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人的甲午第八十七章滄海橫流十六)
不知不覺。幾片飛雪從窗外飄落。|隱的。從院的西|來一陣幽遠的琴音。在滿眼蕭瑟蒼涼的冬景中。透出幾分婉轉悠揚。
屋子里幾個擺在角落里的爐火都燒的旺旺的。讓人感覺渾身上下都是暖洋洋的熱氣。而此刻站在窗邊光緒。臉色如同凝結成了一快冰。寒氣逼人。讓一旁的李奇峰一句多話也不敢說。恭謹的垂首而立。
隔了許久。光緒才若有所思的轉身。緩緩的踱了幾步問道。「城外那些日本人的情況都查清楚了？他們和誰在聯絡。又準備怎麼動手啊？」
「回稟皇上。城外的日本人總共一百一十二人。伏在城外的密林中。微臣的人一直都在暗中盯著他們。城內接應的福源貨棧的掌櫃。究竟是不是日本人。微臣一時還無法查清底細。不過已經在微臣的控制當中了。從這些日本人的準備上|。微臣判斷他們定然會在皇上回京的路上動手。」李奇峰俯身低頭。簡單明了的回稟道。
「區區一百多人。就想刺殺于朕？………」光緒冷不丁哼了一聲。背著手|的陰郁。
日本人想要刺殺自己事情。並不令光緒感到吃驚。早幾日在田莊台的時候。他便意外的從京城里面收到了一份消息。獲知了日本人想要行刺自己的事情。然而消息的來源卻又讓他滿月復疑。消息中也只是片言只語。僅僅提到本人準備動的事。有沒有內應。準備什麼時候。怎麼動手都是沒有提及。經過一深思熟慮後。光緒當即決定悄然從田莊台趕回錦州。
他這樣做的原。一方面是遼東地域太大。即便讓軍情處把全部人手都撒出去。倉促之間要找出這些日人也不容易。與其被動的等著-人動手。光緒干脆主動從田莊台挪到了錦州借以調動日本人露出蹤跡。而另一方面。吳紹基不久前提的京城內剛毅和榮祿等人來往密切的事。也讓光緒甚為擔憂。他不大信剛毅等人會和日本人相互勾結。但是涉及朝局政爭。從來都是你我活的事情。他不能不防備著萬一。所以光緒一到錦州後。便立即讓杜懷川負責徹查事。
然而真正讓光緒感到震驚的今日上午的時候。杜懷川匆匆趕來稟報。他安排在京城里的人手忽然從京城里面傳遞過來一個消管著刑地剛毅不久前。忽然從刑部大牢里面放了一個日本人出來聯系到日本人此刻正準備對己動手的事。光緒心中的火苗便再也控制不住燒了起來。
「微臣的人回來稟說。日本準備有炸藥武裝備也很精良。皇上還是要小心為。防備著日本人狗急跳牆。」見皇上對這些日本人並不太在意。李奇峰忍不住提醒道。
「難道朕會傻到著他們用來炸朕？」光緒板著臉擺了擺手。聲音低沉的有些懾人。
,根就不這些日本人放在眼里。在他看來。也只有日本人才會瘋狂到腦袋短路。想出樣愚蠢的辦來。自己身邊一千多人的衛隊。再加上正趕回來地建陸軍第一鎮恐怕這些日本人連自己影子都看不到就全軍覆沒了。況且現在這些日本人都在軍情處的嚴密監視之下。局面掌握在自己手中。隨時以動手把這些日人一股腦剿了。有什麼可以擔心的？
真正令他心寒和震的。是這件事情背後透出的那些若有若無地蛛絲馬跡。倘若剛毅和榮等人當真膽大妄為到和日本人相互勾結。他就不能預備著一些手段了。「京城里面剛毅和榮祿的事情。朕已經交代杜懷川繼續密查。你這里把日本人給朕盯緊了絕不能出任意外。不過你們原來的計劃變更一下了………」光緒看似不經意地彈了彈袖口。自望著窗外陰沉的天空。良久後方緩說道。
「讓你的人暫時先不要動。把朕三天後回京的消放出去。到時準備好朕的儀仗馬車空車出城。朕就在這間屋子里等著他們動手。等到他們一發動。立刻一|打盡。記住了。朕要你們留下活口！……」「微臣明白。微臣立刻遵照皇上的旨意去辦。」奇峰只是微微一愣以他在軍情處的歷練。立刻便明白了皇上的用意。看來皇上打算在日本人行刺的事情上。做一番文章了。想到這件事情背後將引起地一番風雨。心頭也是忍不住一陣寒意。
「用不著琢磨什麼。,子里落了灰塵。總是要打掃一下的。你用心辦差去吧………」光緒輕輕揚了揚手。目光卻有些游離在空中。深沉的像籠罩著一層輕霧。
……………………日子風平浪靜的過去了兩天。光緒依舊如過去幾日一樣。帶著吳紹基和身邊的衛士在錦州各處巡視。接見官員士紳。安排各項政務。忙的是腳不沾地。如今遼東遼南的戰事已經基本結束了。逃散的百姓也開始陸續返回。安定民心濟流民恢復生產和振興商貿都是眼前的當務之急。
這些事情看起來很平常。似乎並不需要如此急迫。但是光緒心中卻是非常清楚。眼前這一富饒地土地。自古以來便是地廣人稀物產豐富。肥沃的黑土地煤
礦密密的森林和奔騰的河流山川。以及在未來可以開的那片陸相沉積的石油資源。構成了這個國家邁向近代國家最基本的物質基礎。想想都讓人覺心潮湃。有什麼道理讓這片富饒的土地繼續沉睡下去？現在做的這些點點細務。何嘗不是為了他日振興鋪墊基礎？
至于城內城外那些企圖刺殺自己的日本人。光緒全都甩手交給李奇峰。自己一概不問。最遲明日午後。|卓所率新建陸軍第一鎮主力就將陸續抵達錦州。大勢經完全掌握著光緒手中。如果不是這件事情背後。或許還牽連到京城里面地剛毅祿等人。他甚至連想都懶的去想這些日本人的死活。到時候只要日人一發動。頃刻間便可以一網打盡。抓住幾個活口審問出口供一旦落實了刺殺皇帝的罪名。回京的時候動剛毅他們也就名正言順了。
就這樣又忙碌了一天。快黃昏的時候光緒才一身疲憊。回到自己從杜懷川那兒要過來的宅院里面。剛一進門穿過照壁。還沒等走近花園里面。便看到月兒一身狐皮的小襖站在屋檐下面眼楮又大又亮的正望著自己。
光緒不覺眼前一亮。上下下打量起月兒來。剪的體地小襯托著婀娜的腰身。再加上清秀的容顏。在燈光下面愈發顯的清麗無比。
被光緒看的有些不好意思。月兒臉微微一紅低下頭往側後退讓了一步。羞怯的福了一福說月兒見過皇上…………」
「進屋說話吧屋暖和。都給凍僵了。」光緒也只是一笑。隨手解上的披風交給一旁的侍從。大步走進了屋內。
屋里早就掛起宮燈。爐火也燒的旺旺的。透著讓人愜意地暖和。光緒笑吟吟的走了進去。沒來的松散一下勞累了一天的筋骨。猛地抬頭看到桌上竟然擺了一桌豐盛的菜正中間還是一熱氣騰騰的鍋子。倒是有些愣住了。
「月兒听說皇上明天就要回京,去了。所兒………月兒斗膽想給|,行。請皇上恕罪。」月兒在光緒身後。說到最後一句。聲音已經低不可聞。
光緒不覺有些詫地轉頭著月兒。竟是過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怎麼。月兒不隨朕一同回京？」
好好的忽然听月兒的這幾句話。一股莫名地煩躁頓時涌上心頭。光緒竟忽然間有一悵然若失的感覺。
也是。這長時間以來。他自己滿腦袋里面都是國事天下事。勾心斗|虞我詐。還有那幾場驚心動魄的生死之戰。把自己的一顆心都擠的滿滿的。似乎就在剛剛的這一刻。才忽然發現心中其實還有一個空著的地方。
「皇上回京城去。月兒自然也是要回江南的………」月兒低著頭不敢看光緒。好一會兒。像是鼓足了氣般低聲說道。「要帶月兒回京城？」
听月兒的語氣。似乎並不是要像上次那樣。非要任性回到江南去。光緒不禁暗暗松了口氣。竟有些如釋重負地感覺。倘若月兒真的要走。他相信自己斷然不會去意挽留的。這和皇帝的身份尊嚴無關。和男女之間的感情無干。僅是內心深處那一縷淡淡的感觸而已。
其實這幾年來。光倒真是很少去想過和月兒之間的這層感情。將都被甲午層陰雲壓的死死的。再加上波雲詭的朝局之爭。連自己地生死都不知道。又如何會去想這些事情。他喜歡月兒。想把她留在自己身邊。並不完全是男女之間的感情。爾虞我詐中掙扎的太久了。他覺自己似乎都沒有情了。麻木。孤獨。像一只上了發條的鐘。也只有在月兒面前。他才有片刻的輕松。不用刻意去提防什麼。似乎那種感覺是如自然。就像從內心深處長出來的一樣。
「朕回京去。自然是要帶你回去的。難道朕的心意你還不明白嗎？」光緒默默的看了兒一會兒。拉起月兒的手輕輕說道。
那一刻。月兒下意識地猶豫了一下。卻沒有掙扎。任由光緒握著自己的手。只是頭一直低著。似乎不敢|光緒的目光。「月兒明白皇上的心意。知道皇上對月兒很好。月兒在這個世上沒有親人。是養父把月兒養大的。月兒和皇上在一起。就像是和自己的親人在一起一樣…………」月兒低聲細語。忽然抬起頭。目光中竟像是有一層淡淡的霧氣。「月兒願意跟著皇上回京。可是皇上難道要讓月兒到宮里去嗎？」
光緒一愣。忍不住笑了起來。些許日子沒見。初那個不諳世事的小丫頭。現在心事倒是越來越重了。不過也算是件事情吧。自己後宮那筆糊涂賬一直都沒有去理會。即便現在自己回京。恐怕也還顧不上那一節。真要是把月兒送進宮里。想想連自己都覺難受。更何況是月兒………
「月兒不用進宮。住在外面吧朕是一國之君。難道連這點擔當都沒有嗎？」光緒含笑將月兒拉到自己身邊坐下。端詳了月兒片刻又說道。「這些瑣碎的事情有什麼可擔心的。朕不用發話。自然有人會辦的很好。朕不會約束你什麼。也不會勉強你什麼
要知道你是不是從'里面願意跟朕回去？」
不知道這句話觸動月兒什麼。眼圈都有些紅了。咬著嘴唇看了光緒一會兒。使勁的點了點頭。
「這樣不就好了。只是看來這|,行的酒朕是喝不上了………」光緒哈哈一笑愛憐的模了月兒的頭發。月兒也忍不住不好意思的笑了起來。
「月兒給皇上酒」月兒拿過一旁溫著地酒壺光緒和自己斟滿酒。舉起酒杯有些孩子氣的偏著頭道月兒先敬皇上一杯不過皇上還要答應月兒一事情。」
說完。月兒將杯中一飲而盡。笑意盈盈的望著光緒。
「看來朕不答應。這酒是不成。」光緒也被月兒調皮的樣子逗笑了起來。「說吧。兒說的事情朕豈有不答應的道理………」
「月兒希望皇上……」兒的還沒有說完。臉色忽然變無比蒼白。皺緊眉頭身子地搖晃了一下竟有些站立不住了。
光緒頓時一驚。剛想伸手扶住兒。卻看到月兒用力扶住桌角猛地一抬手。將桌上地酒杯掃在地上。嘴角浸出一絲血跡。
「皇上。酒里面有毒………」說到這里。兒似乎再也堅持不住。軟綿綿了下去。
光緒一把上前住兒。手足無措的不知道該做什麼。片刻間才反應過來大聲喊道。「來人。來人。御醫………」
光緒又慌忙'手去月兒的脈搏。已經是細若絲。如同她此刻慢慢閉上的雙眼。從明亮逐漸黯淡。驟然間。光緒覺整顆心像忽然間被抽空了一樣。整個人都在不停地抖。不停的顫抖。
听到屋內的響動伺立在外面地景銘等人已經是大步沖了進來。不由分說便團團圍在光緒左右。
「圍著朕干嘛啊。叫御醫！………」勃然大怒。一把推開擋在自己身前的侍衛。大聲道。
立刻便有人沖了出。一旁的景銘此時也顧不的許多了。俯用手搭在月兒的手腕良久。黑著臉緩緩的站起身來。噗通一聲跪在地上。「奴才護衛不力。奴才死罪！………」頓時。四周嘩啦啦都跪了下去。
光緒此時卻像傻了一。抱著月兒一動也不動。怔怔的半跪在地上。這個太過突然的驟變讓他幾乎不敢相信。
片刻功夫。隨伺在光緒身邊的郎中氣喘噓噓的跑了進來。診完月兒地脈案後輕輕搖了搖頭。跪在地上一句話也不敢說。
「都給朕滾出去。滾！………」不知道過了多久。緒咬著牙站起身來。抱著月兒走到角的軟榻上。頭也不回的說道。
眾人都肅然的跪在上。直到看到景銘默默的點了點頭。才悄然無聲的退了出去。屋外的院子里此刻早經是燈火通明。緒的衛隊片刻間已經將這里圍個水泄不通。
,子里的軟前。緒只是默默看著躺在上面兒。此刻的月兒依舊清秀無比。只是微閉的雙眼和嘴角的血痕。顯的那麼的突兀。那麼的刺痛心扉…………
依稀中。似乎是初見面時那份不諳世事的單純。無所顧忌的目光不時打量自己………
然後。月光下的琴聲。院落的笑語盈盈………跟著自己微服出行。世鐸府前一番波折。後來才知道月兒身懷武功。世哀憐………
再後來。月兒任性地回到了江南。天各一方………
田莊台血戰生死茫茫之時。月兒卻又千里迢迢的跑了過來。要和自己共赴生死…………
不多。真的不多。兩個人在一起時候其實屈指數。本來以後應該會有很多時間的。現在都沒了。可是怎麼就忽然都沒了呢？…………
「景銘。給朕滾進來！」猝然間。緒轉過身對著屋外大喊到。
「這酒這菜。都是從哪里來的。給朕查！」光指著桌上的酒菜。對著一臉惶恐和愧然的景銘說道。
「奴才剛剛已經盤問過了。酒菜都是園子里的廚房送來的。這些人一直都跟隨在皇上身邊。不會………」景銘低著頭話還沒到光緒一腳踢翻桌子大聲咆哮道。
「把院子里地人都朕抓起來。一個一個的查。朕要知道是誰下的毒。朕要知道是誰！是誰！…………朕要把他找出來就是掘地三尺也要把他挖出來。朕要把他碎尸萬段。朕要讓他的血肉徹底消失………」
光緒用力的揮著手臂就像是要把眼前的空前撕碎一般。憤怒著咆哮著。來回的踱著步。喘著粗氣。面孔從未有過地猙獰可怕。
景銘已經嚇的不敢說話了。連話也不敢說。倒退著退了出去。
…………………
「明天皇上就要回京了。從眼前的情形看。皇上估計是要新建陸軍第一鎮到錦州後才會動身皇上還是|麼精明小心。如此看來。日本人的勝算恐怕微乎其微了…………」杜懷川皺緊眉頭。一|的憂慮不安和悵然。
「按照少爺的吩咐。載漪那邊派來地人暗中已經除掉了。沒有留下什麼後患。日本人一旦失手。也不會連到我們。只是。我擔心京城里面的載漪他
要是皇上懷疑上了他們勢必會把我們也給牽扯出來……一旁的四叔挺直著腰板。臉上地神情陰冷無比。
「京城里面的載漪他們。四叔不必擔心。我早已有了打算。倘若日本人失手。我難道會讓載漪他們活著攀咬我們？到時候自然會見分曉………」杜懷川想了。又說道。「振武那邊暗地里派人去帶個口信。一旦日本人一擊不中。讓振武不要顧及太多。立刻全力圍剿最好不要留下什麼活口。」
這也是防備萬一之舉。四叔自然領會的到。坐在子上點了點頭。正準備開口。屋外然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四叔趕忙閉口不言。做了個禁聲的手勢。
門開處。是杜懷川身邊的親信隨李長明。一臉然的走了進來。壓低聲音說道。「剛在門口吳紹基大人派人傳話過來。說是皇上那里出了大事。有人在皇上酒中下毒。兒姑娘誤飲酒已經不治身亡。
現在皇上正大發雷。吳紹基大人請少爺馬上過去………」
杜懷川和四叔頓時騰一下站了起來。有些驚愕的望著李長明。「你說什麼。你再說一次。月兒怎麼了？」杜懷川一把上前抓著李明地衣領。厲聲問道。
「月兒姑娘誤飲酒。已經。已經不治身亡。」長明嚇的一哆嗦。
月兒去皇上那里。懷川是知的。這幾天皇上1下來的時候也偶爾召月兒過去彈琴。他也不以為然。可怎麼會有人皇上酒里下毒？原來的計劃里面根本就沒有這一步棋啊………
屋子里頓時死一般的沉寂。刻後。杜懷川揮了揮手。李長明先行退下。有些頹然的在椅子上。猝然間。身體一挺猛地望著四叔說道。「是誰在皇上酒中下毒？四叔。是不是我們的人干的？」
四叔搖了搖頭。乎也還沒有從剛消息中緩過氣來。一臉地茫然和震驚。
這一刻。杜懷心中已經是轉過萬千念頭。震驚焦慮擔憂和隱隱的創痛糾纏在一起。一紛亂迷惘。可眼前的局面又容不的他多想什麼。
過了好一會兒。杜懷川悵然的嘆了口氣。站起身來擺了擺手。「四叔。恐怕我們都著了載他們的道了。用日本人蒙住我們的眼楮。暗地里卻來了這麼一手。險之極。愚蠢之至啊！」
愣了愣。隨即搖了搖頭說道。「依我看未必。載漪他們就算有手段。要在皇上身安插人手。恐怕也沒有那麼容易。要是真能做到。又何必多此一舉和本人搭上線。他們不也怕惹禍上身？」
「我現在腦袋里也亂了。想不明白所以。」杜懷川走了幾步。回身對四叔說道。「先不去管那麼多。我馬上到皇上那里去。四叔恐怕要辛苦一趟。連夜趕到振武那里。這個混小子一直對月兒情深意重。依著他無法無天的性子。敢把錦州都屠了。要是听說了月的事情。不定要鬧出什麼的事情。必須要四叔你親自出面。才壓服住他。」
說到這里喉頭竟是有些哽咽。頹然的望著窗外蒼茫地夜色。喃喃自語道。「莫非是天意？可憐月兒竟…………」
言罷頭也不回。大步走出屋外。
不要問我是誰下的毒。因為我也不知道。
還是說說月兒吧。寫到這里真的是很想說說。月兒死了。我也很感傷。這個角色著墨並不多。一直是若隱若現。似乎並是很重要。或許是如此吧。其實小說真正的女主角是另外一個。原本在第二卷就應該出現的。後來我取掉了。換在了第四卷。不久後大家就會看到。
我一直想。光緒不愛上月兒這樣的女孩的。因為我覺的月兒一直都是一個很簡單很單純形象。她心里怎麼想就怎麼去做了。就像我們終將經過的一些人和事。或許不會有過重要的意義但注定會是其中的一部分。所以當很多朋友猜測月兒身上似乎有陰謀的時候。我只能很遺憾的告說。其實都錯了。不是所有的事情都會雜著其他的用心。就算是杜懷川。也不會拿月兒做為賭注。冷酷未無情。在這個層面上的角智斗力。美人計是不是顯的有些低級和荒唐了。
關于杜懷川。其實並不是那麼簡單的。他的身上有很多復雜的東西。以後大家會慢慢看到。尤其是在即將展開的第四卷里面。我覺的他身上有一種《天龍八部》里面慕容復的影子在里面。當然不會是復國之夢。只是背負的東西太了。其實換一個角度看。未必是錯誤的。唉。說遠了。還是回到月兒身上吧。
月兒的身世很淒涼。內心卻很單純。所以和穿越而來。內心深處充滿孤獨的光緒在一起。有親人一樣的感覺。他們之不會是那種濃烈的男女情愛。或許只是相互慰藉。
世界上很多東西都是這樣。簡單的容易被忽略。卻未必不讓人難忘。
所以月兒死了。很多年後的一天。光緒說。她比煙花還寂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