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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十七、謎樣男人

鳳傾狂雙手放在帝決的肩上,做著那推攘之勢,可是在那曖昧流轉里的力道,卻像是欲拒還迎。

「帝決……唔,我們得快些……回去。」鳳傾狂在那唇齒相依間含糊不清的說道。

帝決眉眼一動,似乎費盡了千般力氣,才離開那香甜的紅唇。

那唇內如蘭的香氣讓他的心跳動猛烈,讓他的呼吸都變得紊亂起來。

他眼底暗欲流轉,將鳳傾狂的臻首按至自己的肩上,緊緊摟著她,讓自己的呼吸平緩下來逵。

「帝決?」鳳傾狂感受到帝決的動作,耳邊是他強有力的心跳聲,腦袋里一陣空茫,只能無意識的喊一聲他的名字。

那語調婉轉如鶯,呢喃如那細碎羽毛,掃在帝決的心尖上,帶起了絲絲酥癢。

「你怎麼知道我在這里?紺」

鳳傾狂埋在帝決的肩膀上,低聲問道。

她落入懸崖昏迷前,腦海里空茫一片,但是卻閃過了帝決的臉。

如此荒唐,卻又如此自然。

荒唐的是她與他才相識不到半月,自然的是仿佛又沒有別人可以讓她留戀。

「我給你的靈力,你用了。」

帝決的薄唇在她的耳邊,那語調淡淡的,平淡卻又帶著一絲奇異的誘惑。

鳳傾狂听得帝決的話,才是猛然想起那在樹林里突如其來的力量,原來是帝決輸給自己的靈力。

「我感受到靈力的波動,用了追靈鳥來尋你,卻是未能找到。」帝決接著說道。

鳳傾狂一听得追靈鳥這三個字,心里一絲怪異的感覺劃過。

「等等,你說什麼鳥?」她從帝決的肩膀上抬起頭來。

緊緊盯著那帝決黑如墨玉的眼眸,那話語里滿是疑惑。

「追靈鳥。」帝決看著鳳傾狂那仰起的臉,不自覺地復述出這三個字。

「那鳥是不是渾身翠綠,嘴尖長長?」鳳傾狂越說聲音就越是拔高,那眼里的不可置信也是越來越濃重。

「恩?」帝決听得鳳傾狂的問話,那眉梢微微挑起。

「你如何知道?」他問道。

鳳傾狂心里一跳,那眉頭一皺,那話語破口而出。

「靠,就是那只破鳥把我推下懸崖的。」

她那眼眸里都是美麗的紅蓮怒火,映得她整個人都熠熠生輝起來,如此生機勃勃,讓帝決頗有些愛不釋手。

「追靈鳥將你推下懸崖?」帝決眼里劃過一絲隱隱笑意,他右手輕輕撫弄著鳳傾狂的被水浸濕的發絲。

鳳傾狂唇一撇,便是點頭。

「我那日月兌力,正是站在那懸崖邊上,那只翠鳥啄我一下,那看似輕巧的力道卻如同那千斤重一般,我一時無力便是被推了下去。後來……」

鳳傾狂緩緩訴說著那日的來龍去脈。

帝決听著她的訴說,她那美麗的眼眸里如那湖光山色一般,波光粼粼又美不勝收。

他眼底一沉,便是低頭。

「恩?」鳳傾狂伸出那如蘭縴指,輕輕抵在那薄唇之上。

「你在這里泡著不冷,我可是冷得很。」鳳傾狂邊說邊用那眼神示意。

帝決眼眸低垂,看向他們浸泡的藥池,那些許微風吹進來,將那池水吹得起了層層皺褶。

鳳傾狂的衣衫已是被浸濕,那輕薄衣衫緊緊貼著她的肌膚,勾勒出她曼妙的身段。那縴長優美的脖頸在他的眼底,脆弱無比,絕美無比。

他手微微一抬,便又是將鳳傾狂打橫抱了起來,將她從水里抱起來的聲音嘩嘩作響。

他邁著步伐,如同天神一般從水里上岸,邁動一步,那水就蕩漾出層層細密波紋,還有那些許的水聲。

鳳傾狂身體一騰空,那手指微動,卻是又輕輕把住他的肩膀。她的手指冰涼,接觸到他那火熱的肩膀,讓她的心跳更加猛烈起來。

這個男人很神秘,但是也很吸引人。

實力是個謎,身份是個謎,一切都是個謎。

這樣的謎,總是受人吸引的。

她亦是。

她似是已經習慣了他的胸膛,那火熱的帶著安穩的胸膛。

「衣服。」帝決冷冷吐出兩個字。

鳳傾狂那腳一落地,便是听得帝決那帶著涼意的話語,與那火熱的胸膛毫不對稱。

她愣了愣,才是反應過來,帝決在找她要新的綢褲。

她輕輕勾了勾手指,便是從須彌戒中拿出嶄新的綢褲。

她眨了一下眼楮,便是見得帝決已是換上了綢褲,連帶著那貂裘大衣也是穿在了身上。

鳳傾狂暗自咋舌,這是要多快的速度。

同時心里也是有些許的失望,雖然她打死都不會承認她失望的是什麼。

她提步正欲向前走去,卻听到帝決的聲音響起。

「站住。」

帝決那帶著寒意的聲音響起,他手掌挨上她的肩膀,有紅光流轉。

一會兒,她身上的衣衫便是干了個通透。

鳳傾狂眼眸一眨,腳步一頓。

「你可以烘干衣衫,為什麼還要找我要綢褲?」

她側頭看向帝決那堅毅的側臉,帶著疑惑。

帝決听聞鳳傾狂問話,卻是不言不語,沉默著不回答,那腳步一動便是率先掀開門簾走了出去。

那風從掀開的門簾里透了進來,吹起鳳傾狂的衣擺。

她看著那空蕩蕩的門簾,有一時的無語。

不就問個問題,用得著跑這麼快。

這是在鬧別扭嗎?

她頓了頓,便也是提步離開,經過那院子里的桃花樹之時,那桃花紛紛墜落,和著陽光灑在了她的身上。

鳳傾狂的腳步頓在了樹下,臉微抬。

「我怎麼不知你何時有撒花的興趣了?」

她抬起頭,看向那站在樹干上的紅衣。

江琉月站在那桃花樹干上,那身形飄渺,在那桃花灼灼之間,越顯得那紅衫燦爛。

他看得鳳傾狂經過,那手一伸,便是不自覺的搖了那一片桃花下來,那桃花簌簌,粉女敕柔美,落在鳳傾狂的白衣上,在那陽光下,飄渺似仙。

「江琉月,問你呢?」

鳳傾狂見得江琉月不回話,只是站在那樹干上,直直的看著她,那眼眸里的光華讓她情不自禁的想退後。

「你與他在那屋里做什麼?」江琉月耳垂上的紅玉珠串在那微風桃花中輕輕晃動,晃起波光流轉。

「我沒義務回答你的問題。」鳳傾狂唇角一撇,便是邁步走開。‘唰’一聲,樹干搖曳,桃花墜落幾許。

那紅影已是擋在鳳傾狂的身前,那一絲絲紅光讓鳳傾狂有些微微的眨眼。

「若我執意想知道呢?」

江琉月站在那樹旁,那眼里有幾許堅持,唇角還有一絲似有若無的笑意。

鳳傾狂微微嘆了一口氣。

「江琉月,我不想和你打架。」

「我也不想。」江琉月那額間的紅玉寶石泛著粼粼光芒。

「那你就讓開。」鳳傾狂身形一晃,鬼蹤迷步一動,便是想從江琉月身旁穿過。

江琉月手指輕輕撥弄著耳垂那紅玉尾端。

「縛。」

一字輕吐。

有肉眼可見的紅光繩索套住了鳳傾狂的身體,將她束縛在了原地。

「江琉月,你干什麼?」鳳傾狂眼眸一沉。

她全身都被束縛住,那手臂也是被緊緊綁住,動也無法動的站在原地。

「江琉月,你這是什麼意思?」鳳傾狂眼角瞟向那身側的紅衣,語調里也帶起了怒意。

江琉月緩緩走至鳳傾狂的身前,仔細的觀察著她的眉眼。

他伸出手,那陽光似都在他那瑩白的手腕上跳躍,帶起了一陣光暈。

鳳傾狂眉頭一皺,正想出聲,卻是發覺江琉月的手撫上了自己的臉頰。

那柔軟的觸感讓江琉月有些許的贊嘆,他撫過她的臉,她的眉頭,她的鼻,她的唇。

「江琉月,你這是發的什麼瘋?」

鳳傾狂感受到江琉月那指尖動作,紅唇里的話語帶著絲諷意。

「快把我解開,我不想和你打。」她眼眸里有了怒意。

江琉月的手來到了她頭頂,那柔軟的發絲讓他的掌心都變得柔軟起來,他輕捏指尖,從她的頭上捏住一片桃花瓣。

「我只是幫你取下這個。」

江琉月手指捏著那桃花瓣在鳳傾狂的眼前晃了一晃,那粉紅在鳳傾狂的眼前一瞬閃過。

隨即,江琉月便是腳步連點,身形遠去。

鳳傾狂感到自己身上一松,便是能動了。

她看著江琉月那愈漸飄遠的紅影,微微有些愣神。

她情不自禁的撫模了一下自己的頭頂,又想起方才江琉月那手指在自己臉上流連的觸感,心里一跳。

「怪人。」她紅唇發出這樣一句嗔語。

她搞不懂江琉月與帝決的關系,像是主僕吧又不像,說是朋友呢也不是。

到底是什麼關系呢?她看不懂,也不想探究。

在這個強者為尊的世界,知道的多了,死亡總是會隨之而來的。

「主人。」

一聲輕呼,千羽已是到了自己的身前。

「恩?」鳳傾狂看著千羽那焦急的眉眼,挑起一個疑惑的尾音。

「這麼慌張做什麼?有什麼大事發生了不成?」

千羽的喉嚨隱隱哽咽了一下。

「算得大事也算不得大事。」

「到底怎麼了?」鳳傾狂看著千羽那急慌慌的樣子,心里也是被影響著,急了起來。

「鐵蛋,鐵蛋要喝你的女乃。」

無歡再次道歉,17號又因為家長里短的矛盾……

遲來的一章雙手奉上。

請讀者們寬宏大量,原諒我這次的失信。

謝謝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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