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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一十、狗血漫天飛

鳳傾狂眼角看到那蘇陌的睜眼,急忙收回自己的視線,不緊不慢的朝那角落里的座位走去。

這煉氣高階之人,對于外界的探視也是異常的敏感,蘇陌察覺到別人的探視,心里便是升了這警惕之心。

他的眼眸第一時間注意到那在走動著的鳳傾狂。

當然,他根本就認不得這眼前的醉漢便是鳳傾狂。

蘇陌看向這眼前之人,不修邊幅的樣子頹廢無比,那酒味直沖他的鼻子,讓他微微有些皺眉弳。

他暗自搖頭,想著自己肯定是近來沒有休息好,緊張過度了。

他動了動身形,便是又靠著那身後牆壁,閉目小憩。

鳳傾狂坐到那角落里,那發絲凌亂披散,她垂著頭默默等待著訶。

不一會兒,她感覺那腳下一顫,這飛馬獸便是起飛了。

她第一次坐這個大陸的飛行工具,心里免不了有一陣新鮮感。她原以為坐這飛馬獸肯定要吃一番顛簸之苦,卻不料,這飛馬獸飛得是極其平穩,讓人感覺不到什麼大的震動,相反還是舒服至極。

她眼角透過那窗閣,隱隱還能看到那飛馬獸的翅膀煽動,那翅膀上的羽毛在那月光下泛著聖潔的光芒,讓她覺得寧靜無比。

若是可以,她真想一直坐在這飛馬獸上,在這深邃夜空里翱翔。

不一會兒,鳳傾狂覺得這飛馬獸有下落之勢,接著便是听得一聲叫喊。

「清風鎮到了。」

那房間內便是有三人起身,緩緩出了那房門。

鳳傾狂暗自挑了挑眉梢,敢情還有車站類的設置,到站就下車。

就這樣,一站一站,陸陸續續有人上來有人下去。

到了最後,在鳳傾狂未曾察覺的時候,這房內只剩下她與蘇陌兩人了。

當鳳傾狂反應過來這房內只有她與蘇陌兩人時,心里不由自主的提了起來。安靜的氣氛,讓她依稀能听到那飛馬獸煽動翅膀帶起的風聲。

蘇陌在此時好像也是歇息夠了,緩緩睜開了眼楮。

那丹鳳眼里帶著一絲疲累,他的眼眸不自禁的在房間內遛了一圈,便是看到只有他與坐在對面的醉漢。

那眼眸,也不自覺的一直往那醉漢身上瞟。

鳳傾狂見得蘇陌睜開眼,身體已是微微的有些僵硬,再見得他就這麼直勾勾的盯著她,她的心想不提起來都不行。

不知為何,她就是不想與這蘇陌見面,即使他蘇陌先前救了她一命。

又或者正是因為蘇陌救了她一命,且是奮不顧身的救了她,讓她根本不知道要怎麼面對他。

在那崖底相處,那是不得已。

可是如今又要相見,她根本不知道要說什麼。

來這世界的第一眼,她見到的是蘇陌,況且還結下了梁子,她恨不得將他千刀萬剮。

可是,遇到危險之時,蘇陌卻又奮不顧身的來救她,讓她都不知道該作何反應。

她不明白蘇陌的作法,也不想去弄明白。

她覺得無論如何,現在相見,會讓彼此陷入一個尷尬的境地,她的心很亂,還未理清。況且又出了那麼多事情,她不想再攙和一個本就麻煩的人進來。

她暫時還不想見到這蘇家兩兄弟。

「咳咳。」

正當鳳傾狂思慮之際,坐于對面的蘇陌卻忽然輕咳兩聲,打破了寂靜。

鳳傾狂藏在那凌亂發絲下的容顏,微微皺起。

她現在才是注意到,蘇陌臉色蒼白的如同一張紙,那唇也是毫無血色。

是傷勢還未痊愈?還是又受傷了?

她皺著眉頭觀察著蘇陌,她本以為蘇陌輕咳兩聲後就好了。誰知道,蘇陌咳了兩聲,手捂住胸口,‘噗嗤’一聲便是吐了一口鮮血出來。

那鮮血吐在了地上,還濺了些許在他的衣衫上。

鳳傾狂眼底光芒一閃,那鮮血居然是呈現的一種烏黑的色彩。

她雖然對那醫術不是很精通,但是野外生存還是精通的,這鮮血變色,明顯是中毒的征兆。

這蘇陌到底是去了哪里?怎麼會中毒呢?

她猶豫著要不要開口問問蘇陌有什麼可以幫忙的,可是又怕這蘇陌不領情。

她雖認識蘇陌不久,了解得也不多,但是卻知道這人平日里是絕對不服軟的,這種打死都要硬撐的性格,是皇族中人古怪的驕傲。

鳳傾狂看著蘇陌坐在那里,微微喘著氣,那唇被那鮮血沾染,說不出的鮮艷。

正當她看得出神間,那眉目一凌,便是看得蘇陌腦袋一歪,竟然橫躺在了那長椅上。

「蘇陌。」鳳傾狂心里有一瞬間的焦急,她急急到那蘇陌身旁,扶起了他,伸手探他那脖頸間的動脈。

「還好只是暈厥。」鳳傾狂感受到手指下還在跳動的脈搏,喃喃自語道。

她用衣袖擦了擦蘇陌唇上的血跡,邊低聲說道︰

「幸好你還沒死,不然……」

鳳傾狂的話語頓了一頓,她要說什麼?她剛剛在想什麼?蘇陌若是死了,關她何事。

她暗自搖頭,想著肯定是連日來的事情太多,讓她的語言組織能力都有些混亂了。

那飛馬獸飛了許久,還未停下,可嘆這飛馬獸上沒有什麼乘務員,讓她想問個路都是問不到,只能坐以待斃著,默默等待著飛馬獸到達目的地。

鳳傾狂看著蘇陌那蒼白的臉色,心里想著,他這般昏厥恐怕一時半刻還醒不過來。若是到了目的地,她難不成要帶他一同上路嗎?

「不行不行。」鳳傾狂搖搖頭。

她要去百里城若是帶個病人,肯定會拖累的。

可是若是不帶上這蘇陌,任由他昏厥在這里,萬一來個歹人什麼的……

鳳傾狂情不自禁的開始腦補她將蘇陌獨自丟在這里後的情況。

蘇陌這臉蛋長得是不錯,萬一來個人喜他美色,又欺他是重病之人,將他擄走,然後……

「呸呸呸,我在想什麼。」鳳傾狂連連唾棄自己的想法。

果真是這幾日太累了,讓她的思緒都有些不正常了。

正當她的思緒天馬行空之際,那飛馬獸一顫,那翅膀已是收了起來。

鳳傾狂心里一跳,知道是目的地到了。

「百里城到了。」鳳傾狂在那房里掙扎了半晌,便是放下蘇陌,自己獨自一人下了那飛馬獸。

她出了那房門,不自禁的用手擋了擋那亮堂堂的火光,她緩緩下了梯子,在心中默念著。

蘇陌,你可別怪我啊!你不會怪我的,本來你就沒認出我。蘇陌,你自己多保重啊!

……

她心里邊念著,邊朝前走去。

忽然,她停下腳步,頓在原地,隨即狠狠跺了跺腳。

「鳳傾狂,你真沒出息。」她暗自低咒一聲,便是反身,快速的朝回走去。

「客人,可是有忘了拿什麼東西?」

那一旁站著的侍從看到折返而來的鳳傾狂,恭謹的問道。

鳳傾狂本就有些怒氣沖沖,听到那侍從的問話,便是咬緊牙齒,低聲道。

「我是忘了拿‘東西’。」她將東西兩個字咬得極重。

她快速的蹬上梯子,將那依舊暈厥在長椅上的蘇陌扶抱著起來,緩緩下了梯子。

那侍從見到鳳傾狂扶了個人下來,不自禁的瞪大的雙眼。

「客人,您這……」他本來想說,您這不只是忘了一個東西這麼簡單吧!您這可是忘了一個人哪!

可是那鳳傾狂側頭凶狠的一個瞪視,讓他後面的問話都堪堪咽進了肚子里。

鳳傾狂嘴上一邊低咒一邊扶著蘇陌。

「你這害人精,我到底上輩子做了什麼,這輩子走哪里都能踫上你。我是不是上輩子欠了你的錢沒還……」

她嘴里雖是咕噥著不滿,但是那手上的動作卻是輕柔無比。

「我問你,這附近哪里有客棧?」她問向站在一旁的侍從,那話語里的怨氣讓侍從的回話都有些顫抖。

「關卡處都有一家小客棧的,為了方便客人深夜趕路而建設的,客人您可以去那里歇息。」

那侍從顫顫巍巍的說道。

畢竟一個蓬頭垢面的醉酒漢子,讓人都是敬而遠之的。

鳳傾狂點了點頭,「你,帶我過去。」

那侍從听到鳳傾狂的話語,整張臉都是皺成了一張苦瓜。

「客人,小的……」

他話語還未說完,便是被生生截斷。

只見鳳傾狂手上拿著一粒小金豆,那金豆子在她那手上閃閃發光。

「嗯?」鳳傾狂挑起一個尾音。

那侍從見得金豆子,那變臉速度之快,瞬間眉開眼笑,且是眼疾手快的收下鳳傾狂手上的金豆子。

「客人,這邊請這邊請。」

鳳傾狂暗自嘆了一口氣,人類這種高階動物,到哪里都改不了勢利眼的惡習。

這關卡中的客棧雖小但是環境卻還干淨。

鳳傾狂將蘇陌扶到了床上,吩咐那侍從打盆熱水過來,便是坐于床邊,有些出神。

現下她該怎麼辦?本來不該管的閑事她卻是管了。

現在若是讓她把蘇陌丟在這里,那也是做不到的。

若是要丟,早在方才就應該丟在那飛馬獸上,何苦這麼多此一舉。

「你救我一命,權當是我還你一命吧!」鳳傾狂喃喃自語道。

那桌上燭火微微晃動,似是冥冥之中有那命運推動著世人的發展。

熱水來得很快,收了金豆子的侍從辦事利索極了,還不停的問鳳傾狂還有沒有別的需要。

鳳傾狂本想讓侍從幫她找個大夫,可是驀然又想起這蘇陌不知是何原因中了毒,若是她找了大夫,說不定還會打草驚蛇,反而會害了蘇陌。

這麼想著,她便是揮手將那侍從趕了出去。

她微微嘆了一口氣,用那熱毛巾擦了擦蘇陌的臉與手,又將那外衫月兌去。

她本想用那探听千羽的方法,探听蘇陌的煉氣神識,好了解一下蘇陌到底遇到了什麼事情,可是又怕會出現什麼意外的狀況。

她記得江琉月說千羽是與她締結契約的魔獸,她才方可用煉氣探听千羽的神識。

可是蘇陌卻是一個人類。

她不知道,她若是這樣做了,會出現什麼不可預料的後果。

鳳傾狂這麼想著,便是只有苦惱的坐在一邊,頗有些素手無策之感。

現在這樣才是真正的坐以待斃了,讓她深感無力。

「我怎麼不是扁鵲華佗之流呢,懂點醫術也好啊!」鳳傾狂坐于一旁百無聊賴,便是輕聲感嘆起來。

「咳咳咳……」

她話音一落下,那躺于床上的蘇陌卻是發出了咳嗽聲,那閉上的眼眸開始微微顫動,似是要掙扎著醒來。

鳳傾狂急忙收聲,安靜的觀察著蘇陌的動作。

蘇陌似乎掙扎的很痛苦,那臉龐上的汗水也是細密滲出,那睫毛拼命的顫動,似是用盡了全身的力氣一般。

鳳傾狂用那熱毛巾緩緩擦拭著蘇陌臉上的汗水,那縴縴右手輕輕撫著他的額頭,似是在安撫他一般。

蘇陌在那迷迷糊糊之中,感覺到那溫柔之意,不自禁的更加掙扎起來。他想睜開眼楮看看,到底是誰。

誰?是誰?

是誰在安慰他,是娘親嗎?

那手的溫度好像娘親的感覺,讓他枯竭已久的內心又盈滿了溫泉,他想讓那溫柔多停留一會兒,多停留一會。

忽然間,那額上的溫柔離去。

鳳傾狂已是收回了手。

猛然間,蘇陌睜開了眼。

「娘親。」

他的嗓子因為許久未發聲顯得有些沙啞,那聲娘親里飽含著心碎與思念。

原來,人在生病之際,最想念的便是母親的溫暖。

鳳傾狂听到蘇陌這聲沙啞的叫喊,心下便是了然,她緩緩起身,將那熱毛巾置于那木架上。

「謝謝閣下相救。」

蘇陌醒來之後,心里轉了個念頭便是知道有人救了他。

「閣下,為何不點燈?」

他只是有些奇怪,為何這麼黑,這個人不點燈。

鳳傾狂本來有些平淡的神色,听到蘇陌的這句問話,那顆心髒似乎是要落到了深淵之處去。

這……不會這麼狗血吧!

那盞燭火那麼明晃晃的在那桌台之上,照得整個屋子都有些微微暖意。

鳳傾狂眉眼都是嚴肅起來,那眼底的冷冽似乎能將任何人刮傷。

她緩緩走到那床前,伸出右手,她都未曾察覺,她的手在伸出之際都有些微微的顫抖。

她緩緩的伸出手,在那蘇陌的頭頂上方,輕輕的揮了揮。蘇陌的眼眸動也不動,那眼神一層不變,眨也不眨。

鳳傾狂細細看去,蘇陌的眼眸已是不如往日那般光亮,透著一股死灰之氣,那雙明艷的丹鳳眼已是沒有了光彩。

鳳傾狂收回手,放在那身側的手握緊成拳。

蘇陌,失明了。

蘇陌雖然失明,但是那感官卻是依然存在,他察覺到身旁有人,但是那人卻是不言不語,那氣氛安靜的透著一絲詭異。

他似是感覺到了什麼,緩緩伸出自己放在錦被下的手,放在了自己的眼前。

「我想問問閣下,那燭火是不是離我有些遠?」

蘇陌的話語里藏著一絲顫抖之意,那問出的話都是快要輕的飄散。

「不……遠。」鳳傾狂壓低著嗓音,將那發出的聲音也是壓制的沙啞無比。

她回答的有些困難,明明是極其簡單的兩個字,她卻有種說不出口的感覺。

「呵呵,是嗎?」蘇陌一聲干笑,那笑聲里有著說不出的苦楚,那苦楚笑聲里還隱隱有絲絕望。

鳳傾狂咬了咬唇,她雖然未曾失明過,但是卻很清楚蘇陌的這番感受。

一個人,有一天忽然眼盲,成了一個瞎子,這般天差地別普通人都是受不了。更別說是一個天之驕子,且是呼風喚雨的天之驕子。

「你……」

鳳傾狂想說些什麼,她想安慰一下蘇陌,卻是什麼也說不出口。

或許遇到這種事情,怎麼安慰都是徒勞的。

畢竟,外人都只是站著說話不腰疼,只有自己才能明白自己的感受。

很多事情,都是解鈴還須系鈴人。

「謝謝閣下出手相助,閣下還是先離開吧!」

半晌後,蘇陌緩緩說道。

鳳傾狂握了握拳頭,壓低著聲音問道︰

「你有親人嗎?我將你送回家吧!」

鳳傾狂覺得蘇陌現下最好的去處就是回皇宮,皇宮對于蘇陌來說是最安全的。

「我沒有家。」誰知道,蘇陌卻是平淡的說出這幾個字。

鳳傾狂唇角一窒,差點破頭大罵。

我連你家祖墳都知道在哪兒,你現在跟我說你沒家,到底你是瞎子還是我是瞎子。

可是她只有咬了咬唇,順著蘇陌的話語說道︰

「那你總有朋友親戚之類的吧!還有兄弟呢?」

不是還有蘇錦嗎?若是她猜得沒錯,這蘇陌從崖底離開後定是去找了蘇錦,中途發生了什麼事情她是不知道,但是蘇錦總是他的嫡親弟弟。

「沒有。」

蘇陌斬釘截鐵的說出這兩個字,那話語里還透著一股決絕。

「你……」鳳傾狂有些忍無可忍的想說出她的身份,可是一想到死去的杜三娘便是拼命忍了下來。

不行不行,若是蘇陌知道眼前的人是她,指不定要做出什麼事情來。

這個人自尊心那麼強,若是知道是在她面前失明,光想想就有些不可思議了。

再說,這蘇陌肯定是在百里城遇到了什麼事情,很可能跟她所調查的事情有關,她先暫且穩住他吧!

「你先休息一會兒,我去給你找點吃的。」鳳傾狂說完,便是出了房門。

她在客棧里端了一碗粥,進到屋內時,看到屋內一片狼藉,那桌上的燭台已是被打翻,那茶壺在地上已是四分五裂。

而蘇陌正拿著那燭台,將那尖銳的一端對著自己的脖頸。

自殺?

鳳傾狂暗自皺了皺眉頭。

她真不喜歡遇到點事情就要以死結束的人,她以為蘇陌能避過,沒想到他亦是這樣的人。這樣的驕傲太過卑微。

她將那碗小粥放在桌上,那碗底與桌子的接觸,發出一聲輕微的悶響。

「若是你想死的話,我絕不阻攔你。」

鳳傾狂坐在那一方板凳上,直直的對著蘇陌。

「你刺呀!刺下去什麼都解月兌了,你這一刺可是大快人心,你的仇人會在暗處嘲笑你一輩子。哦,對了。我還听說,這自殺之人死後是不能輪回轉世的,只能一輩子在外面做個游魂野鬼。」

她的話語里透著一股漫不經心,還有些微微的諷刺。

「我看你臉蛋長得這麼端正,原來這骨子里連禽獸都不如。這山中禽獸吧都知曉生命的可貴,每一天的奔波都是為了生存,而你,嘖嘖嘖……」

「夠了。」蘇陌似是忍受不了鳳傾狂的諷刺,大吼一聲,那燭台已是跌落在地。

「你只是個路人,你知道什麼,你憑什麼如此說我。」

「哦?那你倒是說說,你為何要自殺?」鳳傾狂壓低著嗓音問道。

蘇陌握緊了拳頭,那話語里都是充滿著頹廢與不甘。

「我現在已是形同廢人,煉氣沒有不說,還成了一個瞎子,更可笑的是,這一切都是因為……」蘇陌忽然頓住,那痛苦的的神色與語氣讓他已是無法說出接下來的話語。

鳳傾狂听到蘇陌說他沒有煉氣,急忙掠身上前,把住他的手腕探進他的體內。

她眉頭一皺,這蘇陌的煉氣珠明明是好好的,可是那體內卻是一絲煉氣也無。

「你多久發現的?」鳳傾狂低聲問道。

「什麼?」蘇陌反射性的問向鳳傾狂。

鳳傾狂微微搖了搖頭,這沒了煉氣是不是連腦袋都變遲鈍了。

「我問你是多久發現你沒煉氣的。」

「剛剛。」蘇陌微微垂下頭。

鳳傾狂這才恍然大悟,怪不得蘇陌要自殺了。

若是雙目失明,這蘇陌理應不會如此意志消沉,可是若是雙目失明後還加上個煉氣皆無,那就情有可原了。

他現在連普通人都不如,確實是如同廢人一個,且還是個瞎了眼的廢人。

「你只是中了毒,若是毒解了,你就會恢復正常的。」鳳傾狂安慰道。

誰知蘇陌卻是肯定的搖搖頭,「沒用的,我中的毒無藥可解,若不是我功力深厚,早已是死尸一巨。可是……「

蘇陌忽然痛苦的將手在地上捶打,「我寧願我當時就死了,也不要如今這般苟延殘喘,連死都不如,這般活著,有何意思,為什麼,為什麼要如此對我,為什麼?」

蘇陌似是有些癲狂了,大聲嘶吼著。「我要死,我現在就要死。」他嘶吼過後,又拼命低喃著。

鳳傾狂皺了皺眉頭,伸手重重的給了蘇陌一巴掌。

「啪。」的一聲,這聲響亮的耳光似乎喚回了蘇陌的神智。

蘇陌的臉立刻浮腫了起來,還有幾根鮮紅的指印,他似是被鳳傾狂的耳光給打傻了,又似是打清醒了。

「你到底是誰?」他有些頹然的問道。

鳳傾狂將他從地上扶起來,又是扶在了床上。

「不想你死的人,我既然救了你,那就要救到底。」

她頓了頓,又是說道。

「今晚你先睡一覺,要死要活的等明日再說。」她說完便是用那古武手法點了蘇陌的睡穴。

她看到蘇陌安靜的睡顏,心里泛起一絲古怪的感覺。

現在的蘇陌她一根手指都可以捏死,她以前做夢都想將這個人千刀萬剮,可是臨近了,她卻無法這麼做。

或許是他救過她,又或者她根本不屑趁人之危。

無論如何,她知道,她是沒法將他扔在這里了。

皓月當空,那夜色正深處,有一場暗藏的暴風雨即將來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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