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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當前真像

「這不是左相府上的姨娘!」終究還是有眼尖的大臣,以前常去相府,這和貴人帶了加面,也算不上美麗,臉上永遠沒有什麼表情,雖然不容易被人記住,可一旦記住了,便不會忘卻!

「哼,我當是王爺與王妃有什麼重要的事,原是帶了個奴才來!」楊國公冷哼了一聲,總是會尋個機會便來諷刺劍少念與納蘭靜!

納蘭靜冷冷的一笑,希望楊國公一會兒個還能笑的這般的自在,「哦?那可是要瞧仔細了!」納蘭靜輕啟蓮步,芊芊玉指卻是在和貴人的面上似乎尋找什麼,不消片刻,她輕輕的揚著嘴角,微微的用力,卻是瞧著她竟然將和貴人的臉面撕了襲來,眾人微微的張了張嘴,這會兒落在眾人眼里的,卻是一張算不上絕麗,卻有著淡淡的妖媚的臉,根本不似剛剛那般的平庸!

瞧見這張臉,楊國公的臉色猛的沉了下來,便是連太皇太後的臉色也極為的不自然,「竟然是和貴人!」這大臣們中間也有不少的老人,當初和貴人榮寵一時,自然是有不少人識得的!

「不錯,這便是龜茲國送來的和親的和貴人,十六年前該葬身與火海的和貴人,讓王爺背負十六煞星的和貴人!」納蘭靜的聲音越來越冷,當初宮貴人生產,和貴人的宮中突然起了大火,燒死了全宮的人,正值劍少念出聲,眾人便傳言這劍少念是煞星,再加上監正的斷定,多少人都眼巴巴的盼望著劍少念去死!

眾人都不說話,當初他們的心中也是一位劍少念是煞星,「哼,這倒是奇了,這和貴人宮中突然起大火,全宮人無一幸免,可偏生和貴人活了下來,又偏偏在左相府做了一樣,分明就是和貴人與左相勾結,穢亂宮闈,這種婬婦該凌遲處死!」楊國公似乎越說越氣憤,卻是將所有的責任都推到了納蘭燁華的身上,反正納蘭燁華已經死了,他說什麼也沒有人能證明!

楊國公說著,眼中的凶光乍現,他微微的挪動身子,似乎是因為憤怒的厲害,可卻是不著痕跡的靠和貴人越來越近,他半眯著眼楮,袖中的匕首已經被他緊緊的握在手中,他瞧準時機,便是對著和貴人猛的刺了過去!

那明晃晃的刀尖似乎都已經觸踫到和貴人的眉間,和貴人也不閃躲,她現在被納蘭靜控制,有口難言,倒不如就這般的去了也是好事,可是她等了良久也沒有等到那揪心的刺痛的感覺,她微微的抬眼,卻是瞧見劍少念單手便將楊國公的手攔下,面上帶著幾分的得意的笑意!

「楊國公這般心急做什麼,莫不是想要殺人滅口嗎?」劍少念猛的甩開手臂,楊國公的身子不由的退後了幾步,手中的匕首也掉在了大殿之上,發出清脆的聲響!

「哼,這般不知廉恥的人,人人得而誅之,卻不知逍遙王這般的護著她究竟是為何?」楊國公到底是朝中這麼多年,雖然剛剛變了臉色,但還沒有到自亂陣腳的地步,說哈亦是不留情面!

「楊國公這般的心急做什麼,何不听听和貴人這麼做的目的是什麼?」相教于楊國公一臉的憤怒,劍少念的表情卻是冷淡的很,仿佛一切都不過是一場游戲,他不過是看戲之人罷了!

「這和貴人甘願留在相府,並非是她對納蘭燁華有什麼私情,而是她要活著,要活著看著她的兒子登基做皇帝!」納蘭靜輕輕的勾著嘴角,聲音中帶著幾分的深沉,瞧說話的樣子,倒是少了她剛進宮那會兒的稚女敕了!

「你休要在這里胡言!」楊國公想也不沒想便訓斥了納蘭靜一句,他與納蘭靜的仇恨,終究是有那麼多人命在那里放著呢,任何時候,他都不會靜下心來听納蘭靜說話!

「胡言麼?若是本王妃查的沒錯,皇上與真正的長公主是同日出生!」納蘭靜微微的挑了挑眉頭,聲音里似乎帶著幾分的笑意,仿佛是說什麼笑話要給眾人听!

「你究竟想要說什麼!」楊國公的臉色沉了下來,心中隱隱的猜到了什麼,可是他卻不願意朝那方面去想,人終究是一種躲避的心里!

「說什麼,說你楊府的野心,你以為你楊府十六年前做的事情,便沒有人知曉了麼?」納蘭靜陡然抬高了聲音,「當初和貴人入宮,榮寵一時,又身懷有孕,可偏偏當時身為皇後的靜太妃也有了身孕,她怕和貴人誕下龍子,危及她的地位,便早早的吩咐人盯著,奈何太不如人願意,竟然是皇後先生產的,可偏生是個公主,她動了害死和貴人的心思,可偏生和貴人是個爭氣的,誕下龍子,她卻是買通產婆,來了一招真正的偷龍轉鳳!」

「你休要在這里胡言亂語!」劍少峰終究出了聲音,臉上帶著幾分的怒意,納蘭靜的他是不會相信,雖然靜太妃愚笨,可是她的心里著實都是為了自己著想,若自己不是她所生,如何能做到那般!

「這事情還沒有完,後宮之中從不乏得寵之人,賢德皇後進宮更是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榮寵,靜太妃與和貴人都覺出有賢德皇後在一日,先帝便不會再注意她們,賢德皇後善良,可正因為如此才得了先帝的心,他便是讓人在暗中護著,才一直沒遭到她們的迫害,可他們終究等到了機會,賢德皇後生產,先帝無心其他,和貴人善蠱,便是偷偷的到藥了下了蠱毒,可憐賢德皇後卻是白白的讓人說成是血崩難產而亡!」納蘭靜說著,心中微微的一痛,有些擔憂的瞧著劍少念,終究要將宮貴妃當年的事情說出來,想來他的心中亦不好受的很!

劍少念感受到納蘭靜眼中的關切,微微的搖了搖頭,示意她安心,「可靜太妃心思狠毒,她到底怕和貴人出賣她,怕先後來查出與她有關,她索性暗中命人封宮,妄想偷偷的將和貴人燒死的宮中,可偏生那時候和貴人心中忐忑,便是帶著長公主隨意的走走,幸好當初知道真情的老嬤嬤良心未泯,將當年的事全數的說了出來,和貴人大驚,趕緊連夜逃出宮去,這才躲了過那一劫,不過蒼天有眼,平太妃壞事做盡,終究沒有讓她在懷龍子,她才死心塌地的輔佐她換來的皇兒登基!」納蘭靜將所有的事情說的清楚,眾人的臉色都變的厲害,這後宮本就是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卻是沒想到這龍嗣也被人這般的利用了去!

「簡直是一派胡言!」楊國公冷哼一聲,若說是靜太妃存了害宮貴妃的心思,他是相信的,可是若說靜太妃竟然做這偷龍轉鳳的事情,他著實難以相信!

而趴在地上的和貴人,雖然著急,可是卻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她只是瞪大眼楮,怒視著納蘭靜!

「這是不是一派胡言,滴血認親不就所有的事情都明了了麼?」納蘭靜往後退了一步,說的輕松,面上亦是一臉的淡然,一縷陽光照下來卻是將她整個人渡了一層光輝,仿佛她生下來便是該受萬眾矚目的!

「皇上乃是龍體金身,豈是你破片面之言,便可以為所欲為的!」楊國公也不知道是為什麼,心中竟然有些害怕,怕真的要滴血認親!

「楊國公這是不敢麼?」納蘭靜微微的一笑,此事終究關系到宮貴妃,她怕劍少念說著傷心,所以這事便是一直由得她開口,她微微的斜了一眼旁邊的人,「既然皇上身子金貴的很,還不快去伺候皇上!」納蘭靜抬了抬聲,這四周都是劍少念的人,她說什麼便就是什麼!

「放肆!你這是要造反嗎?不過僅僅這片面之言!」楊國公卻是站在大殿的中央,不讓那些個人靠近,雖說他自知不是這些個人的對手,卻還是想博一搏!

「片面之言?那你瞧瞧這個!」納蘭靜臉上帶著幾分的狠歷,卻是從袖子中取出了一份脈案,猛的便砸在了楊國公的臉上,「這上面清楚的寫著賢德皇後當初身子一直康健,即便是最後用藥,也並非有難產之藥,若真是血崩,為何還有催胎之藥?」納蘭靜說著,便往前走了幾步,一句句卻硬是將楊國公逼的往後退去!

「諸位大人,此事終究事關重大,亦並非誰的片面之言可是讓眾人信服的,勞煩大人們親自去取水,為皇上與和貴人滴血認親!」納蘭靜微微的福了福,舉止合宜,雖說這女子不得干政,可這會兒誰也不會有這份心思去挑納蘭靜的不是!再來,納蘭靜這決定卻也是公允,讓眾位大臣都瞧瞧,這段不是誰能動的手腳的!

「放肆,你們都是要造反麼?」楊國公瞧著眾位大臣都咱頭的點頭,聲音里帶著不可抑制的憤怒,可到了這個時候誰還會听他在這胡言亂語!

不消片刻,在眾人的簇擁下,終究去取了一碗清水,而坐在龍椅上的劍少峰也被強行壓了下來,他如今沒有武功,不過時能任人擺弄的份!

縱然劍少峰與和貴人都百般不願,可是納蘭靜一個眼神下來,她們便被強行將血滴到那清水碗中,那鮮艷的紅色,慢慢的在碗中擴散,兩滴血終究相遇,慢慢的竟然相容在一起!

所有的人都緊緊的盯著這碗瞧,那一幕終究是深深的落下眾人的腦海之中,「怎麼會?」楊國公不由的退後了一步,他如何都不敢相信這所謂的事實!

和貴人終究閉上了眼楮,眼淚默默的流了下來,她好想大聲說納蘭靜說的都不是事實,可現在她人在納蘭靜的手上,她根本發不出一點聲音!

當初她以為她贏了靜太妃,是自己將她的公主與自己的皇兒換了,自己便是知道,只要靜太妃產下皇子,她與楊府一定會全心全意的扶持劍少峰做皇帝,可劍少峰在自己的跟前,說不定什麼時候便會被靜太妃給害死了,後來她有自導自演了一出封宮的戲碼,成功的騙了靜太妃這麼多年,可如今在她以為她贏了所有的人的時候,納蘭靜卻是將她的真面目展露在眾人面前,粉碎了她多年的希望,突然覺得這麼多年的付出,竟然毫無意義!

「這都是假的,我不信,不信,是你,一定是你在這水里動了手腳,這任何人的血滴進這碗里都會相融,這點把戲別以為我不知道!」楊國公突然大叫了一聲,微微的抬起手臂,指著納蘭靜便訓斥了起來,仿佛他猜透了所有的真像一般!

「是麼?」納蘭靜根本不以為,淡淡的應了一聲,卻是給秋月使了一個顏色,秋月撿起楊國公掉在地上的匕首,卻是猛的朝楊國公刺去,楊國公一驚,可終究還是晚了,他的血已經準確的滴入那清水碗中!

楊國公竟然忘記了憤怒,眼巴巴的盯著那清水瞧,心中不由的默念,多麼希望它能融合在一起,原本平靜的清水卻是因為多加了楊國公的血而泛起一圈圈的波紋,那血滴終于相遇,楊國公屏住呼吸,激動的瞧著眼前的景象,可是血滴相遇卻是緩緩的散開,沒有一點相容的跡象!

「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楊國公的眼神有瞬間的呆滯,如今他不得不相信,他疼愛多年的劍少峰根本不是他楊家的人,他與靜太妃拼勁全力,楊府也因為劍少峰而落得如今的下場,可是不值得啊,不值得,他們付出了這麼大的代價,卻不是為了旁人做嫁衣,楊國公猛的咳嗽了幾聲,卻是終究不知該如何接受這一現實,他站起身子來,微微的晃了幾下,竟然直直的倒了下去,便沒了動靜!

太還太後冷眼瞧著這一處鬧劇,「謀害皇後,乃是殺頭的大罪!」太後太後揚了揚聲,眾人自然是明白太皇太後口中的皇後是誰,這是她這麼多年來,第一次承認了宮貴妃的身份!

「和貴人心思歹毒,穢亂宮闈,即可拖出去凌遲處死!」太皇太後半垂著眼,卻是連和貴人瞧也不瞧,可連和貴人連求饒的機會都沒有,便被拖了出去,「至于楊府,惡行昭彰,足以讓天地動怒,著傳哀家一直,楊氏一門全數處斬,至于靜太妃從皇家玉盤剔除,從此皇家再無此人!」

太皇太後到底是後宮待了這麼久,言語之間,卻是讓人信服,「太皇太後聖明!」眾人趕緊的行禮,此事終究查清,再無楊家,楊國公暈倒,卻是在不知不覺中登上那斷頭台,倒也是件好事!

劍少峰一直在旁邊不曾多言,他心中不甘的很,可是眼前的景象不得不讓他明白,他完了,這一輩子怕再無翻身的機會了,至于昨日奪來的兵符,怕也是劍少念用假的蒙蔽自己的吧,他原以為得到的東西,到現在才發現他依舊是兩手空空,他微微的抬頭,卻是瞧著納蘭靜那張明媚的臉,明明很近,可卻有瞧不真切!

「至于皇帝,暫且壓下去,容後再議!」太皇太後垂頭瞧了一眼一臉不甘的劍少峰,微微的嘆了一口氣,可終究不再多言!

「皇祖母!」劍少念微微的抱了抱拳頭,他將太皇太後救出來,是因為她來主持大局終究不會讓人非議,可是瞧太皇太後的樣子,似乎有些袒護劍少峰,他不由的抬了抬聲,事情既然到了這一步,那皇位他勢必要得到,如今他大權在握,誰能與他爭鋒!

太皇太後輕輕的咳了一聲,微微的擺手,卻是不讓劍少念將話再說下去,「哀家有話與你們說,听完哀家的話,若你還執意那般,哀家亦不會攔著你!」太皇太後聲音軟軟的的,少了以往的凌厲,或許這是她這輩子第一次對劍少念算的上和顏悅色的一次了吧!

納蘭靜與劍少念不知太皇太後究竟有什麼目的,眼中帶著幾分的狐疑,不過如今劍少念大權在握,倒也不怕太皇太後耍什麼手段,韻寧扶著太皇太後在前頭走,她們跟在後頭!

很快便到了慈寧宮,這宮中的宮人還沒有被解救回來,整個大殿略顯的沉悶,卻是連那腳步聲都帶著幾分的回音!

太皇太後擺了擺手,讓她們都坐了下來,「你一定不知道,為何先帝那般寵愛你母妃,卻不將皇位傳給你吧?」太皇太後的第一句話,卻是正中劍少念的不解之處,平心而論,其實先帝對他還是不錯的,可始終沒有動過要讓他繼承大統的念頭!

「此事,還要從聖皇帝的時候說起!」太皇太後輕輕的抿了一口茶水,微微的抬起頭,似乎又回到了那個時候,「當初哀家還是皇後的時候,聖皇帝對哀家百變寵愛,哀家亦是以為哀家是這世上最幸福的女人,可是終有一日,哀家與聖皇帝出宮,卻是踫到一個賣身葬父的女子,哀家倒現在還能記著她的眉眼,即便是哀家身為女子,也不的不說,她是哀家見過最最美麗的女子,她的眼眸純淨,仿佛不食人間煙火,她的聲音清脆如黃鸝鳴叫,哀家甚至覺得這世上再美麗的辭藻,也如法形容她萬分之一的美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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