而他們的苦心等待終于在今晨得到了回報。今天早晨,當羅斯瑪麗和希爾正在城樓上檢查城防的時候,哥德爾用通訊魔法水晶主動聯系了他們。告訴他們現在王子殿下已經是生龍活虎了,目前已經在回馬恩城的路上,入夜就會抵達。而且,他還賣個關子說︰「如今我們的王子殿下今非昔比,我想那大概是那‘不死藥’的奇效。你們幾個……就等我們回來大開眼界吧!」

不過,當哥德爾通過通訊魔法水晶對羅斯瑪麗這麼說的時候,他身邊的夢林和蘇菲不住地對他投去鄙夷的目光——暗忖這人說起謊來面不紅心不跳,一句句頭頭是道。夢林甚至心想︰「這樣的人要放在地球上,絕對是社會上的老油條。」

但是,夢林也因此遭到了哥德爾的打擊報復。他竟然在和羅斯瑪麗他們通話過後,直接將通訊水晶交給了夢林,要他和羅斯瑪麗等三人「說上幾句以穩軍心」。這讓夢林好不尷尬,才和蘇菲笑話完別人說謊,轉眼自己就不得不跟著去騙人。可是,這也是無可奈何,只好硬著頭皮上了。

得知了「王子」的消息,听到了「王子」的聲音。羅斯瑪麗、希爾、梅森三人都一掃前幾天的陰霾,精神大振,領兵守城時情緒異常高漲。

可是,當日頭西斜,他們卻沒有等得王子和軍師歸來,卻看到了亞歷山大的軍隊浩浩蕩蕩向馬恩城開赴而來。

羅斯瑪麗心下奇怪,稍有軍事常識的人都是知道的——這攻城戰不同于野戰,在沒有空軍的情況下,不僅需要大量的攻城器械和訓練有素的士兵。而且,兵力對比方面,攻城方至少得是守城方的三倍。換而言之,亞歷山大想要攻下自己這座有四十萬大軍把守的城池,至少需要一百二十萬的軍隊。即使因為城樓有限,使自己可以同時作戰的兵士只有城中所有兵士的一半,那亞歷山大也必須要有六十萬以上的人才可以打得下來這座城。

但是,哥德爾走的時候就核算過亞歷山大目前的兵力。他原本有一百萬大軍,在第二次薩爾滸之戰時被我軍吃掉了三十萬。後來王都城下一戰,他手上的七十萬人除去戰死的、被俘的、投降的、逃跑的,現在亞歷山大能夠聚集在手里的兵力也不過就是二十萬左右。

即使他現在傾巢而出,想要以這麼點兵力打下一座擁有近乎自己兩倍守軍的堅固城池。這樣的做法跟雞蛋踫石頭有什麼差別?況且,羅斯瑪麗阿爾瓦第一守城將軍的名聲在外,向來謹慎的亞歷山大怎麼會做出這麼愚蠢的事情?難道這里面有什麼陰謀?或者是亞歷山大有什麼秘密武器?

性格比較粗糙的希爾可沒有羅斯瑪麗這麼多的彎彎腸子,他對羅斯瑪麗說︰「女將軍多慮了,能有什麼陰謀和秘密武器。依我看,一定是那亞歷山大的糧食見底了。沒有辦法才只得跟我們決死一戰,想要搶奪我們的糧食。讓我帶三萬騎兵殺出去,將其聚殲于城下!」

羅斯瑪麗考慮了一下希爾的話,覺得有些道理。但是,萬事還是小心謹慎來得好。于是,她對希爾說︰「不可,難道將軍忘了軍師囑托——要我們距城而守,不得隨意出戰。」

羅斯瑪麗這麼說,希爾也沒了辦法,只得憤憤然地陪她站在了城頭上。羅斯瑪麗通過望遠鏡看了看此次領兵的將領——那是個不認識的武將,只見此人手持一把斬馬大刀,身上黑甲 亮,胯下一頭黑虎威風凜凜。

那黑虎應該是在第一次薩爾滸大戰時被亞當斬了的聖騎士肯撒的。像這種認過主人的高級魔獸,在第一任主人死後。另一個人想要再騎乘它,就必須拿出勝過他前任主人的實力將其馴服才行。

由此看來,不管這人是誰,無疑是一個實力強悍的猛將。再看他面目俊朗剛毅,身上隨時不脛而走的一股虎威,更勝他胯下黑虎數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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