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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五七五章

墨菲微微一笑,說道︰「我先給大家念一段文字好了,大家仔細听著,也許你們可以從中明白些什麼。◎聰明的孩子記住超快更新◎」

家伙們點點頭。

墨菲清了清喉嚨,說道︰「關于戰爭的故事總會以一方的勝利為結束,而在過去,我們總是把目光聚焦于那些千軍萬馬的統帥。但實際上,這些大人物極少會真正沖鋒陷陣,他們只是站在中軍陣內,或者干脆坐在主城的大本營里發號施令。即便是領軍出征的將領們也極少能繪聲繪色地為我們描述戰爭的過程,我們至多可以找到一些他們的行軍日志寫著類似‘我們通過了隧洞。我們遭到了埋伏,但我沒事。我們找到了不錯的軍糧。我們發現了一座村莊。我們將他們擊潰,吃了他們的軍糧。我們停在此地扎營。寫字是很讓我頭疼的事……’我的身上同時流著獸人與人類兩個種族的血,我的經歷教給我知識和技巧,這些使得我在今天的位置上駕輕就熟。我現在是暗影議會的宗師,我的任務是記錄我們在征服這個世界的過程中取得的輝煌勝利,以及最後對人類王國的復仇,這些都是我現在肩負的使命。我,迦羅娜,現在來為你敘述已經發生以及將要發生的歷史……」

「額……」血色十字公會的小家伙們畢竟年輕,對于某些事情還是只能嘴上說說,真正的想法卻沒有幾個。

當然。墨菲也沒有真正說明的意思。

思想成熟當然是好事。但是可以天真的時候,卻還是盡可能的天真下去吧!墨菲暗暗地在心底嘆息。

「迦羅娜.哈弗歐森正是魔獸世界的主要故事——人類與獸人糾葛的結合體。在她的故事中,迦羅娜一直強調自己的一半是人類。迦羅娜身上所包含的不為人知的經歷更是豐富地令人瞠目,在她的經歷中,能引發讀者遐想或者思考、疑問的脈絡太多太多。比如在人類尚未踏足德拉諾世界,獸人也未穿越黑暗之門的時候,作為人獸混血的迦羅娜是怎麼誕生的呢?」墨菲慢慢地說著。

小家伙們則認真的听著,他們雖然年輕,思想也不成熟,但是經過卓爾墨菲這麼長時間的教。他們終于學會了一點,也是極為重要的一點,那就是傾听。

墨菲繼續說道︰「迦羅娜在德拉諾時的生活是孤獨的。她將大部分的時間花在了旅行,以便學習和領會獸人的文化。這引起了暗影議會的注意。而令他們對她感到不可思議的則是她的機智和狡猾。在斷定她是一個有利用價值的可塑之才後,他們將她作為古爾丹個人的間諜兼刺客招致麾下。盡管取得了這樣的地位,但她依然是孤獨的;作為一個半獸人,她不效忠于任何一個氏族,直到她來到艾澤拉斯與其余的獸人在一起為止,從此她開始發揮她的智慧,憑借她混血兒的特殊身份開始活動。」

這時候,小家伙們發了一些細碎的聲音。

「迦羅娜最初加入了一支艾澤拉斯先遣分隊。在這段時間當中,她偶然遇到了守護者麥迪文,他審問了她。然後饒了她的性命,讓她回到古爾丹那里捎去他的口信。她從此開始了雙重間諜的生涯,頻繁地往來于麥迪文與古爾丹之間傳遞著信息,同時通過麥迪文學習了解著人類的文化。而正是這種好奇心使得她對部落本就不多的忠誠開始發生了動搖;對麥迪文的無限信任則在後來將其完全擊碎。」

墨菲的話讓大家驚訝。

羅威疑惑的說道︰「嫂子,剛剛那些話不會是說,迦羅娜其實,額,她後來不在願意成為古爾丹的間諜了嗎?那她後來為什麼要殺死萊恩.烏瑞恩啊?」

墨菲搖搖頭,說道︰「你們繼續听就明白了,這故事有點復雜。」

「啊。好的。」羅威趕緊點頭。

「但是麥迪文的身邊並非只有迦羅娜一人;他的學生卡德加也與她交流頗多並且也得到了她的信賴。當麥迪文日趨瘋狂的時候,卡德加和迦羅娜開始攜手調查真相︰麥迪文是獸人部族來到艾澤拉斯的幕後主使。兩人逃到了暴風城,而誰也想不到這一逃成了揭開迦羅娜悲劇一生的序幕。在那里,她見到了萊恩.烏瑞恩國王。烏瑞恩與其他任何迦羅娜認識的人類都不同。盡管她有著不明不白的身世和明顯的獸人特征,萊恩還是彬彬有禮地對待她。他的舉止友善而又威嚴。就算她是一個間諜,但是她似乎對王國並沒有多大的威脅。那麼她為什麼不能被好好地對待呢?然而這份感動卻是迦羅娜無法言表的。萊恩國王成了迦羅娜為數不多可以信任的人類之一。然而,萊恩的善良使他無法相信兒時的好友麥迪文已經瘋了,並且以這樣一種駭人听聞的方式背叛了艾澤拉斯。卡德加和迦羅娜不得不轉而去說服安度因.洛薩讓他相信麥迪文的背叛,然後再由他來說服萊恩。洛薩、迦羅娜和卡德加返回了卡拉贊,他們要在這座別名為‘麥迪文之塔’中直面這里的主人。迦羅娜此時身穿代表艾澤拉斯——我說的是指現在的暴風城的服裝——這時的她已經沒有了對于部落的忠誠。因為她所遇到的這些人類對她的態度要比她在部落時那些獸人對她好得多。這不難理解,作為一名半獸人,當獸人不能平等地接受她時,她完全可以無視獸人的那一半,而全當自己是一個人類。在卡拉贊,卡德加和迦羅娜找到了麥迪文,但是恰在此時,他們發現了一個將會徹底改變迦羅娜一生的事件,一個幻象。」

「幻象?」大家都愣住了。腦子中本能的想起了一件事。

家窮人丑更是跳了起來。叫道︰「嫂子,你說的這個所謂的幻象不會是和當日溫德索爾元帥看到的一樣吧?」

墨菲苦笑著點點頭,說道︰「就是這樣,而且是一個讓迦羅娜幾乎崩潰的幻象,一個讓他們目瞪口呆的,對于未來的預言——迦羅娜踩在萊恩國王的尸體上,雙手沾滿了他的鮮血——這是她的宿命,她將親手殺害這位善待她的君主,這位她感激不盡的朋友。」

「這……」大家徹底的呆住了。

而墨菲的話語還在繼續。

「被這一切震驚的迦羅娜不顧一切地沖向麥迪文想要就此了結自己的生命,但是卻以失敗告終。盡管麥迪文失敗了。安度因.洛薩砍下了他的頭,但迦羅娜卻無法從她看到的幻象中自拔。她回到了萊恩國王身邊,繼續和他交談,變成了他貼心的朋友。但是她的內心仍然無法釋懷,她越發懼怕她殺死萊恩這個宿命,她想與之抗爭。迦羅娜不斷地返回獸人當中,向萊恩提供部落的情報,希望能夠以此幫助聯盟擊敗部落。但是,她終究沒有逃月兌命運的束縛。她最終被部落抓獲,而部落以‘返回並殺死萊恩.烏瑞恩’為條件釋放了她。她的思想在一刻開始發生了轉變;她潛回暴風城眼含熱淚地手刃了萊恩——這一刻她已經成了命運的傀儡,在卡拉贊預言過的那種命運。殺死萊恩之後,迦羅娜落寞地離開了。然而緊接著她便被奧格瑞姆.毀滅之錘的軍隊抓獲,他們對她嚴刑拷打。直到她宣布放棄了在暗影議會中的地位。不久,暗影議會在毀滅之錘大軍的攻擊下土崩瓦解。至于迦羅娜,她在混亂中消失了——毀滅之錘派出了多支前去尋找她的小分隊,但最終都無功而返……」

墨菲的聲音清幽幽的,卻讓所有人都忍不住打了寒戰。

就連一直沉默旁听的富察睿麟也是忍不住感覺到一陣涼意。

「嫂子,這……」大家听得很是茫然。

大家被墨菲這一連串的話給震得驚住了,果然是寫出這些故事的人啊!這些故事竟然都是信手拈來耶!

墨菲繼續說道︰「不過,我這邊其實還有一個關于迦羅娜的故事版本。」

「嗯?嫂子,什麼樣的故事啊?」大家一愣,從剛剛的故事回過神。卻又再度被弄得愣住了。

「是關于迦羅娜的誕生的,」墨菲很干脆的說道︰「根據我某種猜測吧,我估計迦羅娜其實並不是獸人和人類的混血。」

「不是獸人和人類的混血?那是什麼的?」

墨菲聳聳肩說道︰「我猜測迦羅娜可能是德萊尼人和獸人的混血。」

「啥?」大家都被墨菲這個說法嚇了一跳。

墨菲想了想,說道︰「該怎麼說呢,在我看來。迦羅娜其實是影子議會的傀儡與工具,甚至于迦羅娜的誕生其實是古爾丹一手導演的。其最終目的是創造一個為部落利益服務的工具。她對暗影議會的忠誠因此便絲毫不必受到懷疑。在第一次戰爭之前,當獸人依然在屠戮成千上萬的德萊尼人之時,古爾丹抓來了一名德萊尼女人,強迫她與他手下的一名獸人戰士交配。從而生出了一個一半是獸人一半是德萊尼人的嬰兒,她的特征融合父母雙方的特點。不久之後,受人們發現了人類居住的艾澤拉斯世界,見到了迦羅娜的人類將她誤認為人類與獸人的雜交——因為他們此時還從未見過德萊尼人。古爾丹和暗影議會則決定將計就計將她派往人類王國作為部落的間諜。」

大家听得眉頭緊皺,說道︰「所以她才會殺死萊恩.瓦瑞恩?」

墨菲撇撇嘴,說道︰「其實剛剛卓講的時候就已經說過了,萊恩.瓦瑞恩本身就是一個比較大而化之的人,然後迦羅娜不管是哪個版本都不是一個好應付的人,再加上有心對無意,萊恩.瓦瑞恩不死才怪呢!」

「這樣啊!」大家總算明白了。

墨菲想了想,又繼續說道︰「其實吧,該怎麼說呢,從最開始,迦羅娜就已經注定了結局的。」

「嗯?嫂子。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墨菲抿抿唇。說道︰「迦羅娜伴隨著黑暗魔法成長,被魔法折磨,被魔法奴役。古爾丹支配著她的靈魂以確保她的絕對服從。她不是一個半獸人,對古爾丹來說,她只是一把武器,一件工具而已。因此她被他塑造了聰明、敏捷而強壯的樣子——這樣更便于使用。迦羅娜在獸人大軍的營帳中長大,所有的獸人都討厭她,因為她的瘦小與「畸形」——數年之後,她被送回了德拉諾學習更多的獸人歷史與文化傳統。這一點對暗影議會來說十分有用,因為他們現在擁有一個有頭腦有城府的女人。並且她熟悉幾乎所有獸人部落的情況。假如有針對暗影議會的叛亂,他們將馬上從她那里得到報告——于是迦羅娜被召回,加入了暴掠氏族並被安置在古爾丹身邊。並非如對外宣稱的那樣他偶然發現了她的特別之處,而是這個位置自她誕生起就一直都是她的。只不過她不知道罷了。」

「嘎?」大家嚇了一跳。

黑月圓舞曲忍不住張大了雙眼。說道︰「菲兒姐,這麼說來,其實,額,迦羅娜殺死萊恩.烏瑞恩也是有緣由的嘍?完全是因為她已經被控制住了?」

「差不多吧,當她到達艾澤拉斯以後,她與人類所有的聯系都被牢牢地監視著,盡管她與守護者麥迪文的曖昧一開始並沒有為人所知。但是她與萊恩.烏瑞恩國王的交往——這一點是暗影議會最想希望發生並加以利用的關系。面對卡拉贊地下發現的幻象,迦羅娜之所以如此的驚訝和恐懼是因為她無法相信自己會做出這種事。而實際上,嚴格地說。也不是她做的。當暗影議會下令暗殺萊恩的時候,她在這件事上別無選擇。議會對她心智的掌控使得她像一具毫無意識的行尸走肉一般穿過了暴風城的大門。他們操縱她進入了國王的正殿;他們操縱她拔出匕首刺進了萊恩的胸膛。盡管當恢復了意識的她淚流滿面,大聲嚎哭,她仍不受自己控制的挖出了他的心髒。盡管她祈求自己停手,盡管她為自己做出這種事不住地悔恨與自責,她無法讓自己的身體月兌離那些咒語的支配。」說到這里,墨菲也有點無奈。

「額……哎,命運啊!」大家沉默了半天,才嘆息一口氣。

墨菲也搖搖頭,想了想。又說道︰「對了,在這里,我再告訴大家一件事好了。」

「嗯?」

「那就是,其實當迦羅娜殺死萊恩.烏瑞恩國王的時候,王子瓦里安。就是我們現在那位小國王的父親,就躲在旁邊。呵,現在大家知道為什麼瓦里安對于仇恨那些獸人了吧?」

「什麼?」大家都忍不住瞪大了雙眼,「迦羅娜沒有發現瓦里安嗎?」

墨菲點頭,說道︰「是的,假如迦羅娜更機警一些,她會注意到萊恩的兒子正恐懼地躲在角落里目睹了整件事的發生。但從某個角度講,她沒有注意到他是一件幸運的事,無論對她還是對瓦里安。還只是一個孩子的瓦里安不懂為什麼這個半獸人竟然一邊做著這樣駭人听聞的事一邊聲淚俱下。對于他來說,事情很簡單,他的父親被害,加害者是一個留著獸人血液的女人。恐懼、震驚、悲傷因這件事所帶來的種種感覺都消失了,取而代之的唯有對綠皮獸人的復仇之怒。」

「暈了,這故事也太狗血了啊!」大家使勁的揉著額頭。

墨菲呵呵笑了幾聲,說道︰「行了,關于迦羅娜的事情就說到這里吧,現在我就接著卓剛剛沒有說完的故事給大家听吧。」

「啊,好的!」大家點點頭,示意墨菲繼續說。

墨菲笑道︰「當日在暴風城被毀之後,安度因.洛薩以被殺死的萊恩王之名,帶領聯盟重新趕走獸人,贏得了第一次戰爭,奪回獸人所侵佔的大部分艾澤拉斯土地。這時聯盟的其他成員則開始協助暴風城重建,新生的暴風城在第二次獸人戰爭後方才重建完成。在這之後,暴風城的勢力分為數個自治地區,但仍然以暴風城為領導。就是我們現在這種情況,其實大家應該也挺奇怪的,為什麼西部荒野和暮色森林,乃至于赤脊山都有點各自為戰的味道,原因就在于此,後面的故事,就是我們所見到的了!暴風城各種內憂外患,內有黑龍公主奧妮克希亞化身普瑞斯托女伯爵影響暴風城,外有埃德溫.範克里夫創立的迪菲亞兄弟會搗亂,整個暴風城處于危機重重當中,直到我們到來,解決掉一切。」

「哦,」大家跟著墨菲的故事,慢慢理解了暴風城的故事。

墨菲想了想,又不補充了幾句,說道︰「暴風城因為在第一次獸人戰爭中元氣大傷,所以,它無法再成為最強大的人類帝國,也因此在之後的獸人戰爭中,大都是洛丹倫王國主導聯盟的步伐。但在第三次戰爭中,阿爾薩斯.米奈希爾王子手刃了自己的父親,導致洛丹倫王國的潰敗且毀滅,暴風城接納了來自于北方的難民壯大自己的勢力,並重新回到了聯盟的領導地位。嗯,至于洛丹倫王國的故事,我應該是講述得最多的,這里就不在多說什麼了。」

「嗯嗯嗯。」關于阿爾薩斯.米奈希爾王子殿下,這位現任的巫妖王大人,大家自然是非常熟悉的。

墨菲笑道︰「行了,關于暴風城的故事就講這麼多吧?該去準備準備吃飯了!」

「嘎」大家一愣,這才發現時間已經轉悠到了十一點多,確實,該到了吃飯的時間了。

什麼?剛剛吃的點心?

切,那是點心,不是正餐啊!他們剛剛最多吃了一兩口而已啊!

不過,這些小家伙還是補充了一句,「嫂子,有時間的話,記得把其他幾個王國的故事都說一下啊!」

「好的。」墨菲微微一笑,答應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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