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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哥哥是女神》即《殷月女神傳》篇 第六卷 泣血天使 221 江雪

夢星的一系列反常舉動讓夢林不由得膽戰心驚,但是在臉上,夢林還是勉強露出了笑容。她故作嗔怒地對夢星說道︰「姐,不要開玩笑了,我是夢林——尹夢林呀!是你的孿生妹妹——」

夢星聞言,卻沒有如夢林意料之中那般調皮地一笑,然後樂呵呵地對她說︰「傻丫頭,我逗你的……」接著又回報夢林一個擁抱來代替姐妹之間的千言萬語。

她卻對夢林拱拱手,略帶半分歉意對夢林說道︰「原來姑娘也姓尹,可我卻不是姑娘的姐姐。小女子尹江雪,再此告罪了。」

「什麼?你說你是江雪?!!!」這無疑又是一道晴天霹靂。夢林一下了就被它給擊懵了,半掩著小口,許久吐不出一個字來。

夢林繼承了格蘭杰的記憶,自然也保留了格蘭杰的感情。雖然長時間和夢星相親相愛,曾經那份對江雪似海深、如火熱一般的愛意也一點點被取代。但是,要說現在的夢林已經完全忘記了江雪那卻是不可能的。

盡管曾經的那份執著已經不再如當年一般火熱,可夢林依舊將當年的點點滴滴打包成往昔的珍貴回憶珍藏在心底。偶爾和夢星慪氣或者鬧別扭,也會把這些回憶拿出來,讓自己沉浸在往昔的甜蜜里。

看姐姐的言談舉止,明顯不是在開玩笑,而且,在自己的有意為之下,在姐姐的世界里,是不存在尹江雪這號人的。所以,這不可能是夢星的惡作劇,唯一的解釋就是︰不知因為什麼原因,造成了夢星的這種奇怪的失憶。她今生的記憶全都不記得了,腦子里只剩下了前世的東西。

看著如今自稱是「江雪」的夢星,夢林陷入了兩難的境地。是努力治好姐姐的「失憶癥」,將江雪「送走」;還是就任其順其自然,讓江雪「留下來」呢?

就在夢林猶豫不決的時候,門外傳來一陣少年氣呼呼的喊聲︰「夢林阿姨你好狡猾!竟然趁我睡著把我抱走,一個人等母親醒過來!」

這時,托雷推門而入。他身後還跟著雅典娜、二郎、悠曼、伊人、玉流、希維、葉馨、秦瑤、姜研、姜明——這些所有住在女神別墅里的人。

看著這麼多人魚貫而入,夢星被嚇了一跳。她有些膽怯地往去、床角縮了一段距離。口中羞澀地問眾人道︰「各位,你們這是要?……」她掃了眾人一眼,在里面發現了悠曼的影子,就好像離家孩子找到了母親一般。從床上下來,躲在悠曼身旁,小心翼翼地問悠曼道︰「悠曼,你怎麼也在這兒?你知道這是哪兒嗎?這些人又都是什麼人?從哪兒來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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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神別墅的客廳里,夢林將夢星的情況告訴了大家。雅典娜結合夢林所說的癥狀,又對夢星做了一個全面的身體檢查。然後對大家說︰「夢星的狀況並不是失憶。而是因為她被‘弒神匕首’刺傷了,這把匕首可以同時傷害神抵的和靈魂——如果被它刺死了,那就真的是灰飛煙滅,化為烏有。雖然我們通過換心手術救活了夢星一命,可是,在她恢復的過程里,她的靈魂也要面臨一次重組。而重組靈魂的同時,她會拿回所有關于這個靈魂的記憶。像夢星這種輪回轉世過許多次的人,她的記憶會從遠往近,一世一世地恢復。這些本來應該是在她還在沉睡的過程中,恢復的同時就完成。如果,她的身體已經完全恢復,記憶還沒有全部拿回來的話,她也會醒來。但是,無論是記憶還是意識,都會暫時停留在她正在恢復記憶的那一世。直到她的所有記憶完全恢復為止。」最後,雅典娜看看夢星,總結道︰「現在,我們看到的這個人,並不是只保留了尹江雪記憶的尹夢星,現在的她就是原原本本的尹江雪。」

雅典娜的一番話讓腦子轉得比較慢的一些人在一時間模不著頭腦,需要好好消化一陣才可以吸收。但是,兩個主要當事人——夢林和夢星……不,現在應該叫她江雪了。她們倆卻是將雅典娜話里的意思听得明白。說得簡單點,就是尹夢星會暫時消失,而她的位置則由尹江雪暫代。

這時,夢林問江雪道︰「江雪,那你現在的記憶保留了多少?你記不記得跟隨地藏王菩薩修行了四百年的事情?」

江雪搖搖頭,「我只記得我和我夫君回到故鄉,然後拜堂成親……後面的我就不知道了。」

听了江雪的話,夢林站起身來。正色對江雪說道︰「我在向你做一次自我介紹吧!我是尹夢林,是尹夢星也就是江雪你在今生的胞妹。而在前世,我是男兒身,名叫——格蘭杰•飛,後改名——格蘭杰•尹。」

江雪聞言,一雙星眸瞪得老大,盯著夢林不可思議道︰「你是——夫君?!!!」

說著,夢林運氣紫霞斗氣和精靈之力。江雪看了夢林身上那熟悉的紫氣和她那在地球上獨一無二的尖尖的風精靈耳朵。雖然有些抗拒,但還是信服地點了點頭。

………………

隨後,夢林先向江雪講述她自己和夢星的關系,又為她介紹了在場的眾人。而後,便告訴了她格蘭杰和她婚後的事情。包括江雪紅顏薄命,格蘭杰直闖地府,再到失手被擒,並被地藏所救,然後隨之修佛四百年而無所成。直到最後來,地藏王菩薩安排他們再入輪回。並對調其性別,讓其轉生孿生兄妹。

「等等!!!夫君……不,夢林……」說到此,江雪疑惑了,「你說你是我夫君轉世我相信,你說你和我一起隨地藏王菩薩修行四百年我也可以接受。可是,照你剛才的說法,我這一世不應該是男兒身才對嗎?可是你看我……」說著,江雪打量自己的身體,全身上下無論哪里都找不到男子的特征。

「這都是因為夢星在二十歲時魂魄誤入時空隧道,去得異世——也就是我來的那個地方。並得到了女神的神格,這才恢復了女兒之身。江雪你還記得嗎?我……就是格蘭杰跟你說過,我來這個世界的目的是來尋找守護我們王國的女神……」

「嗯?……」江雪茫然地點點頭,她不明白夢林在這個時候跟她說這話的目的。

「那個女神就是夢星——就是你……」說著,夢林給江雪遞過一面鏡子。

江雪一見鏡子里的自己,愕然沉默了半天。鏡子里的自己哪里還是完完全全炎黃兒女的模樣?那樣子更像是兼備了東西方所有女子優點的混血美女。而且,那紫紅色的頭發,琥珀色的瞳仁,還有那綢緞般細膩,似落雪般白皙的肌膚……這些不都是格蘭杰跟自己說過的關于他們王國那位守護女神的特征嗎?但是,這也不能讓江雪盡信,她將信將疑對夢林說︰「有些人天生異象,而且,世上長得像的人隨處可見,這也不能證明我就是夫君說的那位女神吶!」

夢林淡然地解釋道︰「長相可以一樣,但女神的法相卻是獨一無二的。我記得格蘭杰還跟江雪你說過,女神在顯現法相的時候,背後會生出六對翅膀,雙眸會由琥珀色變成紫金色,眉心上還會呈現六芒星形的主神刻印。這些,你都記得吧!」

「嗯——」江雪不明所以地點著頭。

「那好,江雪你找我說的做……」夢林在江雪耳邊低語的幾句,然後牽著江雪的手將其從沙發上拉起來,說︰「來,照著我剛才告訴你的口訣,運氣試試……」

既然相信了夢林就是自己曾經的丈夫,還保留些許著「夫命大如天」的封建思想尹江雪自然不會拒絕夢林的要求。她照著夢林說的方法開始運氣,漸漸地,她覺得身上有一股溫潤的暖流在自己的筋絡各處游走,跟自己以前修煉過的真氣和內力有些相似。但卻又有明顯的不同,至于具體的不同之處,就在于現在身體里的這股力量要精純渾厚得多。在質量上——以前的內力是剛剛挖掘出來的礦石,那這股力量就是千錘百煉過後的純鋼。在數量上——以前的內里是山澗里的泉水,那這股力量就是浩瀚磅礡的無邊汪洋。

但是,相對于夢星留在身體里的神力帶給江雪的震撼。她本身樣貌的變化更讓江雪驚訝無比。

鏡子里,那紫金色的眼瞳隱約里透著俯瞰蒼生的霸氣;額頭上閃光的六芒星形神印昭示著女神高不可及地位。而在背上,六片靈動的羽翼金光閃閃。

這下,江雪徹底相信了。在短暫的錯愕和迷茫之後,尹江雪竟然樂呵呵地笑了出來,她對夢林說︰「夢林你知道嗎?當我剛剛听到你就是我夫君的時候,除了無法再跟你延續前緣的遺憾之外,對你還有一絲小小的嫉妒。我心想,夫君身為男兒之時頂天立地,如今轉生為為女子,竟然也是這麼亭亭玉立、美貌動人。後來又听你說我們是孿生姐妹,我的心里才找到了一點點平衡——這世上有哪個女子會毫不在意自己有一個比自己還要美艷的‘夫君’呢?不過現在……」江雪照著鏡子,照夢林事先教她的法子,又把充斥在身體里的神力迫回了精神海里,恢復了正常人的樣子。然後,她看了一眼一直鼓著小腮幫子,氣呼呼看著自己,卻又一言不發地躲在希維後面的托雷。她掛著笑臉來到托雷的身邊,搓著他粉嘟嘟小臉說道︰「對不起了,小家伙。你的娘親就先借給我一段時間吧!而在這期間,我也會替她照顧你的。她能夠帶給你的東西,我也會盡我所能地帶給你。相信我……」

就在江雪跟托雷說話的時候,雅典娜拉著夢林到牆角,小聲地對她說了些什麼。說完後,夢林面色數變,也不管江雪還在和別墅里的其他人互相認識和交流,就拉起她的手,說︰「江雪,既然好不容易來了這里,我就帶你在這四百年後的世界好好玩玩,開開眼界。其他的事情我們以後再說……」說著,也不顧江雪的反應,牽著她的手就跑出了大門。

大家都對夢林前後不一的舉動很是擔心,而造成她如此這般的,顯然是雅典娜剛剛對她說的那番話起了決定性的作用。于是,在眾人的默認下,二郎又代表著所有人問雅典娜道︰「你都跟夢林說什麼了?她怎麼突然那個樣子?」

「她說‘其他的事情以後再說’,但是,她們有‘以後’麼?」雅典娜沉吟著,解釋道︰「我剛才在腦子里整理了夢星全部輪回里所包含記憶的跨度時間,又通過她這十天里記憶恢復的進度推演。得到結果,大約在今晚月亮升起來之前,她的記憶就會完全復原。而那個時候,尹江雪就會消失。」

雅典娜這麼一說,大家都恍然大悟了。夢林從來都是個重感情的女孩,對身邊的每個人都會有意無意地關心關懷。更何況還是對待一段曾經至死不渝的愛情呢?盡管如今夢星已經在夢林的心里佔了絕對重要的地位,可是,面對著只有一天時間的江雪,夢林還是會竭盡自己所能,讓她在這僅有的一天里過得充實、過得開心。離開時,不讓她帶著遺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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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林牽著江雪的左手,一邊歡笑著奔跑,一邊在腦子里羅列出今天在、一整天的計劃。

首先,夢林帶著江雪一一拜訪了過去的老朋友們。蘭斯、果子、穆宏、李雪夜、阿離、阿豹、天風子、顏夢璃,在時隔四百年之後又見到曾經那個天真爛漫的女孩,全部都大吃一驚。

告別了老朋友們,夢林又帶著江雪行走在C市的大街小巷。在林立的高樓大廈里穿梭,看這城市的活力、看這城市的魅力,讓江雪不斷接觸著她見所未見聞所未聞的新奇玩意兒,讓她目不暇接,讓她如同初次上街小孩一般蹦蹦跳跳。

來到電影院門口,江雪拉拉夢林的衣角,問她︰「夢林你看,那里好多人都進到那個房子里去了,他們在干什麼?」

「嘻嘻……」夢林並不回答,只是拉著江雪去了售票窗口。

………………

兩個鐘頭以後,夢林和江雪從。江雪還捧著肚子笑得合不攏嘴,她一邊笑還一邊學著剛才電影里的對白︰「‘人是人他媽生的,妖是妖他媽生的’,真是太逗了!怎麼會要這樣的《西游記》?這樣的唐僧?這樣的孫悟空啊?……」

夢林對此並不發表意見,只是陪著江雪笑了一陣,又說︰「江雪,你餓了沒有?現在都中午了,我們去吃午飯吧!」

于是,幾分鐘後,夢林和江雪又坐在了離電影院不遠的冷飲店里。享用這香甜的草莓聖代,江雪一臉的滿足,她問夢林︰「夢星也喜歡這個東西嗎?」

夢林聞言,眉毛微微抽動,她對江雪說︰「今天,我們不提她。」說著,她掏出手機看看時間,「江雪你吃得快點,一會兒我們還去游樂場。」

………………

旋轉木馬、摩天輪、海盜船、雲霄飛車……游樂場里形形色色的娛樂設施著實讓夢林和江雪都徹徹底底地瘋玩了一把。好不容易腳踏實地得來,兩人的心髒都還「噗通噗通」跳個不停。

「真是好刺激啊!這個世界實在太神奇了!」

看江雪這麼高興,夢林也特別欣慰。又拉著江雪用租來的數碼相機拍了幾十張紀念照之後,她問江雪︰「江雪,你接下來還想玩什麼?」

此時,已經快下午六點了,太陽已經西斜。江雪看著天邊的一輪紅日,有些黯然地說道︰「夢林你記得嗎?我以前說過,我很去海邊看日落……」

「那好!我們馬上就去!「還不等江雪說完,夢林就應聲道。

「可是夢林,我們現在可是在川蜀內地呀!」江雪被夢林的話語嚇了一跳,「即使你是用飛的過去,也得是今晚子時了。」

「這你不用擔心,」夢林自信道,「我的老師可是空間系聖光魔導師——開爾文大師,我以前跟他學過空間傳送魔法。只是這種魔法太耗魔力、體力和精神力,施展過一次之後就該四肢無力了,所以我就從來沒有用過。你現在想要去海邊,我們用這個魔法一起去,馬就救到了。」夢林還沒說完,就已經開始了布陣施法。

「那……我們去哪兒?」江雪見夢林心意已決,知其志在必行。也就不再阻止她。

「天涯海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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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霞、殘陽、沙灘、海浪……

這些東西加在一起就是一副靜謐的「海濱落日圖」。置身在如詩如夢的無限夕陽紅里,看著火紅火紅的日頭漸漸把臉藏到海平面底下,在往海水里撒下一片金黃。江雪一臉幸福,心里跳動著喜悅。

這喜悅不僅因為眼前的美景,更因為身邊有關愛自己的人兒陪伴——盡管如今的這個人兒和自己之間已經有了一道跨不過去的鴻溝,不再像往昔那麼完美、那麼無可挑剔。但是,這卻不影響兩顆心互相靠近、聯系——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江雪看了一眼因為施法耗盡了體力,現在平躺在沙灘上休息的夢林。走到她身邊,陪她一塊兒躺下。一整天的游玩也讓江雪有一些疲憊。在這沙灘上,在這夕陽里,兩個女孩手拉著手,慢慢閉上一雙星眸。不去管海飛吹過,繚亂她們的長發;不去管海潮來去,打濕她們的鞋子和褲腳。

就在這時,海灘背後的堤壩路上一輛電動摩托車經過,摩托車的車載音響正播放著的一曲《我們的愛》——「……我們的愛,過了就不再回來,直到現在我還默默在等待。我們的愛,我明白,已變成你的負擔,只是永遠我都放不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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