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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0 坦白相對,擁有

「好了嗎?」湛一凡在門外敲了敲門輕聲問。

「哦,馬上。」薄荷立即起身取了自己的藍色裙子換下長長的奢華晚禮服,極快的整理好自己才對著門低聲答應︰「進來吧。」

湛一凡推門而入,薄荷依著那會兒低挽的發髻沒拆,頭發泡過海水她總覺得不太舒服,所以準備就這樣到回去再洗澡洗頭發。可還有些妝沒洗干淨,薄荷一向素顏習慣了,這也是她雖然工作勤奮操勞皮膚卻也還不錯的原因,不化妝也就沒有化妝品折騰催化自己的皮膚。加上這兩個月來的猛補保養,皮膚是越來越水女敕了,所以她才舍不得化妝品在自己的臉上停留太久,雖然這化妝品都算是好的而且化妝工具全部給她拆了一套新的,但不喜歡就是不喜歡。

湛一凡也喜歡不化妝的薄荷,那樣的薄荷才是薄荷,干干淨淨的小臉,清爽剔透。

「明天還要拍什麼啊?」薄荷有些好奇的問,也想先做個心理準備。

「婚紗照,兩套古裝。」

「兩套古裝?」薄荷有些懵頭,為什麼是兩套?一套不就好了麼?

湛一凡無奈的嘆了口氣將已經收拾趕緊的薄荷抱進懷里︰「因為父親的堅持,也為去英國的婚禮做準備,英國宮廷古裝……我母親已經親自準備好服侍了!」

薄荷捏了捏自己的胳膊,希望能扛得住,這是公公給她的第一個考驗,扛不住也必須得抗住!

湛一凡軟玉在懷,從海底拍攝那會兒開始到剛剛的晚宴場景,兩個風格迥異的薄荷都美得讓他心驚。

他一直知道他家小媳婦是漂亮的,是個美人胚子有個美人底子,只不過每日素顏所以不比那些每日精心裝扮了才出門的女人們耀眼。但即便是那樣,他每日也看不夠,也覺得那樣耐看的薄荷是那樣的好看,就當作是情人眼里出西施了。

但今天的薄荷卻是真的美得讓他目不轉楮,無論是白色的長裙還是紅色的晚禮服,她站在他面前,他便從身體到心都在為她而跳動,不由自主的越來越入戲,越來越想將更多的感情傳遞給她。

食色性也,男人都是下半身先考慮感情再傳達至大腦,薄荷給他的感覺卻是先從心到下半身,那不由自主的翹動……可不是他說能控制便能控制的。

在湛一凡推門而入的時候便自動的反鎖了門,所以此刻有些毫無顧忌的想法了。抱起薄荷讓她坐在梳妝台上,壓在鏡子上捧著她的臉便吻了起來。薄荷雖然卸了妝,但是口紅沒卸啊,湛一凡還沒親上來自己就想提醒,可是等了太久的湛一凡已經迫不及待的堵住她的嘴,雖然吮的那一下頓了頓這味道……?不過也沒頓太久便大口大口強勢的進攻掠奪城池……

就在湛一凡越吻越上勁頭,越吻身體越收不住控制時,門外已經听了十幾秒的湛夫人終于忍不住的敲門提醒︰「一凡啊,荷兒啊?你們在里面別墨跡太久啊,大家還等著你們吃完飯呢!」

薄荷一僵,開始推攘湛一凡。

湛一凡雖然有些惱,不過還是順著薄荷的手離開了她的嘴。薄荷嬌羞著臉睇了湛一凡一眼,不看還好,這一看薄荷便忍不住的‘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湛一凡也看向薄荷背後的鏡子,自己還真的把她口紅給吃花了。

「你個壞妖精,還笑的這麼開心?」湛一凡拿起紙巾一邊狠狠的擦著自己嘴上的口紅一邊憤憤的埋怨瞪視著薄荷。

薄荷舉手投降︰「我是無辜的……我想提醒你來這,可你那麼急……」誰讓他不听她說的,哈哈,不過剛剛湛一凡那樣子實在好笑。

湛一凡擦完自己便又抽了一張紙替薄荷擦嘴上花了的口紅,越看越擦那紅艷的小嘴湛一凡的呼吸便越是沉重。

一聲低喃︰「老婆……我疼。」

薄荷拍拍湛一凡的臉安慰︰「先忍忍啊,咱來日方長……」

湛一凡搖頭不依︰「你現在不安慰我,我以後一定會不舉的。」因為他今天就會憋壞。

薄荷想著自己應該快來的大姨媽,如果今天不給湛一凡,他又要等好些日子,今天又要失望了……可是外面那麼多人等著他們,兩個人太久沒出去別人必定明白他們在做什麼,況且這地方又實在不理想。

「要不……我們……」薄荷紅著臉聲音越來越低,強人羞澀的道︰「先、先閃?」下午三點才吃的午飯,雖然累了一下午可的確還不餓。

湛一凡激動的一把抱起薄荷便往外沖,什麼話也不說,什麼動作也不用猶豫,抱著薄荷直步出了房間,拐彎拐彎再拐彎直接從後面沖了出去避開了眾人的視線坐進車里,麻利的啟動車子,迅速一竄便消失在了眾人還等待的酒店門口……

五分鐘後,握著手機的李泊亞微笑著走進包廂對著正在安撫理查的宋輕語道︰「老夫人,Boss說他有事就和夫人先離開了……哦,今晚他們也不回度假村,讓你不要擔心。」

宋輕語眨了眨眼,突然眯著眼楮愉快的笑了,立即招呼眾人︰「吃啊,快吃,大家快吃吧,別等了。明天還要辛苦大家哦……」

理查冷哼哼的直罵湛一凡有了媳婦忘了朋友重色輕友雲雲,沒人理他。

*

湛一凡沒有帶薄荷回度假村,一是因為薄荷對那里有少些的陰影,二是因為她們拍攝晚宴場景的酒店離度假村要二十分鐘的路程,此刻對他來說太遠了!而臨近不遠處的海上木屋只不過五分鐘的車程,自然是不二的選擇。

下車的時候湛一凡還不忘給李泊亞打了個電話只會一聲,然後也不待李泊亞多問一句便拉著薄荷火急火燎的去開了房。

湛一凡做事一向沉穩大氣,而且個人的氣勢便在那里,強勢的氣焰到哪里都有形無形的存在著,陌生人眼里總是很嚴肅冷漠,而且讓人捉模不定。在薄荷面前,湛一凡雖然依然不冷漠不嚴肅,可是依然有時候讓她覺得捉模不定,所以這樣激烈的行為,沖動的湛一凡還真讓薄荷心里有些忐忑,是憋太久了?想到第一晚兩個人的契合,她雖然是第一次別的男人也沒見過,但是湛一凡的SIZE的確讓她很後怕,他的蠻力和勇猛激烈也是讓她總是猶豫再三不敢的原因。

因為是旅游淡季,所以房間很快便要到了,而且是離海邊最遠最奢華的蜜月大床套房。

湛一凡拉著薄荷在木板的走廊上跑著,薄荷的心跳也跟著快速的跳動,一步步的跑入海中的木屋,腳下是木板回廊,回廊下是湛藍的大海,天空還掛著浩瀚的明月,湛一凡的手是那樣的溫暖,而她的心跳是那樣的激烈,緊張。

一進房間湛一凡便開始月兌自己的衣服和薄荷的衣服,手沒空著嘴也沒空著的從薄荷的額頭開始親吻,吻了額頭吻臉頰,吻了臉頰便堵住了嘴,薄荷被三下五除二的剝光然後壓在床上時,湛一凡喘著氣低頭看著懷里的她還有些猶豫迷離看著她︰「可以嗎?」

薄荷嬌紅著臉,海的聲音那樣的沉靜而又低迷,醇厚的就像他的嗓音,能安撫人的不安和恐懼。夜晚,總是那樣的美好,美好的能讓人記起一些好的,忘掉不痛快的。

薄荷伸手輕輕的拉下湛一凡的頸脖,在他的唇瓣上輕輕印下一吻,微微一笑︰「今天……是安全期,不用擔心。」大姨媽來之前,的確是安全期。

「我不擔心。」湛一凡急不可耐的堵住薄荷的嘴,深深的探入她的唇齒內掠奪甜美。

他想讓她懷上他的孩子,雖然現在還早,他們單獨的日子還沒過夠,她的身子還沒養好,可是他真的不擔心,真的懷上了,他一定會將她捧在手心里,不,捧在心上,小心翼翼的伺候著。

因為,那是她給他生的孩子,那是他們的孩子。

終于,契合,佔有,嘆息,擁有對方。

薄荷不知道,她婉轉嬌媚的模樣究竟有多美,經不住湛一凡的逗弄便能化成一池春水……她從來不知道自己也有那樣嫵媚的一面,以至于湛一凡那晚奮戰了四次卻還覺得不夠,不想罷休。當然,第一次完了的空檔兩個人也吃了些東西。

要不是薄荷小月復脹的發疼,胯部發酸,那里似乎也有些撕裂的痕跡,他是絕對不願意就這麼放開她的。薄荷又餓又累又痛,湛一凡卻精神奕奕的抱著她一個勁兒的傻笑。

薄荷氣惱,難怪都說男人是下半身考慮事情的動物,沒看到她都要死了嗎?還露出那樣滿足的笑來,真是氣死她了!雖然……其實……她也享受了一些……可是他的技巧實在不咋地,她痛的額頭上的汗水直滴,他卻還是莽撞胡來,所以現在她肚子痛,胯部痛,那里也痛,說來真丟人!

越想越氣,薄荷掄起拳頭打湛一凡精壯的胸膛氣勢洶洶的質問︰「你說,在我之前……你是不是根本沒踫過女人?」原本她還懷疑,可她這會兒寧願相信了,沒有天生就會的高手,他的莽撞和猴急已經暴露了他的真實面目!

湛一凡‘唰’的一下面部表情有些不自然起來還有些疑似的紅暈,頓了頓才開口︰「貓貓……那個……」

「別叫我貓貓!老實交代!」薄荷伸手撓了起來,不過沒指甲撓的也輕,所以就跟撓癢癢似的。

湛一凡趕緊抓住薄荷的小爪子,她再撓他就又忍不住了。

湛一凡憋了一下氣才低頭看著自己懷里的尤物嘆了口氣道︰「知道第一次之後那兩天我為什麼都沒踫你麼?」

薄荷眯起眸子滿是危險︰「我賣的只有初夜,難道你後來還想對我怎麼著?」

湛一凡‘呵’一聲笑滿是危險意味的反問︰「如果我來強的,你以為你逃得掉嗎?」那個時候他對她已經充滿了‘性趣’。

薄荷紅透了臉,抿著唇一撅︰「我怎麼知道你想什麼……」從一開始,她就覺得湛一凡是個捉模不透的角色。

湛一凡在薄荷耳邊嘆氣︰「因為……男人第一次也痛啊……傻瓜。你痛幾天,我不得也痛幾天?雖然想來著,可也得為下半輩子著想……」

薄荷的臉‘哄’的一下變紅了,也不知道是因為湛一凡在耳邊嘆息的緣故,還是因為他親口承認他之前竟然也是個‘處男’?

薄荷雖然懷疑,卻不曾真的認為湛一凡在遇見自己的是個處男。

處男,還是一個三十三歲從外貌到氣質到身家都優質,本身能力也強體力也彪悍的男人……這個世界上還存在嗎?薄荷之前听說了洛傾城還以為他是這個世界上絕無僅有的純情男人,但現在听湛一凡如此親口承認,雖然很不容易,可是薄荷還是震驚了!

拉著被單坐起來,狐疑的看著湛一凡,上看下看左右看又看,湛一凡終于忍不住的捂住她那透出狐疑眼神的眼楮,自己也猛的坐了起來一把將較弱的薄荷抱進懷里不甘不願滿是怨念的嘆息道︰「我原本打算瞞住你一輩子的。多丟人啊……」于是湛一凡簡要的向薄荷說了一下自己還是‘處男’的緣由。

說起來,母親雖然從小耳提面命的告訴他有個小媳婦,而且是必須要娶必須要遵守的諾言。便要他為小媳婦守身如玉不能對別的女孩子做出不負責任的事情,而他在沒見到薄荷之前由于內心的叛逆和不甘也為這件事他曾經做過不少努力和掙扎,從青春期到二十二歲那一年都總想著逃離母親的視線裝破了自己的‘處男’二字。對于一個大男人來說,對于他這樣身份地位的男人來說,‘處男’也就是意味著‘不行’的恥辱。

但偏偏母親是個不簡單的,明著給糖暗地給炸彈,父親也是個不簡單的,明著暗著寵著他自己那無法無天的老婆,看著兒子催死掙扎從未想過要拯救他的‘幸福’。湛一凡明明是個獨生子,卻比家有七子還可憐。

二十二歲那一年,他叛逆的尤其明顯,明著暗著和一個女生預備交往,倒也不是喜歡那女孩,只為單純的想要‘反抗’自己那無良的父母。母親像是意識到了他的意圖,竟派了重量級的父親前來在一個風高月黑的夜晚叫去了書房教導‘責任’二字。

湛一凡骨子里也有傳統的中國思想,父親雖然比較開明,可是母親又是個正兒八經傳統的中國女人,而且她對婚姻愛情的執著專一的精神也影響了對她執著的父親。他們認為,至此一生,只能忠于自己的另一半,無論身體還是心靈。強大的母親潛移默化了父親,也在潛移默化著湛一凡,湛一凡的反抗還沒萌芽就被活生生的扼殺在了搖籃里。既然沒有可能,沒有對任何一個女人有過想要與其一生的沖動,湛一凡便也不再掙扎,到了後面的順其自然,再到後面對女人的可有可無,再到賭場那一夜驚瞥到薄荷,也就是他命里的妻子。

他開始相信緣分,相信姻緣天注定這一說法。

湛一凡說的很簡單,並沒有把個中自己那些掙扎說出來,薄荷听了卻還是非常的可憐湛一凡。湛一凡是個大男人,一個正常的男人到了正常的年齡都會有強烈的需求,湛一凡錯夠了經歷最旺盛的雙十年華,薄荷簡直都要懷疑他究竟是怎麼度過這些年的……如果不是今晚的他足夠勇猛,她都要懷疑他是不是已經‘不舉’了?

不過,薄荷對自己婆婆如此執著的以至于變態的控制著湛一凡的私生活一方面感到佩服一方面卻又非常的感動。雖然也曾想過之前如何並不重要,但真的知道湛一凡的生命里除了自己竟然沒有別的女人,就像自己除了他之外沒有別的男人一樣,薄荷的心還是忍不住的激蕩和滿足了起來,那是瞬間被充斥的各種甜蜜、甜美和快樂。

趴在湛一凡懷里,心情滿好的還不忘的安慰道︰「其實不丟人啦,我反而覺得你好偉大哦!這麼多年為了我守身如玉,這個世界上還有三十三歲的完美處男麼?湛一凡,這些年,你辛苦了!」說完還鄭重其事的拍了拍湛一凡的肩膀。

湛一凡嘆息,突然有些後悔自己沖動的坦白。身子一翻便又將薄荷壓在身下並低頭啃了啃她的嘴和鎖骨,薄荷‘咯咯’的笑出聲來,湛一凡低聲輕問︰「很開心麼?」

薄荷誠實的點頭︰「嗯。感覺……你很完整,而我也是完整的,心里老平衡了。還有啊……覺得很幸福,真的很幸福。我的丈夫啊,是干淨的,只屬于我的。」

湛一凡挑眉,剛剛的‘恥辱感’似乎漸漸消退,看到她開心,便也覺得那事原來也是能拿來自豪的。

低嘆一句︰「原來女人的佔有欲不比男人小。」

薄荷忙不迭失的點頭︰「那自然。如果在你出現之前我有了別的男人,你心里什麼感受呢?」

湛一凡看著薄荷的眼楮無比認真的道︰「我會難過失落……但是卻不會失望只會依然感激我能成為你的丈夫。」畢竟在遇見對方之前誰也不敢保證自己會錯誤的遇見別人。

薄荷微微一怔,盯著湛一凡那誠懇卻漆黑深邃的眸子漸漸收起笑意,眸內卻盛滿了溫暖︰「湛一凡……我突然覺得……都不疼了……」有他這樣的話,有他這樣的‘驚喜感動坦白’消息告訴她,她覺得今晚的四次簡直‘死’的值!這輩子,就沒有這麼幸福過,就沒有這麼開心過,開心的想藏住笑容卻發現那麼難,于是只能任由它綻放,綻放……

湛一凡卻眸子一亮,抱進了懷里的人兒欣喜交加的道︰「那我們再來一次?」

薄荷笑容一斂,一把推開身上的沉重,拉過被單蒙著頭大喊︰「睡覺!」來日方長,急什麼急?況且她今晚真的要被他給折騰死了!還有,他真的很粗魯,她還是……怕怕的。

湛一凡也就真的沒再動薄荷,像是知道她的疼和害怕,便只是歉意滿懷的將她抱進吻了吻脖子低聲保證道︰「下一次,我一定會溫柔,溫柔,更溫柔……」

也許,該看點兒AV?雖然年輕的時候沒少看,可真要實踐了,她又那樣甜美,他是真的有些控制不住自己。雖然盡力的延長了戰斗力時間,不過,動作和姿勢卻有待加強啊……男人腦海里各種臆想,薄荷卻在湛一凡的懷里想著湛一凡的美事兒舒服的慢慢睡著……

*

溫熱的咸咸的海風在清晨叫醒了薄荷,海邊的日出映照著湛藍的大海投射進入清新的海上木屋,輕輕的撒在地板上成了一地的黃金色。

薄荷蜷了蜷柔弱的身子,身上橫著的鐵臂和身上輕微的痛感告訴她昨晚究竟發生了什麼。微微的嬌紅了臉,薄荷微微回頭看了眼身後還在沉睡的男人,那張俊臉上也寫著絲絲的疲倦,還沒睡醒麼?明明體力也超支了卻還要逞強,也不知道心疼身體。雖然明白他這些年的幸苦,雖然也理解了他為什麼莽撞粗魯的就像一個小伙子,可是身體就是革命的本錢,為了未來著想,她還是得勸著他悠著點兒才好。

又多看了幾眼男人薄荷才輕輕的移開他的手臂掀開被子下了床,一陣撕扯的疼讓薄荷微微的白了臉,回頭埋怨的瞪了床上的男人一眼,昨晚的粗野和不知節制的次數讓她簡直吃不消……嘆了口氣,光著腳撿起地上的裙子,這還能穿嗎?為什麼雪紡被蹂躪一番……就變成了這樣?簡直是慘不忍睹,算是廢了。

薄荷撫了撫額頭撿起一旁湛一凡的襯衣快速的套上然後抓起床頭的手機慢慢的走了出去。

扶著欄桿坐下,腳下劃著冰涼的海水,薄荷這才緩慢的開了手機。昨晚為了真心實意的把自己交給湛一凡,她可是在車上便主動的關了機,希望沒有重要的是來找過自己。

輕輕的呼了一口氣,還好只有幾條短信和兩三個未接來電,都是胡珊他們打來的。薄荷快速的給王玉林回撥了電話過去,王玉林很快便接了起來急急的道︰「老大,你沒事兒吧?怎麼昨晚給你打電話關機了?」

「沒事。」薄荷壓低了聲音,海風吹得風鈴叮叮當當的響,吹起她的頭發,露出鎖骨和鎖骨以下煽動在若隱若現的襯衣中的玫紅斑點。

「哦……雖然是周六,可是這事兒我們想知會你一聲兒。就是珠寶展的時間有改變。」

「哦?他們還知道放個煙霧彈,新時間是什麼時候?」那些珠寶商們果然不是笨蛋,商人就是商人,無奸不商,哪有不聰明的商人。看來這一次,珠寶展的各大商家也都提防著那國際神偷了。

「十二月二十三號。」

「二十三?」薄荷低聲啞然。

王玉林察覺出異常,輕聲詢問︰「有什麼……不妥嗎?」

薄荷搖了搖頭嘆息︰「我還沒有告訴你們吧……我的婚禮,在二十五號舉行。」

「老大……」胡珊驚喜而又興奮的低聲歡呼,「好事兒啊!」她見過薄荷的未婚夫,只見過一次就在腦海里反復的回想著,因為真的是太帥氣勢又太強的男人了!現實里根本難見這樣的男子,就仿佛看到一個人間極品,總是要在腦海里反復回想起來的,也沒有別的猥瑣想法,純屬欣賞的目光。

而且在她眼中那男人和老大,也真是絕配了。這世上也只有老大這樣的女子才配得上那樣極品美貌而又有極強氣勢和高質身世的男子。

「先替我保密。」薄荷又反復了的交待了王玉林幾句才掛了手機,起身扶著欄桿回到客廳。客廳外面有個小陽台,陽台的左右兩面有木板遮攔,前面是一望無際的湛藍大海。薄荷輕步的走到陽台,除了兩架躺椅陽台上還放了一個頗大的幾乎能躺下兩人的浴缸。

薄荷在浴缸邊蹲下開始放熱水,腳下踩著的是玻璃地面,透明的玻璃下是藍色的海水和游來游去的魚兒,怎麼她之前來海岩島的時候就沒發現這里這麼美呢?傳說中的馬爾代夫也不過如此吧?放滿了水,薄荷站起來開始月兌襯衣,剛剛褪後便貼來一具滾燙的身子。

薄荷‘呀’的低呼了一聲,那同樣*的身子太高大精壯,熱熱的貼著她,一雙大手甚至上來便握住了她的胖兔。那親密的接觸更是讓薄荷不由自主的曲著身子往前逃去,但男人卻壞壞的反而吃起豆腐來……

薄荷的腳有些虛軟,又要遮擋保護自己,又要提醒自己不能動情,回頭正想反抗出聲卻又被男人給一口吻住。

「唔……」薄荷不由得擰眉,她的身體還各處酸痛,不行……可男人卻吻的越加投入,扣著薄荷的下巴掐著薄荷腰間如凝脂玉的肌膚越加貼近了自己。薄荷掙扎了幾下,身子漸漸的向下軟去,湛一凡極快的攬住,附耳低聲輕笑︰「小壞蛋,醒了不叫我,怎麼能自己放水呢?剝奪我的權利和義務了是不?」

放水洗澡怎麼就變成他的責任和義務了?薄荷紅了紅臉哼哼幾聲︰「你放開我……不行,要過兩天。」雖然感覺到了他的幸苦,可她現在的身體不比他好受!

湛一凡彎腰將薄荷一把橫抱了起來,薄荷趕緊攔著他的頸脖抬頭望向他深幽的雙眸,湛一凡輕笑︰「我當然得顧著你的身子。只是……有些情不自禁罷了。」

薄荷微微的紅了臉,他的變化她自然感覺到了……而且是從一貼上來便已經感覺到了。

湛一凡將薄荷溫柔的放進水里,自己也跨進浴缸坐在了另一端,握著薄荷那雙潔白嬌女敕的雙腳放在自己身上,一雙眼神變得期盼起來︰「貓貓……」

經過昨晚薄荷現在算是明白了,每當湛一凡叫她‘貓貓’的時候那一定是含有*的在發春,昨晚他可沒少叫‘貓貓’二字。掐著她的腰奮力的叫著她這個別號,薄荷怎麼看也覺得湛一凡才是那一只貓。

薄荷紅著臉掙扎了兩下,她可不知道那樣應該怎麼做,可湛一凡的手勁兒不送,緊緊的拽著她的一雙腳踝,薄荷的腳心一片滾燙,抓著浴缸的邊緣無奈的嘆息,偷了腥的貓從此還會願意暫停嗎?她覺得那是不可能了……

幸虧,沒給自己的腳搓出一層皮兒來。

湛一凡小心翼翼的洗著薄荷的腳丫子和小腿,又抬了起來親了親那潔白的腳背,薄荷的心突突的跳,在湛一凡那深邃的雙眸下好不容易才將自己的雙眼移到另一邊去。湛一凡的手很溫柔,不似昨晚的粗魯,溫柔的就仿佛浴缸中的那一池溫水。薄荷也不動,任由湛一凡給她洗著,從腳到腿,從腿到中間,從中間到上面,從上面到最後的清水洗著小臉。

最後還是沒有把持住的跳出了浴缸匆匆的將薄荷抱了起來沖了沖然後抱著*的薄荷回到臥室。薄荷裹著被子可憐的望著湛一凡,湛一凡也不敢真的動她,畢竟薄荷初經人事不久,他昨晚又太粗魯次數有些超額……從鎖骨以下的紅色印記那樣的明顯,他都有些不忍看下去。剛剛洗著那里的時候,的確有些受傷……

湛一凡站在床邊看了薄荷一會兒便突然轉身拿起電話撥了出去,薄荷抱著被子滾到床上不想動彈了,只听到湛一凡低聲的交代︰「拿一只軟膏,兩人早餐還有兩套衣服……」

薄荷蒙著頭,覺得好丟人!

不一會兒頭上熱熱的,薄荷露出一只眼楮來看,湛一凡正拿著毛巾給她擦著頭發,炙熱的眼楮突然掃向薄荷,薄荷捂著自己滾燙的臉嘟囔︰「怎麼穿婚紗啊……」鎖骨下面的印記都太明顯了。

「要不……」湛一凡舌忝了舌忝春無聲的笑︰「咱用粉底遮遮?」

薄荷郁悶,昨晚要不是她記者提醒自己薄荷一定也逃不掉。知道他是三十三年來難得的踫到女人,雖然沒有變成彎男已經很難得了,可是這也太粗魯太不小心了,畢竟他們今天還要拍婚紗照啊!人生中第一次,也應該是唯一一次的婚紗照!

薄荷越想越郁悶,湛一凡瞧見自家女人那陰沉的臉色便不敢再胡來胡說只是溫柔的用毛巾給薄荷擦著頭發,這溫柔政策不一會兒就把薄荷內心的郁悶之氣給消散了。

湛一凡一直將薄荷的頭發擦的微潤才停了手,服務員送東西來湛一凡起身親自去取,薄荷掙扎著從床上坐起來,湛一凡不一會兒就拿著東西回來,將吃的穿的都暫時擱到一邊只拿著一直軟膏向薄荷走來,薄荷伸手急急道︰「給我,我自己來吧。」

湛一凡看了看薄荷,最後為了自己對她幾乎為零的‘定力’便還是將軟膏遞給了她。薄荷接過軟膏便從床上裹著被子爬起來然後拖著被子抱著衣服迅速的消失在衛生間方向。

湛一凡看了看偏低狼藉的衣服和狼藉的白色床單,模著自己堅硬的下巴望向衛生間的方向笑的曖昧,他老婆就臉害羞都這麼可愛,真是個妖精!

擦了些軟膏薄荷才覺得好了許多,又勉強在湛一凡又哄又勸的情況下吃了些早餐。服務員拿來的衣服是兩套很普通的T恤和棉布短褲。薄荷換上短褲和T恤,頭發披散在背上,干干淨淨的臉蛋兒素面朝天,少了些平日里作為檢察官的銳利,也少了些高貴的出生光環,竟普通平凡的就像個少女。

湛一凡盯著薄荷瞧了好一會兒,薄荷羞憤的扔下筷子便撲了過去將湛一凡壓在沙發上掐住脖子不爽的大喊︰「都是你,都是你,都是你……」一想起從鎖骨之下的那些印記就讓她今天沒勇氣去拍婚紗照,現在還一直盯著她看,她哪里被人這樣看過?只感覺從頭到腳都不自在被人盯出了好幾個窟窿似的!

湛一凡抓住薄荷的手腕輕輕一拉便將她給拉進了懷里,薄荷掙扎著要起來,湛一凡便扣著她的背微微用力薄荷便動也不能動了。薄荷氣惱的張嘴咬住湛一凡的鎖骨,心里只道她要用力的啃,用力的啃,把他連皮帶骨的啃光光!哼哼。

湛一凡哭笑不得,偶爾‘嘶嘶’兩聲,這牙齒果然是帶了刺兒的,不僅僅是玩兒的,還真的下狠嘴啊?啃了好些印子薄荷才滿意的哼哼作罷,湛一凡換衣服的時候一照鏡子終于知道薄荷的心情了,這……要被人給看見了,他這張帥臉往哪兒擱啊?模了模下巴,不過,真要讓人瞧見了他也倒無所謂,反而能讓別人知道他有多‘性福’。湛一凡‘嘿嘿’一笑便又不再管那鎖骨上的一串牙印子,于是薄荷在看見湛一凡大搖大擺走出衛生間對脖子上那印記似乎毫無感覺時卻悔的腸子都青了,那不是擺明了讓別的人知道她有多那個什麼嗎?可那人卻跟沒事兒人似的,眼神甚至帶了微微的傲然,讓人真是恨得牙癢癢!

湛一凡,你個壞蛋!

*

薄荷強忍著別人好奇和曖昧的視線埋著頭只管整理自己的身上的婚紗。

其實也沒什麼好整理的,因為抹胸婚紗已經穿戴整理好了,胸口的那些點點痕跡也被遮住了,可是薄荷就是抬不起頭來啊。

想起她還來不及阻擋就匆匆的被熱情而又著急的婆婆扒了衣服要去換婚紗時婆婆的那個表情,一副意味深長的得意明亮模樣,而她則成了透明的玻璃人兒被看得透透徹徹。還有那兩個給她上妝打粉底遮印子的化妝師,一邊給她遮著胸脯上的紫紅色印子一邊偷偷瞥著她的那個表情……薄荷深深的嘆了口氣,再一次為自己昨晚的心軟點頭而深深的感到後悔了!

「荷兒啊,一凡那小子要是欺負你了,你告訴媽媽啊,媽媽替你收拾她!」宋輕語突然在薄荷身邊坐下握住薄荷放在膝蓋上的手溫柔的道。

薄荷看向自己的婆婆宋輕語,那眉目間的微笑似是慈祥,可是卻依然無法忽略那抹好奇。薄荷當然不會傻傻的上當,只是輕緩的點頭然後便又低了下去,在旁人眼中看來是害羞,可是宋輕語卻知道這丫頭是不上自己的當。可還真是個聰明的孩子,被自己這麼溫柔的攻勢都不松口,不過……嘿嘿,她是何等人物?

揮手讓化妝師們下去,自己親自拿起一旁編好的新鮮花環戴在薄荷的頭頂,再拿著小發卡一顆一顆的仔細固定。等固定好了再把薄荷從座位上拉起來,薄荷急忙拽著自己長長的裙擺然後依著自己的婆婆走去往鏡子前一站。

「你瞧,你多美啊……婚禮那天,一定會比今天更美的。」宋輕語滿意的瞧著鏡子里的薄荷。

一身雪白的婚紗,完美的勾勒出她嬌人的身材。雪白細膩的肌膚,修長的手臂,晶剔的鎖骨,棕色的卷發,夾綠帶粉飄紫的花環,還有那含羞帶怯已經畫好了妝容的的精致臉蛋兒。薄荷伸手模了模婚紗又模了模自己頭上戴好的花環,這麼陌生而又熟悉的自己……她看著還真的有些不習慣啊。可是心卻砰砰的跳個不停,突然很期待湛一凡看見這樣的自己的表情,會有驚喜嗎?

宋輕語卻是一副不打算放過薄荷的模樣似笑非笑的又道︰「可惜啊,這些印子遮的有些明顯。不過現在的ps技術很高也不用擔心啦!婚禮之前應該能消掉的哦?那孩子也真是的,昨晚一定沒少折騰吧?剛剛我還說,今天你肯定累了,要不就等下次,可他竟然比我還著急,催著趕緊拍了然後讓你去休息呢。一凡還是貼心的哦?不是白眼兒狼哈……」

薄荷半掩著臉轉過身子去一臉尷尬和窘迫,婆婆這是打定主意要調戲她到底了麼?哎……湛一凡你個壞蛋!

宋輕語掩著唇看著鏡子里薄荷那半張粉紅的臉,她就不信她不會害羞!哈哈哈……原來逗逗兒媳是這麼的有趣啊?這婆婆的樂趣喲,其樂無窮了!

------題外話------

——那啥,咱含蓄的算是吃了哈……O(n_n)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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