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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倒退回三天前,如塵依舊被吊在那鐵索上,過著另類的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日子。最新更新:苦丁香書屋舒愨鵡

「誒,我說你輕點,你不痛我痛。」

「誰叫你不老實?不準動。」

房間內傳來令人遐想的對話,讓路過的侍女們都有些羞紅了臉頰,暗自感嘆原來流霜大人好這一口。

然而,事實上卻是…鈺…

「那女人可真毒,你青梅竹馬哪?」如塵一邊齜牙咧嘴的說著一邊看著自己肩胛骨處有些猙獰的傷口。

流霜小心翼翼的揭開如塵胸前的衣衫,因為衣衫與傷口已經粘連,只得用剪刀緩緩剪開。傷口呈豎直的形狀,已有些許結了疤,為了剜除有些腐爛的肉,不得已流霜只能又撕開那傷疤。

如塵的額頭上已是布滿了汗跡,嘴唇緊抿,只能輕輕悶哼咬。

流霜微微皺了皺眉頭,流火的鞭子確實設計的較為毒辣,鐵鞭處細小倒鉤瓖嵌,每每打上人身都會刮擦下一片肉來,更何況那鞭子上還涂抹了毒素,不是致命的毒素,而是一種能讓傷口奇癢難忍劇痛無比的毒素。

在某種意義上,他也覺得那武器設計的太過bian態與毒辣。

縱使那傷口猙獰的讓他心里抽緊,但是面上依然有著玩世不恭的笑容。

「青梅竹馬?如塵小師弟,你記性真不好,我和你才是青梅竹馬。」

「誰……和你青梅竹馬了,老子又不是女人。」如塵一邊忍受著清理傷口的痛楚,一邊沒好氣的回答道。

流霜撇了撇唇,不甚在意的將藥膏抹上。

「啊……混蛋,讓你輕點輕點,你當我是豬呢。」如塵忍不住破口大罵,借著這發泄的由頭也來轉移下己身的痛楚。

流霜難得沒有反駁他的話語,微微嘆了口氣。

「流火是最護主子的,誰叫你幸災樂禍的。」他一邊抹著藥膏一邊說道。

如塵冷哼一聲,「我看那不叫護主,而是那女人愛上自家主子了。」

「是嗎?」流霜不置可否,將紗布緩緩纏到如塵的胸前,手上因為常年練武而起的繭子不經意摩擦著如塵的皮膚,一陣微微的戰栗。

如塵忽然有些不敢看流霜的那認真無比的神情,微微側頭,輕聲呢喃。

「你可別忘了我是做什麼的。」

流霜抬起頭,笑了笑。「怎麼會忘?」

刺探術,集觀察追蹤為一體,通過人的神情動作判斷人的所思所想,通過蛛絲馬跡來分辨人的去向。

如塵,是最頂尖的暗部人員。

常人只要看過如塵的臉,轉瞬之間都會忘記,這是人的潛意識里對臉的分辨,特別漂亮的或是特別丑陋的都會銘記在心上,只要是有特點的,看過一眼就會記在心里。

然而,若是特別不起眼的,人就會下意識的從記憶力忽略它。

這在刺探術里被稱為,記憶的漏洞。

如塵就是這漏洞,他的臉經過藥丸的刻意改變,並不丑,只是變得毫無特點了,若是將五官拆分開來看那絕對是俊秀絕倫的,但是組合在一起,卻奇跡般的融合成了平凡。

皮膚也是不白不黑,連神情都是被訓練的平凡無比。

讓人面對面看著,在轉頭間都會將之忘記。因為太過平凡了,想要回憶時,會忽然覺得似乎所有人的眉眼都長成那樣,臉型也一樣,無論怎麼回憶都回憶不起來。

若是鳳傾狂知道這一茬,勢必會給流霜說上一句經典術語。

這就是所謂的,大眾臉。

可是,無論如何被人遺忘,他卻記得這張臉。

因為他與如塵所學正好相反,如塵是追蹤,他就是反追蹤,如塵是刺探,他就是反刺探。

如塵是他唯一的師弟,他們朝夕相處了十余年,可是後來卻是各為其主了。

流霜想到這里,眼眸微微沉下。

「喂,你怎

麼了?」如塵感受到流霜那明顯低沉下去的氣勢,不禁出聲問道。

流霜听到他的問話,緩緩抬起頭,嘴角咧出一個笑。

「你不是最能探听別人的想法嗎?那你探探我現在在想些什麼?」

如塵微微晃動身體,鐵索隨著他的動作嘩啦啦作響。

「別鬧了。」

流霜繼續掛著笑,「我可就只給你一次機會哦,我人就在你面前,說不定你能觀察出你想要的情報呢。」

如塵听流霜這麼一說,整個人都變得嚴肅了起來。

他看著笑眯眯的流霜,那古今無波的眼里有了一絲漣漪泛動。

流霜的皮膚呈古銅色,整個人如同一匹野豹子一般,銳利中帶著野性。身材壯碩不說,那臉龐也是帶著堅毅的俊朗。

如塵微微眯了眯眼眸,將流霜的神情盡收入眼底。

流霜的好身材一直是他所羨慕的,因為要達到刺探術的最高境界,他的身材不得外放,只能保持最平凡的身材,不能像流霜那樣有著明顯魁梧的肌肉。

發有些濕潤的霧氣,但是外面的天氣是晴天,那麼他肯定是去了有水的地方,衣衫並沒有換下,說明不是去沐浴,而只是單純的去了一個地方。

鞋底沾有一點綠色的葉邊,從那形狀看來,符合這殘缺葉邊的應當是竹子。

這竹子的殘邊些許陷進了鞋邊的泥土里,還並未完全被碾碎,被踩上的時間不短也不長,應當是昨天晚上。

袖口有些微微的皺褶,這應當是保持一個手勢很久才會起得皺褶,保持手勢的話應該就是畫陣時用的手勢。

竹子,水,陣法……

如塵的眼眸驀然瞪大,「皇族的傳送大陣。」

流霜眉眼一沉,只不過是逗逗他而已,沒想到還真被看出了些東西,果真是頂級的人才嗎?怪不得連師父都說如塵是青出于藍勝于藍。

今天,相族的人忽然來找家主,說是要借用一下家族的傳送大陣,去往一個大陸夾縫的地方。

不知道相族拿出了什麼東西作為交換,家主居然還同意了。

傳送大陣必須由頂尖的七七四十九個煉陣師才能啟動,這大陣能傳送到任何地方,甚至是各種時間與空間的夾縫里。

流霜看著如塵,眼里有了沉思,正在這靜謐的時刻,房間的門忽然被一腳踢開。

「流霜,你不覺得你透露的太多了嗎?」流火滿臉都是寒氣,靚麗的眉眼充滿了逼仄的艷色。

「煩請大小姐你說說,我到底是透露了什麼?」流霜神色不改的為如塵將衣衫理好。

流火冷哼一聲,「透沒透露你自己知曉,留著他這條賤命已經是天大的恩賜了,可不要太得寸進尺。」

流霜正欲開口,如塵卻說話了。

「我這條命至少還有人留著,不像有些人戀上自己的主子,不知道若是被主子得知了會如何。」

「你……放肆。」流火柳眉一豎,鞭子破空而來,帶著倒刺的鞭子抽向如塵。

流霜手一動,抓住流火的鞭子。

「流火!」他厲喝一聲,他才將如塵的傷口包好,可不想他再受傷。

流火唇角勾起一絲冷艷的笑意,「流霜,你今兒個要是敢攔我,我就連你一起打。讓開,我現在要教教他,俘虜就要有俘虜的樣子。」

流霜捏緊了鞭子,眉頭皺起,眼里有了厲色。

「哼,流霜,你別以為主子不知道你將他藏在這里,可別太包庇他了。主子早晚會想起他來的,你可別抱有僥幸心理。」

她話語淺淺,卻成功的讓流霜捏住鞭子的手微微松了松。

「啪!」一聲厲響,沒有力道阻撓的鞭子抽向如塵的背。

「你干什麼。」流霜一驚,一個束縛陣法將流火推向一側,「別逼我對你動手。」

流火跺了跺腳這才不甘不願的出了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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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主子找你,弄完你的小師弟快點過去。」

流火走遠後,如塵才是一聲苦笑,「得,舊傷未愈,又添新傷。」

流霜眉頭一皺,將如塵從鐵索上放了下來,背上的傷口必須要趴著才能敷藥。

一番清洗後,他點上了安神香。「今天就不吊你了,好好養傷。」

如塵幾乎懶得回應,只是動了動手指示意自己知曉了。

夜幕低垂,月掛當空,臥房里水晶簾動,似有風吹過。

一個人影輕輕走向如塵的身前,如塵緩緩張開眼楮。

「青鳥,你來了。」

眼眸里,映入的赫然是流火那美麗的臉龐……

(嗯哼~還記得青鳥不?不記得去翻翻前面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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