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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七九章 打賭

「成兒,你的意思是說這個改土歸流還有另外一層的含義?」震撼過後,李淵作為這屋內權力最大的人率先發問到。

「嘿嘿!」

李建成自認瀟灑的笑了一聲,不過在屋內其他人看來,這笑聲卻顯得很是奸詐,給人地主老財般的感覺。

「陛下,太子殿下,改土歸流已經讓吐谷渾的人對我中原事物產生依賴感,以後的生活都離開不了我中原各種事物,難道還有比這個更厲害的嗎?」裴寂略顯疑惑的詢問到,這個疑問不僅是他一個人,唐儉,竇威等人都已經覺得很厲害了。

這話听起來倒像是在質疑李建成的話。

「裴大人,听你的口氣似乎不相信本太子的話麼。」李建成陰陽怪氣的說到,先前已經記住這老頭了,沒想到現在還敢跳出來「送死」。

「老臣豈敢,只是有些有些難以置信而已。」

雖然嘴上說不敢,但是這話的意思還是偏向不相信的感覺。

李建成捏著下巴,壞笑一聲︰「看裴大人的意思,還是有些不相信的感覺。那麼,本太子就與裴大人打個賭,如何?」

「老臣其實真的很相信太子殿下所說的,不過不知太子殿下要如何打賭?」

裴寂這家伙嘴上一直強調自己相信李建成的話,但是後面那一句話卻是暴露了他心中的真實想法。

唐儉,竇威。劉弘基三人都有些無奈的看著裴寂。

這家伙什麼都好,就是脾氣有些倔。本來就不是很相信李建成的話,又被李建成那陰陽怪氣的話刺激,頓時就什麼都不顧了。

不過,他們也覺得李建成贏面不大。

「呵呵,那就這樣算,本太子接下來把改土歸流更深層次的影響說出來。若是能夠造成更大的影響,就算本太子贏;若是不能夠造成比前面更大的影響,就算裴大人輸。如何…」

「好…」

裴寂一听,連想都沒有想直接答應了下來。

「哈哈哈…」

然而,裴寂的話才說完。屋內頓時響起一陣大笑聲。

裴寂納悶的看向眾人,唐儉,竇威,劉弘基三人此時也沒有大臣的形象,手捂著肚子似乎笑的有些難受;而李淵坐在上首也是一陣齜牙咧嘴,雖然很想笑,但是卻要保住皇帝的威嚴;至于李建成和李世民兩人都一樣,嘴角掛著淡笑,似乎沒什麼能影響到他們。

裴寂看的一陣恍惚,好似站在眼前的兩人都是將來的皇位繼承人。

裴寂心下大駭。立馬讓自己斷了這個想法,平復心情,免得想法被看出來,到時候又引起一陣腥風血雨。

努力讓那個念頭斷去,不解的眼神望向唐儉。

兩人是多年的好友。自隋開始就已經同殿為臣了,再加上如今的唐朝,算是歷經二朝,且兩人兒女還有通婚,關系還是很好的。

彼此一個眼神都能理解對方的意思,從唐儉的眼神中很快明白自己的錯誤。

李建成先前的話無論怎樣。最後輸的都是自己。而先前自己沒有听清楚,直接答應,故此才鬧出這樣一個笑話。

「咳咳…」

李淵干咳一陣,將眾人的注意力都吸引過來,和聲說到︰「裴大人,太子先前都是玩笑話,裴大人不要放在心上。」

「陛下嚴重了,老臣豈敢。」

唐儉等幾人無奈的搖搖頭,裴寂就是裴寂,他的那副倔脾氣一點都不會變。

他話中意思是不敢,而不是不想。因為戲弄他的人是太子,所以他不敢有什麼意見,若是換一個人戲弄他,至于後果是什麼,自己想去…

唐儉等人想,也就如今的陛下賢明,不然換一個殘暴點的,裴寂早就人頭落地了。

人家皇帝親自出言給你和解,你還不領情,真把自己當做一棵蔥了。

而且,雖然太子很強勢,但是為人還是很好的,沒人那些壞脾性,也不會動不動就殺人。

當然,李建成跟楊廣是否一樣,那就沒有人知道了。

畢竟,楊廣沒當太子的時候也是廣納良言,為人溫和,就是未來的一副賢明君主模樣。但是,楊堅才走,他後腳就開始獨斷專行,橫征暴斂,最終引得天下群雄盡起,落得個身首異處。

「呵呵,裴大人,先前是建成不對,這里向你賠罪了。」

自家老頭子在那一直不滿的向自己使眼色,李建成好歹給他一點面子這才出來賠禮道歉。不然,依著裴寂先前的言行,李建成才不會這麼輕松放過裴寂。

「太子殿下言重了!」

裴寂很是謙遜的說到,但是身子卻站的筆直,施施然的接受李建成的道歉。

等下就有你好受的,李建成心中月復誹著。

「好了,成兒你先前說與裴大人打賭,為夫和幾位大人也都很好奇。不如就由我們做你們的見證人,如何?」

「多謝陛下!」

裴寂一副感激涕零的模樣,就差沒激動的跪下來。

李建成心中鄙視裴寂,一點節氣都沒有,不過嘴上還是說到︰「既然爹你和幾個大臣當證人,孩兒真是感激不盡。」

李建成說的好听,不過看他的表情,卻似乎毫不在意。

「呵呵,如此就皆大歡喜了,不過不知成兒你和裴大人的賭注是什麼呢,讓我們也跟著插一腳吧。」

李淵笑著說到,難怪他那麼積極,感情是也想參與。

「既然陛下參與,我等身為臣子的,自然也要跟著陛下的腳步了。」唐儉,竇威。劉弘基三人大義凜然的說到,好似為了李淵獻出一切一般。

「世民,你要不要也加一份?」

李建成轉頭,見李世民皺眉沉思,當下出言詢問到。

「既然大哥邀請,那世民就加一份!」李世民文氣的臉上,看不出一點的神色波動。好似說一件平常的事。

「好了,那成兒和裴大人先說說你們的賭注。」

看李淵這急不可耐的樣子,好似比李建成和裴寂兩個當事人還激動。若是不知情的人看到,還以為李淵才是事主。

裴寂皺著眉頭,低頭沉思一番。好一會之後才抬起頭,鏗鏘有力的說到︰「若是老臣僥幸勝了,那太子殿下就到老臣府上干幾天活。」

唐儉等人嘴角一陣抽搐,也就這家伙敢提出這樣的要求。

不過,這事還真不是他們能參與的,當下都表現出眼觀鼻,鼻觀耳的淡然表情,直接說明他們與此事無關的態度。

李建成也是心愕然,而後心頭升起忿忿的心情,自己還沒找茬。這老家伙就先找茬,看來不惡心、惡心他是不行。

「既然如此,那就依裴大人所言,下面就說說本太子的賭注。本太子最近孤枕難眠,苦思良久之後才發現。原來是少了一個暖被窩的枕邊人…」

在場眾人納悶,好好的怎麼扯到這了,不過李建成很快就讓他們明白這一切到底是為什麼了。

「本太子听聞裴大人有一孫女,賢良聰慧,五步成詩,六步成文。七步知天下大事,若是本太子勝了,裴大人就讓這孫女到太子府中為本太子暖被窩,如何?」

「噗…」

正端著茶杯喝茶的李淵陡然間听到這話,終于沒能忍住,一口茶全都吐了出來,皇帝的威嚴盡失。

不過,還好李淵身前沒人,不然那家伙就倒了大霉。

竇威,劉弘基,李世民三人听了李建成的話,也都是嘴角猛抽,只不過怕裴寂臉上難看,所以都忍住不笑出來。

至于裴寂,先是愕然,隨後臉上露出一副同仇敵愾的神色。

不為別的,就因為李建成所說的那個裴寂的孫女正是唐儉和裴寂通婚的女兒所生,也就是說裴寂的孫女,也就是他的外孫女。

「你…」

裴寂右手指著李建成,左手不住的捶著胸膛,整張臉漲得比之關羽的臉也是不遑多讓。看樣子,確實被李建成給氣得不輕。

「太子,你太胡鬧了,還不快點向裴大人道歉。」

李淵板著臉,一本正經的說到。裴寂好歹也是肱骨大臣,若是就這樣被李建成給氣壞了身子,那就得不償失了。

「陛下,且慢!」

然而,李建成還沒來得及說話,那邊的裴寂卻是跳出來制止了李建成的舉動。這讓眾人都極為不解,這裴寂想干什麼呢?

「太子殿下,老臣答應你的提議。」

「這…」

不僅是李建成,屋內或許除了裴寂本人,其他人俱都是露出一副疑惑的神色,這裴寂該不會是被氣糊涂了吧?

當然,裴寂事實上並沒有被氣糊涂,還是很清醒的。

原本,先前他提出那個賭注,想著最後贏了,只要李建成向他道歉一番,他也就不會計較什麼,畢竟李建成還是太子,難道還真的讓他到自己府上去干活?

那樣,他也不會心安。

但是,李建成提出的這個賭注,頓時惹惱了裴寂。

雖然自家孩子生了個女孩,但是他還是極為疼愛的,被李建成這麼一說,頓時什麼都不顧了,等贏了李建成,一定要這家伙好好的服侍自己孫女幾天。

裴寂說完,唐儉也跟了上來。

「既然裴大人同意,那老臣就賭裴大人勝出。老臣家中有商周時期名貴翡翠馬一對,就當本次的賭注。若是太子殿下勝了,老臣這翡翠馬就歸太子殿下;若是裴大人勝了,老臣只要在西游酒樓至尊包間水簾洞用餐十日,並且每日都要有埋藏地下十年的好酒一壺。」

裴寂家的孫女,好歹也是自己的外孫女,被李建成這樣一弄,唐儉心中也不滿了。雖然他不能讓李建成去自己府上干活,但是讓李建成肉痛一番也開心。

這才提出了上面的意見。

听了唐儉的話。竇威和劉弘基兩人都是眼冒精光。

西游酒樓是李建成開的,身為李淵身邊的肱骨大臣,自然很清楚這一點。而且,那個至尊包間水簾洞他們也才去過一次,還是當初攻入長安,李淵為了嘉獎他們,讓李建成帶他們進去的。

要知道。沒有李建成的命令,就算是李淵,強行進去。也得不到任何的服務。

雖然這樣會惹惱皇帝,但是他們拿著李建成給的其他酒樓十倍,二十倍。乃至百倍的薪水,皇帝在他們面前屁都不是。

偉人馬曾經說過一句話︰人在有百分百的利潤就會鋌而走險,有百分之二百的利潤會藐視法律,有百分百三百的利潤便會踐踏世間一切。

李建成開出的薪水,一年就夠他們十年用度,干個十年,家中三代無憂。而且還有李建成說的讓他們的子女進入大唐學院等等各種福利,那麼還會背叛的人不是腦袋進水了,就是被門板給夾了。

至于那埋藏地下十年的好酒,更是少之又少。他們能夠品嘗到那味道。也還是李淵賞賜大臣所用,不過每次只有那麼一小杯,讓他們饞得不得了。

但是,他們又不敢向李淵討要,只能經常喝著其他酒。回味著那美酒的滋味。

當然,存貨自然不會太少。

只不過,何晴听從了李建成的物以稀為貴的話,讓市場上呈現出如此的局面,除非拿出百金,千金。抑或更多,才能有幸嘗上一點,運氣不好那就不好意思,沒了!

而今天,難得有機會詐李建成一次,他們還不下手,更待何時?

「陛下,太子殿下,老臣也賭裴大人勝出。老臣家中有春秋時期,相傳乃是秦國呂不韋所珍藏的兵法一部,賭的與唐大人一樣。」

唐儉話音才落,竇威又跟上了。

在他們幾人看來,改土歸流所能造成的影響已經不會比李建成之前所說的更厲害了,不然豈不是要翻天了?

所以,這才一致賭裴寂勝出。

「好你個老竇,俺之前向你借這兵法你都不舍得,今天怎麼就舍得拿出來當賭注了。」劉弘基瞪著銅鈴似的雙眼,極為不滿的看著竇威。

竇威心中一陣抽搐,自己難道還會說這次穩贏,所以才舍得拿出來?

見竇威不回答,而且還是當著李淵的面,劉弘基只能郁郁的停止了對竇威的不滿,若是在外面,他一定要好好與竇威說教一番。

「呵呵,既然你們都賭裴大人勝出,那俺也跟你們一起就是了。」劉弘基這軍伍出身的,撓撓頭一副憨厚的樣子,會讓人覺得這丫倒是沒有心機。

李建成撇撇嘴,別人會這樣認為,他卻根本不會這樣認為。

似乎進入宗師境界之後,他能夠清晰的感覺到一個人的真實面貌。很多東西,並非是用雙眼就能看出來,有時候感覺也是很重要的一個方面。

所以,他能敏銳的發現劉弘基看似憨厚的外表隱藏下,內心之中也是個多智之人。

而之前跳出來對竇威的不滿,其實就是為了表現他沒有心機,好讓人對他放心。

「俺家中並無春秋戰國時的東西,所以只能用兩件來當賭注了。」劉弘基撓撓頭,略顯不好意思的說到,「俺家中有一個焦尾琴和一對翡翠夜光杯,焦尾琴相傳乃是漢朝的卓文君向司馬相如演奏鳳求凰時所用;而那對翡翠夜光杯,相傳是卓文君當壚賣酒時,一名隱士高人用這翡翠夜光杯喝了卓文君的酒,連聲高呼三次‘好酒’之後,眨眼人就消失不見,只留下這對翡翠夜光杯,賭的與唐大人他們一樣。」

然而,劉弘基的話才說完,在場中人都是眼楮一亮。

李淵,裴寂,唐儉,竇威,李世民五人眼楮亮是因為劉弘基這貨的兩個寶貝太貴重了,任何一件都可以與唐儉的翡翠馬,竇威的兵法相提並論。

或者說,相對而言竇威的兵法最貴重,緊接著就是他的焦尾琴,隨後是唐儉的翡翠馬,最後就是那翡翠夜光杯了。

但是,相對唐儉,裴寂,竇威,李世民四人這種文人騷客而言,焦尾琴相對看起來就更重要了。

當然,劉弘基這貨用兩件寶貝,做竇威和唐儉二人一件寶貝就能做到的事,看起來就有些傻不愣登的了。

不過,李建成就不這樣認為了。

他看出劉弘基這樣做,其實卻是一箭雙雕,端的好算計。

首先,他用兩件寶貝做別人一件寶貝就做到的事,讓別人覺得他比較傻,比較好騙,因此許多事都對他沒有防範,一些重大的事也會對他說,這樣他就融入到群體之中;其次,相對與他這種軍伍出身的人來說,焦尾琴和翡翠夜光杯對他來說根本就沒有一點用處,若是可以他用這兩個跟竇威換那兵法都可以。

雖然沒換到那兵法有些可惜,但是今天怎麼說都能贏李建成一次,去西游酒樓的至尊包間水簾洞吃十天,還有好酒作伴,這以後又是對兒孫吹噓的一個資本。

當然,這一切都基于唐儉他們認為必勝的基礎。

劉弘基甚至想著,等過後自己就用這焦尾琴和翡翠夜光杯去換呂不韋的那部兵法,至于裴寂失敗的可能性,他倒是連想都不想。

李淵就沒什麼好說,這些都是寶貝,他此時眼楮都紅了,恨不得都是自己的。

不過,皇帝的威嚴還是要保持的,所以只能通過打賭這種方式來獲得了!

而李建成之所以眼楮一亮,只是為了焦尾琴。

之所以只看重焦尾琴,乃是因為他與石青璇合奏笑傲江湖的時候,沒有一件稱手的古琴,因此並不能達到完美的境界。但是,現在有了這焦尾琴,那種琴瑟和諧,天人合一的氛圍就能表現出來了。

所以,這焦尾琴,他要定了。

ps︰這兩天,咱哥的娘子也就是咱嫂子,臨產,家中繁忙,故此沒有時間碼字。三天,這才擠出一章,不容易的說!感謝各位親的支持,一拜,二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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