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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卷 雲中城 32 生命頭盔

「噢!」周圍發出驚嘆的聲音。盜賊都是識寶的專家,他們的眼楮就是他們的招牌,只是看到我的武器出鞘,他們就知道這不是一件凡品。長劍上附著的魔法自動加持在我的身上,有準備的身體瞬間達到了最佳的狀態。

旁邊的一個盜賊敲響了場地邊的聲罄,悅耳的聲音標志著戰斗的開始。黑蜘蛛沒有客套,說道︰「骷髏,準備好了嗎?我可不客氣了!」看到我點了點頭,黑蜘蛛的身體以曲線的方式朝我這邊奔來。他身邊的空氣被他的速度帶動,呈現出三角形狀,好像是破浪的快船。腦海中找不出任何招式破解,感到不管怎麼攻擊,都會被他躲掉似的。

我並沒有攻擊直接黑蜘蛛,而是把身體略微向左邊偏移,長劍用力砍在虛空,力量造成的氣旋蕩漾開來,擋在黑蜘蛛的前方。黑蜘蛛笑著喊道︰「好!」倏的躍到空中,短刃襲向我的關節處。對于亡靈來說,身體最致命並不是頭顱,而是關節,關節連接著各個骨骼,某一處關節斷了,就相當于那一部分再也不受身體的控制了。

舉起長劍,想要招架,卻擋了個空。那是一個虛招,黑蜘蛛襲來的短刃快速的收回,身體落在地上,略一點地,短刃指向我的右臂。我橫在空中的右臂橫斬過去,身體借勢旋轉了半周,和黑蜘蛛面面相迎。

兩炳短刃磕在長劍上,發出清脆的響聲,黑蜘蛛左腳著地,右腳踢向我的手腕,想要解除我的武器。躲閃已經來不及了,或許這才是黑蜘蛛的目的,前面的那些招式都只是鋪設。我的右手突然放開,長劍向下落去,任憑右手腕被踢了個正著,長劍還沒有落地,左手已經把它牢牢地抓住,斜著絞向身體不平衡的黑蜘蛛。黑蜘蛛叫道︰「好!」,短刃架在我的長劍上,借著相交的力道,身體好像沒有半點重量似的,飄然向後退去。

旁邊的幾個盜賊在下面起哄道︰「黑蜘蛛,你這次沒有繳獲別人的武器不是!哈哈!不能老是使用同一個招式!」

黑蜘蛛沒有半點的不自然,回頭對那些盜賊笑道︰「讓你們多看看我的絕招,便宜你們了!哈哈!」

黑蜘蛛落在地面上,沒有半點的聲響。隨著他的低聲吟唱,幾個魔法加持在他的身上,他的雙手交叉,武器在空中發出響亮的踫撞。

武器相踫的聲音還沒有落下,黑蜘蛛已經向我迫來。雖然他的每一個動作都很清晰地浮現在腦海中,卻令人很難把握他迫近的時間和速度。身體還沒有任何反應,黑蜘蛛短刃已經出現在眼前,我舉起長劍架開其中一柄短刃,身體同時向後退去,感覺到另一柄短刃擦著右肋而過。

「當當」踫撞接連不斷,黑蜘蛛的每一刀的力道和角度都不相同,忽重忽輕,其中包含了卸絞黏緩等奧妙的手法,把短刃的獨有特性發揮得淋灕盡致。我不住的後退,黑蜘蛛處處搶攻,根本容不得我有任何反擊的機會。我盡量避免和他身體的接觸,卻怎麼也甩不開。身上被他的短刃劃了好幾個地方,索性沒有被他擊中關節等重要地方。

黑蜘蛛雙目掠過笑意,擋開我的長劍,望空虛斬去,我正暗幸他給了我片刻的喘息之機時,黑蜘蛛的短刃卻中途變招,由橫斬改為上拂,像有生命的活物般,疾取我的咽喉,劍招之巧,令我由衷驚嘆。我不知道黑蜘蛛是否能收手,但是喉嚨是骷髏最脆弱的部分,斬斷以後只有死路一條。我雙腳蹬離地面,黑蜘蛛本來挑向喉頭的短刃斬在了我的胸骨上,發出沉悶的聲響。肋骨並沒有被他斬斷,我低下頭一看,黑蜘蛛已經停了下來,斬在我胸骨上的原來是刀背。

「骷髏,過來,咱們再打過!」黑蜘蛛笑著走到場地的中間,我才發向自己已經被他逼到了場地的邊緣。

盜賊的速度很快,黑蜘蛛的現在的速度,已經趕得上前幾天踫到的西魯克的那個同學的了,而且在力量的運用和招式的控制上更勝那個刺客一籌。人類中果然是臥虎藏龍啊!肯定了黑蜘蛛沒有惡意,我放下心來,再次回到訓練場中央。實戰才是提高實力的最佳途徑,和黑蜘蛛這樣的人類戰斗,短短的時間就讓我的身體的反應更加敏捷了。

「哈哈!骷髏,反應不錯!準備好了吧!」沒有等我回答,黑蜘蛛再一次向我襲來。既然知道他沒有惡意,我的招式放得更開了,除了擋住他的攻擊以外,間接的還能反擊幾招。黑蜘蛛的速度越來越快,圍繞著我來回旋轉,每次轉到我的身後才攻擊,我的眼前只剩下一片殘影。往往在我轉身格擋的時候,黑蜘蛛的身體卻消失在眼前,出現在我的身後。猛然間,黑蜘蛛的短刃撞在我的左腿出,左腿微微彎曲,身體不由自主地向前挺去,還沒有來得及轉身,手中感到一輕,長劍已經飛了出去,穩穩當當地落在了黑蜘蛛的手里。

「嘖嘖!好劍!」黑蜘蛛看著手中我的武器贊道。

四周的盜賊沒有了聲音,這也是他們第一次見到黑蜘蛛有如此般的身手,現在大多數的他們才知道為什麼在黑蜘蛛還沒有成為盜賊的時候,被稱為貴族的殺手,原來一切都是實力注定的。黑蜘蛛笑著把武器遞給我,一副心滿意足的神情,對我說道︰「骷髏,要不要考慮當盜賊,就和隱他們一樣?」

「謝謝閣下的盛情暫時還沒有這個想法!」

「哈哈!」黑蜘蛛拍了拍我的肩膀,向屋子里走去。四周的盜賊們小聲地討論著黑蜘蛛剛才的表演,或許,每個人又有自己的一番心得。隱和曷帶著那幾個骷髏走了過來,向我介紹了那幾個骷髏,他們大部分都是戰士,只是那個背負弓箭的竟然適合我一樣的一個骷髏射手,這讓我頗有些意外。

「殤,你真是讓我們大開眼界!」隱和曷對我說道,拉過那個骷髏射手,介紹道︰「這是我們盜賊工會的唯一一個盜賊射手!」

「你的武技很不錯!」骷髏射手對我說道,「不介意的話我…看看你的弓箭?」射手從背後摘下自己的弓箭,遞給我。亡靈中有成千上萬的射手骷髏,每次進階,共建都會有一些新的屬性,我也很想知道別的射手是否和我的武器屬性一樣。我立刻摘下弓箭,送到那個射手里,同時接過他的武器。

雖然不能聚集土元素,卻能感到這把弓箭上凝聚著很濃厚的土元素氣息,弓箭上的附著屬性清晰的影在腦海中︰一定幾率釋放遲緩大法,百分之十五的破空,自動釋放歡欣鼓舞魔法。果然和我的武器屬性大有不同,而且效果上似乎比我得更勝一籌,只是拿在我的手中有種格格不入的怪異。

那個射手發出桀桀的聲響,不知道是高興還是驚奇,亡靈從表面看不出內心的世界,行動說明不了什麼。

拿那幾個同類寒暄不久,幽谷的空中傳來低沉的號叫聲,隱和那幾個骷髏看著聲音傳來的區域,向我告別,朝那里跑去。那個射手把武器還給我,取回自己的弓箭,向我做了一個告別的手勢,飛也似的穿過山谷的小道,幾個跳躍,消失在轉彎處。

或許他們盜賊有什麼突發的情況,才會有這種緊急的集合,不過這些都和我沒有任何關系。我來回走動,欣賞者盜賊工會的布置,成片的魔法陣羅列在四周。看了死靈法師的筆記,對于魔法陣也略知一二,這里魔法陣排列的順序匪夷所思,超出了我理解的範圍了。

不知道西魯克和那個長老談了些什麼,直到一個時辰以後,他才走了出來,招呼我過去,攤了攤手說道︰「殤,我問過長老關于生命戒指和生命頭盔的事情了,他好像知道是你你的需求似的,想和你單獨談談。」

「和我?」我想不通一個亡靈和一個人類盜賊有什麼好談的,難道要求我加入盜賊組織。

我搖了搖頭,不知所以的跟著米勒走進內屋。

「骷髏,你想知道生命戒指和生命頭盔的消息?」年老的長老沒有寒暄,直接問我。

「是!」我回答道。

「倒挺干脆!呵呵!這兩樣寶物我都知道!」張老拿出一個頭盔,接著說道︰「這就是生命頭盔,我想你應該認得!」

頭盔上面的雕刻很清晰,的確是先知樹曾經給我描述的樣子,不知道這個盜賊長老有什麼花樣。

「這也是剛才看了你和黑蜘蛛的比試以後我才決定的主意!」長老頓了頓,「我們做一個交易,你看看如何?」

「說說看!」

「我們工會一直需要一些材料,但是這種才對對我們來說很難求得,所以想讓你幫忙采集一些!如果你完成了,我就把這個頭盔送給你!」長老肯定地說道。

「連你們整個盜賊行會都無能為力的事情,恐怕我也幫不上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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