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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3 沼澤 16 我能怎樣

遠歸的戰鷹帶來了最準確的消息,龍蠅的原先棲息地已經沒有龍蠅的存在,夜晚大霧彌漫的時候,沼澤上會出現一些奇怪的生物,戰鷹並不能詳盡描述。

「拉古,你是說那些生物只在夜間活動?」哥薩疑惑的問道。在沼澤上,夜晚的霧能夠遮擋一切,分不清東南西北,以至于在夜晚行動的沼澤生物也很少見。

「是的!尊敬的先知!」拉古肯定的回答道。

「那群亡靈的動向探尋到了嗎?」魔多的這句話算是為我問的。

「他們消失在西方,再也沒有了蹤跡!」

「閣下,那些亡靈在西方什麼地方?」我慌忙問道。

「徑直的向西走,大概十天就能夠到達,那些亡靈就在那個地域沒有了痕跡,我的朋友不能用語言來表達自己的所見!」蜥蜴人拉古對我說道。

西方,形跡消失了,這是怎麼一回事?

天空中不斷的傳達回沼澤的動向,被魔多族人施加鷹眼術魔法的戰鷹把它們的優勢發揮得淋灕盡致。正在留神听取新鮮事情的灰岩听得津津有味,突然像是想到了什麼,左右觀看良久,著急的問自己的同伴︰「看到我的主人了嗎?」

「是那個亡靈嗎?咦!明明剛才還在這里!」那個巨型蜥蜴伙伴疑惑的東張西望道。

「灰岩,你是一個偉大的巨型蜥蜴勇士,你和你的主人有著不可逾越的鴻溝,因為亡靈是沒有生命限制的!」先知魔多注視著我的離去,並沒有驚擾任何生物,甚至還刻意的幫我隱藏身形。

正如魔多所說,答應帶灰岩離開這個地方只是一個沖動的想法,歸根結底,我們不是同類,巨型蜥蜴能和狼人成為伙伴,但是和亡靈,卻不可能,這樣離去對雙方都沒有任何的傷害,祝福你,我曾經的朋友---灰岩!

下雨在沼澤是經常的事情,泥濘的道路讓我吃盡苦頭,半空中飄蕩著水氣,高空的太陽也只能看到白色的圓形。黑色的泥漿濺射到我的身上,貼在上面,如同附骨之釘一般,好在在我無計可施的時候,小火體會到了我的無奈,給我出了個主意,使用火系魔法,不僅僅驅散了身體的不適,還強化了火系魔法的控制力。

沒有了灰岩的探路,我經常會陷入到泥潭之中,多多少少的耽擱了行程,桀絆的旅程讓我把憤怒轉嫁到沿途的各種沼澤生物身上,一路上,射殺了十幾只不開眼的草熊以及不計其數的其他各式奇怪的生物,看到它們鮮血並出的淋灕,才讓我煩躁的心情緩解下來。

雖然我一直在盡快的趕路,但是不知道雷的部落是否還在那個位置,終于,、十幾天以後,我來到一片不同的土地,盡管沒有任何理由,但是我能肯定這就是戰鷹所描述的那個地域。

雨過天霽,嚴格來說,這里已經不是沼澤的環境了,好像是人為的改造,這里的沼澤一片平坦,光禿禿黃色土地上一直蔓延,像是在向沼澤聲明自己的存在。

兩個生物,從正前方向這里走來,只有不到五百米的距離才讓我有所感應,而且是那種熟悉的亡靈氣息。奇怪了,自從我來到沼澤,還沒有見到實力比我高或者是和我旗鼓相當的亡靈,這兩個亡靈是從什麼地方冒出來的。

兩個灰色的骷髏,大搖大擺的走進這片陌生的土地,他們身上灰色的骨骼告訴我他們只是還沒有蛻變的新生骷髏,但是為什麼新生骷髏的靈魂之火竟然達到了藍色靈魂之火的程度,這讓我很費解。

隱藏自己的氣息,尾隨(我想起了以前玩的一個游戲,玩過的相信都會心照不宣的會心一笑)在兩個同類的身後。兩個亡靈似乎沒有什麼經驗,偶爾彼此之間肆無忌憚交談言語一點不拉的落在我的耳中。

「進食!把他們折斷!」一個骷髏說道。

「新來的!不喜歡!」另一個附和道。

這兩個骷髏這樣的交流讓我更加費解,明明是一個詞語,甚至是根本不通順的幾個字組合,這就是他們的交流?亡靈能夠使用語言,沒有任何生物能解釋為何語言這種功能會出現在沒有的生物身上。這樣只言片語的對話只有一個原因,就是這兩個骷髏的智慧水平很低,他們討論的只是他們見到的熟悉事物,彼此能夠共鳴,但是卻無法表達出來。

我有一種射殺他們的沖動,笑話,如果這種事情出現在亡靈的土地上,相信每個亡靈都會有這種想法,被別的生物看到現在的他們,會成為另外一個飯後的笑料的。不知道最近為什麼會有這麼濃的殺意,見到不順心的事情都想以武力解決。爪子已經模上弓箭,我又收了回來,畢竟,我來這里的目的是為了探尋雷他們部落的情況的,而不是肆意制造事端的,探明了雷的事情以後,再來找這幾個生物的麻煩也不遲。

不遠處的兩個新生骷髏帶著我轉來轉去,不一會來到一個平坦的土丘旁,一個骷髏爬了下去,另一個也跟著消失在地面。我飛快的跑上前去,發現那里是一個黑黝黝的台階,台階的周圍雕刻著古樸的花紋,曲折的文字符號彼此連接,這應該是一種魔法陣的記載,或許是一個歷史事件的記載,只是我卻一點也看不懂。拾階而下,我已經取下武器,拿在自己的手中。這時候,我真得很羨慕尼古拉斯,如果我擁有他那樣的偽裝能力,在任何地方也不會因為外形而暴露自己的身份了。

這里簡直是一個迷宮,每個岔路都有很多分支,每一個分支又會再分出不同的道路,轉來轉去都快迷失了方向。讓我奇怪的是,這些牆壁上都雕刻著有圖案,有張牙舞爪的惡獸,也有小巧玲瓏的寵物,不知道是這里的主人臆想出來的,還是真實存在的,因為這些我一個也沒有見過。

「該死,難道就沒有別的方法了嗎?」一個憤怒的聲音從前方傳來,在空曠的地下來回回蕩。

「不可能,這怎麼可能,我一定會超越他的,證明我才是對的!」那個聲音又開始嚎叫,但是說完這一句話,就沒有了任何的言語。

模索著,我盡量禁制自己的氣息,躡手躡腳的向聲音的源頭走去。聲音的主人實力很強,至少是比我要強得多,因為我已經感受到那股力量的威脅存在。撲哧撲哧的響聲從前面跑來,一個身體是一半是半黃色,一半是白色的骷髏搖搖晃晃的從一個房間跑出來,剛跑了幾步,在骷髏的後面就出現了一個披頭散發的生物,由于毛發的遮蓋,看不清他的相貌,他的身體也裹在一個寬大的魔法長袍里,隨著他的奔跑而向後緊緊地貼在身上,天!如果這個生物不是以骷髏的話,我實在解釋不了為什麼他的身體會如此的干癟。

正在我發愣的時候,那個不知名的生物喊道︰「骷髏,把他抓住!但是別傷了他!」

衡量彼此的實力,我打消了攻擊那個生物的念頭,前面的奇怪的骷髏搖搖晃晃的撲到我的面前,幾乎是我攙扶著他,才讓他站穩在地面上。看到被我抓住,那個骷髏瑟瑟的發抖,眼睜睜的看著後面的生物跑過來。

「跑什麼跑,不知好歹,我這樣對你只是為了提高你的實力,對你是一個天大的好事,跑什麼跑!」那個不知名的生物氣喘吁吁的說道,隨手撥開了眼前的燥發,我才看清原來這個生物竟然是一個人類長相,只是不知道什麼原因,他的身體只剩下一層緊貼著骨骼的黃皮,看起來和我們骷髏幾乎沒什麼兩樣,要不是他還有黑白分明的眼珠,我還真以為他也是我的同類。

人類牽著奇怪的骷髏向回走去,嘴里嘟囔著︰「試驗嘛!總是有失敗和成功的時候,成功了,當然是最好的了,失敗也不會要了你的命,是不是,你看看,僅僅是改變了皮膚的顏色而已,有什麼大驚小怪的,如果出去你的同類見到你,肯定會很羨慕你有與眾不同的骨骼,你說是不是?」人類搖頭晃腦道,奇怪的骷髏雖然身體不重,但是也壓得那個人類搖搖晃晃。

「別在那愣著,說你呢!過來幫我把他扶進去!」人類呼哧呼哧的喘著氣,仿佛干了很累的體力活一般,要不是感受到他身上的魔法波動,我真不敢相信他的實力會比我高。

「噢!」我應付著,慌忙跑了過去扶著那個可憐的骷髏,一步一步的走向一個閃著火光的房間。原以為被那個人類發現了,正準備打開傳送卷軸的我听到貌似骷髏的人類的召喚,才放下心來,原來他並沒有發現我是一個外來者,輕輕放下了手中的卷軸。

這是一個很大的房間,四周密密麻麻的擺放了很多的書籍和紙張,凌亂的瓶瓶罐罐更是雜七雜八的好無秩序。擺在地上的籠子里,唧唧咋咋小生物不停的撕咬著欄桿,但是卻沒有絲毫的作用。

物資的中央有一個巨大的圓盤,人類示意我把奇怪的骷髏扶到上面,盡管還是不樂意,但是那個骷髏卻沒有力量來擺月兌了。

「骷髏,幫我摁著他!我再試一次!」那個人類臉上泛著難言的詭異,手中的紫色的瓶子里不知道裝著什麼液體,目不轉楮的看著那個已經變了樣的骷髏,像是在打量一只待宰的羔羊。

瓶子在那個人類的操作下,瓶中的紫色液體像是受到什麼控制一般,團團的圍成一片紫霧,片刻把那個骷髏包裹住,剛才還在掙扎的骷髏歸于平靜,不一會,身上發出劇烈的顫抖,旁邊的人類興奮得看著掙扎的骷髏,像是在等待什麼驚天動地的事情一般。

在紫霧中掙扎的骷髏全身的骨骼都在顫抖,當看到那團液體圍上來的時候,我就識趣快速的向後退去,濺射到我身上可不是什麼好玩的。漸漸的,那個骷髏停止了掙扎,隨之而來的是那個骷髏生命氣息的消失,人類搖了搖頭,失望的走向圓台,把那具骷髏隨手扔在地上。

這個時候,我才看到,在圓台的另一旁,已經擺滿了骷髏的尸體,只是由于障礙物的遮掩,沒有看到,我能看得出,那個亡靈骷髏原本是一個很健康的亡靈,最起碼不會是那樣一半黃色一半白色的怪異身體,真不知道死在這個人類手下的有多少骷髏。

陷入沉思的人類一動不動,猛然間轉過頭,欣喜地自言自語道︰「對了,這不是還有一個試驗品嗎?我還有機會!」說完,轉過頭,森森的看著我說道︰「嘿!亡靈,你願意配合我的實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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