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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戰火歲月

騎著挎斗摩托駛出市區,停在了一處破舊廠房的院里,將飛行員樣式的安全帽隨隨便便地往車把上一掛,葉飛踉踉蹌蹌地向廠房走去。

掏出鑰匙打開掛在門上的鏈鎖,推開厚重的鐵門,破舊廠房的內部竟然別有洞天。

底下一層被隔成了客廳、健身房、書房和台球廳等公共活動場所,從樓梯上去便是五六間客房。

整個loft的裝修雖然簡易,但是沿用了廠房本身的重金屬風格,看上去別有一番小資調調。

這間廠房是一個花都的一個小商人的產業,當時這個小商人一筆款項收不回來企業瀕臨倒閉,他的妹妹在網上雇佣了葉飛,以自己男朋友的身份找上門去,依靠武力解決了問題。

小商人非常感謝葉飛,听說他正在找落腳的地方,便將這件廠房無限期交由他使用,里面的裝修和家具、電器都是葉飛當佣兵時存在瑞士銀行的佣金支付的。

當然,葉飛在獲得經濟利益的同時也博得了一些名聲,花都很多人都已經知道了葉飛這個出租男友的存在。

上到二樓自己的臥室,葉飛終于忍不住劇烈的頭痛一頭栽倒在床上,便進入了昏迷狀態。

朦朧中,思緒纏綿,記憶如織,葉飛仿佛又回到了那個戰火紛飛的歲月。十年前……

非洲中部的沙海上烈日當空,周遭的空氣仿佛都要被炙烤的扭曲變形,一隊身著沙漠迷彩的雇佣兵正以搜索隊形向沙漠月復地行進,留下的腳印迅速被周圍的沙子填塞消失不見。

「頭兒!這次任務做完了咱們去夏威夷海灘看女乃牛吧?」行進在隊伍最前面扛著重機槍的齊大壯嘿嘿地咧著一張大嘴,抹了一把口水,仿佛沙漠的前方便是成群的比基尼美女,開放著胸襟向他奔過來。

「你們去吧,恐怕我去不了了,我家里催著我我回去相親結婚,然後繼承家族產業了,這可能這是我最後一次出任務了。」端著突擊步槍走在右側的慕容殤,神情很是沮喪。

慕容殤是兩年前加入夜梟的被分在葉飛的小隊,當時才十五歲,跟著葉飛完成過無數次任務,早已經習慣了硝煙中的生活,少了一些稚氣,多了幾分老成,如今要被迫退出了難免心中郁悶。

「你說你也是,回去當個小老板有個蛋意思,哪有跟著老大擼槍打炮的來得刺激,你趕緊滾吧!我家小妹都比你出息,現在才10歲就已經吵鬧著要出來當佣兵了,再過上十年我就讓她到咱們團里,正好補上你的位置。」

軍人世家的齊大壯一听慕容殤要退出,臉上就不樂意了,把自己小妹搬出來揶揄慕容殤。

「沒關系,到哪里咱們都是兄弟,月兌離了這槍口上的日子,回去坐坐辦公室,翻翻八卦報紙,泡泡女秘書,享享清福也好。」葉飛上前兩步伸手拍了拍慕容殤的肩膀以示安慰,臉上卻難掩不舍。

「既然慕容要退出了,不如我咱們哥們兒找個地方去快活快活,听說米國加州有個月兌衣舞俱樂部不錯,就連那個物理學家霍金的都經常讓護士推著去逛,我家老爺子最近要在那邊開分堂,到時候我肯定一條龍包了。」

葉飛右側的羅峰提出了一個很具有建設性的意見,獲得了齊大壯和慕容殤的一致贊同。

「這個主意好……」葉飛剛要發表自己的想法便被身後的一個利落中帶著甜美的女聲打斷了。

「好……像不妥!作為一個即將要結婚的男人,一定要擔起自身的責任,除了老婆之外對其他的女人視之如草芥,棄之如敝履!」

听見女聲,葉飛馬上將猥瑣的模式調轉成了情感衛道士狀態,義正言辭地說教著。

其他佣兵回頭一看,端著遠程狙擊步槍的唐芊芊正瞪著秀目,一臉殺氣地望著哥幾個,順手將脖子上用白金鏈子墜著的一枚鑽戒狠狠地從迷彩服領口拉了出來。

幾人稍微愣了一下,頓時恍然大悟,以一種夾雜著同情、戲謔甚至是有些小嫉妒的眼神看向葉飛,心想你佣兵團第一花花色少也有今天,看你今後還怎麼把妹,估計這下很多美眉的心要 里啪啦碎成滿地幽怨。

「老大,你不厚道,吃了窩邊草也不知會我們兄弟一聲,什麼時候辦喜酒啊?這可是咱們夜梟佣兵團的大事,團里最牛的兵王和佣兵界第一美女喜結連理,可得讓夜梟大隊長那只鐵公雞好好操辦,不放點血是過不去的。」

慕容殤嘴里說著,臉上的表情卻是,「老大你完了,惹上了這只母老虎,走進了婚姻的墳墓,一輩子都不能泡妞了,真是白白廢了一大好青年啊。」

幾個人一面憧憬著任務完成後的美好假期,一面繼續向前搜索,天色漸漸暗了下來,殷紅的夕陽將幾個人的影子在沙海中拉得很長。

根據葉飛收到的任務簡介,這次應該是一項比較簡單的搜索任務,找到恐怖分子的一處秘密軍火倉庫,用紅外線引導武裝戰斗機將其摧毀。

任務的難度系數只有不到兩顆星,也不知道夜梟為什麼派出自己這支王牌小隊執行如此牛腩的任務,可能是想讓自己早點回去準備婚事吧。

想到即將跟唐芊芊步入婚姻殿堂,葉飛這個鐵漢的心里一陣地甜蜜蜜,當初自己一個孤苦無依的學生走上了佣兵的道路,這麼多年的戎馬生涯,在手上結束的人命跟自己身上的傷疤一樣多。

在血與火的經歷中,讓葉飛覺得最寶貴的就是有齊大壯、慕容殤和羅峰這些好兄弟戰斗在自己身邊,而且遇到了自己人生中最愛的女人唐芊芊,再干幾年用佣金買下一座小島和老婆孩子過完下半生。

「老大,前面三千米發現目標!」羅峰放下望遠鏡向葉飛報告。

「慕容準備好設備,潛伏過去準備導航。」葉飛簡單發布命令幾人便悄悄靠近秘密軍火倉庫。

十分鐘後,天空出現兩架武裝戰斗機呼嘯而至,同時發出四枚空對地導彈,將目標摧毀。

就在幾人和往常一樣互相拍手慶祝任務的圓滿成功的時候異變突起,羅峰腳底的沙子突然塌陷,不知道是什麼東西的黑色觸角將他整個人拖進了沙漠之中。

「羅峰!」其他人見到這樣詭異的情形頓時有些慌了手腳。

「警戒!警戒!」作戰經驗豐富的葉飛仍然保持著冷靜,指揮著其他人背靠背槍口朝外圍成了一個圈子。

「這邊!在我這邊!」听見齊大壯大喊和砰砰幾聲槍響,葉飛只覺後背一松,待回轉過頭的時候,齊大壯也已經消失不見了。

一種無能為力的恐懼感襲上葉飛的心頭,是什麼高端武器嗎?感覺不像,憑著多年的額實戰經驗積累出的第六感,應該是某種恐怖生物。

突然,不遠處的地上的沙子一陣翻動,一個黑色的物體從地下鑽了出來,葉飛三人終于看清了他的廬山真面目,這怪物竟然是一個人。

這人的樣貌極為怪異,周身生長著黑色的鱗片,臉上帶著黑色的面具,上肢竟然是兩只鉗子狀的東西,身後還豎著一只長長的尾巴,尾巴的盡頭有散發著幽幽青光的鉤子,與其說是一個人不如說是一只蠍子,一只陰毒冷血的沙漠之蠍。

見到嗜殺自己戰友的罪魁禍首出現,三人毫不猶豫舉槍便是幾個點射,但是這個毒蠍仿佛並不畏懼子彈,直直地向葉飛沖了過來,動作迅猛異常,帶起了陣陣沙粒。

「散開!」葉飛到底還是身手了得,先伸手推開唐芊芊,跟著自己向前一個翻滾堪堪躲開了蠍人的襲擊,但是慕容殤便沒有那麼幸運,被蠍人尾巴上的鉤子穿胸而過,頓時臉色變得烏黑,眼中瞬間失去了生機。

唐芊芊被葉飛推開之後順勢伸手掏出了懸掛在大腿外側的手雷,打開保險便朝著蠍人扔了過去。

面對擲來的手雷,蠍人竟然不退反進,在空中用蠍螯將手雷夾住奔向唐芊芊。

葉飛仿佛看到了蠍人露出了輕蔑的眼神,預感到不好拔出匕首向唐芊芊沖過去,但是已經來不及了。

蠍人來到唐芊芊面前,迅速將她擊昏,將手雷放入她的口袋一腳蹬飛,手雷轟隆一聲在遠處的空中炸開。

看見自己的愛人炸死在面前,葉飛陷入了癲狂狀態就近端起齊大壯的重機槍向蠍人掃射,但是蠍人根本一點事情都沒有。

只覺眼前黑影閃動,葉飛便對上了蠍人陰冷的目光,頭上一疼便躺倒在了地上。

在暈倒之前,他看到重機槍的子彈蛋殼,竟然不是真的子彈,只是些練習用的空炮彈,在听見蠍人沙啞地說︰「特,已近搞定。」便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不!」葉飛再一次從回憶的噩夢中驚醒,身上的汗已經將衣服濕透。

這時候,手機響了,葉飛接了起來,說了幾聲好後,便掛斷了電話。

床頭櫃上一個相框里面,夜梟小隊五個戰友的笑容依舊燦爛。

不管是誰害死了你們,我都會讓他們血債血償!葉飛緊攥拳頭,暗暗發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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