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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荷夸張的瞪大雙眼,她怎麼就沒發現這湛一凡的嘴還能這麼貧呢?簡直是給點兒顏色就開個染坊的典型戶!

「不要!」薄荷紅著臉推攘湛一凡,可是湛一凡這回哪里依她。他想她想的都快瘋了,每天能抱抱能吻一吻就是吃不得,明明就是他法律上的媳婦兒,可實際上他這比沒媳婦兒還可憐吶!

于是湛一凡也不管薄荷那‘無力’的推攘,壓著她便胡來。

現實堵住她的嘴又啃又咬又吸,粗魯的薄荷舌根都痛了起來。手下動作也沒停的吃著豆腐,薄荷也是個成熟的女人,沒一會兒抵抗便統統融化在了湛一凡的懷里,可是嘴上卻依然不依不饒不休的道著︰「婚前……禁止……X……啊……行為……唔唔……」

湛一凡也不是會在沙發上要了薄荷,一邊不理她的咕噥抱怨也不忘了起身抱起薄荷往臥室走去。薄荷趁此清醒了一下,思想掙扎,這不是個好時候啊……!可是湛一凡這個時候熱血上涌早就不理她的感受了,將她壓在下床上便又開始各種吃豆腐!衣衫凌亂之際,還是薄荷的電話鈴聲救了她。

「電話……唔……」薄荷一邊躲著湛一凡的吻,一般提醒道。

湛一凡一只大手不耐煩的掃過去,‘啪嗒’一聲電話掉在了地上,沒響了。

薄荷一怔,隨即大吼︰「湛一凡,電話給我摔壞了,我錘死你!」她剛剛買個新電話,容易麼!一把推開身上的男人,薄荷跳下床撿起手機來看,這才松了口氣,還好還好沒事,這電話忒貴,她要小心保護了。

湛一凡在床上坐起來,此刻的他自己也是衣衫半褪露出了結實性感的胸膛。看著地上小心翼翼捧著電話的薄荷難免郁悶︰「手機比我重要麼?」

薄荷這才想起來自己剛剛無情的推開了正在發春的某人……其實,要不是電話,她剛剛也許就真的依了他了,婚前禁止X行為是她的借口,和湛一凡相處這麼些天被他吻了這麼多次,對那事兒也就沒剛開始那麼抵觸了,可以說……還有點點兒小期待。

薄荷握著電話忙起身回頭甜甜一笑︰「吃早飯吧!」

「不吃!」湛一凡索性來了興致似的往床上一攤,擺開自己的四肢,霸佔了整個床似乎耍賴?

薄荷抽了抽嘴角,幼稚的湛一凡又出來了麼?無奈的嘆了口氣,薄荷也沒看未接來電就將電話再放在了床頭,伸手去拉湛一凡的胳膊往上拖︰「我辛苦做的早餐,你要是不給吃完,我以後再也不給你做啦……」

湛一凡頓了頓,她親手做的?有些期待,卻又怕期望過高。

薄荷發現湛一凡的身體不是一般的重,這男人看起來一點兒也不胖,怎麼拉起來卻像個實心球似的?薄荷拖了拖實在拖不動‘哼’了一聲便要甩開男人的手臂,湛一凡借此一把抓住薄荷的手臂輕輕一拉一帶薄荷便踉蹌的跌入了他的懷里。

薄荷怕剛剛一幕又上演連忙掙扎著要起來,湛一凡才立即表明道︰「我不踫你。」

薄荷這才微微的軟化了一些,想起來又起不來,遂氣餒的掄了湛一凡的胸膛一拳︰「你到底要干什麼?」她衣服也是凌亂的,被他解開的扣子還松在背後,也不知道他哪里學的技巧,剛剛的速度可是一點兒都不含糊。

「就想抱抱你,昨晚沒睡好。沙發好小……以後別讓我睡沙發了啊。」低頭,瞅著薄荷的腦袋湛一凡一副賞臉的口氣。

薄荷忍著笑卻道︰「那下次買個大點兒的沙發……」想不睡沙發?那怎麼可能!不听話了,就自己滾過去吧。

湛一凡苦著臉︰「老婆,我好苦啊……」

「貧嘴!」薄荷‘嘁’了一聲卻揚起自己的頭主動在湛一凡的嘴上印下一個吻,拍拍他的腦袋認真的道︰「快起來吃早餐吧,我還要去上班呢。」

「再來一個,再來一個!」湛一凡顯然不滿足,完全一副欲求不滿的表情,薄荷無奈便又在他嘴上吻了一下,湛一凡一個翻滾將她壓在身下又吻了一番才肯放開,當然又免不了吃一些別的豆腐啦。雖然露水也沒沾到,滋潤就更別提了,但是總歸嘗了一些味道,往他朝思暮想的那方面又邁進了一大步,他也相信,下次就會是勝利的殿堂啦,嘿嘿!

薄荷整理了一下儀容和衣服,出臥室的時候幼稚的湛一凡已經消失,紳士而又溫柔成熟的男人形象已經整理好,正呆在餐桌旁等著薄荷。

薄荷在湛一凡的服務下坐下來,又在湛一凡的服務下連菜也不用夾便開吃了。

薄荷第一次做早餐,雖然簡單了點兒,但是對于兩個人來說完全足夠了,而且味道也比想象中的好了很多,所以湛一凡不少夸贊。

「真的很好吃,快多吃些。」湛一凡一邊夸獎著薄荷的初次早餐,一邊給她不停的夾著黃瓜炒蛋,至于雜菜就少吃些了。

薄荷啃了一口饅頭,笑眯眯的自我滿足,雖然饅頭和雜菜都是現成的,但是黃瓜炒蛋的味道和粥的味道都好好啊,她自己都要幸福的掉眼淚了,湛一凡多多夸獎那更是應該。

兩個人在歡快的氛圍下吃完了早餐,薄荷放下碗筷看著對面還在和饅頭奮戰的湛一凡突然問︰「昨晚你為什麼要故意惹我生氣?」雖然她發泄了一通的確是舒暢,可是早上起來心里卻對他有所愧疚,昨晚他作為一個男人的要求的確不過分,他們領證也好些天了,他一直都沒踫她,這讓她多少心里也是明白知道的,知道湛一凡在依著她,所以他更不可能是個會在那種時候要求那種事的人,所以她早上醒了便明白了,昨晚的湛一凡根本就是故意往槍口上撞的。

湛一凡沒想到薄荷能完全明白他昨晚的行徑,心里是一陣溫暖,看來那委屈也不是白受的,至少他們家貓貓心里是明白的,這就值了。

湛一凡放下饅頭喝了一口湯才回道︰「這次的事情,我要負全部的責任,是我的錯,所以讓你發泄也是應該的。」

「啊……?」薄荷倒有些莫名其妙了,「怎麼就變成你的錯,你的責任了?」她的身世,和他有幾毛錢的關系?

湛一凡盯著薄荷眼神平靜卻十分認真的道︰「我以為捅破那層紙對你來說是好事,于是忽略了那麼輕易也會讓你受傷。我很後悔,總是想應該再尋個更恰當的時候和你說這時,應該引導著你去主動明白,而不是讓別人告訴你這個殘忍真相。我是你丈夫,這個時候我沒有保護好你反而讓你受了傷害,我的*之痛又怎麼比得上你心靈上的程度呢?」

說實話,湛一凡幾乎是個從不為自己做過的事情而後悔的男人,可是昨天的他卻一直沉浸在那份兒悔意里,總是想到薄荷俯在自己懷里痛苦的那幾幕。就像是用刀子刻在心里一樣,自己也痛的不得了,悔的不得了。原來,對待老婆的事情和對待別的事情,是不能一樣的,是要相思後慮之後才能付出行動的……

薄荷听了這話,感動的是一塌糊涂,這湛一凡怎麼能說出這樣的話呢?早知道他是個有文化的人,可畢竟也是個華僑,這華僑能有幾分中文水平?可偏偏湛一凡骨子里是個地道的中國男人,而且那些話也是他藏在心里的想說的真實的,所以對他來說只不過是真心話,對薄荷來說卻是浪漫的感動啊。

「湛一凡,謝謝你……還要謝謝媽,早些明白也好,我也不用自己欺騙自己。」她也懷疑,只不過那答案還不至于呼之而出,更沒有往那些方面想過。所以在前天剛剛听到這話時,她崩潰、迷茫、痛苦是再所難免的,但是經過昨天,經過婆婆的一番話,她已經逐漸的接受了身世真相,現在更是清楚,只不過當年的真相究竟是怎麼樣的?她還需要好一番查探才是!

吃過早餐湛一凡主動送薄荷去檢察院,薄荷的車本來就停在檢察院,所以湛一凡自己驅車去上班,晚上下班回西區的別墅,薄荷則回薄家。她雖然現在極其不願意回去,但是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她只有回去才有可能弄清一些事情!

剛剛進入辦公室,早就到了的胡珊和張煜寒立即圍了上來。

「老大,你怎麼了?感冒好了嗎?該多嚴重啊,看你這臉色蒼白的,今天怎麼不好好再休息休息?」

薄荷迷茫的看向胡珊,什麼感冒?

胡珊卻以為她的迷茫是自己怎麼知道這事兒的便立即解釋道︰「昨天是你未婚夫親自來檢察院給你請的假,說你感冒了……」

薄荷撫了撫額頭,原來是湛一凡。這慌撒的技術水平雖然不高,不過看來把每個人都騙過去了。平日里她是感冒了也會頂著壓力繼續上班的,所以才會讓他們幾個意外以為她得了多嚴重的感冒吧?

「其實也不嚴重。今天已經好了。」薄荷翻了翻自己桌子上那如山的報告,工作量劇增啊!雖然沒什麼心情,不過作為部長的自己必須以身作則,這懶是偷不得的。

「部長,容委員找您!」王玉林突然跑進來匆匆的道,薄荷蹙了一下眉,容子華?找自己做什麼?

薄荷起身翻了翻文件才起身將自己月兌下來的大衣遞給助理︰「掛起來。」

「是,部長。」那助理抱著薄荷的白色羽絨服心里卻在贊嘆,這可是她前些天逛街看到的那一款,好貴好漂亮的呢!

薄荷又吩咐了胡珊和張煜寒一些任務才慢慢的走出她的部門,輕步緩步的向電梯走去。

站在電梯里,耳邊是別的部門對自己早安問候薄荷一一冷硬的回過,抱著懷心里卻還在想這容子華叫自己會是什麼事情。所以薄荷的面部表情很是凝重,落在身後的眾等下屬眼中卻成了恐怖,這薄檢察官在他們檢察院可是出了名的犀利啊,無論是辦案手段還是處理事情都是一項干淨利落而又果斷的,非常不入人情!而且,據說她暗戀容檢察官呢……只不過不知道怎麼回事兒容檢察官成了她的妹夫,而她自己也有了一個英俊非凡身世也非凡的未婚夫,所以之前院里人人討論的暗戀已經搖搖欲墜不成立了。

步出電梯,薄荷一路行走都有工作人員向她打著招呼︰「薄檢察官。」

「薄部長。」

「薄部長……」

薄荷沉著臉一一的點頭應過,直到站在容子華的辦公室門前。伸手,頓了頓才敲了磨砂的玻璃門。

「進來。」容子華溫潤而又低沉的聲音透過門縫出來,薄荷也沒有過多的猶豫便推門而入,在見到從沙發里站起來的男人時薄荷的疑惑瞬間變成了驚訝、驚喜和開心。

「花延曲!」薄荷什麼也沒想的跑過去,拉著花延曲的胳膊上看下看,臉上露出來的欣喜更是溢于言表,什麼也不說了,這完全是個驚喜啊!

「你個丫頭,我早上和你打電話你怎麼不接?還一副匆匆掛斷的樣子,我還以為你有急事就沒再騷擾你。這不,才來這里撞撞,果然見著你了!」

薄荷還真忘了再看通話記錄,所以不知道那個時候竟是花延曲打的電話。

「哎呀,我那個時候忙著呢(忙著拒絕家來那頭),不過你怎麼來了呀?」

「我……調到這里了。開心吧!開心吧?」花延曲雙手大力的揉弄著薄荷的頭發,這丫頭一上班就正正經經的!這頭發也梳的一絲不苟,這套裝穿的嚴嚴肅肅,突然很懷里十月看到的那個薄荷是真的薄荷麼?那個時候穿的才是正常女人該穿的衣服啊!

薄荷搶救者著自己的頭發還要擺月兌花延曲別的折騰,容子華也是看不過去了,起身走過來輕輕的便將薄荷拉到了自己的身後去,遂瞪了花延曲一眼︰「夠了,別鬧了。說正經的,怎麼突然掉到雲海來了。」

花延曲曖昧的看著兩個人︰「你們兩個……怎麼,終于撥開雲霧見月明啦?終于勾搭出奸情了吧?」

薄荷立即拂開容子華拉著自己胳膊的大手,尷尬的也瞪了花延曲一眼︰「別胡說!」

「安啦,安啦。一個個嘴咬的死死的,就瞞著我吧,騙著我吧。剛剛問這家伙也是一個字也不說,你現在也是,哎,當初可是我介紹你們認識的呀……」

薄荷當然記得,和容子華是好朋友的花延曲在回到海岩島之前介紹了容子華給自己,就是為了讓容子華在檢察院好好照顧一下當當成為菜鳥檢察官的自己。其實之前也見過容子華,不過每次都是匆匆一瞥,從沒正兒八經的說過一次話,即使和花延曲是好兄弟,自己和花延曲也是好朋友,可是她和容子華在那之前還真的一點兒都不熟悉,要不是花延曲……他們也不會熟悉,更不會走到今天這一步。

薄荷也不想花延曲再誤會,看也沒看容子華便對著花延曲道︰「學長,別亂開玩笑了。容子華現在是我妹夫。」曾經心心戀的學長,如今是妹夫,想來也是一件諷刺的事情。但隨即又想到湛一凡,薄荷的心里也就沒有特別大的感覺了。

花延曲一愣,遠在海岩島的他的確沒料到事情會是這樣的。薄荷的心思他也知道幾分,薄荷也只敢和他說一些,可如今……是怎麼回事?

花延曲愣過之後什麼也不多想,沖上前提起容子華的衣領對著容子華的臉便是狠狠一拳︰「你個混蛋……!」花延曲指著被自己一拳打在地上的容子華大罵,「你TM找哪個女人不好,非要找她妹啊!你想過薄荷的心情嘛?我怎麼交了你這種混蛋朋友!別說你和我認識!」完了花延曲還十分憤怒的一腳提起來便要給容子華一眼。

薄荷這一看怎麼得了,這再怎麼說也是容子華的辦公室,容子華如今更是一個檢查委員,如果被外面的人听見了還不得把花延曲給抓了!雖然花延曲的身份地位也不低,但再怎麼才剛剛轉來,現在在容子華的地盤還是低調一些的好。雖然薄荷剛剛已經被花延曲給感動了一番,不過現在不是打架為她出氣的時候,再者說,這出氣不是把她在容子華心里弄得莫名其妙嘛?

薄荷一把拽開花延曲,看也沒看容子華便低呵花延曲︰「你瘋啦?想讓人抓你是不是?」

花延曲反而來了興致似的拂開薄荷的小手便又沖上去抓起容子華罵咧︰「誰要抓大爺,來啊,來啊!TMD,大爺今天不信了,大爺自己處理個事情還要被抓!你起開,讓我去揍死這個沒良心的……」

「花延曲,夠了!」薄荷一邊拽著花延曲一邊大喊,這花延曲和容子華一樣,平時看起來溫溫和和的,沒想到這打起架罵起人來一點兒都不含糊,粗口滿天飛!薄荷拽不住花延曲,那容子華也緩慢的從地上站起來,拉了拉自己的衣領二話不說掄起拳頭也向花延曲揮來。

容子華不罵人,他表面溫潤,其實內心深沉,有仇必報。

花延曲平時開朗的像個沒心沒肺的,罵起人去也是來響不絕口,薄荷勸架勸不開,遂即干脆自己坐到茶幾那里去給自己倒杯茶悠閑的喝喝,看看。打吧打吧,打死一個算一個,反正關她屁事!

也許是打累了,兩個人臉上都掛了彩,薄荷倒了兩杯茶端起來走過去遞給兩人︰「喝不?」

花延曲和容子華同時抬頭,突然覺得……最沒心沒肺的,應該是屬于這個女人!

「不喝!」花延曲哼了一聲,心里卻在想著這薄荷究竟是怎麼回事兒?那麼深的喜歡容子華也不知道爭取一下?怎麼就會讓她親妹給搶走了?不過又想想薄荷那性格,一向是個隱藏深的主便也只能嘆口氣,這兩個人都是悶騷,都是輕傷低的人,都是被動的人,如今到這一步還真是不奇怪。

可他心里就是憋屈的慌啊,當初要不是薄荷一個電話說喜歡上了容子華他也不會……現在想想真是恨不得打死這個不爭氣的好友!

容子華沒有花延曲那麼別扭,接過茶水‘咕嚕咕嚕’的便喝進肚子了。然後將空水杯遞給薄荷,看著薄荷一副可憐的樣子︰「再一杯,好嗎?」

薄荷頓了頓,還是伸手接過空杯子將另一只手原本要給花延曲的遞給容子華︰「喏,喝吧。」

花延曲一看想也沒想伸手搶過來︰「這是我的!」然後轉身咕嚕咕嚕也給喝了,薄荷看了看花延曲又看了看容子華,轉身嘆氣再到一杯。

兩個人喝了水才從地上爬起來,薄荷坐在沙發上審視著二人,臉上的神情很是嚴肅。花延曲整理著衣裳,容子華則將醫藥箱搬了出來輕步緩步的走到沙發邊將醫藥箱發在茶幾上看著薄荷。

薄荷頓了頓,很是懷疑的問容子華︰「你該不會想讓我給你擦藥吧?」雖然有處地方破皮了,可是也用不著她動手啊。

「以前……也是你給我擦的。」容子華抿了抿唇淡淡的道,望著薄荷的視線卻多了幾分期待。

薄荷可不敢再生出什麼曖昧來,以前是因為自己心屬容子華所以願意給他做一切事情。可如今早就不一樣了,而且容子華的眼神那樣的怪,薄荷又想到薄煙,即便擦個藥沒什麼,可是為了不再生出別的事情……薄荷‘嘩’的從沙發里站起來︰「你們自己解決吧。我還有事,先下去工作了。」

「欸,我還有事情和你說呢,陳妃帶著朵朵和我一起回來地,你什麼時候見見啊?」花延曲在後面大喊。

「明天,明天我請你們吃飯!」今晚她要回薄家,明天剛好是星期六,她能空出一天時間。薄荷迅速的閃了人,整個辦公室頓時安靜的只剩下兩個剛剛打完架的大男人。

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明明是有些尷尬的,可愣是被花延曲小氣的一聲冷哼把容子華給逗樂了。

「你怎麼這麼幼稚?」容子華自己在沙發坐下,雖然薄荷沒給自己擦藥讓他著實郁悶可惜,但是對于花延曲的拳頭他更加郁悶。「說誰呢?蠢貨!」花延曲狠狠的瞪了容子華一眼,著實沒什麼好臉色。

容子華被罵了那麼多聲實在憋不住了,也沒好臉色的給了花延曲一劑狠光道︰「花延曲,看在我們是兄弟的份兒上我才對你諸多忍讓,但我警告你,別再侮辱我!」

「怎麼著?難道你不夠格讓我侮辱啊!容子華我告訴你,能讓我侮辱是你的榮幸,而且蠢貨這帽子還真的讓我給你扣實了!」花延曲越想越憤怒,一想到薄荷這受的委屈,她的心里該有多苦啊……難道她上次去旅游,抽風的變了穿衣風格也都是被這家伙給刺激的?

容子華的臉色一面陰沉,不過很快卻是一怔,一臉認真的問花延曲︰「你罵我蠢…你打我,都是因為我和煙兒……」

「還煙兒呢?你惡不惡心啊?」花延曲瞪了容子華一眼,隨即又是一副強烈的恨鐵不成鋼的表情︰「你這反應也太遲鈍了吧?你究竟是真不明白還是假不明白?有哪個女人會把心放在你這樣的家伙身上五年?我從前就可憐薄荷,現在卻可憐你!至少她還在獨自游戲里玩了五年,可你這個被玩的人卻始終不明白,想想你還真是比她可憐些!」

容子華一震,他如果再听不出來……他就真的是傻瓜了!有些激動的上前一把抓住花延曲︰「你說的是真的?你說……薄荷真的喜歡了我五年?這是真的?」

「你現在還有什麼資格再問?你他媽都和她妹好上了……我就想不明白了,你這智商的人究竟怎麼成為檢察官委員的?這IQ和EQ難道還真的是成對比的?」花延曲怎麼想也想不明白,這男女間哪有純正的友誼?也只有薄荷那個情商低的才會不明白自己當年的心思,也只有薄荷那個反應遲鈍的才會不知道自己當年是抱著怎樣的心思和陳妃結婚的……雖然現在生活穩定了下來,可是他還常常對過去的那些暗戀時光抱有美好的回憶。

偏偏這反應遲鈍的還悟出了對別人的一番心思,偏偏這個反應遲鈍的喜歡的又是另外一個反應遲鈍的……花延曲真是對這兩個人恨鐵不成鋼啊!這容子華有什麼好?不就是比自己再白淨點兒?比自己更能奮斗點兒,比自己爬的快點兒,實際上陰著呢,那薄荷就不知道這丫的的真面目!現在好了,兩敗俱傷,听到薄荷受傷他哪里還能淡定?天皇老子他不揍兩圈也不解氣兒!

容子華一听花延曲的反問自己也愣了,現在幾乎是已經確定了薄荷曾經是喜歡自己的,果然是喜歡自己的,可是自己究竟做了什麼?薄荷那段日子該有多傷心……突然明白薄荷那次的離家出走旅行究竟是為了什麼……是為了他和薄煙的求婚!

現在容子華是悔不當初,他的心思他也慢慢的反應了過來,這些天他終于明白薄荷在自己心里的位置比薄煙多多了,他是喜歡薄煙,可是那個時候他不知道自己其實真正喜歡的是薄荷……他覺得薄煙可愛,看到薄煙那活潑俏麗的樣子自己也開心,覺得人生不過如此,有這樣一個妻子。可是他沒有想過薄荷,從沒想過,只以為是朋友,以為他們還能像從前一樣的好……可是至從求了婚之後他就發現,他和薄荷之間漸漸的回不到從前了……他開始惶恐,開始不安,開始揣測,開始忐忑、試探……每次卻都只是傷心傷神,因為薄荷的身邊此刻已經有了另一個男人。

「我不甘心……花延曲,你要幫我,我真的不甘心!」容子華突然抓住花延曲急急的道,他怎麼會甘心呢?明明薄荷喜歡了五年的人是自己。明明自己也喜歡薄荷,明明他們就是兩情相悅的人,為什麼會走到這一步?他必須奮起一搏,必須拼一拼!

吃午飯的時候薄荷也沒瞧見容子華更沒瞧見花延曲,可是吃飯的時候卻沒少听人談起他們。

「听說早上在容委員的辦公室里听見大家的聲音呢!」

「就是就是,還听說薄部長也在里面……」

「安啦,那是海岩島的花檢察長!不過據說他調到我們雲海市來了。」

「海岩島多小一個地方啊,那是沒前途的地方。還是雲海市這經濟發達的城市能一展拳腳,我可听說了,這花檢察官在不久前才破了一個大案子呢,好像是個勢力不小的地下賭場……」

「噗--」薄荷一口飯差點兒噴出來,引得對面的梁家樂哇哇大叫︰「老大,老大!你怎麼啦?好險,還好沒噴到我盤子里……」

薄荷瞪了梁家樂一眼,環視了一周,出了自己這桌的沒人看過來才淡定了下來。隨即嘆了口氣看向一旁的王玉林道︰「沒想到,我們檢察院的人還這麼八卦。」

「老大你是不是認識花檢察官啊?」

「……算是吧……」薄荷才不想把自己也拉進那些傳言里。

「那花檢察官真的結婚了?」王玉林隨即興奮的問。

薄荷終于知道這丫頭的心思,竟是打听別人的婚姻狀態了。

「嗯。」雖然陳妃和自己當年的關系很差,但是花延曲是自己的哥們兒,她自然也得罩著點兒,這事兒還是實打實的說,免不了招來一些ど蛾子。

「哦……」王玉林顯得有些失望,薄荷給她夾了一塊雞肉︰「咱們檢察院里這麼多青年才俊還怕找不到更好的?」

「切,找同一個職業的人做丈夫那才是悲劇。」

薄荷有意無意的看了眼埋頭吃飯的胡珊和張煜寒,不管是不是悲劇,只有身在其中的人知道啊。薄荷又咦了一聲︰「那你還關心花檢察官做什麼?」

「我這不是……好奇麼,只是好奇哈。」王玉林模了模後腦勺惹來梁家樂一聲不滿的嘀咕︰「花痴!」

「切,我見過那麼多男人,還這沒一個比得上我們老大的未婚夫帥滴。對吧,老大?」王玉林諂媚的開始拍馬屁,只要拍上了,自然有人收拾梁家樂那小子。

薄荷溫溫的勾了勾嘴角︰「嗯,對。梁家樂,把你碗里的雞腿貢獻出來。」

梁家樂︰「……」

薄荷忙忙碌碌的過完一天很快就把花延曲和容子華的事情給拋諸腦後,就是關心了下花延曲的調職,原來不是調到他們市人民檢察院,而是調到金寶區人民檢察院,也是個檢察長,只不過這次是個副的。但是前途已經比在海岩島好得多,雖然海岩島要清淨許多,但是相比較還是雲海市更有發展前途,這麼一比,現在的官職甚至也不必容子華的低。

薄荷下班剛剛坐進車里就接到湛一凡的電話。

「下班了吧?」湛一凡溫柔的聲音從電話那端傳來,本來還覺得有些冷的薄荷頓時覺得有些溫暖了。

「嗯,正要回家呢。」薄荷打開空調,等著暖氣上來。

「回家好好和他們相處,不要露出什麼馬腳了。」

「我知道的,你在哪里?」

「公司呢,今晚要忙半夜。」

薄荷蹙眉︰「注意身體。不要勉強,還有你手臂上的傷還沒完全好。」

「放心吧,現在回家那事兒也沒問題。」

「……」薄荷關系的根本就不是這檔子好不好。不過薄荷還是悄悄的紅了臉︰「還是早些回去休息吧,我會給媽打電話催你的!」真是地,也不知道愛惜一體,昨晚沒睡好,手臂也還有傷,怎麼能熬夜呢?

「你要是在家,那我一定馬上就趕回去!」湛一凡現在還真的習慣了和薄荷同進同出,不在一個地方呆著還真不習慣,一天都要想她無數次,而且只有工作才能安靜下來。難道這就是所謂的相思?

薄荷只是淺笑並沒回答湛一凡,突然想起明天要請花延曲這事兒便道︰「明天能空出來麼?我有個朋友調到雲海市了,我得帶你去見見。」花延曲不是別的人,至于陳妃……薄荷倒是很期待和她的再次相會,雖然以前有過往,但她希望能冰釋前嫌,畢竟花延曲的關系在這里。

「那必須能空出來。那你明天等我啊,我早上就去接你。就這樣,老婆掛了啊!」

湛一凡匆匆的掛了電話,薄荷哭笑不得,難道他會以為她要拒絕他早上去接她嗎?她現在巴不得他早上去,那她就能擺月兌那個家了……!

車子里暖和了許多,薄荷伸了伸腰才啟動車子出了檢察院。

薄荷回到薄家,車子經過前院的時候便看到薄煙挽著女乃女乃在散步。薄荷只看了一眼,薄煙滿面紅光,因為懷孕似乎臉色比以前更好了。薄荷不知道薄煙和女乃女乃在說些什麼,女乃女乃的臉色倒是一副凝重的模樣,薄荷現在是全都不在乎,所以並不是特別好奇。

停了車,薄荷從車庫走出來便看到薄煙和女乃女乃。

薄煙開心的朝著薄荷揮手︰「姐,你回來啦!這兩天你沒回來女乃女乃都擔心死了!」

擔心?薄荷面無表情的朝著女乃女乃和薄煙的方向走去,先是叫了一聲女乃女乃︰「女乃女乃。」

「嗯……」女乃女乃臉色不太善的轉身也沒多加的搭理薄荷便拉著薄煙走了。薄煙一邊走一邊回頭看了薄荷兩眼,薄荷總覺得薄煙的眼神……有別的意思。

薄荷對于女乃女乃的態度也並不感到難受,相反,在知道了自己的身世之後薄荷看著薄家一切人對自己的態度都不再奇怪。爺爺和女乃女乃從前能公平對待已經讓她很感謝了,對于別的……薄荷還真的不再奢望,也不再期待。

薄荷跟在後面進了大廳,田媽如同往常一般先給薄荷問候︰「大小姐你回來啦?」

薄荷朝著田媽微微頷首,田媽是跟著薄家幾十年的老佣人,她一定會知道一些當年的事情,所以這也是她為什麼一直對自己眼帶憐惜的原因嗎?薄荷還是很感激田媽這些年對自己的好,她也會找個時間和田媽好好談一談。

「大丫頭。你過來!」坐在沙發上的爺爺臉色很是不善的大聲而道。

薄荷心里嘆氣,她二十八歲的人了,只不過兩晚未歸難道就成滔天大罪了?想薄煙從前還常常在容子華的家里也不曾听家里的人怪過。相比一下,這果然是有差別的……薄荷心里坦然而又冷靜的分析著,也許從前認為的公平現在看來也是有偏頗的。

薄荷輕輕的在沙發上坐下先是不卑不亢的對著爺爺喊了一聲︰「爺爺。」

「你現在竟然是夜不歸宿了?不回來也不知道和家里打個招呼嗎?」爺爺面色嚴肅的瞪著薄荷質問。

薄荷記得,湛一凡說過,他給家里打過招呼。還是因為他們根本沒把湛一凡當過家里人……薄荷也知道,爺爺這樣問是關心自己,可是鑒于薄煙的前車,心里多少還是有些不快的。

「爺爺……」薄荷正要解釋一下,一旁的薄煙撫著自己的也才兩個多月的肚子緩慢的在爺爺身邊坐下挽著爺爺的手臂很是溫柔的道︰「爺爺,不要生姐姐的氣嘛!再說了,姐夫都打電話來說過了,姐姐和他在一起,你們還有什麼不放心的呢?」

薄荷斂眸,暗光涌過。薄煙,你這算是添油加醋呢,還是煽風點火?別以為她會真心感謝她的勸慰!薄荷再也不會上薄煙那小把戲的當!

爺爺溫和的看了薄煙一眼竟道︰「煙兒你不必為她說話,這件事就是你姐姐做錯了!那一凡會打電話,她就不會親自打個?家里父母爺爺都在擔心,她卻……」爺爺和女乃女乃是老古板思想,會因為薄荷夜不歸宿還是兩晚而感到生氣也不奇怪。

但是讓薄荷不平的是,薄煙懷孕了,他們竟然能什麼也不說,這點上看來,就不是公平能說的吧?

女乃女乃看起來也不高興,爺爺似乎等著薄荷說話,薄荷卻扶著沙發緩慢的站了起來,余光瞄到了真下樓的蔡青奕便緩緩而道︰「前晚參加完林家三少和洛家二小姐的訂婚宴之後我就覺得身體不適,又發了高燒一直睡得迷迷糊糊,這不是怕回來對懷孕的煙兒不好所以才在先前租的房子住了兩天。一定是一凡怕你們擔心我身體才沒告訴你們吧,下次一定不再這樣了。」

說的不急不緩,合情合理,讓薄煙漸漸變了臉色,爺爺女乃女乃緩了臉色。

薄荷心里卻想著,也不會再有下次了!

------題外話------

——今天,是傳聞中的……情人節?有情人的過去吧,~(>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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