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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泊亞的臉色微微的有些下沉,醇兒看著他無言無語自己也沉默了下來,平時最鬧騰的她,也開始考慮這件事,因為他而常常發呆因為他而常常心緒不定情緒起伏,終于也開始發現他們的不對經,也開始正經起來……但是得到的卻是不確定的答案,她怎麼可能願意?

即便猶豫和疑惑佔據了她整顆心讓她郁郁不樂,可是李叔叔比猶豫更讓人害怕和退卻。

「醇兒?」薄荷在外面輕呼了一聲,似乎在找她。醇兒立即一把推開李泊亞向門口跑去,打開門便跑了出去,李泊亞沒有再阻攔她,也只是看著她的背影消失在自己的視線之內。

難道,他表現的還不明顯嗎?難道,他說的還不太明白嗎?李泊亞用力的蹙眉,第一次發現女人竟然是那麼難以對應的生物。

「喂?爺爺……元宵節快樂……嗯嗯,我在小姑這里呢……哎呀爺爺你別說了,我知道我二十五歲了……爺爺你這是在催我老啦……」醇兒的聲音隱隱傳來,李泊亞卻轉身靠在流理台上,手指輕輕的撫過醇兒靠過的那個地方,似乎還留有余溫,但手指明明就是冰冷的。

桐兒還在玩仙女棒,一聲一聲快樂的笑著。這也許是這個小丫頭這輩子以來過過的最幸福快樂的新年,而隱看著她也漸漸的勾起唇角,那個從不笑的剛硬少年,也終于露出了一絲笑意……李泊亞低頭,他的人生,似乎也迎來了溫暖。

時針走過十二點,湛家花園才漸漸的安靜下來。

所有人都入睡了,無論是客人還是苗苗小寶貝,除了薄荷和湛一凡還在各自洗澡收拾著自己之外,整個湛家已經沒人醒著了。

薄荷吹干了頭發才從浴室里出來,湛一凡還靠在床頭看文件,听見腳步聲便放下了手中的文件並抬頭向薄荷看去。

薄荷走到梳妝台前坐下拍臉,湛一凡便抱懷只看著薄荷的背影,薄荷從鏡子里瞧見湛一凡正盯著自己,微微的笑了笑快速的抹好護膚品,已經近三十的自己不得不比從前更注重形象並保養皮膚,這是洛以為警告自己的忠言,雖然她也相信無論自己以後多麼年老色衰湛一凡也不會變心並背叛自己,但是作為女人有時候真的需要先愛自己,你的男人才會更愛你。

薄荷拍好護膚品轉身爬上床,湛一凡輕輕的移了地方把自己事先捂暖的被窩空出來給薄荷。因為張姐和劉姐回去了,所以今晚小苗苗的嬰兒床就在他們床邊,薄荷睡下的地方也是小苗苗的小嬰兒床挨著的地方,薄荷先看了眼睡得十分香甜的小寶貝一眼才窩進湛一凡給自己捂暖的被窩。

湛一凡的手臂讓薄荷枕著,兩個人靠在床上並不打算立即就睡。

湛一凡抱著薄荷單手又拿起文件來看,薄荷則玩著自己的手指,左手無名指的粉色鑽戒閃閃發光,薄荷看著自己的戒指突然嘆了口氣。

「怎麼了?」湛一凡放下手中文件低頭看向薄荷。

「你覺得……一羽的事情……?」

「也未嘗不可。」湛一凡頓也沒頓便回答如是的將自己心中的想法說了出來。

「你覺得他真的應該去上學了嗎?」其實薄荷也覺得挺好的,更何況有桐兒陪著,桐兒雖然讀二年級了,但是如果哦同在一個學校,薄荷他們再和學校的老師多交待和溝通一些,應該是沒有問題的,更何況母親看起來比她還要激動,也很是想要一羽接受正常教育的。

「當然應該。你們想讓他融入正常人的生活,這自然就是第一步。星期六星期天他也可以去孤獨癥培兒童培訓中心接受治療和培訓。」

湛一凡知道薄荷是在和他商量,他也很高興無論她遇到什麼難題都會和自己商量的態度,這說明在她心中自己是最值得信賴的人。

「既然如此,那我明天就去辦他的入學手續去!」薄荷有些激動的坐起來,臉上帶著欣喜的笑意,她一晚上考慮的事情終于在此刻落了定論了。

「不急。」湛一凡扣住薄荷的手臂輕輕的拍了拍並安慰道,「這事我來辦。」她真的以為他不知道她在工作上遇到了難題嗎?有好幾次他都听見了她打電話的聲音,從中他自然听出了許多的問題,所以這些小事還是他來做,而她只需要全心應付她的工作便可。

薄荷並不清楚湛一凡體貼自己的那片心意,不過還是很開心的點頭︰「嗯。不過……你要陪我去一趟這個地方。」說著薄荷就從床頭櫃里拿出一張紙來遞給湛一凡,湛一凡拿起來一看輕佻眉梢並問︰「這是什麼?」

「這是一羽當初被送進基地時那人唯一留下的聯系資料。」

「哦?」湛一凡也頗為詫異薄光竟然將這東西還保存的如此完好。

「我見著那個人……他比從前老了很多。如今媽媽也找到幸福了,我想我也能放下心中的對他的怨恨了……」薄荷抿著唇感嘆道,湛一凡輕輕的揉著她的胳膊安慰。

「每個人都會有老的一天,我也會,你也會。但我們一定會相伴終生直到我們垂垂老矣。」

薄荷投入湛一凡的懷里,她是心無念想,只想這樣靜靜的靠著他。但是湛一凡卻辛苦了,他已經太久沒有踫過她了,現在只要她一靠近自己,他必定就會心猿意馬。但是卻又不得不控制住自己,她的身體還沒有完全恢復好,而她的自信感也沒有完全找回來,他雖然不介意,但是他不得不為她著想,更何況她現在還在給孩子喂女乃,如果那什麼……也許真的不太方便。

湛一凡輕輕的吻著薄荷的發鬢,只能一忍再忍,伴隨著的還有一聲深深的嘆息。

*

薄荷下班的時候湛一凡親自來接,因為他們今天要尋找那個留有地址的地方。

胡珊和薄荷一路同行,看見湛一凡在門外的車邊靠著便立即頓住腳步並笑看著薄荷道︰「既然湛先生來了那老大你就先走吧,我在這里等煜寒。」

「好。」薄荷向胡珊揮了揮手轉身向湛一凡站著的方向大步而去。胡珊看著薄荷逐漸消失的背影低低的嘆了一口氣,她知道老大現在煩心事也很多,工作上的事情已經夠讓老大頭痛煩心的了,所以老大才會想要拉攏那沈佳明的心,她胡珊也覺得沈佳明是個可以培養的對象,但是私心里卻又有些埋怨老大。

「老婆。」張煜寒氣喘吁吁的跑出來,看到薄荷和湛一凡的車子剛剛離開便攬著胡珊的腰笑道︰「沒等久吧?」

胡珊推開張煜寒的手有些氣哼哼的道︰「你別踫我。」

「怎麼了?」張煜寒有些委屈的看著胡珊。

「還不是你沒出息!你要是有出息,能被輕易的調到別的部門麼?現在好了,只有我一個人在支持著老大,整個公訴監察部……唔……」胡珊的話還沒說完張煜寒便一臉緊張的立即捂住她的嘴並迅速的拖到了一邊去,四下探視了一番,沒有別的人了才放開胡珊,並拉著胡珊壓低聲音悄聲道︰「這種話能隨便在檢察院的門口就說嗎?你是想害你自己還是害老大啊?」

胡珊頓了口,她也知道自己剛剛沖動了些。

「可是……我說的是實話啊。整個公訴監察部都不再是從前的檢查部了,它變質了,梁家樂在外,你被調走,而我又不能幫什麼大忙,老大現在甚至開始拉攏沈佳明了……」

張煜寒微微一笑︰「所以你這是在吃醋?吃醋老大又開始拉攏別的人。」

胡珊撇了撇嘴︰「才不是……」

「老婆,不要這麼不懂事。老大身邊沒有別的人,只有你,所以你更應該支持她。沈佳明雖然是個大小姐,但是她脾氣還算好,而且也不趨炎附勢,是個好苗子,如果老大不是眼光準確又怎麼願意拉攏她呢?再者,是我們無能為力了,難道還要怪老大屏棄了我們不成?」

胡珊被張煜寒這麼一開通也想明白了許多,輕輕的點頭算是贊同了他的話。

「其實我也不是小氣……而是對我們之前的這些友誼不太確定了。從前我們誓死追逐老大,不管是破多少案子還是經歷多少事,我們的確是被老大帶著成長、成熟並且有了今天的一切。可是現在我們五個人已經四分五裂了,特別是玉林,辭職之後現在又過的是什麼日子?老公忽冷忽熱,現在甚至不回家,三天兩頭帶著孩子往醫院跑……老大從前最喜歡的就是她,但是現在也漸漸的疏遠了,老大雖然不說但是我知道,老大其實是不贊同王玉林所做的一切的,所以她們兩個人不再像從前那麼親近,王玉林也常常唉聲嘆氣,她也問我她是不是做錯了,不該放棄事業不該離開老大的身邊。我不知道誰對誰錯,只能說這是每個人的選擇,但是如果選擇錯了,我們每個人都會面臨這樣的疏離嗎?不過,好像沒有選擇就已經面臨了,再也回不到從前了……」

胡珊只是有些傷感罷了,她害怕自己以後也會和薄荷變得陌生疏離,特別是看到她和沈佳明在一起喝咖啡,心里這種不安感就越來越強盛了。

張煜寒理解胡珊的心理,他又何嘗不是這樣?但是人本來就是這樣,分分合合聚聚散散,能和你永遠在一起的除了你的愛人親人之外,再也沒有別的人了。

薄荷看著窗外流走的景色,湛一凡一邊開車一邊看向身邊不時發呆的女人。

「怎麼了?」湛一凡忍不住的問,她‘有心事’的表情實在太過明顯。

「胡珊好像在埋怨我。」薄荷能傾述的人也只有湛一凡了,這是她的丈夫,她如今唯一能依靠的人,所以也沒有什麼猶豫的便道出了自己此刻煩悶的心事。

「埋怨?」湛一凡輕佻眉梢,腦海里閃過那個叫做胡珊的女人的臉,看起來可不像是會和薄荷鬧別扭的人。

「可不是。」薄荷輕輕的嘆了口氣,「因為工作上的事情,某些地方她可能不太理解我了,可是世界上的事情不就是這樣嗎?」薄荷撐著下巴看著窗外淡淡的道,「身邊的人來來去去,因為你身邊的事情也在來來去去的變化著。雖然我明白她的心情,但是不想這個時候我們彼此還有異心……一凡,我甚至有時候會想,自己做的這一切都是對的嗎?」

湛一凡伸出右手輕輕的握住薄荷的胳膊,然後拉住她有些冰涼的手微微用力︰「你說是對的,那便是對的。這個世界的對與錯,是與非,本就是因人的思想而定的。每個人的思想不一樣,那麼對與錯的看法也就自然不一樣了。在我心中,無論你做什麼,我知道那都有你的理由和信仰,所以我會覺得你做的都是對的。寶寶,別再想那麼多了,人應該向前看,雖然也要顧及身後,但是不肯和你一起向前的人,終究是要掉隊的。」

薄荷扭頭看向湛一凡堅硬的側臉,如果沒有他,她又該怎麼辦?

「謝謝你,一凡。」

湛一凡回以一個微笑,專屬于她的溫柔。

*

「叩叩。」薄荷用力的敲著門板,眼前的鐵門卻始終沒有撼動半分。

他們站在這里已經快十分鐘了,她的手板心都紅因為敲門而變的通紅一片。

「有沒有人啊!?」薄荷又用力的敲了兩下,一邊敲著還一邊大喊。

湛一凡立即抓住薄荷的手腕,將她滾燙的手心死死的拽在自己的手掌里。

「別敲了,家里應該是沒人。」湛一凡冷靜的道,薄荷顯然不太願意接受這個事實,誰願意來了卻是一場空的結果?但是現在除了接受還能怎麼樣呢?

「吱——」突然旁邊的門開了,一個小小的腦袋伸了出來,是個長得有些胖胖的男孩兒,拿好奇的眼神看著他們並問︰「叔叔阿姨,你們找誰啊?」

「小朋友,請問你知道隔壁的這家人去哪里了嗎?」薄荷立即上前友好的和胖男孩兒齊視,彎著腰反問道。

「隔壁這家沒有人哦……」小男孩兒認真的回道,「我們也是兩年前搬來的,不過從來沒有見過那家的叔叔和阿姨,我還以為……你們是新搬來的呢。」

「從來沒有見過有人出入嗎?」

湛一凡也立即上前來問。

小男孩兒搖頭,屋內突然想起一聲大吼︰「大胖,給我進來,誰讓你和陌生人搭話了!不知道現在人心險惡壞人很多啊!?」

「可是媽他們看起來不像是壞人啊……」

「壞人會把‘壞人’兩個字寫在臉上嗎?」胖男孩兒很快就被他母親揪著耳朵給扯回了屋里,薄荷無奈的看向湛一凡,他們看起來像是壞人嗎?

無果而返,雖然沒有得到任何有用的消息。唯一知道的便只有那個房子這兩年都是空著的,而這老式公寓根本沒有物管處,更別說保安室,想要咨詢都不的結果。

兩個人走到樓下,薄荷一臉的氣餒︰「他不應該會騙我啊……難道是當初丟棄一羽的人留下的信息根本就是錯誤的?」

「如果是錯誤的,那這家里就應該住著人,而不是兩年都空著,更甚者……也許它根本就是一直空著的。」湛一凡冷靜的分析讓薄荷也覺得在理,也許丟下地址那個人根本就是知道這個地方會一直空著,所以才留下這個地址的,就為了以後如果有人查來也是撲空,就像他們。

薄荷突然發現,一羽的身世也許並不會像她想的那麼簡單,也許會很復雜。不然這房子,怎麼會是空的?不然欒老爺子為什麼都會覺得他面熟?不然,他怎麼會被丟盡那樣的地方?

薄荷回頭望向401室的陽台,窗門緊閉,看起來真的像是已經空閑了很久的空房子。回過頭來,薄荷任由湛一凡牽著自己繼續前行,只是剛剛走了兩步卻听見剛剛從身邊走過去的兩個老女乃女乃說道︰「401室的人下個月會回來吧?」

「我打賭一定會的……每年的四月不是都會回來麼……」

「等等。」薄荷耳尖的听到,立即轉身追上那兩個看起來像是剛剛跳完廣場舞回來的老女乃女乃,嚇得兩個老女乃女乃一臉狐疑的盯著突然冒出來的她不明所以。

「不好意思,女乃女乃。」薄荷畢恭畢敬的先彎了個腰禮貌十足了才繼續說道,「我剛剛听到你們談論401室,請問你們知道401室住著什麼人嗎?」

兩個老女乃女乃互相凝視了一眼,左邊那個稍胖一些的女乃女乃還是有些狐疑的看著薄荷不過卻問︰「你打听401室做什麼?」

湛一凡突然走上前來並扣著薄荷的肩一臉微笑的看著兩個老女乃女乃溫柔的解釋道︰「是這樣的,女乃女乃。我們和401室的人是舊識,只是後來我們失去了聯絡。他前些年給我們留下過一個地址,就是這個……」湛一凡將地址遞給兩個女乃女乃看,「可是我們今天找來才知道他已經許久不在家了,所以我們很苦惱該怎麼繼續找他。因為是重要的朋友,所以想要取得聯系……不知道兩位女乃女乃知道他去了哪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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