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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9、你一個人的(5000~~)

從帝決的口中,鳳傾狂對神皇族有了新的認識。最新更新:苦丁香書屋舒愨鵡

用她的理解就是,神權。

四大家族各為其主,各就其位。互相制衡,又互相井水不犯河水,牽一發而動全身。

尋常里看來這就是四大族生存的方式,但是四大族的身後卻有一個定時炸彈。

神皇族鈮。

神皇族是這片天地里所有人的信仰,他們是至高無上的存在,總是預示了一個又一個的災難。

若說這世上什麼樣的力量最可怕,那就是信仰。

這是最虛無卻也最煽動人心的力量梵。

鳳傾狂沉思片刻,唇角隱隱一絲笑意。這不就是紅衣主教與政權的區別嘛!神權與帝權,兩不相讓,又互相制肘,缺了誰都不可以。

「他們對外宣稱孽龍已除嗎?」鳳傾狂挑了挑眉梢。

帝決點點頭,「恩,昨日才發出的指令。」

鳳傾狂看著廊橋外那院落里簌簌飄落的雪花,眼底沉思。

若是所謂去除孽龍只是廢掉她的話,那倒還真不明白是為什麼了?她這實力能在這里攪起什麼風浪?

「帝決,我先回一趟墨天吧!」百思不得其解之下,鳳傾狂索性作罷。

「為什麼要回去?」帝決伸手拂了拂她肩上的發絲。

鳳傾狂側頭微笑,「你不是忘了吧,開春後我可是得去履行一個約定。」

「約定?」帝決撫著發絲的手頓了頓,「什麼約定?」

鳳傾狂無奈的嘆了一口氣,看來這帝大神確實是忘了。

「疏星啊,蒼瀾宗的疏星。」她手一翻,便露出那一方木簡。純黑色的木簡上刻著蒼瀾宗三個字,一筆一劃間帶著古老的韻味。

「喏,蒼瀾宗之約,你的疏星仙子不是與我有一年之約嘛!」

帝決听著她的話,眼眸看向那方木簡,半晌後才是開口。

「不是我的。」

「什麼?」鳳傾狂抬頭有些未懂其意。

「她不是我的。」帝決又是說了一遍。

這回鳳傾狂是听懂了,眼眸微微彎起,一絲笑意掠過眼底,但是唇上的話語卻還是帶著不饒人的戲謔。

「不是你的?那人家怎麼說贏了的人才有資格做須彌戒的主人?」

帝決本來是不大關心這些瑣事的,因此別人的話語也從未放在心上,但是當他看著鳳傾狂那副認真的模樣,紅唇一張一合似是嗔念一般,莫名的就想解釋。

「我並不知道。」

「恩?不知道什麼?」鳳傾狂伸手去接一片雪花,冰涼的雪落在溫熱的掌心,不過片刻就消散了開去,一灘小小的水漬。

帝決看著她的小動作,不由得有些不滿。怎麼眼前這人听他說話都不認真,還有心思去玩雪。

長臂一伸,將她身子掰正,四目相對。

他看著她,眼眸里只映著她一人的臉頰,幽深寒冽,卻一點也不冷漠,看著她,就如同冰雪遇到了三月春光,馬上就化成了一灘柔柔之水。

「你是我的,我是你的,你一個人的。沒有其他人,也不會再有其他人。」

帝決不會說那些好听的情話,那些文雅詩詞他亦不會念。他所說的只能是他自己最直觀的感受,但是卻也是最直白而真實的。

讓鳳傾狂莫名的,心似狂潮。

她看著眼前之人認真的眉眼,耳里听著方才那句話,腦海里仿若山雷轟隆隆奔響,又似有山巔之雪傾覆而下。

情不自禁的就伸出手撫向那完美如天神的臉頰。

「帝決,你可記住了,這是你自己說的。沒有人逼你,沒有人迫你,是你自己一字一句在這雪天冰寒里說得。」

「沒有人能逼迫我。」帝決只是如此說了一句。

鳳傾狂

的手微微一頓,隨即,踮起腳尖,主動將紅唇交付于上。

「你記住了,你是我的。若是你食言,我一定會讓你後悔。傾我所有讓你,後悔。」

輕聲低喃帶著些許狠辣,最終消失于兩唇相觸之間。

白雪皚皚,梅的香氣清冽,帶著錚錚傲骨,陪伴著大雪直至消失。

帝決將鳳傾狂送到了墨天皇朝,一路行走,忽想起還有一件事未曾解決。

「你是怎麼來到無極之地的?」帝決緩緩出聲。

鳳傾狂暗道一聲糟糕,她還未曾和帝決說過這個,這下要怎麼說?難不成說自家大哥要殺了自己嗎?

可是那明明就是顧惜諾,是她自己願意奉上性命的人。

要是被這尊大神知道她曾經抱著這樣的想法,估計不死也要月兌三層皮下來。

無極之地?好名字,這是帝決那個世界的名字?

久不見鳳傾狂出聲,帝決側頭看向她,那該回答他問題的人此刻卻是眼眸微垂,一副陷入沉思的模樣。

怎麼?這個問題還需要編出個什麼花花來應付他不成。

不得不說,在某種意義上,帝決還是挺敏感的。屬于那種,雖然不理事兒,但是想騙他也得掂掂自己有幾斤幾兩。

鳳傾狂也覺得欺騙帝大神這事兒不可行,沒穿幫的話一切都好說,要是穿幫了,那等待自己的就是比較恐怖的事兒了。

「帝決,我要是說我和大哥比武,比著比著把大哥惹毛了,正準備對我出殺招的時候,七殺沖出來救了我然後我再一睜眼就看到相重守了,你信嗎?」

一連串 里啪啦的話語從嘴里吐出來,眼眸眨也不眨的等著帝決的反應。

帝決腳步一頓,「鳳傾狂,你信嗎?」

隱隱听得出一絲咬牙切齒的味道。

這女人,真的是越來越大膽了,已經快翻天了。

鳳傾狂無奈的攤了攤手,「對嘛,我也不信。可是我既不想對你說謊,又不想對你說實話,你說怎麼辦?」

帝決眼眸微微眯了眯,「有事想瞞著我?」

他看著眼前的鳳傾狂,還未等她回答,就雲淡風輕的接著說道︰「那就瞞著吧!」

說罷,就率先走開,留蟣uo對讜?氐姆鍇憧瘛 br />

這麼簡單就過了?就這樣?

看著帝決緩緩而走的背影,鳳傾狂撫了撫自己的下巴,她怎麼有種不祥的預感呢?

這種不祥的預感直到她重新踏入鳳府才消失不見。

一進鳳府,那澆花的僕從看到她的身影,愣了幾秒,隨即扔下澆花桶就朝屋里狂奔。「二爺三爺,九爺回來了,九爺回來了,是活得,是活得。」

那僕從大聲的話語讓鳳傾狂听在耳里,那眼眸都有些直抽抽,什麼叫她還活著?

呼啦啦,本來安靜的鳳府院落忽然就熱鬧了起來,隨後兩道人影快速掠到了她的眼前。

鳳家二哥咋咋呼呼的跑到她的面前,那奔跑的腳步根本剎不住,險險一頭撞到鳳傾狂的身上。

還未等呼吸平復下來,便拉拉她的手,捏捏她的臉,圍著她左看右看,讓鳳傾狂都有種錯覺,自己的豆腐被吃了個一干二淨。

終于,鳳兮清停下了動作,一聲哭腔。

「天哪,九弟哪,你終于回來了,你再不回來我就不活了,擔心死我了,還以為你在哪個地方被魔獸給叼著吃了。」

「這是什麼說法?」鳳傾狂略微挑了挑眉梢,眼底有了一絲疑惑。

鳳兮雲倒要冷靜些,若是他的指尖不那麼顫抖的話。

他理了理鳳傾狂的衣衫,便是緩聲開口。

「有人看到大哥要殺你,後來你就再也沒回來過,大哥又失蹤了,我們一度以為……一度以為大哥發狂殺了你,最後清醒了,無顏面對眾人就失蹤了。」

鳳傾狂有些哭笑不得,「這是誰那麼有才,

編的故事都可以拿到街上去唱了。」

「我。」

一聲干脆利落的應答。

鳳傾狂抬頭看向那聲音來源處,桃花眼灼灼其華,衣衫絢麗的如同山里雲霞。

「花滿樓。」

一聲輕喊,還未來得及說話,就見那山里雲霞翩然而至,隨後,緊緊將她攬在了懷里。

「鳳阿九,你擔心死我了。」

花滿樓攬著她,那手臂剛硬的讓她幾乎連氣都喘不過來。

「花滿樓,你力氣太大了,快松手,松手。」鳳傾狂幾乎要翻白眼了,拍了拍他的肩說道。

只是那心中卻有絲不知道是甜還是澀的意味,這就是被人牽掛的感覺啊!無論走哪里,都會有人如此的牽掛著自己,惦記著自己的生死,惦記著自己可曾安好。

「喂,花孔雀,九弟讓你松手,你听到沒?沒看到你勒疼他了,你給我松手。」

多日來一蹶不振的鳳二哥此時看到鳳傾狂無恙後,那股子倔強勁頭又上來了,伸手就去掰開花滿樓的手臂。

「我偏不。」花滿樓下巴一揚,干脆的摟著鳳傾狂掠到了另一個地方。

「花滿樓,老子今天非要將你的孔雀毛給拔了。」

鳳二哥卷起袖子,一張臉漲得通紅。

「你這不男不女陰陽怪氣的孔雀,我今天就要以主人的名義將你掃地出門,來人呀,掃帚拿來。」

鳳傾狂听到鳳二哥這久違的咋咋呼呼的聲音,不禁笑出了聲音。

「好了,二哥,我才回府呢,別鬧了。」

她這話一出口,鳳兮清的氣勢頓時奄了下去,反觀花滿樓則是趾高氣昂,如同一只斗勝的公雞。

他還沒有得意兩秒,就听到鳳傾狂在他身旁開口。

「你也是,干嘛老跟我二哥過不去,小心他真把你掃地出門。「

「就是就是。」鳳二哥又來了精神,揮舞著拳頭一副志得意滿的模樣。

花滿樓眉眼一彎,桃花瀲灩處,委委屈屈。

「鳳阿九,你也是鳳府的主人,他掃我出門,你再迎我進門不就好了。」

鳳傾狂撇了撇唇,眼底劃過一絲戲謔。

「長兄如父。」

「听到沒,听到沒,長兄如父!哼!」鳳二哥听到鳳傾狂這句話,此時的自尊心得到了極大的滿足,那膨脹的***幾乎讓他都快升了天。

「好了,我已經通知六弟了,等六弟回來我們可以好好理清一下這次的事情。」

鳳三哥終于是開了口。

「六哥?」鳳傾狂輕聲呢喃,鳳家老六居然回來了。

那個讓琳瑯心心念念的人,那個百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的風流人物,那個舉手投足間就能讓無數女人如痴如醉的人物。

咳咳,以鳳傾狂的話語來說,那就是一匹種馬,大種馬,還是極品的大種馬。

茶葉漂浮,輕煙裊裊,幾人端坐于大廳內,等著鳳家老六的回歸。

「六哥去哪里了?怎麼你們不一起去?」

在喝完第三盞茶後,鳳傾狂終于是開了口。

她覺得這樣坐著等人,有些傻乎乎的,自家六哥嘛,想什麼時候見都可以。

提到這個問題,鳳兮清和鳳兮雲似乎都有些尷尬,一時半會都沒有出聲。

「恩?怎麼了?」鳳傾狂明顯察覺出了其中的貓膩。

倒是花滿樓,手中扇子搖一搖,不過這大冬天的也虧他搖得下去。

「你那六哥自從回來後,就去了富貴溫柔鄉,現在指不定還膩在哪個紅粉知己的懷里。」

花滿樓這麼一說,鳳傾狂倒是懂了。

眼眸一眨,輕輕喝下一口,暗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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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果真是大種馬啊,還是極品的。

輕輕放下茶盞,杯底與梨花木桌相觸,一聲輕輕悶響,鳳傾狂正想起身,忽有一個人影緩緩踏進了正廳的門。

有個詞叫做,蓬蓽生輝。

這個詞就仿佛天生為來人設定的。

錦衣華服,薄唇含笑,眼眸里仿若深情似水,讓人見之便覺此人必是情深不壽。

只有鳳傾狂知道,此人絕對不是情深不壽,那可是一***的高手,偏偏一眾女子還對他要死要活的。

鳳家老六,鳳不悔。

每次見到一名女子,開場白絕對是︰認識你就如同我的名字一般,不悔,鳳不悔。

鳳不悔踏進正廳,看到鳳傾狂的時候,眼里一絲光亮,幾步上前,長指一挑,如同那頑劣的貴公子一般,挑起鳳傾狂的下巴。

「小九兒,再不回來,你六哥哥都快給你弄個衣冠冢了。」

「六哥,你要是再把你這手指放在我的下巴上,我保證,明年的今天就是你這根手指的忌日。」鳳傾狂似是對鳳不悔的舉動已經習以為常,眉眼不抬的說出這句話。

鳳不悔眨了眨眼,萬般不舍的收回自己的手指。

「小九兒真不乖,還是小時候可愛一些。」「好了,六弟,說正事吧!」鳳兮雲緩緩開口。

鳳不悔喝上一口下人送上的茶,眼眸一挑,「急什麼,這人都回來了,就不急了。」

「六哥,你知道欠揍這兩個字怎麼寫嗎?」鳳傾狂從牙縫里蹦出這句話。

對這總是亂放電的鳳家老六,她可是從來毫不留情,因為小時候這六哥就老這麼調戲她,弄得她最後不得不以武力使他屈服。

「小九兒,脾氣真差。」鳳不悔緩緩放下茶盞,臉上調笑的神情變得正色起來。

「大哥挪用了鳳家所有的銀子,而且很多鳳家的店鋪早已入不敷出,我一路查來,大部分鳳家的產業都關門了。」

「你說什麼?」鳳二哥滿臉驚訝。

「大哥?不可能吧!」鳳兮雲亦是有些不贊同。

倒是鳳傾狂較為淡定,既然鳳歸遠的靈魂實際上的顧惜諾,那倒沒什麼不可能,她關心的是另一件事情。

「六哥你的意思是,我們鳳家已經破產了嗎?」

「破產?這說法有意思,不過我想說的就是這個意思,我們鳳家沒錢了,趕明兒個咱們都得喝西北風了。」

鳳不悔用茶蓋輕輕撇開杯中浮沫,動作優雅無比。

「咱們鳳府,可能要搬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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