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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這樣的結局

已經忘記了是什麼時候寫好的《機械》的結局,一共四節。如同我承諾過的,之所以先一步放出來,不是什麼噱頭,只是想告訴大家,她沒有死,故事我一定會寫完,只是現實的壓力讓十三不得不把絕大部分的精力移到新的故事中去,但,《機械》後面的劇情已經全部構思完成,就差碼出來了,所以我不擔心。好了,不打擾大家提前欣賞結局了,我先放出一、二節給大家看,至于三、四節,因為涉及到悲劇,所以可能十三會考慮只給部分人過目,或者干脆就讓真的尾聲沉沒。

第九百九十九章終點的背後

卡撒卡默死了,用一種不被上帝所接受的死法——自殺,他同樣也用自殺詮釋了他的理想,那種近乎瘋狂的執著。抱著最後一絲希望,消隕在空氣中,一切,都是為了他所深愛著的這個世界。

我突然間哀傷起來,替這個大**者,也替這荒涼的世界。我一直在想,如果在「末日審判」完成的一剎那,楊或者小艾、北冰洋、蒼狼、愛德華這五人中的任何一人心念稍有動搖,現在就該是另外一個結局。

卡撒卡默的靈魂得到了解**,或許也只有死才能安撫這個極端狂暴的靈魂吧?如若不是他在最後一刻把「末日」按往地面時遲疑了,我們現在付出的絕對不會只是五部傳說中的座機做他的殉葬品那麼簡單。在我看來,伊甸的神聖壁壘根本無法全部抵消掉「末日審判」的沖擊,之所以能有這樣尚算完美的結果,蒼狼所駕駛的「深淵」功不可沒。

事後再來討論這些似乎是太過沒有營養,反正世界聯盟的人們勝利了,所有人在為這得來不易的和平而慶祝歡呼時,還會有誰去考慮這和平的背後是些什麼呢?也許只有我這個孤家寡人吧?微微的另一半,那曾屬于過我的一半,也隨著「女媧」號降落的金屬門被阻在了荒涼的黃沙戈壁,荒涼得如同我當時的心情,馬上要到終點了,我還剩些什麼?我想,除了回憶還是回憶!

我總認為自己一直在扮演一個悲戚的角色,更多的時候我只是一個故事的述說者罷了。而我的那些微不足道的心情故事在楊和小艾的光暈下越發單薄,最後變得透明,再消失——什麼都沒有了。正因此,我也有了多余的時間考慮其他的事情。

扯得有些遠了,回到正題。

狂歡結束了,但人們卻依然在大街小巷上漫無目的的游蕩著,所有的和玩家臉上都洋溢著幸福的微笑,那麼真摯、真實。我走在太陽之都的街頭,如同當初剛進入游戲時那般,每經過一處熟悉的建築,便把我所能見到的人和景色都拍下來,再把整理好的圖片收藏在一個名為《機械》的收藏夾內。

听說老拜倫達死了,蓋亞的美麗妻子索非亞也在叛軍的攻城炮火下香消玉隕,這些人,更確切點說是這些程序的消失並沒令節日的歡快色彩昏暗一絲一毫。狂歡的人依舊,時間依舊,似乎哀傷只感染到了我。

我站在軍墓地——我那十九名手下的墓碑前,躬身清理掉米什科娃墓碑上積滿的塵灰,再把一個塑料花環輕輕靠放在那里,然後站立,敬一個標準的太陽軍禮給墓碑下所有安詳的睡著的人們——「你們同樣是太陽的驕傲,光輝照耀著每一個生著的世人。」

時間仿佛又回到了戰場上我親手取下穿透「奧夫」身體的石菱時,噴涌而出的鮮血以及內髒碎屑,夾雜著我對他那一頭絲般繡發的歉意,原來,戰爭留下的只是創痍滿布的和平,終點背後隱藏的道理是人類掙扎的根性,誰也躲不過。

當我還沉浸在那些莫名的悲傷中時,我忘記了時間的流逝,直到身後傳來了一陣竊竊私語把我重新拉回到現實。我轉身,看看到底是誰會在這個時候來這種地方。和我有相同惡趣味的人還是蠻讓人好奇的。

不出所料,果然是楊和小艾這一對。兩人相伴走來,不時的低聲交談,楊那一臉的玩世不恭瞬間將整個墓地的凝重破壞了個干干淨淨,周圍突然喧鬧起來。

「你還真是陰魂不散,殺了卡撒卡默還不夠,又來這里殺風景!」我稍稍平復了下心情,擠出一個笑容給楊。

「就知道你一定在這地方,每次都讓我猜中,你就不能有點創意?」楊一臉的恨人樣兒,氣得我想上去K他。

「劉亞,你真的跑這來憑吊啊?」小艾就比較誠實,問完我立刻轉頭,瞪著大眼楮看楊,似乎又被楊猜中了。

「憑吊什麼?」我沒來由的想知道自己這些舉動的原由,這事兒一直在困擾著我。

「」小艾被我問得一愣,復又仔細思考起來,嘴里念叨著︰「是呀,不過是個游戲,來這地方干嘛,有什麼好憑吊的?」

「一段似是而非的感情。」楊替小艾回答了我的問題,他太了解我了,比我更了解我自己。

「也許是吧!」我無奈的嘆了口氣,此刻我才意識到這也算是一個答案。不過剛才明顯的,我的思緒並沒有過多的停留在善柔那,而是為《機械》中的一些人一些事傷懷,我得承認我喜歡這個游戲,即便他是游戲,即便有人說我玩物喪志。

青春,能被感動便是收獲,我不在乎其他的什麼了。

「你真的那麼愛她?」艾問,她對我和善柔的故事知道得不多,一個大概而已。在他眼中,善柔是一個背叛了真心的女子,以小艾敢愛敢恨的性格,不難想象善柔在他心中的地位。

「不,現在不愛了,只是覺得他的幸福更重要,所以我答應她不再想她了!」我笑,突然有種海闊天空的感覺,我解**了麼?

「艾,現實中的劉亞超自卑,他覺得自己不配愛人家,而且他偉大到了能出讓愛情,我都想揍他。」楊挖苦,他在揭我傷疤。

「你從來不說一句中听的話!」我苦笑,心想︰「你怎知道我內心的矛盾,我不是自卑,我是不敢正視她曾為人妻的事實。有些事情太過在乎便絕對的不敢再去面對了,也許,我根本就沒用全心去愛過她。」我自省。

「因為你不需要!」楊看見我的笑容,知道剩下的傷要靠我自己來面對了,最後給我下了記猛藥。確實如他所說,我不需要同情或者安慰,我自己選擇的我自己承擔。

「找我不只是為了和我拌嘴吧?」我看向艾,準備結束這個問題的討論了。

「小夏他們要到西城牆上去看日落,我和楊覺得那太吵,就出來轉轉,楊說你多半是在墓地里憑吊呢,所以就過來看你了。」

「走,一起去看日落,說起來,咱們七個還沒照過全家福呢,正好,趁今天都在線,把灰白他們也叫上,一起拍張照吧。」我轉移話題,率先朝墓園的門口走去。

「早知道會這樣。」楊無奈的聳肩,很自然的拉過小艾的手,跟著出了軍墓地。

※※※※

浪漫的人還真多,當我和楊還有小艾來到西城牆的時候,那地方幾乎被一對對的情侶,一隊隊的組合佔滿了,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好不容易擠到小夏他們跟前,太陽已經落下去多半個了,我如同一個局外人一樣,站在整個隊伍的右首,側過頭去觀察這六個我熟悉的戰友。

楊意氣風發的指著半沉的夕陽,臉上掛著英雄的笑。小艾背著手,半眯了眼楮站在楊右側。微微則大膽的把雙腳搭到了城牆外坐著,她雙手撐地,靠在楊的腿上,也是滿臉燦爛的笑容。小夏雙手環胸,筆直的站在楊的左側,表情到是平靜,看不出喜怒哀樂,只是一雙細目瞬也不瞬的盯著金紅的太陽,不知在想些什麼。再往左是小麥,他正抬了左手,遮在額前,透過手指縫看殘陽如火。安在最左側,位置和我對稱,他閉著眼楮,左手放在胸前,似乎在祈禱。這讓我突然聯想到了太陽之都中心廣場上那個群雕,此刻,也許安正如那幾個英雄人物般遙祝著世界和平吧?

太陽終究沉了下去,故事終究會結束的,只是幸福卻在人群中蕩漾開來。

「劉亞哥哥,你還會繼續玩下去嗎?」可愛的微微歪著頭問我,這表情似和他姐姐一個模子印出來的,我心一疼。

「呵呵,不了。」長出一口氣,「我的《機械》已經結束了!」我笑了笑,心想︰「這該算是個不錯的結局吧?」

「恩,听說版本升級前還有幾個任務必須清理一下,我打算和安一起去做這幾個任務,就算是給我們的《機械》畫個圓滿的句號吧。」小夏不等微微發問,就自己說出了安排,然後一把摟過安的肩膀,用力的拍了兩下。「這小子的‘酋長’可是全服務器排行第一的戰機了,實力超然呢!」

「其實小夏是想在‘歷史大紀年’上留下點什麼!我只是幫忙而已。」安笑呵呵的道,對于他來說,他的《機械》早在拿到駒的收藏時就結束了。

「那楊家哥哥呢?」微微又轉頭去看楊。

「我?我看心情啦!听說又出了一款好游戲,說不定去玩那個。」楊想都不想,看來他也多半已經決定離開《機械》了。

「你干嘛不多花點心思在你的畢業論文上?」艾錘了楊一拳,「我要是有你那麼聰明的腦袋,早跑去讀研究生了。」

「我對學習的看法和游戲一樣,弄到現在這個程度正是恰倒好處。」楊搖頭晃腦的在那自顧自的說著。

「呵呵,怎麼咱倆想法一樣啊?微微呢?你還要不要繼續玩下去了?」小麥問走在他前面的女孩。

「當然要,我的女媧號沒我照料怎麼行?再說了,我還沒找到我的白馬王子呢!」微微轉了半個圈,倒退著前進,「況且我才大二誒,還有大把的時間可以讓我揮霍!」

「嘿嘿,年輕真好!」我大聲的說,引得路人側目。

第一千章夢的起航

本來故事到這里就該完結了的,畢竟我周圍的這些人在游戲中都找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友情或者是心靈上的一次升華。也許只有我例外,做為這個故事的述說者我只得到了一個許多人共同完成夢想的故事,關于奮斗的故事。

離開《機械》的日子,生活突然變得豐富起來,也許是見識了太多仿若真實的生離死別,矯正了自己對于生的態度,眼界也跟著豁然。每天我都會很忙,從睜開眼楮見到第一縷陽光,到閉上眼楮進入夢鄉,事情往往被排得滿滿的,我也沒有了過多的時間再去考慮那漫天的黃沙,再去惦念墓碑下的靈魂是否睡得安穩,總之,我讓自己充實了起來,別于游戲中的那種。

畢業的前兩天,突然接到楊的電話,

「劉亞,你丫活得挺滋潤的吧?多長時間沒和我聯系了?」

「一個月不到,怎麼?」

「想你就是這套話,沒勁。」楊似乎有什麼高興的事兒。

「工作有著落了?」我猜。

「沒。對了,你游戲刪了沒,還留著的話就趕快上來。」

「你還在玩啊?」

「打電話太貴,還是在《機械》里和艾聊天經濟實惠一些。」楊的笑聲依舊那麼爽朗,我的思緒則突然間飛到了另類通訊方法給國家電信業造成的沖擊上來。

「呵呵,也不知道你倆咋有那麼多說不完的話?這麼長時間了,就你那水準,語言也該貧乏了吧?」

「知道什麼叫情話綿綿麼?就是怎麼說也說不完的意思,笨!不過,還好我留下了,不然你非錯過這大事件不可,啥也別說了,趕快上線,這最後一個任務沒你估計玩不轉。」

「啥任務?」我一邊開電腦,一邊套些情報。

「服務器合並呀,你沒看游戲報?調頻總該听吧?」

「收音機壞了!」鬼知道什麼時候起游戲都有自己的頻道波段了。

「現在全服務器都在找你呢,9個資深科學家,就你不在,大家都罵瘋了,千古罪人啊。」

「創世不可能安排這麼垃圾的任務吧?萬一我刪號了呢?」我有點不解,按說創世出的任務都是經過反復考慮的,不可能也不應該推出這種打消玩家積極性的任務。

「缺了你也不是不行,就是研究時間會變成原來的數倍,現在的人都等著去美國那個服務器侵略美國佬呢,急得都嗷嗷叫喚了,你還讓他們等?開玩笑那。」

「你不是忽悠著我玩吧?那可是服務器合並呀?中國區的玩家有多瘋狂,美國人能答應才怪。」我覺得不甚合理。

「那是以前那種靠時間磨出來的游戲,《機械》拼的可是操作,我看中國區也就人數上有點優勢。除了咱們中三服的,現在一共有6個服務器完成了1.5版的劇情,官網上全體玩家投票來著,只要同意合並的的人超過80%,那就通過合並計劃。去外服的條件也滿苛刻的,限制很多,算了,我不和你說了,你自己去論壇看吧!」楊果然是楊。

「FT,這麼多更新包沒更新呢!行了,不和你聊了,弄好了我上線找你。掛了吧。」我不等楊說拜拜就掛了電話,坐在電腦前發起呆來。

我想象著現在「太陽之都」乃至整個《機械》世界的局勢。看著公告新開了地下城,玩家的矛頭成功的被從叛軍余孽身上轉移到了打擊地底部族上。緊跟著就是楊說的這個服務器合並計劃,創世還真不給人喘息的機會,始終保持著游戲的新鮮。

听著熟悉的金屬音樂,我感覺我的血液又開始沸騰了,原來,我還是放不下這許許多多,這往日種種。

我又回到了昏黃的天空之下,還沒來得及感嘆,突然有人在背後捂住了我的眼楮。

「誰啊?小麥?」

「才不是 ,再猜。」背後傳來的卻是個嗲嗲的女聲。

「呵呵,你都出聲了還讓我猜?也只有你和小麥好干這個。」我一下就听出了是微微的聲音,真懷念啊。

「別想混過去,說出名字才算過關。」

「這聲音的主人好象叫微微-曼佗羅,或者叫害人精,或者」我還沒說完,小丫頭已經放開了手,並且在我背上狠狠的推了一把,始料未及的我撲倒在地。

「活該,一上來就欺負我。」微微用手指扒著下眼皮,吐出**,對我做鬼臉。

小丫頭依然一身戎裝,不過袖口和衣擺上多了一道手指寬的金邊兒,我對軍階沒什麼研究,所以不知道她肩膀上那花花綠綠的官餃究竟代表著一個如何卓絕的地位。

「過來拉我一把,小暴力女。」看到她的臉,我心情大好。

「才不要 ,迎接你的任務完成了,你直接去科學院報道吧,不認路可以自己打听,別人都在那里等你呢。」微微說完轉身就走,還真有點軍人的作風。

「死丫頭,等我有時間再修理你。」我很奇怪,自己為什麼這麼順其自然的就進入了狀態,也許,也許我真的屬于這里吧?

「夠膽就到‘女媧’上來談報復的相關事宜吧。」艦長大人背對我做了一個我們最常用的挑指手勢。

※※※※

來到科學院門口,差點就認不得它了,若不是地理位置和那個熟得不能再熟的標志,我還真有可能直接繞過去。戰後,毀壞的科學院已經重新修葺,改成了三層純金屬小樓,我猜,很多設施該是被轉移到地下室去了吧。

踏上亮灰色的金屬台階,我的手居然有點顫抖,我知道自己現在很激動,「故地重游,人猶在,卻不語,只道愁思何處寄。」有種物是人非的無奈,只是圖有感慨的心情,卻少了分沉重,滄桑感到是更厚足了。我自顧自的發著呆,機械的邁動腳步。

來到二樓,眼前豁然開朗,足有1000平米的懸頂大廳正中站著一排人,他們見我上來了,一陣輕微的掌聲響起,算是歡迎我回歸的表示。一個帶眼鏡的女子,穿著那種科學家標準服飾的白色大褂,越眾而出,風情款款的走到我跟前,然後把手伸出,說︰「歡迎回來!」

「呵呵,你怎麼跑到我的地盤來了?」驚訝之後,我緊緊握住冉靜的手,心潮澎湃,並肩奮戰的日子恍如昨天。

「你的架子太大,所有人都等不起了,只好提前聚到太陽之都!咱們抓緊時間吧?」冉靜叫過一個助手,那男子臂彎里搭著一件衣服,手中拿著厚厚一疊的資料。

我二話沒說,先接過衣服穿上,越過冉靜,分別和他背後的七人一一握了手,其中有我認識的,也有不認識的,但,他們都是值得我敬佩的。

「最重要的動力系統由你負責,方案在紙上,這次計劃的投資有60%是系統出,還有40%被你們的長老團包下了,有什麼需要就告訴你的助手,他會幫你聯絡小麥的。」沉默了一下,眼靜笑了笑,「做好熬通宵的準備吧,已經拖好幾天了。」我們九人站在電梯中往地下基地降去。

※※※※

制造星際戰艦的過程是枯燥的,不過,對于我這樣的人來說,卻是興趣所在。我又抽空去看了看其他人,微微自不必說,堂堂太陽艦隊首席艦長,除了能罷免她職務的幾個「狼之魂」主要干部外,可以說,在太陽之都橫著走都沒人敢攔她。小夏和安這對組合已經成為傳奇,現在的城市里,可能有不認得我L47的,但絕對不會有見到「酋長」和「雷閃」不致敬的。七個人當中,最夸張要數小麥,這家伙把長老團的事務全交代明白以後,居然開始了戰斗生涯,按說,以他長老團三巨頭的身份到哪還不是一堆朋友搶著帶,可這家伙偏偏要自己動手才算豐衣足食。我都離開這麼長時間,他到現在還無法單挑‘暴虐者’一類的小,看來上帝確實是公平的。最後見到的是楊與小艾,他倆大部分的時間基本都花在了聊天鞏固感情上,偶爾做一兩次教官,培養一下太陽之都的後繼力量,日子過得平淡卻真實。我總覺得他倆之間也該到了挑明的時候,可楊和小艾就是忍住了,相當默契的不談現實中發展的可能,也許他們都還對網絡愛情的虛幻戒心未泯。

就這樣,我在《機械》里快樂的度過了一個月,總算沒有耽誤星際戰艦的進度,如期完工,甚至還有余富時間給這個巨大的家伙做了一下美容。

隨著起飛日的臨近,太陽之都再次成為了《機械》官網論壇上談論的焦點,無數玩家都期待著,不管這和他們是否有直接的關系,大家的想法是一致的——見證歷史。

※※※※

「幾千年來,人類從來沒有停止過對宇宙的探索,也許在遙遠的星之彼方有更適合我們生存的土壤。回首,100多年的戰爭,已經耗盡了大地之母的鮮血,傷痕累累的她再不能包容與寬恕,我們將眼睜睜的看著這偉大的母親慢慢衰弱直至死去,卻無能為力,還有什麼比這更令人痛心。」

「野心和yu望吞噬了一個又一個文明,毀滅戰爭,聖戰,卡撒卡默,如今地底的惡魔又試圖掌控我們的世界,究竟為什麼?我們已經厭倦了戰爭,他讓多少家庭流離失所?讓多少美麗的城市荒蕪?讓多少純潔的靈魂蒙垢?但請看看你頭上的天空,那是我們的戰士用鮮血染回來的,誰也別想奪走!至少,在新的黎明到來前,我們還必須用生命去捍衛她的藍。」

激昂的演講結束了,無論是玩家還是,但凡圍著「新生」號準備看她起飛的人,都高舉了雙手,吶喊著,排山倒海的聲浪說出了戰士們守護家園的決心。起飛儀式達到了第一個**。

我坐在「天定」的駕駛室里,透過主屏幕可以看到自己的杰作正被送往發射井,她太完美了,之所以給她取名叫新生,就是希望這艘載著全人類夢想的飛船真的能找到另外一個伊甸園,給人類一個新生的機會。

「新生」號的艦體上披著一朵七葉彩蓮,每一個花瓣都代表著我們的城市,如今這七座城市已經聚到了一起,就再也不會有任何力量可以將他們分開,直到永遠。

良久,星際飛船終于被固定到了發射架上,按照流程,接下來是350名符合條件的玩家分批駕駛自己的座機登陸戰艦。看著從七個方陣中走出的那些**分子不斷步入飛船,我竟然有些嫉妒了。其實我也想去,只是考慮到接下來的日子自己未必可以長時間游戲,于是作罷,還是把機會留給更希望去探索未知的人吧。

一瓶特大的香賓蕩著美麗的弧線在我頭頂劃過,啪的一聲撞到「新生」號的船頭,玻璃碎裂,芬芳的酒液飄灑開來,同時飄起的還有漫天的彩帶。我知道這艘希望之舟就要起航了,于是把視角調到座機外面,並且拉扯到最遠,希望能看到即將上演的恢弘場面的全景。可惜,參加這次盛會的人實在太多了,七個方陣,幾萬架座機,哪是我這樣一個站在最前排的人可以盡收眼底的呢?

巨大的響聲,火焰蒸騰,氣流在噴涌,是那種就算坐在電腦前也可以感受得到的震撼。我驚呆了,來不及好好調整視角,急忙抓拍了幾張截圖。歡呼聲把儀式推往最**,甚至蓋過了「新生」號的轟鳴。嘈雜聲中,我看見「赤潮」和「輪回」高仰著頭,對著天空中正迅速變小的「新生」號敬起了軍禮,他倆在向人類的夢想致敬。這動作如同傳染病一般在人群中蔓延開來,最後,歡呼停止了,幾萬人通通把右手舉在了額前。我又多了一張永生難忘的照片。

照片上,可以清晰的看到那些英雄,他們是,太陽之都的狼王楊卿,飄渺之都的戰神天涯,翡翠之都的天煞蒼狼,火焰之都的猛獸愛德華,雪域之都的極晝北冰洋,黎明之都的yu望之主原始,還有天平之都的非人聯盟。

※※※※

大漠黃沙,殘陽如火,空氣中殘留著喧鬧,在所有人都離開了以後,我獨自一人坐在沙丘上,試著去感受天空中傳來的召喚,入滿眼的仍然是灰,卻是靚麗的,活潑的,原來繽紛的世界只存在于心中。

太陽終究疲憊的睡下,也該離開了,我剛要起身,突然看見一顆流星劃過夜幕,連忙閉上眼楮誠心的祈禱,「願這份感動能傳達給更多的人,你、我、他,請重新點燃泯于生活的激情,因希望本就從未停止!」

「劉亞哥哥,種子發芽了!」微微的紙條為我送行

第一千零一章盛宴,你讓我心動

忙完手頭的事情,簡單收拾了一下,填寫好離校申請,于是,我順利的畢業了。

回首這四年的大學生活,有楊卿,有《機械》,有許許多多的故事,還有我與她那似是而非的愛情,所以,我很知足,只是到了分別的日子,感傷仍不可避免。日久便能生情,這話到是不假的。

「再見,溫馨的窩!」我輕輕掩上宿舍的門,手指刻意在門把手上停留了幾秒鐘,「以後我再也沒機會撫mo你了。」

梧桐樹下依然光影斑駁,人工湖上卻沒了蕩槳的小船,幾個低年級的學弟迎面走來,有點羨慕的看著我,他們清澈的目光中滿是干淨的書卷氣,我突然感覺自己老了。

白駒過隙,歲月如梭,感嘆,仿佛早上我才用那段蹩腳的開場白剛剛和楊說了第一句話,仿佛撐著小傘的善柔數小時前還站在湖畔等著我的擁抱,仿佛,可當我一腳跨出校門,這一切就統統成了回憶。

「在人生的道路上,總會遇到異常美麗的景致,我們可以駐足,觀望,只是別忘了在她凋零前離開。」

「等一下,劉亞,這里有你一封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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