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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八八章 狠厲的李建成一家

「嘿嘿,太子,可否送幾件何將軍身上的鎧甲給朕…」

在看到李淵露出一絲極其猥瑣且奸詐的臉色時,李建成就已經預感到會有不妙的事發生。,,用手機也能看。而李淵的話,也證實了李建成的預感沒有錯。

李淵那不停眨巴的眼楮,已經告訴李建成,這次他要定鎧甲了。

李建成也知道,他家老子除了讓他老娘出馬索要,他自己肯定是奈何不得自己。無奈,李建成被竇嫻吃的死死的。等他老娘出馬,估計要大出血。

所以,李建成決定還是干脆點自己交出來算了。

而大殿上的群臣則很無奈,李淵一見到何斌那身鎧甲,當時眼楮就綠了,更是化身為那位置的葛朗台分身。

此刻,李淵的笑容,就像那黑店的老板,看著被宰的顧客。

不過,此時那些武將卻是與李淵一致對外,同樣用那如狼般的目光死死盯著何斌,恨不得沖上去把那鎧甲給扒下來。

也虧得理智告訴他們身處何處,還有何斌的後台強硬,不然何斌這身風騷的鎧甲鐵定是保不住了。

「父皇,且先讓孩兒介紹一番這套鎧甲的妙處。」

李建成這話一出,不僅是李淵傻眼了,就連那些大臣們也都傻眼了。李建成這是神馬意思,還要介紹鎧甲的妙處?這不是更加堅定了李淵掠奪鎧甲的念頭?

李建成卻是不管他們怎麼想,眯著眼。笑容可掬的開始為他的鎧甲打起廣告。

「首先,這套鎧甲乃是用精鐵打造。何為精鐵?精鐵就是用鐵礦石提煉出生鐵,隨後再經過加工使其成為可用之鐵。而後,再用鐵爐高溫加工,最終成為了鋼鐵。大家要明白,這是鋼鐵,不是精鐵。最後。再經過一百零八道加工,精鐵這才生成。」

「嘶…」

眾多大臣聞听李建成的話,都是難以置信的倒吸了一口涼氣。他們沒想到。這精鐵竟然要花費如此多的功夫才能取得,可見其價值之高。而一些武將,則很干脆的放棄了要購買一套鎧甲的念頭。

單這材料。就已經超出他們所有的身家,就算把他們賣了,也湊不到這些錢啊。

不過,還是有一些機智的大臣,發現了一些異常的現象。

如,坐在龍椅之上的李淵,只是微笑著捻著他那兩搓黑不溜秋的胡須,好似根本沒有听到李建成的話;

而秦王李世民,同樣唇角微啟,露出兩顆潔白的大門牙。

這下。這些大臣們果斷的明白了。李建成這家伙說的太夸張了,他老子和他的弟弟都已經听不下去了。

不過眨眼間,所有大臣都明白這情況了。

當下,腦袋都有些發暈。本以為李建成這一本正經的樣子,且說的頭頭是道。還讓他們以為真的是這樣,到頭來卻是李建成在忽悠他們。

也因為這是在朝堂上,而且對方還是太子,不然怒火中燒的大臣搞不好會沖上去暴打他一頓,來發泄心頭的怒火。

而事實上,李建成確實夸張了些。不過也沒有那麼簡單。

「咳咳…」李建成干咳兩聲,而後臉色一正,嚴肅的說到︰「其實,剛才本太子是說個笑話,為大家放松一下。之前的步驟都沒有問題,唯有最後的精鐵提取。精鐵的提取自然不用一百零八道加工,差不多十道左右就行了,你們且問問工部尚書?」

「啟稟陛下,太子殿下所言不假。如今,我工部正在著手冶煉精鐵事宜,相信用不了多久,成堆的精鐵,便可出現在陛下眼前。」

听了工部尚書的話,李淵的雙眼之中,頓時跳出兩個金元寶。

想想一堆堆的精鐵在面前,他到時就讓工部打造兩套鎧甲,一套穿身上,一套擺家里看;賞賜大臣們也賞賜兩套,一套上戰場用,一套顯擺用。哇嘎嘎…

「父皇,你可知提煉精鐵,需要多少的鐵礦石麼?」

李建成的問話聲,將李淵從那虛無縹緲的幻想之中拉了出來。于是,下意識的詢問了一句。

「十斤鐵礦石提取一斤生鐵,十斤生鐵提取一斤可用之鐵,十斤可用之鐵提取一斤鋼鐵,十斤鋼鐵提取一斤精鐵。這還僅是理論上的數據,其中難免會有一些失敗,意外什麼的。父皇,你還覺得精鐵是那麼容易得到的麼?」

「嘶…」

李建成平淡的話語不僅打擊了李淵那脆弱的心靈,更是如重錘擊打在群臣的心中,頓時讓他們感覺呼吸有些難受。

按李建成的話來說,一萬斤鐵礦石最多得到一斤的精鐵,這、這…

許多大臣開始覺得腦袋有些暈了,究竟是自己的大腦不夠用了,還是這世界變得太瘋狂了!

李淵或許是被李建成給騙的太多,伸手一指李建成,向工部尚書詢問到︰「歐大人,太子所言是否屬實?」

李淵這下很忐忑,他不希望自己穿一件扔一件的希望被破滅。但是,眾多事實告訴他,李建成不會說錯。

然而,想法很美好,現實很殘酷。

工部尚書歐大人的一句話,頓時讓李淵如墜冰窟。仿佛世界崩潰了一般,一片片的破裂,之後再一片片的變為粉末。

「工部尚書歐大人听令…」

「臣在!」

工部尚書歐大人還在納悶,怎麼李淵突然臉色變得嚴肅,突然就听到在李淵念到自己,趕緊站出來听候李淵的命令。

「朕命令你工部務必要提高精鐵提取的成功率,同時,要想辦法提高從鐵礦石的利用度,不然,你就準備回去種地吧!」

「啊…」

工部尚書听了這命令頓時滿臉錯愕,一臉哭喪的樣子。如喪考妣。不過,李建成也能理解工部尚書的想法。

之前他將工部能夠提取精鐵的事說出來,就是想讓李淵高興一下,這樣他這個作為工部的頭頭,肯定也會獲得一些好處。但是,最後沒有想到,李建成三言兩語卻讓李淵從高興變成失望。最後擔子就落到他們工部的頭上了。

于是,工部尚書歐大人那無比幽怨的眼神在李建成的身上掃啊掃!當然,他可不敢怒目而視。

雖然此時李建成一副笑眯眯的樣子。但是,之前那揮手間就殺掉一個武將的事情,卻是讓所有大臣都心驚膽顫。他們都深刻的明白。在李建成那和氣外表包裹的內里,其實隱藏著一個令人驚懼的恐怖存在。

再說了,精鐵的提取方法,還是李建成給他們工部的。

「微臣遵旨…」

無奈之下,工部尚書只能苦著臉接受了李淵的命令。他可沒有膽子去違抗李淵的命令,別看李淵一家都是一臉和氣的面孔,但是說到底他們都是狠角色。

李淵,正值天下亂起,十八路反王叛變,李淵可是沒有絲毫猶豫的也跟著高舉義旗。並且一鼓作氣拿下了戰略意義極為重要的隋都大興而今已是改名為長安的這座城池。然後。創建了大唐帝國。

單就這一點,就能看出李淵的狠勁。

其次,就是李淵的大兒子,太子李建成。這家伙的狠厲就不用說了,才剛剛干掉兩個大臣。血都還沒有干,可以直接忽略。

然後,就是秦王李世民。

別看李世民一副溫文爾雅,謙恭有禮,臉帶微笑的表情。但是,若是你真的這樣認為。那你到時候連怎麼死的都不懂。

經常跟在李世民身邊的那些將領都知道,每次攻城掠地,李世民都是帶頭沖鋒。每每帶著一些騎兵沖入敵陣中間,寶劍揮砍的時刻,帶走了一條條鮮活的生命。所以,李世民發起狠來不比誰差。

就看原本歷史中,李世民玄武門政變,干掉李建成和李元吉。逼迫李淵封他為太子,最後被逼退位。

可見,李世民的狠厲非常一般。

至于齊王李元吉和趙王李元霸,兩人就是沖鋒陷陣的主。身為主將,他們也都跟李世民一樣沖鋒在前,一個方天畫戟,一個八卦玄鐵金稜錘,每一次揮灑,都帶頭一排排的生命。特別是趙王李元霸,那起落間,腦漿崩裂,腑髒四射,往往帶給敵方的都是一次嚴重的心靈打擊,未戰先潰。

綜合以上所述,李建成一家都是狠人啊!

你說還有一個李秀寧?

開玩笑了,娘子關上率領著她親自組建的娘子軍,硬生生的抵抗了突厥十萬大軍數日。

這種事,那些待字閨中的女孩子能做的出來?有木有,有木有?

話說,吩咐完工部尚書解決精鐵成功率和生產速度的問題,李淵腦中總覺得有些事要做的一般。想了一會,卻依然想不起來,目光從下方掃過,等到目光定格在李建成的時候,腦中靈光一閃,頓時就想了起來。

「太子,言歸正傳,繼續說說這鎧甲的妙處。」

說著話的同時,李淵死死的盯著李建成,想看看李建成臉上的反應。剛才說著說著就跑到精鐵的問題上,差點就忘記讓李建成給自己鎧甲的事。此時,李淵都在想,李建成是不是故意說那些事,好轉移自己的注意力。

所以,他要盯著李建成,看看他臉上是否有什麼變化。

確實如李淵所想的那般,李建成雖然已經知道這鎧甲是必定要拿出來的。但是,他還是想要敷衍過去。所以,這才不厭其煩的說一堆廢話,好轉移李淵的注意力。最後,鎧甲就不用出手了。

但是,李建成沒想到他家老子竟然一直惦記著他的鎧甲,都已經忘記了,這都還能想起來,真是坑爹啊!

不過,李建成也不想想究竟是誰在坑爹。

至于李淵想要從李建成的表情上看出些什麼,那顯然是不可能的事。在自認為能夠獲得奧斯卡影帝的李建成面前,神馬表演都是浮雲。

「兒臣知道了。父皇!」

李建成臉色平常,恭敬的向上首的李淵行了一禮,而後繼續用平淡的口吻的說到︰「這鎧甲的制作除了材料之外,鎧甲的甲片排布方式也是一次大的改革。」

「哦!」

李淵臉上明顯的露出好奇之色,不僅是他,就連大殿上的一干大臣在听到李建成的話之後,也都露出同樣的神色。

他們還真不懂。這甲片還能有怎樣的排布方式。

「太子,你且說說這甲片的排布方式,還有何新穎之處?快快說出。讓朕和眾卿家一起听听這新鮮的東西。」

「大家請看這邊…」

听著李建成的話,順著他右手指向的方向,李淵和群臣都將目光給掃了過去。在那邊卻是站立著何斌。

李淵和一干大臣還在納悶之時,得到李建成指使的何斌當即將鎧甲月兌了下來。

此刻大殿之上,不僅是一干武將目瞪口呆,就連喜歡沖鋒陷陣的秦王李世民,齊王李元吉,趙王李元霸,乃至皇帝李淵都露出一副詫異之色。

且說這是為何?

原來,這一切是何斌月兌下鎧甲的速度讓他們震撼了。這速度實在是太快了,快的他們難以置信。

故此,此刻他們都忘記了甲片的排布方式。同時用那如狼般綠油油的眼神盯著何斌。

這一下,何斌心頭一顫。要不是能夠經常見到李建成,讓他對皇家這種東西沒有太多的畏懼,說不定此刻早就嚇的癱倒了。

而許多文臣則納悶了,這些武將到底是怎麼回事?

于是。他們就開始向身邊那些好似有些懂的大臣們詢問起來。

「這位兄弟,听你這話,就知道你沒上過戰場,是也不是!」

被那人這樣反問了一句,那發問的大臣頓時臉就紅了下來。不過,因為心中有疑惑要向對方咨詢。所以也只能接受調侃,而沒有暴走。

「老兄你說的是,兄弟我‘一心只讀聖賢書,兩耳不聞窗外事’。所以,知之不詳。」

見到那發問之人的認錯態度良好,出言說教的那大臣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過足了長者的癮,他的心里也爽了許多,之後說起話來也是暢快了許多。

「孺子可教,孺子可教也…」

這家伙一手捻著胡須,一手還想拍拍對方的肩膀,來充大頭。不過,一想到對方還站在自己的前面,頓時手就拍不下去了。而且,再看看對方那已經開始冒煙的臉色,當下正了正臉色,一本正經的說了起來。

「要知道,如今士兵和將領們所穿戴的鎧甲,重量不說,單是那繁瑣的穿戴過程就讓人受不了。士兵的還好說,也沒有那麼麻煩,兩名士兵互相幫忙一番,也可以很快就穿上,有時候一名士兵也可以解決問題。但是,那些將領的鎧甲,真的是麻煩到極致了。想想兄弟我那時候充當一名副將,穿著那差點讓兄弟我崩潰的鎧甲…」

那大人,于是開始滔滔不絕的講起他當年帶兵打仗的事。那口水四濺,雙手比劃,揮斥方遒的樣子,讓那名發問的官員差點沒被氣的暴走。

老子他嗎的只想知道那套鎧甲為何吸引那麼多人眼球,你嗎的給老子說一堆你的歷史,這是想怎麼滴說?啊…

那發問的官員差點沒崩潰,不過還好這丫能夠忍受長達十年的寒窗苦讀,忍受這種嘮叨也就根本不是個事了。

「我說老兄,能不能繼續說剛才的事?」

「哦呵呵…」

被打斷話的那官員,剛想發怒,但是一想對方比自己還高級的職位,這才偃息旗鼓,繼續解釋到︰「通常,一名將領若是全副武裝,除卻他自己一人,還要再加二個人才能用最快的速度穿上,可見鎧甲穿戴的麻煩。戰後,除非戰死,否則那些將領就又要一次忍受那無比繁瑣的鎧甲洗禮。」

說到這,那官員唉聲嘆氣的搖了一會頭,在那自怨自艾。

那問話的官員嘴角一陣抽搐,強忍著用磚頭拍死對方的沖動,壓抑著心頭熊熊怒火,悶聲說到︰「然後呢?」

「哎!」

那官員很有**文藝青年的樣子,仰天長嘆一聲,而後看了一眼何斌手上的鎧甲,很是贊賞的說到︰「剛才,何將軍月兌下鎧甲的速度,卻是將領們所用速度的五倍。要知道,在戰場上時間就是生命,一名將領能夠快速的穿戴好鎧甲,從而指揮著士兵們破敵,這是非常重要的,有時候能夠決定一場戰爭的走向。」

「有這麼嚴重?」

那問話的官員好似有些不相信,于是追問了一句。

那廢話頗多的大臣此刻卻是臉色嚴肅,極為正經的神色,讓那問話的官員一愣,不過听了隨後的一句話,這就明白為什麼了。

「兄弟我參加的一場戰斗,我那可憐的帶隊將領,就是因為鎧甲穿的慢,所以被對方的弓箭手給射死了。」

此刻,只見他的臉上一片蕭索,好似秋天的落葉一般悲涼。

「…」

那問話官員也被他給影響到,心情頓時有些沉重。先前還一直說個不停的兩人,此刻卻是陷入了沉寂之中。

良久,那問話的官員拍了拍解答官員的肩膀,用一種沉重,且哀傷的口吻安慰到︰「老兄,不要悲傷,不要難過,我們與你同在。想必,你那帶隊的將領也不希望看到你們依然處在這痛苦之中,堅強的面對未來,大步向前走,我們與你並肩作戰。」

「其實,兄弟我沒有悲傷。兄弟我只是想,若是那帶隊將領沒有戰死,那我就不會成為臨時的將領,最後站在這大殿之上,和兄弟你攜手暢談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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