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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築基 第二十三章 校長?照樣忽悠!

林亮的時間派的很緊,因為今年年底上海證券交易所就要成立開業了,這是中國第一家證券交易所,林亮絕不會放過這次「吃肉」的機會。從後市的記憶中可以得知,上海證券交易所第一次發行的股票幾乎全都是藍籌股,而且在證券認購上也是有利可圖的。這就是林亮這次一整套計劃的最終目的——「打劫」上海股市。

第二天大早,林坤就去鄉圖書館尋找資料去了。此時林亮則在學校轉了個圈就來到了鄉廢品收購站。要說林亮這小子也真是夠能的,自從上三年級就轉到鄉里的小學了。這家伙到了豎石鄉中心小學後也不會安穩的上學,他暫時不想被束縛在學校里,畢竟小學的知識量對林亮來說還是很少也很簡單的,根本不必要呆在學校。

林亮在剛轉到豎石中心小學分班後就直接找到了校長——一個很嚴肅的老頭兒。在林亮記憶中全校的學生就沒有一個不怕他的,那個時空林亮上學時也是怕他怕的要死。不過那個時空的的林亮哪有現在的他所擁有的心境啊,現在在林亮的心里根本沒有那種對他的畏懼,有的也就是一種平等的態度。

「校長爺爺好!」正在辦公室里看報紙的嚴利民突然听到門口傳來一聲童音,抬頭一看原來是一個骨秀神清好相貌的少年正站在門口。「奇怪啊!」嚴利民口中吐出幾個字,奇怪在哪里?由于是先聞其聲後見其人的,所以要從兩個方面來說,首先是林亮其音,這聲稱呼喊得是如此清朗,嚴利民在這學校當了幾十年校長了,還從沒听過如此清澈的少年之音。其次就是林亮其人,列為看官,林亮生理年齡雖說才8歲,但加上上世的三十年記憶,依然近不惑的林亮身形站樣自然已月兌一般少年的稚氣。古人說得好,月復有詩書氣自華,林亮在經過那個時代爆炸般信息的燻陶,在氣質上自然與這個時代之人迥然不同。嚴利民雖然已近退休的年齡,但畢竟還沒有老眼昏花,林亮的與眾不同自然在眼里看的清清楚楚。一時間嚴利民思潮上下,竟是將還站在門口的林亮給忘記了。

「校長爺爺?」林亮看到校長端坐在椅子上竟然兀自出神,不由再次出聲提醒。一聲提醒驚醒了嚴利民,此時嚴利民對林亮的好感越發強了,卻又呆呆的想︰「這少年音調清朗不怯,相貌端正清秀,真真是非同一般。」想到這不由又拿林亮和學校里那幫「讀書唱山歌,拜佛翻筋斗」的學生比較了一番,結果只是心里暗暗贊嘆林亮奇葩。

林亮這時候可就有點郁悶了,上世也是轉到這所小學,也是這位校長,可是這眼前這位的性格咋好像變了呢?莫非咱的小翅膀竟然強悍到可以改變被人的性格了?想了想不由搖了搖頭,只得第三次打招呼︰「校長爺爺?」

這一聲招呼是林亮運用了丹田之氣的,其聲猶如棒喝,直接打斷了嚴利民再次的神思。看到自己一再的在一個少年面前失態,就算嚴利民那車軋不留印的臉皮也泛出了一絲羞紅,咳嗽了兩聲掩飾下羞意就招呼林亮進來了。

「這位小同學,你是幾年幾班的啊?」嚴利民沒有先問林亮是否有事,而是先溫和的詢問林亮所在班級。其實這不奇怪,出于對林亮的好奇,嚴利民很迫切的想了解林亮,所以才有了此問。

林亮再次確定了這位老校長的性格確實是改變了,記憶中的老校長說話可沒這樣嗦,那時候老校長干什麼都很簡潔果斷。不過還是很順從的回答了他的問題︰「三年級一班的。」順口又不卑不亢的反問了句︰「校長爺爺你怎麼不問我有什麼事嗎?」

嚴利民心里不由驚訝︰「原來才十來歲啊,可這身形氣質卻著實不像啊,倒像極了翩翩貴公子。」想到這看著林亮也更加順眼了,眯著雙眼樂呵呵的說︰「哦,原來是眭老師班的啊。呵呵,那好吧,你來找爺爺有什麼事嗎?」

這時從門外走進一個人,听到身後有動靜的林亮下意識的回頭看了下。進來的是個中年男人,此人臉上露出驚訝的表情,顯然是因為剛剛嚴利民說的話。林亮的記憶中有這人模糊的身影,他是學校的會計,和校長是共用一個辦公室的,他具體的姓名林亮

卻不是很清楚。

「嚴校長,這位小朋友是你家?」看來這位誤以為林亮是嚴利民家的什麼親戚了,不然也不會這麼和藹。

「哦,吳會計啊,你想岔了,這位小同學只是學校里的學生,眭老師她班上的,名字叫……」突然想起還不知道林亮的姓名,有點尷尬,笑著對林亮說︰「看我,都糊涂了,還不知道你的姓名呢。」

「我叫林亮,是林家村的。」林亮等嚴利民說完就道出了姓名出處,完了還向吳會計問了個好︰「吳伯伯好。」

「好,好,這位同學不錯。」吳會計看到林亮這麼禮貌的向自己問好心里也很舒坦。

「呵呵,好了,林亮你可以說說來找爺爺有什麼事了。對了,爺爺姓嚴,就喊嚴爺爺吧。」看來這位校長老爺子也是喜歡上林亮,要不也不會以爺爺自稱。吳會計這時听了嚴利民的話才知道原來林亮是自己找上門的,這可就奇怪了,貌似還從沒發生過有學生有事找到校長室的,不由的也豎起了耳朵。

「是這樣的,嚴爺爺。」林亮打蛇隨棍上也不矯情了︰「我來這是想和您商量下能不能讓我在家自修的事的,您看?」

「哦?」嚴利民的眉角皺了皺,又很快松開了︰「為什麼呢?你都會自修了?算數(那時候不叫數學)就不說了,可是語文你也能自修麼?再說了,就算你會自修,可你在家能跟上學校的教學進度麼?」要是按照原本嚴利民的性子,這種在他看來比較荒唐的事早就一口回絕了,只是原先林亮給他的第一映像真的是太好了,所以才這樣詳細的詢問了下,只不過話語中也隱隱有回絕的意思。

林亮不傻,也听出了嚴利民話中隱含著的回絕之意,可是他是真不能就這樣講時間浪費在學校中,于是解釋道︰「是這樣的,我在家都有看字典學生字的,現在我都自學到五年級的課本了呢。」

「嘶!」校長室響起了倒吸冷氣的聲音,吳會計更是不堪,本來他坐在自己辦公桌椅上端著茶杯裝著喝茶的樣子,只是耳朵早就豎的高高的在听嚴利民和林亮的對話,只是兩人這番言論倒是驚倒他了,君不見他那瞪大的雙眼,張大的大嘴和灑在桌上的茶水都在述說著他那驚駭的內心。

「這樣吧,吳會計,麻煩你到油印室找份上學期三年,不,找份四年級的期末卷子來。」嚴利民和吳會計說話時右手食指也無意識的敲擊著桌面,和嚴利民在同一個辦公室相處十幾年的吳會計很清楚這事嚴利民發怒的前兆。吳會計答應下來就匆匆出門了,以免魚池之殃。

不怪嚴利民要生氣,愛之深恨之切嘛,從對林亮大有好感到現在喜歡上了這小子,這要是男女之間的話那就叫一件鐘情了。可是當听到林亮這番說辭後,誤以為是其在說大話而生氣,這也就能說得通了。

「好吧,既然你說你在家自學過了,那我就讓吳會計去拿四年級的卷子來,你做做看,想來對自學到五年級的你來說應該不難吧?」勉強壓制住內心翻騰的怒氣,順手把剛才看的報紙有翻了過來,指著其中一篇剛剛自己看的社論對林亮說︰「你把這篇文章讀讀,我看看你的識字率。」

看著嚴利民臉色的變化,林亮哪能不知道這是校長以為自己說謊而生氣呢。也不辯駁,只是接過嚴利民手中的報紙,順著他所指的社論就朗讀了起來;「本報訊……」洋洋灑灑一篇三千多字的社論被林亮用抑揚頓挫的語音一字不錯的讀了下來,這麼一篇枯燥的社論在林亮的演繹下居然變得聲情並茂。

「不錯,不錯。」嚴利民的臉色隨著林亮的朗讀而變化著,只不過這次是越變越好。等林亮讀完後他的臉上又回到原先和藹的表情了。隨著心情的變化心里的念頭也在變化︰「看他鎮定的表情,再通過剛才的朗讀,說不定他說的都是真話呢,要都是真的,那就……」

這時候,吳會計也帶著考卷回到了辦公室。嚴利民親自搬了張椅子放在自己辦公桌對面,讓林亮就坐在自己眼前做吳會計帶回的卷子。好在辦工作比較寬,顯得不是很擠。林亮也不膽怯,接過了遞過來的考卷才發現是油印的考卷,這個時候才想到,現在的烤全都是用油紙手工刻出然後油印出的,做著這樣的考卷經常會將手都染黑了。聞著新鮮的油香味,林亮就刷刷刷的做起了考卷。

「挺,不用做了。」才過了幾分鐘嚴利民就打斷了正在做題的林亮,拿過已經做了差不多三分之一的卷子。仔細審查了下林亮做的題目答案,卻沒發現錯誤的地方。這個時候也由不得嚴利民不信了,事實甚于雄辯。

「我相信你剛說的話了。」嚴利民不想逼迫這個自己很喜歡的學生,低頭想了下又說︰「你的事那就特事特辦,不過有個要求,除了期中期末考試你必須參加外,縣里或市里組織的競賽你也必須要參加,而且要幫學校取得好成績,這個你能答應麼?」

「這個沒問題。」林亮現在只要能月兌離學校的束縛,啥條件都好商量。

「這樣,你留個家庭住址,這樣有事好找你。」嚴利民說道。

「呵呵,有事就讓我姐姐轉告我吧,我姐姐叫林麗霞,也和我一個班的。」

「哦?你還有個姐姐?也在三年級一班?那就好。」嚴利民听林亮說他還有個姐姐,心里又有了想法︰這小子還有個姐姐啊,不知道怎麼樣,看來要好好注意下,說不定又是棵好苗子。」

「那嚴爺爺,沒事我就先走了」征得嚴利民的同意林亮就回到了教室,在其他同學目瞪口呆中收拾好自己的書包就走向了教師辦公室。同班的姐姐林麗霞倒是見怪不怪了,這種事他已經習慣了。

在教師辦公室和班主任眭老師說了下老校長同意他在家自修的事後,林亮在同樣目瞪口呆的老師們面前施施然走出了學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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