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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大郎看著自己二妹離開之後,也沒有說什麼,娘看郎中的診金和藥錢他也出了,就算是二郎他不給,也沒有什麼,其實有些事情一旦想開就好,更何況他也覺得自己做的也有些不對,他是個大老粗,什麼都不懂,但是覺得這錢也不能自己一家拿,所以才會這樣,只不過沒有想到得到的確實這樣。

「大郎,你說這錢二郎和二妹都不給,我們應該怎麼辦?我們家里的情況你也不是不知道,大寶過了年就該上學堂了。」趙宋氏不敢對著大郎大吼大叫,她知道大郎那火爆的脾氣要是自己再跟他吵鬧,說不定只有自己吃虧的份。

趙大郎的眉頭微微皺了起來,對于那些錢他也不準備去要了,就是大寶上學堂的錢,說什麼也要攢齊,他雖然沒有讀過書,大字都不識一個,但是也知道上學堂的重要,也希望有一天自己能成為秀才的爹,那樣是多麼的有面子。

趙大郎想著最近地里也沒有什麼活,要不就去集市上打點兒散工,那樣說不定還能多賺一點兒錢。「小霞,那藥錢和診金都是我們應該出的,娘對我們那麼好,幫我們照顧兩個孩子,咱們對娘好不是應該的麼?」他覺得自己的媳婦有時候還不錯。雖然有時候也挺氣人的,也胡攪蠻纏,但是並不是那種一點兒道理都不講的,他突然也想跟趙宋氏好好的過日子,說不定這日子慢慢的也能好起來。

趙宋氏听了趙大郎這樣慷慨的話語自然就不高興,憑什麼都讓自己出,但是想到兩次要錢都失敗,憋了一肚子氣也不知道改往哪里撒,對趙大郎她也不能說太重的話,兩個人好不容易關系好了一點兒。

她也什麼都沒有說,就回房,打算這幾天回娘家看看,看看大哥把蘑菇收購的怎麼樣?說不定大哥對自己萬分感激,也會給自己一些銀子,這樣大寶的學費也就差不多。想到這里心里的煩悶也就一掃而空。

趙大郎看著趙宋氏離開的背影,微微的有些欣慰,她都知道收斂了脾氣,自己也沒有必要跟她一般見識,也沒有必要太過于斤斤計較。

「大郎,你跟娘進來一下?」趙孫氏听到大兒子和兒媳的對話,听到這銀子都是大郎出的,心里就不高興了,二郎怎麼能做出這樣的事情,雖然自己把李芸菲打傷,但自己說什麼也都是他娘,這……

趙大郎跟著趙孫氏進了屋里,「娘,您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我幫您敷藥吧?」也不是他孝順不孝順,他從小就被趙孫氏疼著、寵著,這長大了不可能看著自己娘受了傷而不管不顧。

趙孫氏一听自己的兒子這麼說,心里就忍不住的一暖,還是自己的孩子對自己好,不像二郎對自己那麼冷漠,也不像小香就知道護著二郎,還是大郎什麼事情都護著自己,總算自己沒有白疼他。對于趙蕊心,她覺得小蕊家里八成要蓋新房估計也沒有時間,所以趙蕊心沒有來,她一點兒都不抱怨。

「大郎,娘的病給你添麻煩了,傷好了不少,也不是很疼了,你也不總是擔心娘。娘也覺得有些對不起你,要不是咱們家里窮,也不會讓你過這麼多的苦日子。」說著說著,就忍不住眼淚吧嗒吧嗒的滴落。

趙大郎這個人自然不會在意,過去的日子是不好,但是他和二郎兩個人的關系很好,現在沒有想到都僵硬了,或許是他做的有些不對,哪天找二郎好好的說開是不是就好了?

他用手幫趙孫氏擦眼淚,還真不知道該怎麼安慰的好。「娘,那些事情我早就不記得了。你也別哭了。」看著趙孫氏哭的那麼傷心,心里也有一種說不出的滋味。

趙孫氏拉住大郎的手道︰「大郎,是不是大寶的學費你還沒有湊齊?要不你把這個拿去當了吧。」趙孫氏一邊說著,一邊起身從紅色的木頭小方盒里,拿出了一個做工精巧的長命鎖。

「娘,這個東西你收著給二郎和弟妹的孩子,哪能給當了?這東西雖然也值什麼錢,但是怎麼說也是一個吉祥的東西。對小孩子好。再說大寶和二丫滿月的時候,您也不是都給了嗎?這個就留給二郎的娃吧。」趙大郎一來是覺得也當不了多少銀子,倒不如留著給孩子們,說什麼都是吉祥的東西。二來呢,覺得這東西要是當了對二郎來說不公平,所以她才會這樣堅決反對。

趙孫氏听了這話,就忍不住嘆了一口氣。「大郎,你看你都為二郎著想,他什麼時候為你想過,娘都生病這麼厲害,他來看過一眼嗎?雖然說我也有不對的地方,但……這長命鎖,你還是拿著去當了吧,他都不心疼我一點點兒。我干嘛要什麼事情都為他想著,這事就按我說的做。」

趙大郎看著趙孫氏也不是一時的氣話,看著她如此堅持,真不知道怎麼辦是好,這東西說什麼也不能給當了。「娘,二郎和弟妹也就是一時生氣,您也說了這事你有做的不對的地方,所以我看要不就算了,大寶的學費我想辦法賺就成,等交了賦稅,地里也沒有什麼活要忙了,我就去集市上打打散工,等過年的時候差不多就夠大寶的學費了。」

趙孫氏覺得孩子上學干什麼,那一季度也要3—4兩的銀子,沒事浪費那錢干什麼,但是看著大郎固執的樣子,也不能打消他的積極性,索性也就不管了。

她看著大郎不肯收,無奈之下又收拾回了木盒里。

大郎想著前天晚上去趙蕊心家里的事情,就是一肚子的火氣,「娘,你有個書名錢就自己攢著,誰都不要給,留著你自己用。」他說這話,讓趙孫氏的臉不由的一紅,沒有想到這事大郎都知道了,不過對于大郎知道這件事她到沒有什麼擔心,就是怕趙宋氏知道之後跟自己沒完沒了的吵,說自己都貼補閨女,還要他們出錢幫自己看病。

「大郎,娘不是沒有辦法,你看小蕊她在我們家里最小,我不心疼她,心疼誰?而且她好不容易嫁給了里正家的公子,也不能因為咱們家里窮就讓小蕊在別人家里受委屈吧?」趙孫氏不覺得自己有什麼做的不對,對于自己的小閨女,她真的是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摔了,總得來說就是對自己的小閨女寵愛到極致。

趙大郎听著趙孫氏的話,也不吃味,從小就知道娘最疼的就是小妹,因為她年紀最小,寵愛也是應該的。

「娘,可是她都已經嫁人了,不是小孩子了,什麼事情自己也都能解決了,你還這樣什麼事情都幫著她,她什麼時候心里想著你了。」他越想越覺得生氣,她說什麼嫁出去的閨女潑出去的水,所以可以不管娘的事情,她這樣做真的不知道是不是良心被狗吃了,那天天色也晚了,就不好再說什麼。

趙孫氏听著大郎的話,眉頭不由的皺了起來。「大郎,不管怎麼說小蕊都是你妹妹,你這樣說她,娘可不愛听,她什麼時候心里沒有娘了,你不知道前幾次她給我送了好多的東西。咱們幫幫她,還不是希望她的日子能過的好點嗎?到時候我們要是遇到了什麼麻煩也能找她幫忙不是?不管怎麼說咱們都是一家人,幫忙什麼的還不是應該的嗎?」

趙大郎看著自己娘親的話中,每句話都是護著趙蕊心,他便不再說什麼,因為跟娘真的說不明白,還是不要說的好。

李張氏看著李芸菲看著自己做了一半的衣衫,激動的樣子,心里想著也總算是幫上忙了。

「小菲、小香吃飯啦,我看著蘑菇用不了多久也可以賣了,等賣了錢就能夠好好的過個中秋節了。」李張氏和藹的笑著。

趙竹香對過中秋節還真的沒有太多的興趣,之前的日子太過于窮了,也真的沒有過過中秋節,月餅什麼的,她也不會,就算做了八成也不會有人喜歡吃,但是今年她到不這樣想了,因為婆婆的病好了,日子現在也稍微好過了一點兒,自然想要好好的過個中秋節,但是蒸月餅,她真的不會。

「小菲,你會不會做月餅?」她把目光放在了李芸菲的身上,因為吃了她做的這麼多的好吃的,自然現在更加希望能吃到美味的月餅。

李芸菲想到讓二郎買了糯米,自然是為了蒸月餅而準備的,該不會二姐不會做吧?但她也不能這樣直接的問,不然多讓人沒有面子。「二姐,我讓二郎買了一些做月餅用的東西,到時候我們大家一起做,你看這樣可行?」

趙竹香听著這話,也就放心了,讓自己打打下手就成,這主要還是要看李芸菲。「小菲,就是勞煩你多做一點兒,因為你做的好吃。」

李張氏也忍不住開頭道︰「小菲,我也覺得你做的好吃,要不就多做一點兒。」

李芸菲心想還好讓二郎多買了一些糯米,要不然說不定好真的不夠吃的,本來就想著給娘和二姐他們帶上,這過節了,人家也幫了自己不少的忙,這別的沒有什麼可以送的,不過也就是自己這雙手能做些好吃的,也不是什麼值錢的東西。不需要吝嗇什麼。

「二姐、娘,你們就放心吧,等二郎他們回來了,等二郎把做月餅的東西買回來了,我就開始給大家做月餅。不過我一個人也做不了那麼多,你們到時候可要幫忙。」李芸菲調皮的一笑,對于蒸月餅她最在行。

李張氏覺得自己閨女,比之前還真的變化了好多,一時間長大了不少,心里就忍不住笑了起來,「小菲,你真是用心,我們還都不知道,你就讓二郎他們準備過節的東西了,雖然這離著中秋還有十天左右,但是確實也該買一些過節用的,看來我也不能多住幾天了,本來還打算著多陪陪你,可是現在就要過節了,我也要早點回家準備。」

「嬸,這不還有時間嗎?您呀,安心在家住幾天,而且月餅什麼的小菲不都給您做了嗎?家里不是還有弟妹嗎?她的手藝也不錯。」趙竹香因為幫李強和杜雲的忙,也經幢去他們家里,李張氏這樣的長輩,她十分的喜歡,常常給自己拿雞蛋,讓拿回家給兩個娃們吃,她不要還不行。李張氏跟自己娘簡直就是一個天一個地,沒有辦法進行比較。

李張氏就笑了笑,心想,就算這樣也不行,這些月餅哪里能夠,還要給自己婆婆、大哥、小叔和村里的近房都要送,這樣算來也要蒸好幾鍋的月餅。至于小菲做的,她並沒有打算送人,就留著自己家里吃就行。

李芸菲看著李張氏糾結的樣子,也沒有阻擋不讓她走的意思,就是擔心二郎的新衣服做不完,吃著飯,似乎想到了一件事,小勛過了秋天差不多也就七歲吧?雖然一直跟著父親在村里的學堂里上學,如果才加了童試,成績合格就能取得鎮上的入學資格,到時候可以就可以參加了鄉試,這是多麼好的機會,她也看得出來,其實小勛那個孩子,讀書很用功,說不定將來有個大出息。

「娘,您和爹爹什麼時候打算讓小勛去考童試?我看他很用功的樣子八成能考上,上次我回家的時候都沒有看到他。」李芸菲想著要是學費不夠,自己也能幫忙湊點,也不能不讓小勛讀書。

這是李雲生也跟她說了,可是李張氏並不是不想讓小勛繼續讀書,就是這每個季度要3—4兩銀子,這一年下來也就要個6—8兩左右,雖說家里還是有些積蓄,但是小馨也大了,過個幾年也該說婆家了,還想為她找個好人家,所以家里這些銀兩還真的不舍得花。至于小強和小雲做的生意,自己自然不不能問他們要,想給他們說說,要個娃吧,這樣家里也能熱鬧熱鬧。

李張氏心里有事,但是覺得不能當著趙竹香的面說,于是就和藹的一笑︰「小菲,這事都是你爹問的,我不是很清楚。」

李芸菲也明白娘在擔心二姐說什麼嫌話,「娘,小勛那麼用功讀書,我們千萬不能不讓他讓他半途而廢,要是學費什麼都不夠的話,您一定要開口,就當我們借給小勛的,等他以後成才了,有錢了在還給我們就成了。」

趙竹香雖然不知道讀書為什麼會花這麼多的銀子,但是知道讀書是有好處的,她看李芸菲就明白了,小菲能賺錢,而且又懂那麼多,看來看書真是有好處,要是自己的娃也能上學堂就好了,只可惜現在還不成,自己家里的情況還供不起,不過娃們還小,也不著急。

她記得她每次去李強他們家里的時候,小勛那孩子都在讀書,別的不說,還是覺得小勛跟其他孩子不一樣,顯得很文雅,不想村里那群野孩子,就知道玩。

「嬸,我覺得小菲說的對,小勛那孩子真是個讀書的料,說不定你們家還能出個秀才呢。」趙竹香雖然是一句戲言,沒有想到未來的有一天實現了,不過這是後話。

李張氏沒有想到自己閨女居然會這樣直接就說了出來,本來想開口說什麼的,又听到趙竹香也跟著支持,自己還有什麼話可說的。「小菲、小香,你們的意思我都懂,我和你爹也就是擔心學費的問題,每個季度要3—4兩銀子,對咱們家里負擔很重,而且小馨現在也不小了,也沒有幾年就要嫁人了。嫁妝什麼的我們也不能少。小菲,娘一直覺得對不起你,你嫁人那會兒,家里的情況真是……太委屈你了,不過現在看著你們現在的日子一點點的好起來,我和你爹也就放心了,這學費我跟你爹會想辦法的,說什麼也不能要你的錢。」

李芸菲看著李張氏這樣說,心里一酸,「娘,你這話說的就見外了,我從來都不覺得您和爹對我不好,我覺得嫁妝不是輕重就能代表的,關鍵是有心,你們是生養我的父母,我怎麼會覺得不公平呢,而且小勛是我弟弟,我幫助自己的親弟弟有什麼不可以,我都說這錢就先但是小勛借我的,等以後他長大有錢還給我們,就當我們把錢存在錢莊里了。」

趙竹香心里有點兒嫉妒,覺得誰跟李芸菲是家人真的真好,她對家人都是極好的,比如對自己的好,是因為自己是二郎的姐姐才會對自己好的,對李張氏他們的好,是因為他們是一家人,不光是說銀子上的幫忙,最最重要的是她真的很有心,不等人家開口,就已經把話都說出口了。也不讓人家覺得為難了。

「嬸,我看你還是听小菲的吧,這方法不錯,等小勛讀書有出息,記住了小菲的恩情不就好了?就是有件事我不知道該不該開口?」她其實想讓自己的娃跟著李芸菲的父親讀書,不知道能不能。

李芸菲看著趙竹香糾結的樣子,忍不住道︰「二姐,有什麼事情,你直接開口就好,什麼事情有不好開口的?我們是一家人,又不是外人。」

「就是我想讓家里的娃跟著書讀書,不知道成不成?」她低著頭有些不好意思的道。

李張氏還真的忽略了這件事,自己家老頭子還真說了這事,如果二郎二姐的孩子夠入學了,可以跟著他讀書,他可以先教孩子們一些最基本的知識和識字。

「小香,你看我這一忙,把正事忘記了,你叔還還真的說了這事,只是我一時忘記了。你們要是有時間,就把娃帶來上課去。」李張氏的話讓趙竹香就放心,感激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她一直覺得對孩子都是十分的抱歉,要不是家里窮,娃們跟著他們也不會吃那麼多的苦。

「二姐,這是個值得高興的事,你哭啥?你看現在多好,把孩子放在學堂里上課,你們下午忙完了就把娃們帶回家,要是忙了,就讓我爹帶回我們家里也成,等他們大了一些,讓小勛教他們,等以後也可以一起考試了。」李芸菲覺得小勛如果一個人上鎮上上學,容易被人欺負,如果能多幾個孩子一起的話,說不定會好一些,免得到時候被那些仗勢欺人的主給欺負去了。

趙竹香激動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小菲、嬸,太謝謝你們了,等磊哥回來,我好好的跟他說說,真是太感謝了。」

李芸菲不由的聯想到了大寶和二丫那兩個孩子,大寶也快5歲了,二丫也應該快四歲了,不知道大哥他有沒有打算讓孩子上學堂的打算,雖說直接讓鎮上上比較好,但是他們一點兒基礎都沒有,就算去考童試也考不上,也只能白花錢,如果能在村里學習一段時間,有了一定的基礎,再去考童試,應該就容易多了。

但是想著趙大郎上次問自己要錢,那麼理直氣壯的樣子,心里就有些不舒服,但她始終覺得,大人的事情,永遠不要跟孩子牽扯在一起,不能因為大人的事情,對小孩也愛理不理,而且她覺得趙大郎這個人雖然暴力一些,沖動了一些,但是在幫自己干活的時候也是那麼的賣力,估計是受了趙宋氏的挑破才會這樣,所以她就打算給他一次機會。

等二郎回來,讓他好好的跟大郎談談,她知道二郎不想跟大郎的關系變得這麼僵,自己當如也覺得親人如果能相處的和睦自然最好了,誰也不想天天你算計我,我算計你,也不想因為一些小事兒爭吵不休,誰不想和和美美的一大家人好好的過日子。

李芸菲想到這些嘴角不由的揚起了微笑,對于像趙孫氏和趙宋氏的那樣人,她覺得自己真的無力去改變什麼,所以對于這樣無可救藥的人,自然就選擇了放棄和遠離。免得給自己造成不必要的麻煩。

至于趙大郎,她覺得這個人本質並不壞,還有改造的可能,所以就花點時間,讓他和二郎和好,畢竟她不想看著二郎因為這件事兒難過。

趙二郎、王磊和李強在歐陽明軒的院子里坐了很久,肚子都忍不住的咕嚕嚕地叫了起來,讓他們三個大男人的臉色都不由變了,真是尷尬的不知道如何辦是好?

歐陽明軒看著三個人齊刷刷的臉都黑里紅頭,于是就吩咐下人準備膳食,「大家都坐吧,看來那群人是真的不打算放過你們了,現在還在外面看著呢,所以啊,你們還是乖乖的在這里吃完飯,好有力氣想辦法。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餓得慌,何必跟自己過不去,何必在這樣擔心家人,你擔心也出去,不如現在吃好喝好想辦法。」

歐陽明軒的話也是有幾分道理的,二郎覺得有些過意不去,自己在人家這邊避難就不錯,和吃人家的、喝人家的,這是不是有些太厚臉皮了。「歐陽少當家,是我們等你們添麻煩了,你看……」

歐陽明軒到也沒有覺得麻煩,人家在危險的時候能想著你,覺得是信得過你,覺得是把你當成自己哥們,他也不是那種不講義氣的人,所以就直接開口道︰「二郎哥,你也別跟我這麼客氣,這飯該吃就吃,該喝就喝,你也不想讓嫂子擔心你吧,那就趕快吃完想辦法好早點回去。」

雖然歐陽明軒說道李芸菲的時候,心里還是有一點兒小小的嫉妒,但是他的心里已經開始慢慢的把李芸菲從自己的腦海里移除,這個女人是二郎哥,她是有夫之婦。自己不能對她有非分之想。

趙二郎看著人家把話都說到這種份上了,當然對歐陽明軒也就信得過。「歐陽兄弟,那就勞煩你了,因為我們也不能耽擱太多時間,你嫂子還等著我們吃中飯,你看我們到現在都還沒有回去,她八成會著急,我怕她擔心,所以……」

歐陽明軒似乎心里舒坦了很多,雖說一見鐘情這種東西不是很靠譜,但是他唯一一次對個女人動心,還沒有想到居然是有夫之婦,但是听著二郎的話,他自然會想辦法幫忙,讓二郎他們早點回家。

「二郎哥,這事你就放心吧,就留下來吃個中飯,吃完也就可以回去了,我已經讓管家找衙役幫忙,大概吃完飯那些人就不見了,你們也就可以安全回家了,要還是覺得不安全,我可以拍護院送你們回去,安全是最重要的。」歐陽明軒之所以會幫助二郎,不光是因為李芸菲的關系,更重要的是他覺得二郎這個人是值得相交的朋友,所以才會這樣幫忙的。

王磊和李強也沒有說話,頓時覺得歐陽明軒這個人看樣子也不錯,雖然李強之前對歐陽明軒是有那麼一點意見,但是現在也差不多都消散了。知人知面難知心,就像自己看著歐陽明軒毫不掩飾的說著對小菲的愛慕之情,自己當然對他是一點兒好印象都沒有,但是現在就不一樣了,居然會這麼仗義的幫忙,就知道這個人不是沒有那麼的小氣,也不像那些富家子弟狗眼看人低。

「歐陽兄弟,真是麻煩你了,我們一起吃飯吧。生意上我們也常常合作,你看如何?」李強也是爽快之人,走到歐陽明軒的身邊,拍著他的肩膀就扯起來閑話。

三個女人一台戲,四個男人何嘗也不是幾句話就談的完,這樣說說笑笑,越談越投機,這一頓飯四個男人就這樣有說有笑的吃完了,歐陽明軒覺得自己很久沒有這樣輕松過了,多久沒有這樣開懷的笑過了,他在家里常常被瑣事纏繞著,總是想著怎麼樣才能不被別人算計,玩心眼,他也不差,但是久而久之就覺得那樣的生活真的很累,為什麼就不能像這些人一樣活得輕松自在呢。

外面的那群劫匪也真是有耐心,外頭的日頭很大,豆大的汗珠從他們的臉頰上落下,就看著他們卻絲毫都沒有打算撤離的意思,就打算著這次說什麼也要狠賺一筆,從二郎他們來賣蘑菇就被跟上了,一直到二郎他們出來,他們的視線就沒有從二郎等人的身上離開,或許覺得二郎就是那只肥羊,說什麼也不能放過了,所以才會這樣用心的去等待。

「老大,我怎麼覺得那個漢子真的跟歐陽當家有什麼關系?要不然怎麼進去那麼久了還不見出來?」

「老大,我們不會被發現了吧?」這個瘦不拉幾的矮個子,眼楮一轉,略微擔憂的說道。

作為老大的那人,一臉自信滿滿的樣子,「那個漢子跟歐陽少當家能有什麼關系,再說了就算發現我們又怎麼樣?你看我們像搶劫的嗎?」

一個臉色黝黑的男人,非常老實的答道︰「像……」話音還沒有說完,就同時被三個男人一起拍了他的頭道︰「像你個頭,我們明明是是正經人家,怎麼能說咱們是搶劫呢。」

見過搶劫的,只是沒有見過這麼傻的搶劫的,這樣的守株待兔還真的不知道是用傻還說還是用天真來說,應該不是天真是無邪或者叫做愚蠢。

歐陽明軒的已經被拍自己的管家出去了,衙役一听是歐陽府的,自然十分的賣力幫忙,這些搶劫的劫匪,沒有想到大魚沒有等來,等來的是三四個衙役,打了他們一個措手不急,不過還是天生有一雙飛毛腿,讓他們以為自己就要躲過了一劫,沒有想到那衙役已經在他的前面等著自己了,想到這里不由的一愣,轉身想在逃,但是一下子就被衙役按住了。

「黃大狗,你長能耐了,歐陽府的人你也打算打劫,真不知道你眉毛下面那兩窟窿是干啥用的,跟我走一趟吧。」也別怪人家衙役都認識了,因為這貨常常進來,混幾個月的牢飯用出去,游手好閑沒有事情干,又干起了自己的老本行,所以衙役都對他太過于熟悉了。

「衙役大哥,你就饒了我這次吧?你看我什麼都沒有做,也沒有打劫,就蹲那里打盹都被你叫來,這實在是有些不通情達理了?而且小兒我已經意識到自己的錯誤了,要知道那個人是歐陽府的人,我才會這麼傻,弄的什麼都沒有撈著就把自己搭進來了,只是太虧本了吧?」這個不是別人,就是那個強盜頭子,也就是那個愚蠢的老大。

衙役一听這話就忍不住笑了,「敢情你黃大狗也有失手的時候,行了,少羅嗦,跟我走一趟吧,也不用你交銀子叫有免費的飯菜吃,有地方可以住,你就知足吧。」

這衙役也是相當的搞笑,只不過把黃大狗這個強盜頭子跟集市上的那些乞丐相提並論了。

黃大狗自然心里嘔得要死,他哪里想到自己會淪落到被抓的地步。「衙役大哥,你就行行好,放了我這次吧,我可是什麼壞事都沒有做。」

衙役冷著一張臉二話都不說就把黃大狗帶走了,歐陽管家看到這,也就能夠給少爺交差了,雖然他覺得趙二郎等人有些麻煩,這種事情也要歐陽明軒解決是有些不帶妥當,但听到少爺那愉快的笑聲,又覺得這一切都值得。

他在雙喜鎮的歐陽府做了很多的管家,自從老爺讓少爺在這里建立店鋪開始,他也就跟來,所謂一茶一飯當記主人恩。要不是少爺的一飯之恩,哪里今天的自己,所以他對歐陽明軒是百分之一百的忠誠,歐陽明軒信得過他,才會大小的事情都交給他辦,他知道歐陽明軒的事情,所以自然希望他家主子能快快樂起來,可是少爺總是被家里的事情瑣事弄得焦頭爛額。

歐陽明軒看著自己的管家已經回來了,就知道事情已經解決了,這飯也吃的差不多了,話該說的也都說了,想著自己這幾日就要回去,再回來又不知道要等多久了,至少要把那邊的事情都處理掉才能回來,一想到回家遇到自己娘的哭訴,姨娘的冷嘲熱諷,二弟的白眼,爹的嚴厲,都讓他覺得頭疼,真的不想回去,可是那里還有自己的妹妹,她的事情自己不可能不管,不可能讓歐陽洪德為了自己的利益而用明月的幸福做交換。

「二郎哥、李強哥、王磊哥,我想你們也擔心家人著急,所以我也不留你們了,你們現在就可以回去了。外面的事情都解決的差不多了。」歐明明軒看著他們都是歸心似箭,開門見山的直接就說了出來。

二郎自然是千恩萬謝,要不是歐陽明軒的幫忙,說不定還不知道要等到什麼時候呢。「歐陽,你要是不著急走的話,等回家之後讓你嫂子蒸月餅給你送幾個嘗嘗,雖然你不缺,但是也是我們的一番心意。」

歐陽明軒卻不知道該怎麼辦?他是很想吃到李芸菲做的月餅,可是最近他就要回去了,十有*是吃不到了,心里不由覺得惋惜。「二郎哥,估計不成了,我在這邊呆上幾日,就要會回雲都了。嫂子做的月餅是吃不上了,您的這份心我領了。」

王磊覺得月餅雖然也不值什麼錢,但是是他們的一份心意,人家歐陽少當家幫了自己,自己當如牙咬想辦法回報人家,弟妹做的吃食更是一絕,所以覺得這月餅最為妥當,而且他正打算回去,如果能夠在他回去之前送上月餅,也算是了了一樁心事。

李強覺得不是自己吹噓,小菲做的月餅,絕對會是唯一無二的,要是這樣的美味,歐陽明軒吃不到了,那也是一種遺憾,所以他就決定回去之後讓自己妹妹趕快做,最好之後給歐陽明軒送來,就當是一份感激的禮物。

「歐陽兄弟,不知道你最遲哪天走?能不能晚一日離開?」王磊的話一說出口,二郎和李強心里就明白,這月餅非送不可,就是要勞煩自己的芸兒了。

歐陽明軒想想了道︰「最遲也就大後天就走了,我回去還要把這蘑菇賣掉,所以也不能過多的耽擱,而且家母的身體不適,我想回去陪陪她。」回家要看著自己母親爭斗的那種,他真的很煩,不過還好自己補償雜家,要是經常在家,差不多他也近墨者黑了。

二郎他們也就沒有說話,心里有個數就成,等回家之後就讓小菲準備,最多明天就能給歐陽明軒送上月餅。

「歐陽,我們後會有期,今天的事情真是感謝你了。」他們三人再次感謝完便拉著牛車準備回家去了。

李芸菲等人吃完了飯,李張氏繼續給二郎做衣服,趙竹香收拾碗筷,李芸菲就開始準備做月餅的東西,一捆芝麻還在院子里曬著,曬得差不多已經干了,現在要把這些芝麻都從芝麻殼里敲打出來,然後把這些芝麻清洗干淨,曬干便可以炒了,炒熟用在揣成芝麻粉留著備用,不光可以蒸月餅,還可以用來做芝麻鹽的花卷饅頭。

他們都各自忙活各自的,雖然中秋未到,但是這樣家里的氣氛已經到了,她覺得自己的後背真的好瘦了很多,所以才有力氣干活,看來那草藥消炎的效果還真的不錯。

正當她心里高興的時候,就看著二郎等人來了,她一直七上八下的心,也總是是可以放下來了。「二郎,你怎麼道現在才回來?」李芸菲把二郎拉到一邊,忍不住的問道,眼楮的目光一直停留在二郎的身上,看著她沒有受傷,這才算是能放心。

「芸兒,也沒有什麼事情,今天的事情多虧了歐陽明軒的幫忙,要不你今天就做月餅,我趁著他還沒有走,給他送去,也當是我們的一份心意了,你看著這樣刻成?」二郎絮絮叨叨的說了一大堆,李芸菲有些不明白到底是什麼事情,讓二郎對歐陽明軒有著這麼大的改觀,她本來就打算今天做月餅的,只不過二郎他們現在才回來,今天做的話,不知道能不能來得及。

「二郎,你怎麼突然想著送歐陽明軒月餅了?」她猜想二郎這麼晚回來,肯定是遇到事情了,他不願意告訴自己,就說明這事情絕對名優自己想象中那麼簡單,不過還好都是有驚無險。

正在他們團聚的時候,就听到門口傳來腳步聲︰「交賦稅,交糧食了,沒有糧食的交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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