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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築基 第一章 莫名重生

……好溫暖……好舒服……就像回到了媽媽懷里……

恩?怎麼好擠啊……林亮昏昏沉沉的思緒。

痛,痛,「靠,誰打我PP啊,毛病啊。」疼痛使得林亮的思緒清晰起來,但出口的話語卻又讓林亮傻眼了,因為那不是國語,而是標準的嬰兒啼哭聲。

「生了,生了,是個公子」一個老女人的聲音又讓林亮的思緒恢復了正常,「我這是怎麼了,怎麼眼楮睜不開啊,感覺眼皮好重,還有,我不想哭啊,怎麼就停不下來?而且,那嬰兒般的哭聲,難道……」還沒想完,林亮就感覺到嘴里被塞進了什麼,一股甘甜的乳汁涌了進來。

林亮心頭一驚,「轉世投胎?難道我掛了?恩,不能再想了,頭好暈。」喝足了乳汁的林亮滿足的睡著了。

「快換尿布,這小子尿了」身體的晃動吵醒了林亮,努力的睜眼,卻只睜開一條縫,滿眼迷迷糊糊的影像,然後又迅速閉上了。

「嘿,這小子睜眼了哈,哈哈」中氣很足的年輕男音,而且還有那麼一絲的耳熟,然後一張臉貼到了林亮的臉上,貌似大概是一張臉吧「別吵,別把他鬧哭了。」溫柔的女聲,明顯憋著氣細聲細氣的說的,依然很耳熟。

尿布很粗超,林亮很不習慣,別扭的扭了扭小身體,卻又扛不住睡魔的侵襲,沉沉的進入了夢鄉。

過了十來天,林亮也說不準,因為大半時間都在睡眠,不過這幾天到是能自由的睜開小眼楮了,雖然說看東西還是有點模模糊糊的,但到底還是確定了自己不是轉世投胎或穿越,而是重生了。

父親還是父親,母親依然是母親,而現在也在外婆家。前世,姑且算前世吧,前世就曾听母親說過,自己是在外婆家出生的。母親是因為外公的忌日而挺著大肚子回娘家祭奠外公,而我就這麼在外婆家出生了。

恩,記得現在才1982年,聯產承包責任制也剛剛實行沒多久,農村依然很貧窮,上一世曾听老爸抱怨說過,和老媽處對象的時候,來外婆家幾次,次次都沒吃上白米飯,而老媽則沒好氣的說,那時候在生產隊上工,大早上的就把午飯做好了燜在鍋里,中午回來就可以直接吃了。那是類似臘八粥的咸粥,少量大米,加上豆類,芋頭,野菜等等混合煮出的。

對了,在家里應該還有個姐姐,大我3歲,1979年出生的,恩,林亮不是很確定,畢竟重生這種事都發生了,還有什麼不可能發生的。「但願都沒變吧。」林亮暗暗的嘀咕,他不想無緣無故的就少了一個親人。

外婆家人多,姊妹有5個。老爸老媽處對象的時候,就只有大姨嫁人了,老媽排行老2,下面還有2個妹妹和1個弟弟,加上外婆,五張吃飯的嘴,難怪都不怎麼能吃上白米飯。

說來也奇怪,大姨是嫁到外婆家鄰村,我媽則嫁到另一個鄉鎮自然村的老爸家。後來二姨嫁到了大姨村上,而小姨卻嫁到老爸老媽的村上了。四姐妹兩兩嫁到同一個村,後面的小舅卻娶了同村的舅媽。

由于媽媽是在外婆家生下的我,所以也只能在外婆家做月子了,我的滿月酒也只能在外婆家做了。于是,父親也只能回家把女乃女乃和姐姐都接到外婆家。而爺爺卻在去年因病去世了,我都很惋惜沒能看過爺爺。

今天女乃女乃和姐姐都來了,這是我這一世第一次見到她們呢。女乃女乃見到我那是樂的嘴都合不攏,一個勁的說;林家有後了。我暈,我終于知道我小舅王有根為啥排行老五了,感情是非得生個男娃啊。瞧瞧那名字就知道了,有根了啊。也很慶幸,的虧小舅是老五,要是老大老2的話,估計就沒我媽啥事了,當然,那也就沒我爸啥事,就更沒我啥事了!

姐姐來了後就圍在我搖籃邊,盯著我嘀咕著︰黑黑的,皺皺的,好丑呢。我列個去,我內牛滿面啊,暗道︰拜托,老姐,我才多大,臉還沒長開呢。完了我一激動,一熱——尿了。

格外關注我的姐姐自然早早的發覺了,沖著媽媽大喊︰「媽媽,媽媽,弟弟尿床了。」我不禁老臉通紅,暗道︰不帶老姐你這麼大喊大叫的啊,然後姐姐又做了一件差點讓我崩潰的事。她居然趁著媽媽給我換尿布的時候,伸出手來彈了彈我的小JJ。這……這……

「媽媽,弟弟的下面這麼長了個小疙瘩啊,就像……就像……」姐姐皺著小眉頭想了下,「對了,就像蠶蛹子一樣。」我倒,我在上一世咋就沒發現老姐還有這一面啊。

「霞霞,弟弟是男孩子,和女孩子是不一樣的。」老爸老媽面面面相覷,老半天才憋出了一句,外婆和女乃女乃則听得哈哈大笑。

「哦。」姐姐顯然是很好奇,居然又伸手過來捏了捏我的小JJ,還彈了彈。我怒了,于是我就使出了威震全球的絕招「哇……哇……」——哭了。

女乃女乃心疼我了,抱起我趕走了姐姐,「去去去,別欺負你弟弟。」又哄起了我,「哦,乖孫,不哭,不哭啊。」可是我看著女乃女乃略顯蒼老的臉,眼淚怎麼也停不住。

上一世女乃女乃是最疼我的,而我卻不懂女乃女乃對我的關愛,一直到女乃女乃1995年去世後幾年中,我慢慢懂事,才追悔莫及。女乃女乃生前最疼我,我卻經常惹她生氣。長大後的我才從父親那知道,女乃女乃的一生是多麼的坎坷和曲折。

女乃女乃年輕時是嫁到地主家的,後來他丈夫去世,而爺爺也因為貧窮也沒娶上媳婦,後來經人介紹才和守寡的女乃女乃組成了家庭,十年動亂期間,女乃女乃也不知道吃了多少苦。這一刻,我不禁暗暗下定,一定要讓女乃女乃的晚年過的很幸福。

滿月酒辦的很樸質,大姨全家也都過來了。大姨有三個兒子,我大表哥還跟個我父親做學徒呢,對了父親林坤是一名泥瓦匠,手藝很不錯。父親當年是高中生,這在當時還是比較高的學歷,也不知父親是怎麼想的,卻學起了泥瓦匠。不過父親腦子很活,甚至都能自己設計屋子結構,前世父親就自己設計了自家屋子的結構圖,屋子結構很復雜很豪華,這在當時全鄉都是首屈一指的。

飯後,趁著外婆一家和我家都在,于是乎我的名字也定了下來,和上一世一樣,還是叫林亮,母親抱著我,我也開始了我的晚餐。吮吸著甘甜的乳汁,我的思緒飄回了上一世,那是我已到而立之年,卻一事無成,既沒成家也沒立業。姐姐那時也經歷過婚姻的不幸,在事業上也受騙甚至差點遭受牢獄之災。當年外婆這一系的親戚也都不富裕,而正是這些不富裕的親戚的幫助,才使得姐姐當年免受牢獄之災,這個三千那個五千的的湊足了欠債,尤其是小姨和他女兒,我的表妹林媛,頂住了我那吝嗇的小姨夫的壓力,足足借了一萬。而那時候,表妹也剛結婚,家里又剛裝修過,愣是咬著牙借出了那麼多錢。可當時的我卻無法拿出哪怕一分錢,甚至有時候還需要家里父母的接濟,這讓我情何以堪啊。

這一世能讓我重新來過,我還能這樣渾渾噩噩,碌碌無為麼?不,絕不,既然上帝安排我重活一次,我怎麼能辜負她的心意呢?對,就是她,不是說上帝是女孩麼?我咬了咬牙關。

「哎ど。」母親痛呼一聲。父親趕忙跑來,「怎麼了?」母親輕輕拍打了兩下我的小PP,說︰「這小家伙,咬疼我了!」我這才發覺剛剛想的太深,下嘴很了點了,趕忙松開嘴。母親乘勢抽出,左手抱著我,右手揉了揉我的食物來源,乳汁順勢流了下來。父親這時涎著臉說︰「別揉了,都浪費了。」「去,你還想和你兒子搶著吃啊?」母親啐了父親一口。

「嘿嘿。」父親傻笑了下,有嘀咕了一句「兒子只吃一只,另一只閑著也是閑著,也太浪費了。」然後趁著母親還沒翻臉就溜了出去。

第二天,女乃女乃就回去了,家里的家禽還是請鄰居幫忙照看一下的,她的早點回去。女乃女乃本想帶姐姐回去的,可姐姐死活不願意,甚至賴在地上打滾都要和媽媽在一起,就不回去。我可真大開眼界了,沒想到姐姐年幼時還有這一面啊,嘿嘿,以後長大了可要糗糗她。

父親趁著在外婆家的閑空,把大表哥王國泰留了下來,準備幫外婆家幫土灶台給翻新下,順便指導下大表哥怎麼砌灶台。

灶台翻新好之後,父親就和外婆說準備帶母親姐姐和我回家了。外婆本還想再留我們住幾天的,父親說女乃女乃來的時候就說要父親早點帶我回家,村里二爺爺,也就是我爺爺的親弟弟想早點見見我。父親的干姐姐,我姑媽也想看看我。姑媽是女乃女乃沒嫁爺爺守寡的時候收的干女兒。

說實話,我是不太待見我二爺爺的。二爺爺這人太市儈了,前世小時候還好,後來我慢慢長大,二爺爺覺得我沒出息,都不怎麼搭理我家,甚至姐姐出事的時候,只是過來問一下情況,都沒問父親有沒啥困難的。父親也好強,看在眼里,愣是沒問二爺爺家借一分錢。而姑媽和姑父卻是非常忠厚的一對夫妻,一直把女乃女乃當親娘對待,姑媽家只有四個女兒,也都比較有出息。前世家里困難的時候,姑媽姑父沒少幫襯過家里。

砌完灶台的第二天,父親就告別了外婆一家,用板車拖著我和媽媽還有姐姐回家了。母親抱著我和姐姐一起坐在板車上朝家里趕去,終于回家了,我心里有點忐忑,又有點激動,兩世的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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