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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築基 第十二章 新春佳節

大年三十,祖國各地響起了震耳欲聾的鞭炮聲。林家,林亮和林麗霞在林坤放完鞭炮後圍坐在了桌子邊,等待著女乃女乃親手做的餃子。等到餃子煮熟後,女乃女乃端了一大海碗的餃子放在了桌上,林麗霞迫不及待的拿起筷子就要去夾,被父親林坤用筷子敲打了一下︰「等女乃女乃坐下來再夾。」林麗霞不滿的嘟起了小嘴,這時女乃女乃倒是心疼了︰「沒事,沒事,霞霞餓了就吃,不用等女乃女乃。」說完又夾了只餃子放在林亮的小碗中說︰「亮亮也餓了吧,快吃吧。」

餃子的陷是野菜馬蘭頭和豬肉做的,豬肉是油水十足,而馬蘭頭卻可以止油膩,所以這餃子蘸一口醬吃起來是油而不膩,唇齒留香。林亮和林麗霞吃的那叫一個歡實啊,都就差用手直接去抓了。女乃女乃看到孫子孫女吃直接做的餃子吃的那麼開心,眼楮都笑眯了,不時的夾一只餃子送到林亮或林麗霞的碗中。

由于生活條件得到了大大改善,林家的這一頓年夜團員飯是吃的眉開眼笑。林亮看著這一幕心底滿是感動,親人的笑顏就是他最大的動力。

吃過年夜飯後,村里的一些小孩子都陸陸續續的搬著小板凳來到了林亮家,準備觀看春節聯歡晚會,一些村民也跟著自家小孩過來了,林父一邊掏煙發給那些村民,一邊和那些村民拉著家長里短。母親則是給那些村民忙著添茶倒水,一時間林亮家變得熱鬧無比。

第二天林亮是被鞭炮聲吵醒的,自從重生後,他就只需要少量的時間來休眠,而且即使在睡眠中都下意識的很警覺,稍微有點動靜都會驚醒,更別說此刻外面的鞭炮聲了。「真是不容易呢,又大了一歲。」林亮此刻是巴不得自己能再大幾歲,那樣有些事也就可以自己去操作了,雖說依然會頂上個天才或神童的名號,但只要不是妖孽就可以了。再說了,大丈夫自當揚名立萬,不然不就白重生一會了?

「女乃女乃,新年好,祝你新年快樂。」林亮拉著被自己叫醒的姐姐給林女乃女乃拜了個年,此時的林麗霞卻虎著個小臉,滿臉的不愉。本來嘛,一般小孩子都不比較瞌睡的,早早的被弟弟喊起床高興才怪呢。本來和父母在同一個房間,起床應該先給父母拜年的,不過發覺父母還沒醒,估計昨晚是睡得比較遲,所以只好下樓先給早早就起床做早飯的林女乃女乃拜了個年。

「好好,乖,霞霞亮亮真的是長大了,都這麼懂事了啊,好,女乃女乃也祝你們身體健康,像小老虎似的。」林女乃女乃可是第一次接受到孫子孫女的拜年,高興的不得了,覺得孫兒孫女真長大了,不由老懷安慰。不得不說,這里面大部分的功勞來自林亮,林亮的教還真不是說教的。「餓了吧,湯團馬上就好,先去洗臉刷牙去。」

等到林亮姐弟洗刷完畢後,林女乃女乃都已經幫他們撐好了兩碗湯團放在了桌上。不得不說,林女乃女乃的廚藝真是不錯,做啥啥好吃。要說在這個物質匱乏的年代,有個廚藝拿手的家人真是幸福啊,哪怕是簡簡單單的粗糧都可以給你做成美食。

吃過早飯,林麗霞按著女乃女乃的要求,帶著林亮先到村里的本家親戚家拜年。林亮這小子出門時有意往兜里塞了個塑料網袋,為啥?看看村里其他出門拜年的小朋友就知道了,小朋友每到一家拜個年,那家主人都會回贈個糕點和水果以及幾塊散糖。好嘛,只需要到二三家人家拜過年,那回贈的東西就塞滿的他們的小衣兜外加他們的兩只小手,不得已只好跑回家清空衣兜以便可以重新裝載。想一想吧,整個村子有兩百多戶村民,以現在小孩子的心性來看,有免費得到零吃這麼難得的機會,肯定不會漏過一家的。算一算,整個村子都跑過來得來來回回到家里往返百十次,等跑完了不說馬拉松,至少一個萬米長跑肯定是跑不了的。

林亮每當想到這都要發笑,在他看來,這哪里是拜年啊,整個就是一遭罪,雖說在其他小孩子眼里這罪遭的很幸福。各位看官看到這里可能有些不明白了,那些小孩子難道就不知道拿個袋子在手上很方便,難道就這麼蠢?這倒不是,這個年代的孩子臉皮還是粉女敕粉女敕的,在他們看來,拿袋子出門拜年那不叫拜年,那純粹是要回贈品來著。林亮童鞋可不想遭那種幸福的罪,只能像後世那些小孩子一樣,厚著臉皮拿著袋子出門拜年了。

雖說林麗霞沒有帶著林亮把整個村子家家戶戶給拜個遍,但也結結實實的跑了大半個村子,就以林亮手中袋子的裝載量來說都足足往家里跑了好幾個來回,就更別提其他小孩子了。不過每次遇到其他在村里拜年的小孩子,林亮都快要發現他們盯著自己時的驚奇表情,林亮相信自己的表現會深深映刻在他們幼小的心靈中。還別說,這些小孩子長大後有了自己的孩子的時候,有很多人都對自己的孩子提起過這件事,講述他們童年時有個牛人玩伴曾經做過出門拜年帶袋子這種驚天動地的牛事。

在林亮看來,這也沒什麼。厚厚臉皮也就過了,不過林麗霞可就沒這麼好的心態了,不知道給了弟弟多少個衛生眼了,要不是平時對弟弟都是很信服的,加上出門時女乃女乃交代過要帶好弟弟的話,林麗霞早就撇下林亮不管了,她可丟不起那人。

不過在拜年途中也發生了一件趣事,在林亮和他姐姐給村里一位老婦人拜年時,老人家回了一句話,饒是以林亮那麼堅韌的神經也差點崩潰,那句話就是「呀,是哥哥姐姐啊,你們也過年好」。林亮那個汗啊,這位老人家擺明了是想以這句話來顯示自己還很年青。

直到林亮實在是受不了了直接就拉著林麗霞回家了,為啥?太熱情了,想想一個二三歲的孩子出門拜年,村民們會做出什麼舉動,模著腦袋瓜連聲稱贊那是輕的,有的甚至抱起來朝著林亮臉上啃了起來,害的內里有著成熟靈魂的林亮都掉了好幾簸箕的雞皮疙瘩了。歸途中,林亮看著那些熱情的在村里來回穿梭的小娃子,狠狠的打了幾個冷戰:估計他們一個上午都跑不過來吧。

等林亮他們回家時,家中就只有林女乃女乃在,父母也出門拜年了。林亮家鄉就是這種風俗,春節拜年都是小娃子先早早出去,等到上午9點到10點時候輪到大人們出門拜年,而一般老人們是不出門的,都在家等其他人上門來拜年。看著小臉凍得通紅的林亮姐弟,林女乃女乃心疼壞了,把銅質的暖手壺塞到林麗霞手中,林麗霞接過暖手壺就跑上樓看電視去了。林女乃女乃又拉起林亮的小手,放到嘴邊呵著氣,連連說道︰「凍壞了吧……」林亮小手冰涼的,心中卻是暖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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