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您一路走好。」史聞躬身行禮。
「諸位,就此別過吧。」秦圖目光掃過史聞等人,拱了拱手,而後轉身離開。
「大人,請等一下。」然而,秦圖剛走幾步,身後傳來史聞粗獷的聲音。
秦圖眉頭一皺,而後轉身望向史聞。只見後者快步走到秦圖身前,手掌一翻,從中取出一枚紫金色令牌,其上瓖著三枚紫色的寶石,價值不菲,雙手恭敬地遞到秦圖的面前。
「大人,這是我離天商會的‘至尊金令’,憑著它可以免去一些繁瑣之事,還望大人收下。」史聞言辭誠懇地道。
離重離卿等人見到史聞送出「至尊金令」的時候,臉色不約而同地變了變,眼中掠過一抹羨慕之色。
「無功不受祿,你還是收回去吧。」秦圖淡淡地瞥了一眼,道。
「大人三番兩次挽救我等性命,恩同再造。萬望大人收下小人的這點兒心意。」史聞撲通一聲,跪倒在地,雙手托著那紫金色的至尊金令。
「請大人收下這至尊金令。」離重離卿等人也隨之跪倒,齊聲道。
「這罷了,罷了。都起來吧。」秦圖面色一陣為難,見到眾人的決斷,心頭不由地一嘆,長袖一揮,將至尊金令收入容戒。
「多謝大人。」
史聞見到秦圖收下至尊金令,臉色不由地一喜,緩緩起身。
贈送秦圖至尊金令,他也是思索再三之後,方才下定的決心其用意右二︰一來,他史聞是個知恩圖報之人,將至尊金令贈給秦圖,是報後者多次的救命之恩。二來,在史聞眼中,秦圖必定是來自某個古老宗門,他想用這枚至尊金令作為橄欖枝,來交好于秦圖以及秦圖身後的勢力。
離天商會有四種等級金令,貴賓金令,王侯金令,帝皇金令,至尊金令。
以史聞在離天商會的地位,只能夠擁有王侯級別的金令。
這次,他自作主張,將離晶兒的至尊金令贈給秦圖。為此,他心中也是捏了一把汗,不知道回到大離國之後,會長大人以及諸多元老,會對他如何裁決?
秦圖與史聞等人分別之後,便沿著大封國的官道,朝著東北方向,飛奔而去此刻,秦圖是歸心似箭,根本懶得去欣賞大封國的風土人情。一路上跋山涉水,翻越十幾座大山,穿過大大小小數百個城市。
終于在經歷一個半月之後,來到大秦國的邊境,一個叫做封心城的地方。
封心城,是大秦國西南地域的一座規模較大的城市。
「呵呵,終于到家了。」秦圖一副風塵僕僕的樣子,騎在駿馬之上,一臉疲倦地望著封心城的城門,臉上掠過一抹笑意,策馬前行。
「來人下馬,接受盤查。」
剛走到封心城城門前時,城門前的四名守衛,攔住了秦圖的去路。四名身穿銀色戰甲的守衛,目光境界地望著秦圖,一副如臨大敵的樣子。
「要盤查麼?」
秦圖嘴角微微翹起,淡淡一笑,而後從馬上躍下,衣衫飄飄,頗有一絲風流倜儻的味道。秦圖牽著馬韁,緩緩走到城門處,笑著道︰「四位守衛大哥,封心城的守衛,為何如此嚴密啊?」
「少廢話。拿出你的通關文牒?」一名膚色漆黑的漢子,一臉冷峻地道。
「通關文牒?」秦圖一听,心頭泛起一抹無奈,他沒有想到,如今大秦國的守衛竟然如此嚴密,目光一閃,心中生出一計︰「守衛大哥,這是一點小意思,是給兄弟們吃酒用的。」
秦圖賠笑,從懷中拿出十兩銀子,遞到那黑臉守衛的手中,低聲說道。
「來人。這是大離國的細作,給我抓起來。」見到秦圖的舉動,黑臉大漢臉色一沉,眼中掠過一抹冷厲,大喝一聲。
鏗的一聲,抽出戰刀,便要將秦圖拿下。
「這」
「這」
秦圖苦笑一聲,抹了抹鼻子,心頭暗嘆一聲︰看來,我這次是偷雞不成蝕把米啊。見到黑臉大漢揮刀而至,秦圖不慌不忙地一揮長袖,一道無形的勁道迸發而出,將黑臉大漢震退。
「快,快想土原將軍發信號。」
見到秦圖動手震退黑臉大漢,其余三名守衛心中一驚,他們知道黑臉大漢天生神力,力大無窮,力能扛鼎,能夠徒手與妖獸搏斗。
如今,眼前的這名少年,竟然輕撫一下衣袖,將其逼退,心中頓時泛起驚濤駭浪,升起一抹恐懼之感。
咻!
傳信彈,升空炸裂。
鏗!鏗!鏗!
三人同一時刻拔出戰刀,呈品字形,將秦圖合圍,一副嚴陣以待的樣子。
「且慢。」這時,秦圖大喝一聲,與此同時,秦圖身上恐怖的氣勢,迸發而出,瞬間將四人籠罩黑臉大漢四人的胸口,頓時感到一窒,呼吸有些不暢起來。
「有什麼話?還是等土原將軍來了再說吧。」一名銀甲守衛,聲音冷冽地道。
蹬蹬 蹬蹬
封心城內響徹一陣密集的腳步聲。
「土原將軍來了。」黑臉大漢臉色頓時一喜。隨局,目光變得冷冽起來,直直地盯著秦圖。
「大離國的細作,在哪?」這個時候,一道渾厚響亮的聲音,從城內傳來。
「正主兒來了。」秦圖心里絲毫不緊張,微微搖頭,目光投向城門處。只見,一隊身穿銀甲的士兵,手執長矛,個個面色冷峻,身上散發出一股令人心悸的氣息,只有經歷過戰爭中血與火的洗禮之後,才會擁有這種殺氣。
為首的是一名身材高大的壯漢,身穿一襲黑甲,頭戴虎頭盔,虎背熊腰,長髯滿面,龍行虎步般朝著秦圖走來。
「土原大人,此人就是大離國的細作。」黑臉大漢對著土原躬身一禮,而後指了指秦圖,恭敬地道。
「來人,給我拿下。」土原目光一凝,對秦圖上下打量一番,而後胡子一吹,銅鈴般的眼眸一瞪,怒喝一聲。
「這位將軍,我真的不是大離國的細作」
秦圖笑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