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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30回 擅入森林

第30回擅入森林

王義豪對這個凹坑用卷尺大致的測量了一下,用十字鎬因地制宜的勾畫了一個1米寬,2米長的一個長方形框線。自己用十字鎬沿著四框進行了一番大致的清理。還好,這些長期由樹木野草的殘肢敗葉腐爛而形成的植腐土結構松散,凍的不是很結實。

清理出了四邊的輪廓後,王義豪折了一個大約600多毫米長的樹棍,告訴虎賁和三狗子沿著自己清理出來的輪廓繼續下挖,一直挖到這個框內都挖象自己手中樹棍這麼深就行了。然後告訴伊安布素和二拐子跟自己到東面樹林里去伐一些樹做為墓室的上蓋。

為了防止虎賁這邊出現意外情況,他把汽車上的水桶拿了下來,告訴虎賁和三狗子如果有什麼野獸的襲擊,就用木棍敲擊這個水桶。並以最快的速度跑到汽車上面,以確保自己的安全。

王義豪之所以要跟隨伊安布素和二拐子到東面去伐樹,那是也是出于他們安全的考慮,因為東面的山高林密容易掩藏大型的食肉動物,他怕這些掩藏在森林中的大型食肉動物襲擊伊安布素和二拐子他們,自己和他們在一起以保護他們的安全。

通過昨天趙大虎的事件,王義豪對這時的大型的食肉動物做了重新定義,現在的豺狼虎豹等大型食肉動物,已完全不是他所生活的那個時代動物園里的動物概念。它們不再是人類觀賞和保護的對象,而是隨時都會襲擊人類,把人類當自己食物,十分凶殘和危險的食物鏈中高端的王者,是威脅自己的敵人。是敵人就要毫不留情的殺掉他們!以解除對自己和同伴的威脅。

當他們三個人來的東山腳下,只見這茫茫的原始森林,郁郁似雲遮天蔽日,翠柏陰森影拂煙霄,古槐屈曲如龍似蛇,蒼松高聳鷹愁鳥怯。

說實話,王義豪還真沒見過這麼陰森的原始森林,他沒有讓伊安布素和二拐子進入森林的深處,只在森林的邊緣,砍伐一些小碗口粗的小樹就行。他們三個人用了一個多小時,放倒了10棵小樹,並把這些樹去稍除枝,整理成樹干。王義豪大概的估算了一下,這些樹干已經足夠給李玉良墓穴搭建上蓋的了。他告訴伊安布素和二拐子,不用再伐啦,再啟兩張樺樹皮就行了。自己回去把車開過來,把這些伐好的樹干拉回墓地。

虎賁和三狗子兩個人,一個掄鎬,一個拿鍬,輪班作業。不到一個小時就按著小王爺的要求,整理出一個寬1米,深600毫米,長2米的長方形的墓穴。虎賁和三狗子十分感慨小王爺的家什就是好使,用起來得心應手,要是用部落里的斧頭和木鍬這麼大的一個坑不知道要挖到什麼時候。

這兩個半大小子干完了活,回到了汽車旁,東瞧瞧,西看看,時不時的模一模小王爺的這輛動如風,坐如鐘,坐在上面,耳生風的座駕,嘴里時不時的發出「嘖嘖」的感嘆聲。

王義豪回來後,看了看已經挖好的墓穴,愣是愣角是角的,還不錯,他讓虎賁和三狗子上車,一起去到東面幫助捆樹干去。其實王義豪讓他們去,到不一定要他們干活,主要他被昨天的狼襲給嚇壞了。只要是有可能就盡量的讓他們和自己在一起以保證他們的安全。王義豪到現在還在後悔,如果當初知道這里這麼危險,說什麼也不會和趙大虎分開的,讓狼傷害著他。

當他把車開到堆放伐好的樹干堆旁,他看到在這里等候自己的伊安布素頭領和二拐子不見了蹤影。王義豪頓時緊張了起來,怎麼這麼一會功夫兩個人不見了呢?他望著眼前的這片陰森森的森林,昨天狼群攻擊趙大虎的景象又浮現在自己的眼前。他急忙跳下了車。把81式自動步槍,子彈推上了膛,打開了保險。迅速的在樹干堆周圍收索著伊安布素和二拐子的蹤影。

由于來回搬運樹干,雪地上留下的腳印十分的凌亂,一時無法理出頭緒。王義豪馬上決定擴大的收索範圍,他命令虎賁和三狗子下來和自己一起拉網尋找。由于是森林,他告訴兩人不得離自己左右20步之外。

在森林邊緣的雪地上,心急如焚的王義豪終于發現了兩趟通向森林深處的腳印。很明顯左輕右重的腳印是二拐子留下的,在二拐子的腳印左側那遛又大有重的腳印顯然是伊安布素的。

這兩個兔崽子到森林里去干什麼呢?伊安布素作為部落的頭領和出色的獵人,在此之前還提醒自己,「我等一行,分散開來,各支勢單力薄,不足以抵御虎狼之襲。」難道這會兒就忘了?王義豪在心里不由的抱怨著伊安布素這個不負責的頭領。

王義豪終于找到了他們擅進森林的原因,在兩趟腳印旁,還有一趟哩溜歪斜狼的爪跡和瀝瀝落落已解凍的血跡,這兩個小子一定是發現了昨天被自己打傷的狼留下腳印和血跡,他們想通過這只受了傷的狼留下腳印和血跡找到狼的尸體。

這不是扯蛋嗎!為了一只死狼至于拿自己的生命當兒戲,以身犯險嗎?王義豪此時真的想大罵一頓這兩個貪小便宜的家伙。

至于!太至于了!王義豪哪里知道,一只狼的尸體足可以為部落提供一天的口糧和一張狼皮褥子或可以換夠整個部落吃10天,半個月的一小袋鹽。對于二拐子來說,這些比什麼都重要。

二拐子不是他的名字,只是他的一個外號,他的真名叫,伊鐵錘。今年35歲,他個子矮不高,長著一個大腦袋,小眼楮,塌鼻子,大嘴叉和一個身體粗壯。別看他腿瘸,但寸有所長,尺有所短,二拐子他臂力過人,力挺千斤不敢說,如果不是腿瘸,挺舉3、400斤肯定是沒有問題。他的一雙手長的象熊掌一樣又大有厚,十分有力,據說能把鵝卵石攥碎,可以把胳膊粗細的落葉松樹桿「 」的一聲折斷的。

伊鐵錘是這個部落心靈手巧的「匠人」。他在5歲時,在營地的林中看見一只小松鼠,便去追。松鼠躥上了樹,鑽進了一個樹洞里。他隨後也緊跟著爬上了這棵樹,就在他接近松鼠躲藏的樹洞時,那只松鼠從樹洞里了躥了出來,他似乎忘記了自己在樹上,伸手去抓,身體一下失去了平衡,從10來米的樹上跌了下來。把左腿摔斷了。從此就成了瘸子,成了二拐子。

小時候他還不覺得什麼,照樣和自己的伙伴們一樣該干什麼干什麼。可是到了12、3歲時,和自己一樣大的半大小子都隨部落里的成年人參加狩獵,而自己確和部落里的女人學做熟皮子,燻肉干,做樺樹皮簍和樺皮船,縫皮烏拉、烙餅、擠羊女乃,做馬鞍等這些女人的活計,這對他的心里造成了極大的傷害。

當他看到狩獵的男人回來時,整個部落男女老少興高采烈的迎接他們,而自己好象是在家吃閑飯的一樣,沒有人正眼看自己,好象自己是個可有可無的人。他變的也來越沉默寡言。14歲那年,部落在遷移的途中,遇到了一個很大的鐵匠鋪。他被鐵匠鋪那「火熱」的工作所深深的吸引住了。他和他的耶耶,娘娘說要留在鐵匠鋪學打鐵,做一個男人應該做的活。他耶,娘不忍心讓這個本來就很可憐的孩子離開自己,但被他鬧的也沒辦法,也就只好同意和伊尼薩巫師說一說,看看部落能不能同意,人家鐵匠鋪能不能受這個殘疾的孩子。

也許是伊尼薩巫師有過少年「留學」的經歷。也許是為了滿足二拐子那一個男子漢的自尊心,也許為了部落的長遠發展的確需要一個屬于自己的鐵匠。總之伊尼薩巫師力排眾議,同意了二拐子的這一要求,並給他起了這個很鏗鏘的名字——伊鐵錘。用了2張貂皮、3張火狐狸皮和20張松鼠皮和20串肉干,送給鐵匠鋪的老板,交了這筆不算小的拜師禮,人家才勉強的收下這個小瘸子在這里當學徒。

世上無難事,只怕有心人。伊鐵錘知道自己能夠到鐵匠鋪學徒不容易,也許是自己的自尊心受挫而產生的「知恥者而後勇」所爆發出來的那種不甘落後的決心和毅力,以于其年齡極不相稱的堅韌不拔的精神,開始了他的學徒生活。

十年磨一劍。二拐子在這家鐵匠鋪里,所受的苦,遭的罪多的自己都不記得了。他13年如一日,始終不渝,孜孜以求刻苦學習和模索「鐵匠」技術。以至于把自己鍛造成為最好的鐵匠。在給遼國大首領部族軍將領耶律普安打造能「斬金斷玉,削鐵如泥」佩刀時,一舉成名成為了遠近聞名「一鐵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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