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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3 沼澤 21 抽絲剝繭

這個聲音我再熟悉不過了,是翎,那個靈魂之火只是和我一樣同為藍色的翎,即使是听到了他的聲音,我還是判斷不出翎的位置。憑這個就知道翎的實力遠遠的在我之上,我先前看到的可能都是假象,翎隱藏了自己的實力。

該來的總要來的,躲是躲不過的。這時候我突然想起尼古拉斯在海上的小島上對我說的話。翎的身形緩慢的從空氣中顯露出來,竟然是隱身術,不知道他剛才看到我和冰封他們的戰斗沒有,不過這些都無關緊要了,地面上的骷髏殘骸說明了一切。

「你應該不是亡靈,或者說你是後來才成為亡靈的!」即使是知道翎的實力比我高出很多,我還是保持著平靜的心態,這就是長時間的閱歷所帶來的,用另一種通俗的講法就是所謂的經驗。

狹小的通道中,翎和我幾乎面對面的站著,一點也不擔心我突然偷襲,听到我的猜測,翎饒有興趣的說道︰「哦!說說看,你是怎麼看出來的!」翎沒有否認,默默的認同了我的推斷,直勾勾的看著我,好像是初次見面一樣。

「你保留了人類的習性,如果撇開你的身體不論,你的心性還是一個人類!」小火曾經給我說過,有一種魔法能夠把活著的生物轉換成亡靈,雖然我不知道那究竟是怎麼一個情形,目前可以肯定的是翎也是通過那個途徑成為亡靈的。

「照你這麼說,我還真是小看你了!」翎頓了頓,指著地上冰封的殘骸徐徐然道︰「你的實力趕不上冰封,甚至還趕不上那個兩個,亡靈,我真是很詫異你是如何做到的!」

翎轉過身去,俯去查看那三個死亡的亡靈,口中不絕的贊道︰「好快的速度,好準確地箭術!」不知道是翎的疏忽還是他故意的,翎把自己的身後賣給了我,我知道此時是我偷襲的最佳良機,毫不猶豫的,長劍帶著滑破空氣的嘶鳴,毫無花哨的一記直襲,乘風破浪般向翎涌去。

力量的運用,散則布聚,聚則不速,速則不達。靈巧的小挪能輕敏的變化,以達到擾敵之用,卻不能達到雷霆之勢,而現在的我,不求任何變化,只為達到這種傾泄如洪的效果。翎听到了風聲,並沒有閃避,況且,以我的速度,如此近的距離他根本閃避不開。一個透明的凹處被長劍深深的刺入,卻不能深入分毫,翎很優雅的轉過來,直面著我,再一次贊道︰「亡靈,雖然魔法師身體殘弱,魔法的屏障卻不是兒戲!以你現在的實力,即使是我站在這里,你也殺不了我,這就是實力,或者說這就是一個法則!」

越來越看不透翎了,他剛才的行為完全是故意給我創造偷襲的機會,我偷襲他,翎竟然還是這麼心平氣和對我講話,抑或是這就是他的本意,沼澤的生物都是如此奇怪嗎?

「亡靈的確是令人羨慕的種族,只是這些在那些強者眼中卻是一個笑話,不死之身,失去了各種感覺,只留下一個空蕩蕩的軀體,那些轉生成為亡靈的生物幾乎全部在以後的時間里請求別人殺死自己!出生就是盲人的人對黑暗沒有任何的懼怕,那些見識過五彩繽紛的後來者突然失明,是最不能讓人接受的!突然的變故會讓他們發瘋,不可理喻!」翎向我招了招手,「骷髏,跟我過來!」

翎莫名其妙的話讓我倍感疑惑,他給我說這些做什麼,法則又是什麼。看著在那里做了一個請姿態翎,我頓了頓,向著他指引的方向走去。實力決定一切,在這里,翎就是主宰者,而我只能听從他的安排,令我倍感奇怪的我竟然沒有恐懼,好像這一切只是很平常的俗務。

隨著翎的引導,我們來到最開始的那個大門前,轉而折向另外的方向,那是剛才沒有選擇的道路,翎要帶我去那個位置的神秘地方。地圖上標明那里有一個旋風般的記號,不過我已經對這個地圖的準確度表示嚴重懷疑了。

難道他要讓我出去,這個念頭旋即被打消了。在沼澤見得生物幾乎都是奇奇怪怪的,鬼知道他們的腦袋里想些什麼。

處在地下黑暗的空間里,不知道是誰的作為,每隔一段區域,就有一些照亮的物質,擺著了裝扮得柔光四濺,看來這里的主人是一個有生命的生活,而且是離不開光線的生物。穿過層層的通道,一路上,翎打破了很多的禁止以及陷阱,有些魔法禁制讓翎都有些頗費周折。看來這個地方不是屬于翎的,翎卻對這里十分的熟悉,不知道他要搞什麼名堂。

終于,翎在一個蕩在面前的屏風前停住,對我說道︰「歡迎你,亡靈的勇士,來到我的領域!」

我默不作聲,若無其事的打量著周圍。我無法形容在這里的所見,空氣中漂浮著五顏六色的沉澱物,形狀各不一,沒有風,周圍的氣流卻如奔流般,成片的氣旋擦身而過,我懷疑我是不是來到了氣元素的出生地了。

「感受到什麼了嗎,骷髏?」翎充滿期待的問道,「是否這里讓你心潮澎湃?」

「這里曾經是多麼的輝煌,如今卻落得如此光景,要不是我的煉金夢想,或許我也早已消失在大陸上了。」翎略有些無奈道,「本源的東西無法改變,記憶這東西能給你帶來歡快興奮,卻也能給你帶來惡夢!」

我實在听不明白翎要對我說什麼,這些毫不邊際的事物在翎的口中顯得津津樂道,這是什麼意思,游戲前的戲耍,還是黑暗前的黎明。

「我殺了你的僕人,你的實力比我高,不過即使我明白我們的差距,我也會拼死一搏的。」我潸潸的看著翎。

「僕人?骷髏,這就是你們亡靈的階級觀念?嘎嘎!而且,我承認如果要殺你,必定要費一些周折,所以我放棄了這個想法,我讓你來到這里,只是做一個交易!或者說做一個試驗。」

見鬼去吧!我才不會接受什麼無聊的實驗,難道以後要一身五顏六色的骨骼行走在大陸上?這種境遇絕對是生不如死。交易,哼哼!我才不相信,一個轉生而來的亡靈會有什麼公平的交易,不用試著讓我放松警惕,我在大陸上的經驗不是這些長時間呆在安樂窩里的膽小鬼亡靈所能相比的,不過,我還是很樂意看看翎想玩什麼花招。

「不用拐彎抹角了,有什麼目的直接說出來就行了!我想,這個地方應該不是你的專署地,如果這里的主人回來了,對你我都不好。」想到來的路途上,翎一路破解很多的陷阱,而且在破解以後又把那些陷阱恢復成原狀,我推斷翎並不是這里的主人,或者說翎也只是和冰封一樣的地位。果然,听到我如此直接的揭露,翎顯得有些慌張,這是內心的想法被揭穿的自然表現。

「和你合作真是省了很多繁瑣,好!我不繞彎了!這里曾經是一些強者的遺跡,那些強者的能力不是我們能想象的,他們在這里留下了一些意想不到的東西,比如,在那個角落的那個大幽靈,還有這里的一件寶物!」

「我想,以我的能力,恐怕幫助不了你什麼,另外,你說的那些強者,就是曾經的古巴比倫王國吧!」

對于我的提問,翎很干脆的默然點頭,他想不通我為什麼會對這個古老的王國有所了解,而翎也是百年間偶然間從自己主人的口中听到的,掂量了片刻,翎打定了決心,索性把事情說得簡單一點,退一萬步來說,即使是失敗了,自己也可以把所有的過錯推拖到這個亡靈身上,主人盤問的時候,也有了一個替死鬼。

「大陸上有四中魔法元素,所有的魔法都是從這四中魔法元素演變過來的,精靈的生命魔法和自然魔法,亡靈的死靈魔法以及其他種族的特殊魔法,都是依賴于四中魔法元素。沒有人知道這些魔法元素是如何誕生的,但是後來這些強者,也就是古巴比倫的居民發現,在大陸上存在著一種終極武器,風系的寶物,持有這個寶物能夠讓一個不會使用風系魔法的生物釋放高級的風系魔法!古巴比倫的魔法師費盡了周折,才得到這件寶物,卻發現這個寶物的能力必須得到持有者的認同,也就是說,不是生物去選擇寶物,而是寶物去選擇自己的主人!後來,不知道誰持有了這件寶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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