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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三十、王者歸來

一聲冷冽的聲音響起,夾雜著讓人不寒而栗的殺氣。

鳳傾狂抬眼看去,只見那不遠處,有一陣氣流憑空卷起,那卷起的氣流在那空氣中呈現出白色,繼而分化成九個蛇頭,萬鈞力道,呼嘯而來。

那一眾密密麻麻的黑衣人被沖得七零八落,陣陣哀嚎聲此起彼伏的響起。

九頭蛇呼嘯而過,卷起的氣流讓那一片都變得霧色彌漫。

白茫茫的塵煙彌漫中,一瞬間的時間,都變得安靜起來孌。

世間萬物都開始沉靜。

鳳傾狂听到一陣腳步聲響起。

「噠!噠!噠!跳」

那腳步踩在那松軟的地上,似乎又像是踩到她的心上,每一聲的腳步落地,似有戰鼓擂響。

一個人影緩緩從那塵煙彌漫之中走了出來。

純黑色的衣袍在那白色霧茫中,鮮明無比。

剛毅的臉龐,修長的身影,還有那通體都散發著的冷冽氣息。

那握于手中的刀,黑色的刀柄,流光的刀身,鋒利無比。

他也似那一柄刀,一柄未出鞘已能置人于死地的刀。

戰士歸來,猶如王者。

第一殺手,七殺。

鳳傾狂那吊著的心忽然回到了那原處,她閉了一下眼眸,唇角泛起一絲輕松的笑意。

誰說基友不可靠的。

這不就來了嗎?

七殺站在顧長風的身前,素藍的衣衫與那純黑的衣袍,一個雅致,一個冷冽。

他那毫無情緒的眼眸里再看到鳳傾狂之時,一絲流光閃過。

然後,他冷冽的開口。

「基友,你還沒死吧!」

鳳傾狂不禁有些哭笑不得,她也終是忍不住一聲輕笑溢出了喉嚨,牽動了身上的傷口,不禁連連咳嗽。

「咳咳咳!現在倒是沒死,不過前幾日差點死在你手上。」

七殺點了點頭,「我知道,我這就是來報仇的。」

他頓了頓,手腕一抬,那柄刀直直指向顧長風。

「你!我七殺,以己身之榮耀,勢要誅殺你。」

顧長風的眉梢微微挑起,那長劍在手上翻轉,絲絲風聲響起。

「殺手七殺?」他輕笑出聲。

「我還以為你是沒有腦子的殺手呢。這麼快就月兌離馭人之術了,還真有點出乎我的意料。」

鳳傾狂唇角勾起一絲笑,心底嗤笑一聲。

七殺怎麼可能沒腦子呢?縱使他冷了點,說話直了點,做事笨了點,但是能被人稱為‘第一殺手’,怎麼可能會沒有腦子呢?

站在巔峰之人,定然會有其獨特之處。

人家破船還有三千釘呢,更遑論這擁有龐大力量的七殺。

七殺冷冷的開口,「歪門邪道怎能馭我之魂。「

他話音落罷,便是緩緩舉起了那承影刀。他縱身一躍,鬼魅般的速度,黑影劃過,殺氣冷冽沖向顧長風。

顧長風亦是出劍了,他的劍在那完美的手中劃出陣陣劍鳴聲。

兩個人的兵器相撞,如銀光流轉,夾雜在呼嘯的風聲中,銳利無比。

不死不休。

經過百十回合後,兩人都是從那空中落到了地上。

顧長風右手升騰起藍色的火焰,將那妖冶的火焰注入到那長劍之中。

‘唰’的一聲,長劍上猛然升騰起火焰,成了一柄藍色的劍。

七殺握著那泛著冷意的承影刀,猛然抬頭,向天嘶吼一聲。

「吼……」

像是那戰力全開,連那十里開外的飛鳥都被驚飛了起來。

七殺一聲嘶吼過後,鳳傾狂便是看到,他的眼眸變成了純淨的藍色。

那藍色的眼眸清澈如湖水,那周身的力量卻是提升了,讓不遠處的她都感到了威壓。

「你……」顧長風那雅致的神色終于是不復存在了,他的眼神變得凝重起來。

「九頭斬!」

七殺雙手握著那刀,挑起地上塵土,讓人膽寒的殺氣乍現,那氣流幻化成九頭蛇沖向顧長風。

顧長風長劍揮舞,飛身而上,向那九頭蛇斬去……

七殺飛身而上,在經過鳳傾狂身側之際。

快速道︰「快去樓外樓。」

鳳傾狂嘴唇緊抿,撐住鳳鳴劍站起來,點了點頭。

她朝著不遠處的江琉月奔去,耳旁傳來的是顧長風與七殺戰斗的聲音。

轟隆轟隆的炸響。

「江琉月,快傳送去樓外樓。」鳳傾狂急促的說道。

江琉月一張臉已是有些慘白,他虛弱的說道︰

「方才那麼多人,煉氣都耗得差不多了,總得給我時間恢復吧!」

鳳傾狂心里一緊,正當邁步間。

‘唰’一聲響,頭上一片陰暗籠罩。

飛馬獸一身嘶鳴停在眼前。

「主子,快上來。」

千羽林無涯同時伸出手,將鳳傾狂與江琉月拉上了飛馬獸。

待到坐定後,江琉月輕聲開口︰

「你還好吧!」

鳳傾狂搖搖頭,「不礙事。」

一行人來到樓外樓,卻見得樓外樓已是一片狼藉,碎裂的廊柱與那院中的地板,清晰可見打斗的痕跡。

「糟了,杜三娘已經來過了。」鳳傾狂急聲道。

「花滿樓,蘇陌。」她在院中大聲喊道,卻久久無回音。

江琉月皺了皺眉頭,「當務之急是先找到人,你可有追蹤他們的方式沒?」

鳳傾狂思考了半晌,從須彌戒中拿出那把逍遙扇。

「這個是……?」江琉月看著那把扇子問道。

鳳傾狂丟開逍遙扇,那逍遙扇便是泛著青光懸浮于眾人眼前。

「這是花滿樓的逍遙扇。不是說武器通靈嗎?」

她說罷,便是試探性的對那逍遙扇說道︰

「你主子現在可能有難,你能帶我們去找它嗎?」

逍遙扇開始顫動起來,那顫動的聲音如同哭腔一般,隨即向那院門處飛去。

鳳傾狂一行人便是跟著那逍遙扇向外跑去。

逍遙扇帶著一眾人穿屋入巷,終于在一處名宅停了下來。

「這是……杜三娘的地方?」

鳳傾狂瞪大了雙眸。

這城西處的屋子可不就是那傳說孤老婆子也就是杜三娘所居住的地方麼?

一行人在宅院里翻來覆去的找,卻是沒有找到任何人的蹤影。

「逍遙扇,你是不是找錯地方了。」鳳傾狂皺著眉頭問道。

逍遙扇停在那院牆旁的那株桃樹前,卻是再也不動了。

鳳傾狂眼里劃過一絲疑惑,緩緩走到那桃樹前。「莫非,這桃樹有什麼玄機不成?」鳳傾狂低聲呢喃道。

「林無涯,你從小住在這里,可知這桃樹有何機關?」鳳傾狂拉過一旁的林無涯問道。

林無涯沉思了半晌,輕聲道︰

「我只記得我娘親每天都會給她澆水,還有每年我生辰之時,會幫我掛一個祈福包在樹干上。」

「哪根樹干?」鳳傾狂急聲問道。

「啊?」林無涯一臉的疑惑。

鳳傾狂呼了一口氣,緩聲說道︰「我是問你掛祈福包的是哪根樹干?」

林無涯搖了搖頭,「太久了,我都已經記不得了。」

鳳傾狂不禁嘆了一口氣。

「我們自己找找不就知道了。」江琉月在一旁說罷,便是飛身上了那桃花樹。

鳳傾狂也跟著江琉月一起上了樹,兩人踩在那樹干之上的力道,讓那桃花樹都不禁顫了顫,無數桃花墜落而下,落滿了兩人的全身。

「仔細找找。」鳳傾狂在那枝干粉花交錯之間輕聲說道。

「你覺得掛祈福包的樹干有可能是機關?」江琉月帶著一絲不可置信問道。

鳳傾狂點了點頭,「任何一點可能都不能錯過,逍遙扇停在這里不走,肯定自有它的道理。」

「我找到了,是這里。」

江琉月到了那桃樹的最高一根枝干,那枝干上還有著紅綢祈福包掩藏在那燦爛桃花之中。

鳳傾狂躍上那跟高枝,細細觀察了半晌。

「就這麼一個枝干,我都懷疑能有什麼機關?」

江琉月用手輕輕踫了踫那枝干,正欲說話,一聲細碎的響聲傳來。

「 嚓。」

江琉月轉過頭輕聲問道︰

「鳳傾狂,你有沒有听到什麼聲音?」

鳳傾狂微微點了點頭,「好像有。」

江琉月面露尷尬,訕笑著將那一截斷掉的樹枝捏在手里。

「咳咳,我能說是它太脆弱,我一踫就斷了嗎?」

鳳傾狂情不自禁翻了一個白眼,她看向江琉月那手里斷掉的枝干,那祈福包掛在那一截未斷的枝干上,搖搖晃晃。

「現在好了,你將我們唯一的線索折斷了。」

江琉月狀似安慰道︰

「沒事,這枝干說不定就是一截普通的枝干,可能是你想太多了。」

他話音還未落下,一聲悶響傳來。

「主子,快看。」

千羽在那地上叫道。

鳳傾狂連忙飛下那樹梢,那粗壯的樹干盡然開了一個洞門,隱隱可以看到那地下道。

「事實證明我沒想多。」

她帶著笑意說道。

江琉月撇了撇嘴,也是一派輕松。

「沒有我,你能發現這地下入口?」

鳳傾狂側眼瞟了他一眼,「瞎貓撞上死耗子。」

這句話將江琉月堵得有些無語凝咽,只能沉默著。

鳳傾狂勾起一絲笑,她只是猜想那掛祈福包之處有玄機,卻不料還真是有。

因為人有一個特性,放東西的時候總會往重要的地方放。祈福包也不例外,若是逍遙扇真的確定這桃樹有問題,那由杜三娘親自掛的祈福包也一定有問題。

逍遙扇率先沖入了那地下入口,鳳傾狂便跟著那逍遙扇,撩起衣擺走入那洞口。

那樹洞下的階梯異常深,越往下走,鳳傾狂的心就越是沒有著落,不知走了多久,腳下終于踩到了平地。

那通道兩旁,還是懸掛著夜明珠,那光線微弱,卻也能將路看個大概。

鳳傾狂越往前走,心里邊越是有些忐忑,那種怪異的忐忑一直繞在她的心里。

直到,一行人走到一個房間。

泛著冷意的冰棺現于眾人的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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