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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五十九、如影隨形

鳳傾狂眉梢微挑,拿眼角稍稍瞟了一眼如塵。舒駑襻

她抿嘴輕笑道︰「若是他不願意呢?」

如塵在心里猛地點頭,沒錯沒錯,不願意,不願意,簡直是千百個不願意。

帝決听著鳳傾狂的問話,卻是輕描淡寫的回答道︰

「他不會不願意的。妾」

他頓了頓又是微微側頭,緩緩問道︰「如塵,是嗎?」

如塵听著帝決那慢條斯理的問話,心里一凜。

「主子說的是,如塵沒有不願意。墼」

他一字一頓的答道,心里卻是把鳳傾狂詛咒了個遍。

他一抬頭看著帝決那背影,不禁心里哀怨無比。

主子,我是如塵啊!跟著你多年的如塵啊!您怎麼能跟著這妖女一起亂來呢。

鳳傾狂透過帝決的肩膀,看向如塵那一臉哀怨的神色,再感受到如塵那身周哀怨的氣息,眉眼間都是忍俊不禁。

這黑臉小子倒真是可愛,她只不過是隨口一說,就像是要殺他全家似的。

「我先回房里去,在這結界里呆久了,恐怕會惹起那花派之人的嫌疑。」

鳳傾狂輕聲說道。

帝決微微點了點頭,手一揮便是讓如塵隱了身去。

一陣微風拂過,如塵的結界便是就這樣解了開來。

鳳傾狂眨了眨眼,看向周邊的環境。

枝上柳棉吹又少,偶有飛鳥劃過,點起水波些許。

石桌,樹梢,與微風。

庭院依舊是那個她走過的庭院,沒有絲毫的變化。

身旁帝決與她並肩,那獅虎獸抖擻著渾身的毛發緩緩站起了身子。

那身周有花派門徒來回穿行,不時的向她躬身打著招呼,卻是絲毫不看一眼帝決與獅虎獸,仿佛是看不到一般。

鳳傾狂眼眸里詫異的光芒閃過,她側頭看向帝決,眼里滿是詢問的光芒。

帝決的臉上依舊是雲淡風輕,那些花派門徒走過他的身旁,一絲風聲都未帶起。

他側頭看見鳳傾狂詢問的目光,那眸光里泛著粼粼水光,無形中誘人無比。

「我既然說要一直呆在你身邊,那自是不會讓其他人發現的。」

帝決淡淡的說道,帶著解釋的語氣。

鳳傾狂看著帝決的臉龐,心里莫名的有了欣喜之意,那欣喜止不住的蔓延至唇角。

她緩緩向前走著,一路上都是帶著溫暖的笑意,讓見到的人都是止不住的驚嘆。

這游歷在外的高徒果真是個絕色美人,說是那傾國傾城也不為過。

鳳傾狂先是緩緩走著,後來那腳步是越走越急,恨不能馬上跨進自己的房間。

天知道,她是有多麼克制。

為了不讓那些門徒察覺到什麼,一路上都不與帝決有任何言語。

待到鳳傾狂同帝決跨進房門之後,她關上門,心頭的大石才是落下了地。

「你這是不是與那如塵有著異曲同工之妙,都是隱身?」

她一關上門,便是迫不及待的問道。

這簡直是她今日收到的最大的驚喜了。

若是帝決一直在她身邊的話,那她簡直就可以所向披靡了,做任何事情都不用瞻前顧後,因為她身後有個人,一個叫帝決的人。

他不會讓她死。

這樣,她做什麼事情都可以放心大膽的,不用有絲毫的顧忌。

帝決在房間站定後,便听到鳳傾狂這番問話。

「不,如塵是隱身,我是結界。」

他淡淡的回答道。

鳳傾狂將帝決周身打量了個遍。順帶著將獅虎獸也打量了一番。

「現在我倒真是好奇,還有什麼是你不會的了。」

帝決听著這句話,眉梢一挑,兩字輕吐。

「煉藥。」

鳳傾狂挑了挑眉梢,唇角勾起一絲微笑。

「我只是隨口一問,沒想到還真有你不會的。」

她頓了頓,心里念頭一轉,那眼眸中笑意一閃而過。

「那我改天是不是該研究一下這煉藥之術,也好在你面前有個說道的東西。」

帝決看了一眼鳳傾狂,隨即輕聲道︰

「隨你喜歡。」

鳳傾狂微微點了點頭,心里卻是暗自下了決定,待回去後得好好研究一下這煉藥之術。

連帝決都無法練就的東西,有這般難?

「與你同行的不是還有人嗎?」帝決狀似無意的問道。

他進了這房門細細觀察過,卻是沒有察覺到任何有人的痕跡。

鳳傾狂一听帝決的話,忽然是想起了蘇陌。

對啊!蘇陌人呢?

她只顧著同帝決講話,竟是將蘇陌給忘了。她明明看到蘇陌是往房里走的,為何現在房里沒人呢?

帝決看著思索著的鳳傾狂,也不打擾,只是安靜的坐在那小桌旁。

當如塵傳出消息,告訴他。

鳳傾狂與蘇陌一同上了花靈宗,兩人還同食同寢之時,他二話不說,便是立馬來了這花靈宗。

現在他坐在這里,細細回想他的行為與動作,有些百思不得其解。

為何他會有這般急躁的情緒?

他自出生之日起便冷心冷情,急躁這個詞語是絕對不會出現在他身上的。

他那日為何會急躁?他至今也是還未找到原因。

當他一來到花靈宗,見到這鳳家女子,那急躁的心卻是立馬平靜了下來,仿佛從未起過波瀾。

這是一番新奇的感受,他得好好探尋一番。

鳳傾狂將房間里里外外看了個遍後,才是無奈的聳了聳肩膀。

「我還真不知道他去哪里了,許是去外面散步了吧!」

她話音落罷,緩緩走至小桌前,拿起那茶壺,為兩人都斟上茶水。

茶水入杯,細碎的水聲響起。泛起輕煙些許,縈繞在眼前。

鳳傾狂握起小巧杯子正欲飲下一口,卻瞧見帝決一動也未動。

「你不喝?」她疑惑出聲。

帝決抬起眼眸,那茶煙輕輕飄散,襯得他那如墨眼眸里霧氣氤氳,幾分朦朧姿態,般般入畫。

「茶水是熱的。」他輕聲說道。

鳳傾狂有些不明所以的回答道︰「當時是熱的啊!茶水不是熱的難道還是冷的?」

帝決听著鳳傾狂的話,卻並沒有作答,只是淡淡的看了她一眼。

鳳傾狂瞧著帝決的神色,才是猛然想起來,這茶水是滾燙的。那便證明這屋里方才是有人的。

蘇陌回來過。

可是他卻又出了門。

「糟了。」鳳傾狂眉目一凜,心里泛起了一絲不好的預感。

她怎麼就疏忽了呢?

這蘇陌費勁心機到這花靈宗來找人,絕不可能輕言放棄的。

既然花無雙說了小七的下落,即使蘇陌不信花無雙,但是也會自己去查探的。

清早時分,那蘇陌在飯桌上拂袖而走時,步履匆匆。她原以為是生氣而走,現在想來,定是他得到了些許蛛絲馬跡,心里興奮急躁所致。

「我想他可能已經去了靈派的地盤了。」鳳傾狂皺著眉頭道。

帝決這才握起小巧茶杯,輕飲一口。

「你現在當如何?」他輕聲問道。

鳳傾狂心里思量了一番,冷聲開口。

「不當如何,他竟然連商量都不同我商量,那自是想一個人去的,我就不去擾他了。」

她言語間有了一絲氣悶。

這蘇陌同她一道上山,現在倒好,二話不說就自個兒開始行動,好歹給留個口信兒啊!她這個正牌小七坐在這里好好的,讓他去踫個壁也好。

反正她也想瞧瞧,那花無雙的謊該如何圓。

蘇陌見到那關押在靈派的小七會是何反應?蘇陌揭穿了那冒充小七的謊言,自是會揭穿花無雙。到時候,一切問題都不算是問題了。

清早時與蘇陌的交手,也讓她放了心,這蘇陌身上功力已是恢復,去往哪里應當不會太過困難。

「我今晚上先去探那古井再說。」鳳傾狂復又向帝決說道。

帝決放下茶杯,那杯底與桌面輕輕叩響。

「何以要去古井查探?」他輕聲問道。

鳳傾狂頓了頓,她該如何回答呢?

沒吃過豬肉總見過豬跑吧!在那現世之中,各色豪門苦戀劇中,凡是有荒蕪古井的地方,那便是絕對有貓膩存在的。

「直覺吧!直覺著那井底有不尋常的東西,再說昨晚蘇陌去查探後,也發現了井底有各路通道。」

帝決難得的挑了挑眉梢,「你這直覺倒是挺多的。」

鳳傾狂端起茶杯,垂下羽睫斂住眼內思緒。

她是殺手,殺手的本能便是直覺。

因為那是經過多少千錘百煉,游走在生死邊緣所磨礪出來的一種感覺。

很多時候,殺手的直覺都會救了自己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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