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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七六章 投誠

魏征魏大神究竟是何方神聖?他的身後究竟隱藏著怎樣的故事?他又是什麼背景?又是什麼讓太子能夠對他如此言听計從?

一切、一切的背後,有著太多的謎團。

當然,以上是一些思想比較正派之人的想法,也不乏一些思想邪惡的傳言。

例如,太子殿下喜好龍陽,而魏征魏大人是太子的一個私寵,所以太子才會听從魏征的勸諫。

不過,很快就有人跳出來反駁了,君不見太子府一堆美女,難道還有假?

于是,新一輪的傳言又廣泛流傳,太子殿下男女通吃,老少皆宜。這下,弄的是人人自危,夜班時分,鮮有人出門的,而起因卻是太子李建成和魏征的傳言。

不說一眾大臣心中有著怎樣的齷蹉心思,反正今天之後,魏征身上就只有一個標簽︰惹不得。

而李淵見到李建成,眼中也是閃過一絲喜意,似乎李建成一出場,就能幫他解決任何的麻煩。

「太子,今日何事進宮?」

李淵心情一好,于是掛著笑臉調侃了李建成一句。畢竟,李建成神龍見首不見尾,若是沒有什麼大事件,很難得會出現在皇宮之中。

听了李淵的這句話,低下的一眾大臣也是齜牙咧嘴,想笑卻是不敢笑的樣子。

至于當事人李建成,一如他進入大殿時的那副微笑著的表情,看來李建成的臉皮已經厚到常人難以預測的地步。李淵的調侃根本沒有絲毫的作用。

見此,眾大臣心中暗暗的佩服到,李建成確實已經到了他們無法預測的地步。

「哎!」

李建成的嘆了口氣,攤了攤肩膀,灑然道︰「孩兒原本想著進宮給父皇說個好消息,但是,父皇你的話卻是傷了孩兒的心了。」

看著李建成一副我很生氣。後果很嚴重的表情,眾大臣那脆弱的心靈又是被狠狠的敲了一記。

李淵臉上的笑容頓時定格在那,心中暗罵自己一句。自己怎麼就嘴賤呢?

明知道成兒是沒有大事不出現的主,如今既然出現在這大殿之中,說明有大事。而且還是好消息,不得不讓他期待啊。

「既然是好消息,那太子就說出來,讓朕與眾大臣一起分享。」

當下,李淵板著個臉,用著嚴肅的表情向李建成說到。他知道,李建成肯定會乖乖的把好消息給說出來。

果然,李建成嘴一撇,心中無奈,只能將事情說了出來。

如今他老子擺出如此表情。若是李建成不給面子,那就是在打李淵的臉,日後李淵在大臣之中又有何威嚴可言?

鄙視了一番李淵,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學會演戲了。

李淵板著臉,兩個黑白分明的眼珠子卻是對著李建成眨了眨。看他的樣子似乎有些得意。

看到父子二人小動作的諸多大臣一副老僧坐定的樣子,似乎眼前的事提不起他們的興趣。

「父皇,容孩兒在說出這消息之前,還先宣一人入殿。」

等得听了李建成的話之後,當下就有跟在李淵身邊的內侍大聲的吆喝了起來。

「宣吐谷渾王子伏騫進殿!」

雖然,李建成提出要撤去在未來顯得不人道。且經常出現亂政的太監。但是,這事也不可能一說就解決,畢竟也要時間緩沖。

如今,皇宮之中已經不再招收太監這一職業,讓許多狠下心,打算進宮干活的太監們欲哭無淚。

他們之所以狠心自宮當太監,就是沒有什麼一技之長,或者日子實在過不下去。現在,連這一條路都絕了,那他們更是沒有活路了。有幸運的可能還有人要,倒霉點的也只有死路一條了。

現在,主要招收二十到四十左右的女子。

二十之前的太年輕,辦事不夠穩重,自然是不要;四十之後的更年期到了,脾性什麼自然會很糟糕,招收她們就是給自己添堵,所以算來算去,就二十到四十的是最合理的。

能夠招收女子做事,這一點讓李建成很慶幸他是來到隋唐這個動亂的年代。

若是在隋唐前,很多東西都發展的不夠完善,施行起來難度很大,說白點就是相對落後;

而在唐朝之後,可能會先進很多,但是思想條件卻是不夠。

有哪個朝代,能像唐朝這般開明?

一代帝皇李世民能夠重用各族將領,著名的有如阿史那社爾、契苾何力,及至後來的安祿山、高仙芝、哥舒翰等。

同時,在唐朝的婦女,也不像其他朝代那般規矩多多。

她們拋頭露面,能夠做她們喜歡的事。直到了宋朝,女性的自由才弱了許多,特別是在程朱理學出現之後,更是呈現出病態的發展。到了滿清時期,這就尤為明顯了。

清朝統治者乃是滿族人,為了達到他們統治目的,故此大力提倡儒家思想的「天地君親師」,還有「忠孝禮義」等等,女性更是被壓制到了一種形似商品的地步。若是在未來年代,哪個年輕女子死了丈夫,你要是說出守寡之類的話,不要說本人,旁人可能都拿雞蛋來砸你了。

唐朝也正是因為他的經濟發達,政治文明,思想先進,才成為國際大都市,出現萬邦來朝的昌盛情形。

若是在程朱理學之後,你李建成敢提出任用女性這樣的建議,人家一口一個唾沫淹死你。就算是皇帝說的都沒用,更何況你只是一個太子?

話說那些大臣在听到李建成所宣之人,頭腦聰慧的心中已經隱隱有些想法了,頭腦愚笨的人。自然是想著怎麼會叫來一個外族王子?

同樣的,坐在上首的李淵眼神之中一閃而過一道興奮之色。

「下臣,吐谷渾伏騫拜見大唐皇帝陛下。」

伏騫進來之後,很是恭敬的跪拜下去,沒有絲毫的猶豫。既然已經決定要向李唐投誠,那再擺著王子的架子,那就是找死了。

「呵呵。伏騫王子客氣了,快快請起!」

如今李建成和伏騫還未將投誠之事說出來,所以吐谷渾不屬于李唐。伏騫也不是李唐的臣子,李淵自然表現出足夠的善意。

「謝陛下!」

伏騫神色恭敬的應了一聲,從地上站起之後老實的站在一邊。沒有一點的王子做派。不僅李淵看的滿意,就連一眾大臣心中也是不住搖頭。

伏騫的識情知趣也讓人很滿意。

至少李世民和蘇定方二人跪在一邊,他的眼神也沒有朝那邊掃去,而是老老實實的看著地板,讓人好感大增。

「呵呵,太子,現在可以說出究竟是何好消息了吧?」

李淵淡笑著將目光望著李建成。

「今吐谷渾王子伏騫,謹代表吐谷渾上下,將向我大唐帝國投誠。」李建成眯著眼淡淡的說到。

「什麼?」

李淵身子一震,顯得有些驚訝。難以置信的目光看向李建成,口干舌燥,盡量讓自己看起來很平靜︰「成…太子,你確定沒說錯?」

內心似乎有些震驚過度,差點就將在家中所用的稱呼喊了出來。

「父皇沒有听錯。吐谷渾確實決定向我大唐帝國投誠。」李建成臉上一副雲淡風輕之色,好似說的只是一件無關痛癢的事。

「什麼?吐谷渾向我大唐帝國投誠?」

「我沒有听錯吧?你來蓋我一巴掌看看痛不痛…」

「啪…」

「真是天佑我大唐,我大唐兵鋒之盛,又有何方勢力可及?」

當李建成再一次確定之後,激烈的討論聲頓時從一眾大臣口中響了起來,「嗡嗡嗡」的聲音。猶如無數的蒼蠅在飛舞一般。

再看李淵,此時也已經從龍椅上站了起來,兩只手放在身前,看起來想伸出,又好似想收回去,好似在掙扎著究竟是要伸出去還是要收回來!

李淵手下的那些肱骨大臣們也都是一臉的激動之色。

裴寂右手捋著胡子,不知是不是因為太過激動,好幾根銀白的胡子都被他給扯了下來,緩緩的向地面墜去…

劉弘基咧著嘴,想大笑出來,但好像又想到這場合不對,死死的抑制著,臉上掛著笑,那表情要多怪異有多怪異。

竇威,唐儉等人臉上俱是一副欣慰的表情,顯得極為暢快!

「伏騫王子,不知此事是否當真?」

李淵還是太過激動,終于忍不住從龍椅上三步並著兩步走到伏騫身前,兩只精光閃爍的眼珠子死死的盯著伏騫。

看那表情,只要伏騫不給出讓他滿意的答案,就會遭到非人的待遇一般。

伏騫略顯恭敬的彎下了腰,恭聲說到︰「下臣不敢欺騙陛下,投誠的文書已經交到了太子手上。」

目光豁然轉向李建成,好似一只饑餓了很久的惡狼一般。

李建成不緊不慢的從懷中掏出了那份文書,絲毫不理會李淵以及那些大臣們想要殺人的眼神。

「哈哈哈…」

從李建成手中接過文書,迫不及待的直接翻開,看了一遍又一遍,直直看了三遍之後,終于沒能遮擋住心中的心情,在這大殿之上縱聲大笑出來。

再看一邊的伏騫,卻是一副平淡的表情,沒有絲毫的尷尬。

「恭喜陛下,賀喜陛下。陛下文成武德,耀我國威,一統天下,千秋萬代…」

在不知是竇威,還是唐儉,抑或是裴寂三人帶的頭,狂喜著呼喝一聲倒身便拜,其他大臣這才反應過來,排山倒海般呼喊了起來。

李淵嘴角一咧,就要大笑出來。不過目光一掃,竟然還有人掃興的站在大殿中間。定楮一看卻是李建成那廝,于是不滿的眼神當即瞪了過去。

李建成不滿的鼓起了嘴,心中責怪竇威。裴寂,唐儉仨人,也不知是哪個家伙帶頭的。要是讓他知道了,決計不會讓那家伙好過。

好好害得他要多跪一次,這膝蓋也受不了滴。李建成心中如是想到。

「哈哈哈…好,好,好…」

李建成也跪下之後。李淵這才一臉得意的大笑起來,同時連聲叫好道。轉身,大步走回龍椅之上。

「且將文書傳上來!」

坐定之後。李淵壓抑激動的心情,對著身邊的內侍吩咐到。

且說,為何李淵和一眾大臣都如此的激動呢?

原來。關鍵就在伏騫所說的那個「投誠」上面。

最開始的時候,李淵和一眾大臣听到宣伏騫進殿,也想到李建成所說的好消息與吐谷渾有關。

想想前一次出兵吐蕃之時,對吐谷渾進行了一次有力的反擊。那麼,不用說如今吐谷渾前來的目的自然是來求援的。

因此,李淵和一眾大臣也認為吐谷渾是來依附他們李唐的。

在大草原之上,弱者依附強者,這也不是什麼稀罕事。為了整個族群人的性命著想,也不會有人看不起他們。

畢竟,對于大草原上的人來說。羞恥心是一個很虛無縹緲的東西。

而從意思上來區別,投降、投誠和依附三者卻是有著本質上的區別。

投降,卻是經過戰爭之後,失敗一方向所作出的行為。所以,三者之間。投降是最沒有地位的。

依附,乃是弱者向強者依附,為了保全自身而作出的行為。但是,他們卻還有著相當大的自主權,國家還屬于他們。

就如後世的島國和米國,島國依附在米國之下。所以才那麼囂張,如同米國的看門狗一般,到處吠叫。

而投誠,則是將自身權利交出,國家這個稱號也已經失去。

投誠和依附兩者,就相當于親生兒子和干兒子的區別。

如今吐谷渾是要向大唐帝國投誠,那麼也就是說自此之後歷史上將不再有吐谷渾這個國家,而大唐也將多出一塊版圖。

從本質上來說,這也算是開疆擴土了。

身為統治者,哪一個不想名垂千古,流芳百世?而開疆擴土,則是一件極其容易在歷史上留名的機會。

日後,子孫們必定會說︰大唐帝國開國皇帝,李淵于某某年開疆擴土,將領土延伸至吐谷渾之地。

這一听就讓人渾身舒暢!

李建成明白李淵和一眾大臣為何如此激動,心中卻是淡淡的笑了笑。

若是他們知道這世界有多大,外面還有多少未知的世界等著他們,想來他們就不會這麼開心了。

當然,現在跟他們說天圓地方,天有多高,地有多厚,那簡直就是扯淡。

或許,等到他們的子孫之時,還有可能實現這個理想。

雙手顫抖的從內侍手中接過文書,抑制不住內心的激動,又一次的掃了一遍,深呼吸一口氣之後,才不舍的將目光收了回來,拿起筆重重的寫上自己的名字。

而後,拿起玉璽很是有力且果決的蓋了一個印。

「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

李淵完成他的任務,一眾大臣不知又在哪個人的帶領下,齊聲高呼起來,這下讓李淵的臉上又一次帶著掩飾不住的笑容。

不過,文臣隊列之中卻是有一名大臣背後發寒,感覺有些不妙。

原來,李建成一直盯著這群家伙,就是想看看是誰帶頭發話,讓自己下跪,苦了膝蓋。這次,終于被他抓到了,原來帶頭之人卻是站在隊首的裴寂。

「哈哈!」

李淵今天果斷是異常開心,自從听了伏騫帶來的消息之後,笑聲就沒有斷過,這要發話之前,又一次大笑起來。

「既然吐谷渾如今是我大唐屬地,那自然不能受人欺負。」李淵目光掃過底下眾人,字正圓腔,鏗鏘有力的說到︰「任何冒犯我大唐領土的行為,我們都要給予強力的反擊。即日起,點將征兵,不日向吐谷渾進發。」

「且慢!」

李淵正意氣風發的下達指令,然而一道不合時宜的喊聲卻是打斷了他的話。

對于這聲音,不僅是李淵,眾大臣也是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不用看也知道是何人發出的。除了李建成,還有誰有這膽量敢這樣?

「太子,還有何事?」

雖然自己正高興的被打斷,讓李淵猶如在吃飯時吃到一只蒼蠅一般惡心。但是,發話的是李建成,他也就算了。若是哪個大臣敢打斷他,他就要讓那名大臣也感受一下吃蒼蠅的惡心感覺。

「不知父皇對于治理吐谷渾有和想法?」

李建成卻是不緊不慢的說了一句,听到這話,李淵和一眾大臣頓時都傻眼了,他們似乎都開心的有些早了。

正李建成所說的一般,吐谷渾投誠,確實有很多問題需要解決。

如今,吐谷渾正被吐蕃以及周遭的部族打壓,大唐可以出兵相助。

但是,若是大唐士兵一走,吐蕃及那些部族心生忿恨又繼續對吐谷渾進行打壓,那又該如何是好?

難道,大唐的士兵還能一直呆在吐谷渾不成?

不要說糧食是一個嚴重的問題,草原上的人自己就吃不飽,還能指望他們?雖然,大唐已經引進了佔城稻,糧食漸漸開始不再缺乏,但是運到吐谷渾畢竟也是一個問題。

再說,若是讓士兵們一直駐扎在吐谷渾,他們也會有思鄉之情。或許有一些士兵為了保家衛國能夠壓下這思鄉之情,但是大部分的人還是做不到。若是因此而引得士兵有什麼不滿的情緒,那就得不償失了。

而且,伏允有過前科,難免大唐幫他解決問題,等的大唐的軍隊一走,他又反悔了那該怎麼辦?

畢竟,一張紙你把他看重,那他就跟人民幣一樣是東西;若是不當回事,他就是代金券,形同廢物了。

李建成的話一出,李淵和一眾大臣頓時都苦惱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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