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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四十五、暗香獨處(福利來了,阿九與帝決)

鳳傾狂說完這句話,才猛然察覺眼前之人是帝決,不可違逆的高高在上的帝決。舒駑襻

她急急斂了聲音,頗有些尷尬。

她說完這話後,氣氛一時安靜無比。

夜風從她身旁掠過,疏影橫斜,絲絲暗香浮動,月如黃昏。

鳳傾狂垂下眼眸看著地上的影子,一時間沒了言語妍。

她想邁動腳步回到自己的臥房中,但是那腳卻像是生了根似的,扎在地上,一步也動不了。

或許這夜色太過美好,讓她不忍移步,又或許那心底深處,是想多留一會兒。

「唰!筱」

一聲輕微的響動,響在鳳傾狂的耳旁。

她抬眼看去,帝決從矮牆上躍下,夜風掠起他的衣擺,那發絲隨風輕輕擺動著。

那衣擺帶起的風聲,獵獵作響。

鳳傾狂覺得在他從矮牆上飛身而下的那一刻,那夜風似乎變得緩慢起來。

蟲鳴變得更加悅耳,桃花似乎更香,月光也更加溫柔。

那時間如同開始放緩腳步。

她能清晰的看到,他束發的緞帶被風帶起,在夜空中劃過一道燦爛的亮光。

她能清晰的看到,衣擺下那雙鎏金絲的錦靴,似乎踩在她的心上。

她能清晰的看到,那柔軟的貂毛在微微的拂動,與那張薄唇輕輕觸踫著,帶著似冷冽又似火熱的感覺。

帝決站到她的眼前,居高臨下的看著她。

奇怪的是,她卻感受不到一絲絲的危險。

相反,還心安無比。

「女人,你不是很享受兄長們的疼愛嗎?」

帝決的薄唇微張,輕吐這樣一句話。

鳳傾狂听著帝決的話,心里涌上一陣奇怪的感覺,但是又說不上來時哪里奇怪。

她微微皺起眉頭,只能裝傻充愣道︰

「嗯?什麼?」

帝決眼眸微微眯起,眼底一絲光芒流轉,帶著潛藏的危險,帶著一絲攝人心魄。

「你同你的兄長們感情倒是不錯,又是喝茶又是閑聊。」

他的眼眸看著鳳傾狂,似乎想將她裝進眼里去。

鳳傾狂听到這句話時,心里才是驀然明白那種不對勁的感覺是從哪里來的了。

「你一直都在?」

她的聲音里帶著微微的驚訝。

帝決卻只是看著她,不回答也不否認,只是深深的看著她。

鳳傾狂眼里閃過一絲訝然之意,不回答那就是承認了。

原來他一直都在,在自己的身邊,在自己看不到的地方。

驚雷閣他在窗旁樹梢,湖心亭他在亭閣樓台,晚膳安然居他在琉璃瓦頂。

「你今日不忙嗎?」

鳳傾狂心里有了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復雜感覺,那感覺像是絲線一般,細細密密的纏繞著她。

她有一瞬間的失語,不是啞口無言,而是失語。

她想找些什麼話來說,想打破這般尷尬的氣氛,但是那話語在嘴邊遛了一個彎,月兌口而出的卻是這句話。

那話音一落,鳳傾狂就有些恨不得抽自己一巴掌的沖動。

帝決听得鳳傾狂這句話,眉眼間的冷冽之意越發明顯。

「哼!」

他從鼻尖一聲輕哼,帶著冷冽的心驚,一字音罷,袖擺一甩,便是提步自顧自的向那院中走去。

鳳傾狂听著那聲冷冽的哼字,眨了眨眼楮,有那麼零點幾秒的呆愣。

這是在生氣嗎?

可是他走得方向不是自己的臥房嗎?

有人生氣就往人家臥房走的嗎?

那他到底是生沒生氣呢?

鳳傾狂的腦海里充斥著這些雜七雜八的想法,一時凌亂至極,但是那腳步卻還是老老實實的跟著帝決走了。

她一腳踏進那臥房門,那頭皮就有些微微的發麻。

無形的壓力壓著她,讓她有些喘不過氣兒來。

她抬眼便是看到帝決坐在那雕花小桌旁,一動一不動的看著他。

咦,不坐窗台了?改坐桌旁了?

她在心里如是想到,頗有些無厘頭。

「過來。」帝決的聲音帶著絲冷意,讓鳳傾狂的腳步都有些緩慢。

鳳傾狂硬著頭皮坐到帝決的對面,眼眸微微垂下,絲毫不敢與他直視。

不是她膽子小,而是那雙眼眸太過凜冽,似乎能看穿世間所有,似乎能看到她的心底去。

讓她不敢直視。

因為這般冷冽卻帶著洞察人心的眼眸,讓她有些微微的心驚。

讓她似乎覺得,她被剝開了所有的偽裝,就這麼赤luoluo的展現在他的眼前。

帝決看見那人兒一步一步朝著自己走過來,接著便是坐到了自己的對面,那眼眸里一絲凜冽的光芒閃過。

接著,他便是二話不說,抬起手臂,將鳳傾狂拉到自己的身旁坐下,整個過程不過一眨眼的時間。

「啊!」

鳳傾狂一聲驚叫,便是坐到了帝決的身旁。

帝決這番措手不及的動作讓鳳傾狂還未來得及有心里準備,待到坐定後,那心里都還有些驚魂未定。

帝決看著鳳傾狂那垂下的眼眸,那如蝶翅般的睫毛在她的眼瞼上有著一個完美的弧度。

那燭光輕盈,偶爾躍動一下,光暈似都在睫毛上跳躍,帶著一絲可人的暖意。

她一眨眼,便如同振翅蝴蝶,在翩翩舞動,帶起一絲醉人的流光。

帝決看了半晌後,才輕聲開口。

「我留在你那里的杯子呢?」

鳳傾狂抬起眼眸看了他一眼,那眼底有絲疑惑。

杯子?什麼杯子?

帝決眼眸里的光芒越來越危險,在怒氣快要縈繞之際,鳳傾狂終是想起了那個杯子。

原來是說往日與他一同飲酒的杯子。

「哦,哦。在這里。」

她手指微勾,便從須彌戒里拿出那以往同帝決喝酒的碧玉小杯。

小巧的杯子握在自己的手中,帶著一絲微微的涼意,沁入心底深處。

帝決拿過鳳傾狂手上的碧玉小杯放到自己的面前,手指微勾。

鳳傾狂便是看到有花草模樣的東西出現在帝決的手上,帝決將那花草放到杯中,提起桌上滾燙的水壺,倒進碧玉杯中。

水聲細碎的響在這靜謐的房間內。

那熱水一倒進那碧玉杯子里,便有一陣輕煙微微揚起,帶著淡淡的霧氣。

霧氣氤氳,有一陣清香微微飄起,飄在鳳傾狂的鼻尖。

帝決做完這一系列事情後,便等待了一會兒。

等到那輕煙不再升騰,茶水不再滾燙之際。

帝決輕輕將那碧玉杯子推到鳳傾狂的眼前。

「喝了。」

他淺淺的兩個字。

「啊?」

鳳傾狂有些不可置信看著那茶杯里的清澈液體,她還在想帝決這準備喝什麼呢?搞半天是讓她喝的。

「死不了,喝了。」

帝決看著鳳傾狂那一臉不可置信的神色,不禁冷聲開口。

鳳傾狂听得帝決的話語里已是有了微微的怒意,急忙端起杯子,便是一口下飲。

那不知名的東西,滑過自己的喉嚨,在唇齒之間帶起了一絲甘甜。

「這是什麼?」

鳳傾狂喝完之後,才是緩聲發問。

帝決看著鳳傾狂那燭火映照下的容顏,並未回答她的問話。

他只是手腕微抬,伸出那縴長的手指便是拂過鳳傾狂那唇角殘留的水漬。

接著,他收回那縴長的手指,舌尖微勾,便是將那水漬輕輕舌忝去。

「味道不錯。」

他輕聲開口,不知是在說著那草水的味道,還是在說她紅唇的滋味。

他的動作帶著一絲邪惡,帶著一絲誘惑,如同引人犯罪的魔神,直把人拉入那無間地獄。

偏生他還是冷冽的眉眼,冷冽的氣質。

無端的,形成了一股奇異的感覺。

鳳傾狂瞧著他的動作,那臉上猛然就開始發燙了。

那粉女敕的紅色從臉上蔓延至脖頸,那薄巧近乎透明的耳垂也是發紅異常。

他他他……他這般動作,也太過親昵了些,讓她有些招架不住。

氣氛靜謐無比,燭火躍動之中,一絲曖昧流轉,縈繞在兩人之間。

正當這靜謐之時,那門口卻突然傳來一陣腳步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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