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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在那須彌戒的第二層與帝決隔空對話後,她無數次的想象過再次與他相見的場景。言愨鵡

帝決說,他們會很快再見面的。

但是,沒想到會這麼快,更沒想到是在這樣的情況下。

隨著那聲冷寒之音響起,比鳳傾狂之前所釋放的靈光之盾還要大幾倍的光盾籠罩在了眾人的身上。

「嗷嗚……」一聲獅吼咆哮自天而降眭。

帝決從青狼群中踏血而來,每走一步,身旁就有無數青狼自爆而開,鮮血四濺之下,竟然無一滴沾染到他的身體,仿佛那鮮血都畏懼著。

身裹純黑大氅的他,在黑夜里一步一步朝著鳳傾狂走來。他每走一步,那青狼群就後退一步,他的大氅尾擺上繡著的精美刺繡,在那時隱時現的火光下,顯得越發尊貴耀眼。

眉眼如刀,那雙猶如無垠深夜的眼瞳深處,充滿了目空一切的張狂炸。

鳳傾狂看著朝她走來的帝決,再挑著眉頭看著自己滿身的血跡,不由抽了抽眉角。

這,簡直是人比人,氣死人。

「喂喂喂喂,別同我開玩笑,這狼群已經夠可怕了,再來個更可怕的,我不會是真要死在這了吧!」

灼雙在一旁嘀咕道,帶著低沉的氣息。

鳳傾狂笑著搖了搖腦袋,拍了拍她的肩膀。

「行了,別胡思亂想,若是來殺我們,怎麼會用大靈光之盾救我們?」

「對哦!咦,他使得招式和你相同,只不過比你更厲害,難不成是你師傅?」灼雙為這個自己突然的發現興奮了起來。

「恩……」鳳傾狂沉吟了半晌,帝決也算她大半個師傅吧!畢竟須彌戒也是他給的,她現在大多的煉氣功法都是從須彌戒里獲得的。

「你說是就是吧!」她笑了笑,眼眸都成了一彎新月,直把灼雙看得小心肝一顫一顫的。

「你你你……你別勾*引我,我只喜歡七殺。」灼雙眨了眨眼楮,一本正經的說道。

鳳傾狂不禁有了一巴掌扇死她的沖動,正在這你言我語之間,帝決已經緩緩來到鳳傾狂身前。

靈光之盾隔絕著兩人,一個在里,一個在外,但是眼眸交錯間,似乎已經如同藤蔓。

帝決看著光盾里的鳳傾狂,她撐著鳳鳴劍,劍上火苗跳躍,襯著她如花容顏。素白衣衫上,血跡滿布,不僅讓人不覺髒,反而卻似落梅點點,淒絕,艷絕。

他的眼眸看到鳳傾狂那披散的長發時,眼眸里微不可察的劃過一陣暗光。

「沒用。」

他冷冷吐出兩個字。

鳳傾狂收回鳳鳴劍,伸了一個懶腰,舒展了一下緊繃的神經,而後才是笑著看向帝決。

「不是有你嗎?」

一旁的灼雙看看帝決又看看鳳傾狂,一向神經大條的腦袋更加神經大條了。

這兩個不是師徒關系嗎?怎麼這一字一句間,總讓她嗅到一種奸情的意味呢?就像是她隔壁的老王與城東的寡婦給她的感覺那樣,啊呸呸呸,她在想些什麼,怎麼能把鳳傾狂想象成那種人呢。

況且兩個都是男的,能干些什麼。

帝決看著眼眸如彎月的鳳傾狂,微微眯了眯眼眸,揮手收回了那靈光之盾。

獅虎獸在一旁朝著周圍的青狼群怒吼一聲,「嗷嗚……」

還不快滾,等著小爺剝你們皮呢!

獅虎獸的仰天之嘯讓那些青狼群如蒙大赦一般,夾著尾巴便狂奔而去,如同來時那樣,只不過來勢洶洶,去時卻狼狽不已。

鳳傾狂挑了挑眉毛,帝決果真乃神人也。別人沒看懂她倒是看懂了,這群青狼群方才沒有走是因為帝決沒有讓它們走,所以它們不敢私自奔逃。

乖乖,到底是何種威壓能讓魔獸都有這種‘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的覺悟。明明在帝決一路走來之時,很多青狼都血爆身亡,照理說,按照狼族有仇必報的個性,應該拼死都要殺死仇人才對。

可是事實卻相反,青狼群不但沒有如此,反而慷慨赴死,即使身體在顫抖也絲毫不敢違背。

「外圍被火燒了,出不去。」鳳傾狂攤了攤手,像是在同帝決解釋一般。

「滅了。」帝決輕描淡寫的兩個字讓眾人都是渾身一震。

如此大的火勢怎麼說滅就滅呢?

灼雙最先把疑問付諸行動,她腳一蹬一個彈跳便跳至樹上。

「丫丫個呸的,果真滅了。」

她跳下樹,對著鳳傾狂滿臉艷羨道︰「嘖嘖,你這師傅真牛,果真是同人不同命啊!你讓她收我一個行不?」

鳳傾狂有些忍俊不禁道︰「不行,我當初可是三跪九叩幾千里路才同意讓他收我的。」

「啊?這麼苛刻,那算了。」灼雙一听到鳳傾狂的話語,信以為真,連忙擺了擺手,便到一旁自個兒忙活去了。

青狼也,那麼多的青狼,不知道可以做多少狼皮大衣了。

花滿樓听著鳳傾狂與灼雙的對話,桃花眼閃閃,便自覺跟著灼雙去收拾狼皮,千羽緊隨其後。

她是個好屬下,懂得大局觀。

「我來幫你收!」花滿樓挽起袖子,滿是輕松愉快的語氣。

「你過去,我才不和小白臉一起,丟臉死了。」灼雙嫌惡的搖了搖頭。

「我說你是不是五行缺德,命里欠揍,別以為我不敢打老弱病殘。」花滿樓一臉鐵青。

「你才老弱病殘。」灼雙一說完,方覺不對,好像她現在確實是殘疾,她滿地轉悠,但是左手有傷,右手又拿著刀,根本就沒有第三只手可以弄狼皮。

「千羽,你來你來,幫我撿撿。」她頓了頓,才是心不甘情不願對著花滿樓道,「看在鳳傾狂的份上,我勉為其難的讓你幫我撿撿吧!」

「你……」

這邊的對話各種歡樂月兌線,這邊的幾人卻是各不相同。

雲煥早已一臉入定狀態,滿身都是我正在療傷,請勿打擾的氣息。蘇陌則是自己處理著傷口,滿身都是陰沉的氣息。

「走吧!」帝決看著鳳傾狂,淡淡道。

「走哪去?」鳳傾狂眨了眨眼,歪了歪腦袋。

帝決轉身率先走開,在走開的一瞬間,鳳傾狂听到他說︰

「我想我們師徒得好好談談。」

鳳傾狂的臉色頓時黑了一半,她剛剛隨口瞎編的,難不成大神還真記在心上了。

兩人一前一後緩緩走著,直到已經看不到身後的蘇陌等人時,帝決停下腳步。

鳳傾狂走至他身畔有些疑惑的仰頭,還未開口問話,驀然身子一空,便已被帝決橫抱在懷里,長發迤邐,飛揚起來間,如同墨筆在那月光做就的宣紙上留下了恣意淋灕的傾城畫卷。

「喂,你不嫌髒,我都嫌自個兒髒。」鳳傾狂被似乎被這帝決突如其來的動作已經習以為常,已經沒有了往日驀然的驚叫。

她臻首埋至那柔軟的貂毛中,微微嘆氣道︰「身上全是血,真得很髒,也不怕弄髒你衣服。」

帝決抱著她的手微微緊了緊,「衣服而已,髒了就換。」

「你不是最不喜觸踫?」鳳傾狂低聲問道。

她可記得,她第一次在那湖底見到帝決的時候,帝決似乎連踫她一下都覺得髒,那一舉一動無比顯示這個人,有非常變態的潔癖。

怎麼現在完全就變了個人似的,她現在滿身都是那青狼血跡,她自己都受不了那濃厚的獸血味道。

「你不同。」正當鳳傾狂月復誹間,帝決緩緩吐出三個字。

鳳傾狂愣了愣,微微抬頭,只看到他那堅毅的下巴,若白玉。

「哦!」她答了一字,眼眸又成了那新月彎彎,媚人至極。

寂靜山間,只有蟲鳴聲聲,月光透過樹梢,時隱時現。時光在這一刻仿佛被拉長,帝決就這樣抱著鳳傾狂,走過草地,穿過樹叢,伴著蟲鳴聲聲,伴著落花碎葉飄零,穿過無盡的歲月與一切人世悲傷。

「到了。」帝決驀然停下腳步,輕聲說道。

「恩?」鳳傾狂有些戀戀不舍的從那柔軟的貂毛之中抬頭。

「洗吧,我看著。」帝決一說完便放下鳳傾狂,身形一掠,便就坐上了樹梢,就著月光,招來一琉璃酒杯,自斟自飲。

鳳傾狂看了一眼樹上的帝決,再回頭,便看見眼前一汪湖水,湖水在月光的映照下泛出細碎波光,恍若仙境。

鳳傾狂唇角一絲驚嘆笑意溢出,解開衣衫,噗通一聲,便如一尾妖魚一般,鑽入湖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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