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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天已回春,再過個把月,這些桃花應該就都能開了。」葉楠夕一邊走,一邊道,然後看著頻頻往後望的花姐,「花姐可有喝過俞川的桃花釀?」

花姐心不在焉地瞟了她一眼,有些不耐煩地道︰「江南那邊什麼沒有,比桃花釀十倍的酒我都喝過。」

葉楠夕笑了笑,就有些漫不盡心地道︰「我原是不太喜好桃花釀,只是這等酒卻是侯府常備之物,每次開宴,總少不了這個,久而久之,倒也喜歡上了。而且府里那些叔佷平日里也都偏愛這個香味,所以外頭的人常有說,蕭家的好容貌,都是這桃花給燻出來的。」

花姐听到這,倒是生出幾分興趣,便問了一句︰「剛剛那位蕭公子,也是侯府里的公子?」

葉楠夕看了花姐一眼,笑著點頭。剛剛在廳內,她就注意到這女人一雙眼楮幾乎是黏在蕭時遠身上,也不知她是故意的,還是怎麼回事,當時藍大富都露出明顯的不快,這女人卻依舊不知收斂。小妾能肆意到這份上,倒真說明其受寵的程度了。

只是……原來這女人喜歡的是美男子,葉楠夕心里不由一身嘆笑,果真不是件容易的事。這等事,若討好的花姐,勢必是會得罪藍大富。

「果真是生得好相貌,我還從未見過似他那樣的美男子!」花姐說著又回頭往大廳那看了一眼,然後才轉回臉,眼楮微眯了眯。她這雙眼楮本就是又細又長,于是這麼一眯,看起來就似兩條線,有種說不出的妖嬈韻味。

「蕭三女乃女乃是吧。」花姐打量了葉楠夕一眼,「你也在打我家老爺手里那些珠寶的主意。」

葉楠夕淡淡一笑︰「听說藍老爺有意以拍賣的形勢出售手里的珠寶,所以我特意過來給你提供幫助的。」

花姐本以為葉楠夕會跟她說,能幫藍大富促成多高的成交額,價格可以翻幾翻,利潤會有多少之類的話。卻不想,對方卻說是給她提供幫助,這倒令她有些意外,于是不禁又打量了葉楠夕一眼。

藍大富是寵著她,這兩年來,有些事還會听听她的意見,但一直以來卻都看她看得緊。她跟了藍大富四年,算是享盡了錦衣玉食,可偏到現在,她手里的銀子卻依舊沒有多少,根本不足以支撐她後半生想要的生活。藍大富送她的每樣東西,其心里都有數,並且還讓人記著,隔一段時間就會問上幾句,她對此早就恨極。就連昨日李老爺派人給她送的那些東西,他都讓人給記在賬上,無一疏漏。花姐想著,心里就是一聲冷笑,藍大富將她帶在身邊,旁人眼里她就是個寵妾,但實際上她不過是個玩物。

守著一堆金釵玉環,卻沒一樣是真是屬于自己,這種感覺對她來說,簡直是折磨。她曾經付出那麼多,卻不是為了要現在這樣如囚犯一樣的生活!

兩人並肩走了幾步後,花姐就問了一句︰「三女乃女乃能給我提供什麼幫助?」

葉楠夕客氣地道︰「看花姐想要什麼了。」

花姐咯咯地笑了幾聲,然後又往大廳那看了一眼,對葉楠夕道︰「不如三女乃女乃就先跟我說說那位蕭公子?難得能看到這麼個可人兒,正好他又跟三女乃女乃這麼熟,不多打听幾句,我今晚怕是睡不著了。」

剛剛,她在廳內時,就瞧出那位美男子對這位蕭三女乃女乃不一般。她是在風月場上打滾過來的人,對男女之間的那點事自然不陌生。原本她對這位蕭三女乃女乃沒什麼興趣的,听陸九爺說起葉楠夕時,她心里甚至還抱著幾分惡意。她對所有身份高貴的女人都帶有敵意,所以若是有機會能打听到她們的隱私,她自是不會錯過。

紫草跟在後面听了這話,不由有些惱怒地看了花姐一眼,好個沒羞沒臊的女人,竟在三女乃女乃面前說出這樣的話。若三女乃女乃真跟她在這論時少爺閑話的話,萬一傳出去,豈不又惹是非。

葉楠夕卻淡淡一笑︰「听說藍老爺做買賣是一把好手,花姐跟在藍老爺身邊有這麼長時間了,應當也學得些買賣上的本事。」

花姐眯著細長的眼楮,斜斜看著葉楠夕,有些不懷好意地笑道︰「蕭三女乃女乃若是跟我談買賣的話,我可是一點都不懂的。」

葉楠夕呵呵一笑︰「我也是不懂買賣的,不過倒是知道很多商人在談成交成交時,都會給許些添頭,而添頭的大小,則是以成交的數額來定的。」

花姐瞟了葉楠夕一眼︰「這麼說的話,那位蕭公子只能算是添頭?」

葉楠夕搖頭,看著園中還未吐蕊的桃花樹道︰「花姐真愛說笑,時少爺又如何比得上月公子。」

花姐猛地停下,然後一把拽住葉楠夕道︰「你怎麼知道阿月的!?」

葉楠夕被她拽得一個趔趄,紫草忙上前伸手扶了葉楠夕一下,然後對花姐道︰「你太無禮了!」

「滾開!」花姐喝斥了紫草一句,然後盯著葉楠夕道,「你想做什麼!」

「我剛剛不是說了,是為幫助你而來的。」葉楠夕輕輕拍了拍抓住自己手腕的那只手,輕道︰「而且月公子那麼大的名聲,我知道並不是什麼奇怪的事。」

花姐看了葉楠夕一會,慢慢松了手,然後面上恢復了笑意,只是那雙細長的眼楮卻上下打量了葉楠夕幾眼︰「似蕭三女乃女乃這等身份的女人,竟會知道立春院那等腌之地的事,本來就很奇怪,更何況阿月是已經死去多年的人。如今卻被你提起,我是知道,以前思慕過阿月的女人很多,難不成蕭三女乃女乃也其中之一。」

這幾乎是在侮辱人了,紫草臉色一變,即出口喝道︰「你放肆,我們三女乃女乃豈是你……」

葉楠夕卻略一抬手,阻住紫草的話,然後看著花姐低聲道了一句︰「月公子真的死了嗎?」。

花姐面上一僵,盯著葉楠夕看了許久,才緩緩道︰「早在四年前就死了,麗春院的一眾姐妹都能作證,蕭三女乃女乃既然查過我,怎麼竟不知道這一點。」

葉楠夕嘆了口氣,搖頭道︰「你誤會了,我沒有查過你。只不過因為我父親曾是陸九爺的老師,我丈夫跟陸九爺亦有不淺的交情,所以知道我要打听藍大富的事情時,陸九爺就順便將他無意中知道的事告訴了我。」

花姐怔住,葉楠夕又嘆一聲︰「剛剛蕭公子過來,是為請陸九爺和藍大富去赴明日李老爺的宴席,想必明日宴席的主要目的,就是為拿到藍老爺那批珠寶的拍賣權。原本陸九爺跟藍大富就有交情,我若從中退出的話,那麼陸九爺會不會也……」

花姐听到這,即打斷葉楠夕的話︰「陸九爺能听你的話?」

「陸九爺可是漕幫的大當家,怎麼會听我一個婦人的話。」葉楠夕笑了笑,隨後才又道,「只不過看在我父親的份上,我若拜托陸九爺點事,應該是不難的,否則,月公子的事,陸九爺也不會只告訴我。」

花姐眯著細長的眼楮看了葉楠夕一眼,然後轉身,往前走幾步,站在一株還未冒芽吐蕊的桃花樹前沉默。春寒料峭,凍殺年少……那些美麗的詩詞里怎麼說的?她在麗春院撫琴彈唱的時候,每月都會同他一起譜幾首新曲兒,只是當時的她,更加渴望的是卻另外一種生活。

算來好景只如斯,惟許有情知。尋常風月,等閑笑談,稱意即相宜。

十年青鳥音塵斷,往事不勝思。一鉤殘照,半簾飛絮,總是惱人時。

良久,花姐才似做了決定般的轉過身,看著道︰「我能得到多少好處?」

葉楠夕微微一笑,走過去道︰「我們可以細談。」

……

約一炷香的時間後,陸府的下人就找過來,請她們回去。

應該是蕭時遠跟陸九爺和藍大富商議好事情了,葉楠夕便看了花姐一眼,問了一句︰「你有幾成的把握,藍老爺會听你的?」

花姐從桃樹叢中走過時,瞧著有一株桃樹上已冒出兩朵細細的花包,便伸手摘下,看了兩眼後,就拿手指輕輕碾碎︰「只要你許的那些話不是騙人的,我就有七成的把握說服他。」

「只七成?」葉楠夕看了一眼被花姐揉爛,隨手丟到地上,已看不出花的樣子,只留一縷殘香的花泥,「花姐是不是太謙虛了。」

花姐冷笑︰「你是侯府的三女乃女乃,百善會又有那麼大的背景,卻連這種事都要來求我,可見你們的對手也不是個簡單的。那些珠寶不是小數目,我家老爺本就是最懂得盤算的人,你們若沒本事掙過那邊的話,我再幫著你們說話也起不得大用。」

「明日藍大富去南門十九巷赴宴,那邊應該會給藍大富透個底價,到時你將他們的底價告訴我便行。」葉楠夕說到著的時候,兩人正好走到大廳門口,只是不及進去,就瞧著蕭時遠從里出來。

花姐的目光又落到蕭時遠身上,藍大富則黑著一張臉,重重地哼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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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卡文了,在電腦前糾結了半天,寫了又刪,苦逼了半天都不滿意,》_《所以這章算是補昨天的,晚上會有正常更新。(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訂閱,打賞,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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