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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五十七章 母憑子貴

第一百五十七章母憑子貴

眼見那人越走越近。小紅緊張地靠近水幽寒身邊。

「姑娘,那個是月娘?!她,她怎麼來了?!」

是啊,月娘怎麼來了那?

水幽寒一搬來濟水,歐陽就通過王宣給她上了戶籍。因此如今官府的戶籍上,水幽寒是歐陽的遠房表妹,與楚家沒有任何關系。水幽寒也曾經想過如果有一天再次遇見楚家的人會怎麼樣。假裝不認識是最簡單的方法。可是,如果楚家要追究,這個法子卻行不通。若是只有她一個,她可以解釋說人有相似,她只是與楚家那個曾經的大少女乃女乃水幽寒長的相似,她是完全不同的另一個人。這話本來也不算謊言。可是她怎麼解釋女乃娘和小紅這兩個人?有誰會相信有這樣的巧合?甩掉女乃娘和小紅?這個選項從未在水幽寒腦海里出現過。做為她初來異世就陪在她身邊的人,做為在水幽寒最困苦的時候仍然對她忠心耿耿的兩個人,她已經把她們看做是她的親人。她選擇了親情,同時就無法回避原來水幽寒的身份帶來的種種隱患和麻煩。

還有麒兒,既然她選擇生下這個孩子,因此而來的種種磨難,她也不會逃避。如果要留這三個人在她的身邊,一定要面對種種挑戰和磨難,她甘之如飴。

「大少女乃女乃一向可好?」

月娘走到水幽寒身前,微微屈膝行禮。水幽寒側身讓過。淡淡地說道︰「原來是月娘。這聲大少女乃女乃可不敢當。月娘這是路過濟水?怎麼不早知會我一聲,讓我能稍盡地主之誼。」

月娘略有些驚訝地打量水幽寒,笑道︰「大少女乃女乃可是太客氣了,我雖然隨在夫人身邊,承蒙府里上上下下對我另眼相看,可依然只是個下人。大少女乃女乃可是正經的主子,我這一次來濟水,也是為了大少女乃女乃。夫人很想念大少女乃女乃,讓我接大少女乃女乃回去。」

「月娘似乎忘記了一些事。」水幽寒意有所指,拿眼去找邢嫂子,卻見邢嫂子早就不見了蹤影,應該是剛進院子,便偷偷地溜了。

「大少女乃女乃,這里說話不便,還請大少女乃女乃進屋,我們再詳談。」月娘側身讓水幽寒進屋,水幽寒心想既然來了,當然要談一談,就跟著進了屋。

這個院子,應該是王家單獨撥出來給月娘的。水幽寒看屋里忙進忙出的丫鬟婆子,與王家下人的穿著打扮並不相同,想來都是月娘帶來的人。水幽寒觀察的仔細,發現不只這些下人,就是月娘身上也有疲憊之態,水幽寒判定她們應該是今天剛剛到的濟水。否則,應該一早就騙她過來了。

月娘吩咐人擺上茶點,請水幽寒喝茶。水幽寒端起茶杯。心想她是暫時裝拙蒙蔽對方,還是先發制人。最後想想,她沒能提前知道月娘來濟水,又不能確定月娘的真正來意,已經失了先機。還是先裝弱勢,多套套月娘的話是正理。

月娘先是打發了伺候的人出去,又用眼瞄小紅,意思是要她也出去。小紅挺挺胸脯,沒動地方。水幽寒則好像沒看到月娘的眼神,也不開口,只端著茶杯出神,一副沒有眼色,呆呆笨笨的樣子。

屋里靜寂了片刻,月娘微不可聞地嘆了口氣,又轉成開心的語調說道︰「這里沒有外人,我先恭喜大少女乃女乃了。」

水幽寒做出被嚇了一跳的樣子,「我,我有什麼好恭喜的?」

月娘繼續說道︰「恭喜大少女乃女乃為楚家添了金孫!這可是天大的喜事,夫人知道了,高興的一晚上沒睡著覺。立刻就打發我帶著人來接大少女乃女乃回去。」

水幽寒的手開始發抖,連茶杯都拿不住了。只好顫顫巍巍地把茶杯放回桌上。茶水灑了一桌子。

「什麼金孫,你這是听誰造謠?我,我都躲到這來了,你們,你們還不放過我,一定非得要了我的命嗎?人心,人心怎麼這麼壞啊。」

水幽寒開始抽泣,接過小紅遞過的帕子捂住半張臉。

「大少女乃女乃不要怕。夫人知道您受了天大的委屈,如今您為楚家立了大功,以後夫人會慢慢的補償大少女乃女乃,您的好日子多著那。大少女乃女乃也是,怎麼生了小少爺不通知夫人,還多虧了郡守夫人捎信給夫人,才知道如今女乃女乃帶著小少爺在濟水。」

沈夫人!果然是她,就是不知道她是什麼時候知道了這個秘密,又是如何知道的。這先放在一邊。

「知道我受了天大的委屈,就這一句話就打發了我?那你說說,我都受了什麼委屈?」水幽寒執拗地說道。

月娘似乎噎了一下,「過去的事還提它做什麼?大少女乃女乃應該知道,夫人心里可是只認你這一個媳婦。當時是為情勢所迫,不得已才委屈女乃女乃到這窮鄉僻壤的地方來。女乃女乃也爭氣,一舉得男,夫人臉上也有光,更有理由請女乃女乃回去了。自打女乃女乃離開京城,夫人無時無刻不牽掛。我這次來,夫人等不及女乃女乃回去,就捎了好些東西給女乃女乃。來人,把東西拿上來。」

月娘一聲吩咐,幾個丫鬟婆子魚貫而入。一會工夫綾羅綢緞、金玉首飾、人參鹿茸等珍貴藥材就擺了一堆。

「這些都是夫人讓我捎給女乃女乃的。女乃女乃也該知道,在夫人眼里,女乃女乃就和親閨女差不多。女乃女乃如今有了嫡子,又有夫人給您撐腰,可算是苦盡甘來了。也是夫人的苦心沒有白費。」

水幽寒心里冷笑,一邊說她受了天大的委屈,一邊又說過去的事情不要再提,就拿這些東西來收買她,實在可笑。她的意思如果水幽寒是個賢惠的妻子,孝順的媳婦,如今不僅要不計前嫌,反而要感恩戴德。月娘這個人不簡單,她如此模樣,依然謹慎守禮,說話滴水不漏。

「月娘,當初我為什麼被送到鄉下來,月娘應該還記得。」水幽寒注視月娘,她一定要個說法。

「那件事,夫人本來是不信的。女乃女乃想想,若夫人相信了,女乃女乃哪還有命在。讓女乃女乃來鄉下,也是為女乃女乃著想,為了讓女乃女乃能夠平安生下孩子。免得被有心人給害了。如今那件事已經查清楚了,是青姨娘故意陷害女乃女乃。夫人已經把她看管起來了,就等著女乃女乃回去看怎麼處置她。」

哈,還真是說謊連眼都不眨。這麼一說,夫人不僅沒有錯,反而跟諸葛亮似地未卜先知,是大大的智慧,大大的慈悲。而水幽寒完全是被她自己的陪嫁丫頭陷害,只能怪她自己識人不清,不能御下,沒人家楚家半點錯誤。

不過真當她是傻子嗎?知道她懷孕。還會讓她千里奔波?還會讓人像看守犯人一樣地圈禁著她?還會每月只給那麼幾個錢,而且還要從下人們手里討食?如果不是她強烈的求生,隨遇而安的性格,還有不斷的努力,在侯爺夫人這樣的關照下,她只怕早就化成了灰。

那件栽贓通奸的案子,就推出來一個青兒就完了?難道都忘了,當初信誓旦旦作證的還有她楚府的一位少女乃女乃和一位嫡親的姑娘。青兒一個陪嫁丫頭,陷害她的主子能得到什麼好處,說她背後沒人指使,誰會相信?

「夫人,夫人她早知道我懷了孕,讓我來這,是為了保護我?」水幽寒眼淚汪汪地望著月娘,眼神中滿是敬慕期待。

月娘笑著點點頭︰「可不是,海伯就是夫人派去照顧你的。」

還真是順桿爬的快。

「那麼說,海伯里應外合,綁架了我的兒子,要置他于死地,也是夫人安排的了?夫人果然想的周到,怕他做的不干淨,還從京城專門派了兩個殺手來,真是算無遺策。」水幽寒臉色陰沉下來,冷聲問道。

「大少女乃女乃你說什麼,小少爺他,他不是好好的嗎?什麼有人要殺小少爺,怎麼郡守夫人沒和我說起?小少爺他,他現在怎麼樣?你沒帶他來,可是真的出了什麼事?」

月娘驚愕地站起來,連連發問。水幽寒看她的樣子不像作假,看來沈夫人還沒來得及,或者是不想和她說這件事。

水幽寒心想,如果月娘剛才說的不假,那麼沈夫人和海伯應該是腳前腳後給楚家送的信。以沈夫人的能量,她的信應該比海伯的信到的早。但是月娘的腳程是絕比不上兩個殺手的。昨天殺手到了,今天月娘就來了。月娘應該比殺手先出發。月娘和殺手應該不會一個人派出來的。應該不是吧。水幽寒暗自皺眉,楚家內部不是一條心。應該是早就暗潮涌動了。

「是夫人派月娘來的,那麼侯爺、大少爺、新少女乃女乃他們可知情?」

「這,夫人說這件事先保密,到時候要給大家一個驚喜。」

水幽寒冷哼了一聲,疾聲厲色問道︰「月娘何必惺惺作態?就在昨日,海伯勾結楚家兩個賊人,先將我兒子偷出府去,就在城外荒林,要殺害我兒子的性命。這件事已經鬧的滿城皆知。月娘故意說不知道,難道月娘不是因為那賊人沒有得手,才出面要將我兒子連我一起拐走,然後要了我們的性命嗎?」。

求月票,本來想著能進月票前15,可現在看來,前20都沒啥希望,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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